第二章 理论之基：绿色体育提出的背景及其概念界定

一 绿色体育提出的背景

（一）人类生活在极限之内

自从地球的杰作——人类产生以来，人类从众多的物种之一变成了地球的主宰。但是人类不知道如何成为真正的现代人，其它的物种却没有类似于人类的这种弱点。狮子知道如何成为狮子，蜘蛛也像蜘蛛那样生活，通过利用自然智慧，这些物种不断地再调整自己的生存本领，进一步完善生存能力，使其适应环境的不断变化。然而，人类与其它生物具有许多共同的东西，但人类显然缺乏其它生物的生存智慧。人类在征服自然、改造自然时抛弃了自然的适应能力和生存能力，通过信赖的技术能力来把握自己的命运，也通过使用技术能力来改变环境、破坏环境，以至于把祖先以前为我们苦心建构的用以使人类同生态系统平衡，并调整同生态系统关系的那一整个参考基础的有效性不复存在了。

人类文明的进步在为其彰显“自由”本性提供助力时，也使得人类无节制的活动产生了这样的局面：大自然能奉献给人类的恩赐已经减小，它最肥沃的土地已部分地受到破坏，珍贵的农业耕地不断被侵占，那些极其丰富的、随手可得的矿物资源已被用光，人类造成的污染随处可见，自然气候及地球的某些自然特征早已尝到了人类污染所造成的恶果。地球没有一个无限的“负载能力”，对于膨胀发展来说，不仅人的活动具有某种生物的、自然的限制或“外部限制”，人类的一般存在也具有这种限制。

在人的一般存在中，现代体育作为一种积极的人类行为和特殊的社会文化现象，一直伴随着社会的发展、文明的进步而发展着，并对人类的进化和社会的发展起着巨大的促进作用。然而，体育并非有着诸多的用处而能与自然和谐共生。虽然人类体育自步入工业文明时代就对环保有了一定意识的萌动，但这只能说是人类在体育环保意识上的一种浅萌动。或许体育与自然环境自古以来就存在着某种天然的联系。但是，体育与自然的联系与人们自觉的维护与生俱来就不是一码事，人类在从事体育活动时自觉或不自觉地使环境遭到破坏或恶化，从而最终危及到体育自身的发展。诸如，体育场馆建设的能源消耗，空气污染、噪声污染和水土污染，以及赛后闲置所造成的资源浪费；体育赛事对环境的高强度压力；人们日常健身锻炼对环境的持续压力、拓展性项目对生态平衡的破坏等现象时有发生，这都造成了人——运动——环境三者之间失去了平衡的支点，从而使体育的发展受到种种的“外部限制”。

与此同时，人的肌体能力和心理能力也有极限，即“内部极限”。人们意识到在人类谋求主宰世界目标的进程中，人类所谋求的是安全、舒适、权力，同时用一系列的技能和发明将自己屏蔽起来，丧失了他在不受干扰的、原始的自然居住环境中生活的适应性，这可能已使人的肌体变得软弱无力，精神恍惚、心灵无以慰藉，使得他的生物警觉性钝化。同时，也束缚了他的肢体和感官能力。这也正如18世纪法国哲学家拉美特里所指的那样：“自然在这里有一条特殊的永恒规律，就是：我们在精神方面获得的越多，在本能方面失去的也就越多。”所以，似乎可以肯定地说，人越变的“文明”，人抵御大自然的能力就越低，人也就越需要用药物、补品及其它人工手段来保护他的肌体健康。由于人类肆意追求物质享受，人为物役、心为身役，因而出现了严重的心态危机。以至于弗洛姆发出这样的疑问：“……我们的生活方式及奋斗目标是否走向了歧途？”马克思曾说过，“人靠自然界生活，自然界是人为了使自己不至于死亡而必须与之持续交往的人的身体。”马克思把自然界比作人的身体。“人靠身体活着，身体是人为了使自己不至于失去创造和享受能力而必须持续强化的最根本对象。”在世界生态运动和环境保护热潮下，自然界对于人类发展的前提地位已经得到充分的彰显。无论人类文明如何发展都不能失却人类自然力的修炼，否则，人类发展就失去了前提和意义。体育，正是人类自然力修炼的最好方式。

然而，体育在使人类摆脱肌体能力和心理能力的内部限制时，由于其方式或手段的过度极端而在某种程度上产生了不良的异化后果。诸如，为了发挥肌体的最大能量而服用兴奋剂；为了满足于心理的一时畅快而采用的暴力手段等现象时有发生，这便对体育自身的发展造成了“内部限制”。

令人沮丧的追述远不止这些。严酷的现实是：面对如此众多的危机和挑战时，人们必须悬崖勒马，恢复理智，在这被视为最后的“极限”内做些什么，让决策者和一般大众都了解：人类不仅要依靠各种技术、制度、组织、立法，而且还需要不断改进自己的价值观、道德观和行为准则，以确实实现在文化上与人类自己所创造的变化了的现实保持同步和完全相互适应，真正达成自然、人、社会的和谐共生，以及人—运动—环境的和谐共存。所以，人类欲求在面对来自至于“外部限制”与“内部限制”，或生态危机、人态危机和心态危机的重压下能更好地生存和发展的最佳选择，在我们看来，理所当然是站在克服内外限制的制高点，“研究和实践一种绿色的文化，走一条绿色的社会主义道路，创造一个绿色的世界。”我们所需要做的是要使人的理解力及其生活方式与今天的世界相适应，与人类用来改变世界的新力量相协调，并使体育的发展能适应人的发展，且能更好的促进人的生存与发展。所以，我们现在需要的不是生物学，而是文化上的进步，一种绿色文明。尽管它的实现可以是漫长而艰难的，但却是我们力所能及可以实现的。因此，世界范围内急需掀起另外一个热潮——全民绿色健身热潮，以打破人类生存发展的现实困境或极限限制。

（二）全球绿色运动的影响

全球气候变暖、森林砍伐，物种减少、环境污染严重等，这些是激活20世纪后半叶社会生活和政治生活的议题，而且将在21世纪延续。无论是在发达国家，还是在发展中国家都很难找到还有人从未听说过上述环境问题，且他们认为环境退化和由此带来的社会紊乱是每一个人的难题，也是其社会、政治和经济困难的原因或表征，因而应当得到每一个人的关心。

特别是在20世纪60-70年代，一些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出现了一系列的环境污染事件，有的甚至成为“公害”（表2-1），引起了社会公众对环境保护的关注，出现了一系列较大规模的抗议示威活动和以保护环境为宗旨的民间群众团体和组织。“绿色运动”就是在这一形势下兴起和发展起来的。绿色运动兴起之后，不仅成为西方世界生态保护的重要力量，而且已在公民社会和更规范化的议会政治舞台上成为一种有影响的力量。

进入20世纪80年代，绿色运动发展为一种世界性的运动，如在西欧、北美、澳洲和日本都有所发展，并建立相应的绿色组织。这些非政府组织（NGO）布满全球，如国际爱护野生动物基金会（International Fund For Animal welfare）、国际自然保护联盟（International Union for the Conversation of Nature）、地球之友（Friends of Earth）、全球行动者（The Globe Program）、亚太环境交流（Asia-Pacific Environmental Exchange）等上百个国际或世界环境保护组织在保护自然生态系统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在保护自然生态系统，保护野生动植物的活动中，绿色和平组织等许多绿色组织以和平的方式保护绿色以行动作出积极的改变，为促进实现一个更为绿色、和平和可持续发展的未来进行着艰苦而卓绝的斗争。他们不但是绿色运动的践行者，而且是绿色文明的倡导者，绿色文化的使者。

随着环境意识的增强，人们的思维方式、生活方式、价值观念乃至消费心理、消费行为也随之发生了变化。在绿色运动使者的引领下，绿色思想不断延续着，并得到了丰富和发展。从最初的保护野生动植物到保护生态环境；从绿色食品到绿色用品，从生态玩具到生态时装，从绿色汽车到生态住宅，无论是对成年人还是少年儿童，绿色市场都在迅速发展。在这里，“绿色”已不仅指绿的颜色了，而是“无污染”“无公害”“环境保护”的代名词，是“生命”“健康”“活力”的象征。然而，能真正体现其生命、健康、活力的绿色运动应属体育运动，更确切地说应该是绿色体育运动。

在体育领域内，出现最早的绿色运动当属绿色奥运了。从20世纪70年代开始，现代奥运会开始执着地追踪着“绿色的光影”，这之后几乎每一届夏季和冬季奥运会都有与环境相关的主题设计或问题出现。特别是都灵第20届冬季奥运会被联合国环境计划署评价为保护环境方面的光荣典范，其堪称世界体育史上真正的“绿色”冬奥会。此外，北京第29届夏季奥运会再次使“绿色奥运”的理念得到了强调和深化。绿色奥运最初是指生态绿色、环境绿色，但随着绿色奥运的不断向前发展，其内涵不断丰富。它不再局限于具体的环境治理和生态保护，不再局限于人与人的竞技，而正在形成一种共同的理念，一种全新的体育发展思维模式。这就是一种绿色意识，一种拥有一个绿色、和谐、永续的生存环境的美好愿望。也正是基于这一绿色意识，中国范围内掀起了一场绿色体育浪潮。

（三）现代体育本质的认识

最初，人们纷纷投入到绿色体育运动的浪潮之中，并非为了追赶时髦、追求时尚，而是因为体育本身就具有“绿色品性”，它是体育发展的源头所在，本源回归。首先，体育需要的生态之根和体育功能的生态之源彰显了体育的绿色本性。需要是人活动的出发点，没有体育需要就不会有体育活动。特别是人类早期的体育，它是人类生活的一部分，它没有与人的生活相隔膜、相疏离，而是直接服务于人的生存、发展需要。其正如德国存在主义哲学家雅斯贝尔斯所言，“体育作为生命力的一种形式，作为直接生命需要的一种遗迹，通过受控制的肉体活动，力量和勇气得到了保存，而且追求同自然的接触的个人更接近了宇宙的基本力量。”可见，人的生命存在是体育需要的生命本源。

生命是宇宙进化的精华，存在是追问人的生存通道，是哲学的基本概念。生存是一切生命体现实存在的状态。存在是基础，生存为纽带。存在是有层次的，而生存则是存在的内核。人最重要的不是存在而是生存。人的生命在宇宙中真正存在的问题，只不过是一个寻求和解决生存的问题。而生存的问题又溶于生活之中，它是生活的基础，生活是为了生存和发展而进行的各种活动，“它并不只是局限于最低限度的生命存活需要，而必然表达为属人的生活内容、意义以及方式”。可见，人的存在是自为的生存、生活。这种哲学理性定位的下移使生命存在的问题转化为生存问题或生活问题。体育是生命原欲的象征，是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没有体育甚至轻视体育，其民族不是衰老，就是丧失了生命。可见体育对民族的兴衰、个体生命的存在与发展是多么的重要。

体育的生态功能主要体现在创生、护生和优生三个方面。创生功能主要体现在体育促进自然向人的生成。因为，体育的旨趣即在“成人”，成为“完整的人”“幸福的人”“主体的人”，以及“与自然协调的人”。体育是对人的自然生命进行系统的训练，使其达到身心的和谐发展，是生命不断完善，不断发展所需的成长过程。护生功能是指体育能强身健体，抵御或治疗疾病，满足宣泄情绪，释放压力等。叔本华曾说过，健康“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不可分割的伴侣”，保持健康比获得珍贵财宝更为贤明。日本学者武者小路实笃指出，应由卫生学、医生、运动等几个方面来具体地承担健康的责任。卫生学是保证身体健康、预防、治疗和消灭疾病的学问，强调预防疾病是健康生活的基础。掌管损害健康者疾病的诊断和治疗是医生的职责。由于健康是精神和身体都强健的状态，所以，在保持和增进健康方面，体育是必要的，也是每个人的职能。可见，体育是健康的保证，是充实精神世界卓有成效的活动。因为，健壮的体格、饱满的精神是人类发展的原动力。

优生功能是指体育通过人类自身的行为，改变自身的自然和社会属性，使主体朝着更完善、更完美的方向发展。体育活动面对的是一个高度自控的开放巨系统，其任务是按照这个巨系统的本身规律促进和保证其结构和功能的定向优化。体育运动不仅是身体的运动、比赛、团队和组织，也是社会世界。社会世界是指所有与此活动有关的人和关系的一种生活方式和思维方式。在这个社会世界里，参与体育运动的人们能感受到社会化过程和生命体验，以及对人性的培养，而这些都是其存在与发展重要内容。他们参加体育运动既是一种身体经历，也是一种社会经历。因为，他们不是在社会和文化真空中进行体育运动的。当他们参与体育运动时，能日益增多生命体验和发展新身份的机会；能日益增加关于世界及其作用的知识；能超越体育运动的新经历，感悟生命真谛，形成除体育之外的新关系；能应用运动经历处理体育之外的挑战的明确知识，扩展对其他人的如何定义、看待和与人相处的知识，以及扩展能开发能力的机会，并在除体育运动之外的其他活动中更有责任感；能通过相互接触、感情的沟通，可以体验到生存的喜悦，进而感受到自己生存的必要。在这样的经历中，体育运动参与者既是实体、属性、关系和活动的统一，又是自然、人、社会的统一。这种统一又实现了现实的人、完整的人、真正存在人的有效塑造。对体育需要和体育功能的生态考察，即是对体育的生命本色进行解析，弄清它为什么是绿色的。只有基于此，我们才可能真正自觉地珍惜和维护体育的绿色品性。

其次，体育是一种绿色投资。20世纪下半叶，对于世界上大多数人来说，充满激情与活力的体育运动已经成为业余消遣活动，甚至成为了一种商业形式。关心体育运动发展是政府保障人文主义理想、价值观和标准的推广，以及为个人能力的发掘、兴趣和需求的满足、充分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性提供广阔天地的社会政策的最重要组成部分。体育运动的巨大社会潜能必须完全加以利用，以促进国家的繁荣昌盛。因为这是投入最少、成效最显著的推动精神和身体健康民族形成的源泉。更为重要的是，从强身健体的角度来说，体育（业余体育）已被提升到道德（或者经济）义务的层面上来了，即要求所有人通过有规律的身体锻炼来降低医疗保险费用。可见，体育活动是最有效的、成本最低的增进健康、降低医疗费用的手段。因此，可以说体育也是为了事业成功和健康长寿而进行的绿色投资。

美国著名经济学家Victor R. Fuchs（维克多·富克斯）认为，遗传禀赋、自然环境和社会心理环境以及运动、饮食等个人行为习惯在内的非医疗因素很重要，能有效地提高健康水平。在世界范围内，各国在医疗、卫生保健等方面的投入不断提高，但是其社会成员的身体健康水平却不如人意，那么，我们是否应该考虑起到预防或减少疾病的体育方面的投资呢？科学的体育运动对身体是没有副作用的，它通过中等强度的有氧运动来提高人们的体质、体能及免疫力，预防或减少疾病的发生，增强身体承载力，提高人的生命质量，使人达到身心的互动与统一。体育是健康的有效保证，参与体育运动就是对健康的投资，对人的投资，即对人力资本的投资。

体育，特别是绿色体育的健康投资便是人力资本投资的一种经济有效的方式，也是人力资本开发的一种廉价方式。因为由体育投资导致的生命延长、身体健康所带来的工作年限的回升，可以有效地降低人力资本的成本，从而增强一个人参与社会经济生活的竞争力。近年来，许多发达国家的投资重点都开始从注重物的投资转向注重人的投资。特别是注重人力资本投资中的人体保健和大众体育健身投资。美国著名经济学家舒尔茨在论证人力资本投资时，把“延长公民的寿命和增进他们的体质”的保健措施列为人力资本投资的首位。美国前总统卡特也把大众体育视为“一种可以期望挽回最大效益的投资”活动，从而鼓励人们积极参加体育运动。从科学健身的角度分析，绿色体育运动对身体是无害的，无副作用的，它是通过中等强度的有氧运动来达到提高人们的体质、体能及免疫力，增强身体承受负荷的能力，提高人的生命质量，延长人的寿命，并对参与者的心理产生良好的刺激。因此，绿色体育是人们的一种积极生活方式，也是人的生命健康经济有效的投资方式。

最后，绿色体育是“三态和谐”，即“生态、人态、心态”和谐的本真体现。其一，在生命活力上，尽量使体育在结构、功能、时间诸方面能有机关联、活力旺盛，创进不已，具“生生”特色；并通过发展机制的协变，使其功能高效达成与社会、资源和环境的协同变化，以节约能源与资源，减少体育活动对环境造成的压力，促进体育与其和谐发展，使其相互依赖、相互补充，相互成就便产生“生命”，形成“生态”，显现“绿色”。其二，社会是“绿色体育”发展的外部系统，社会进步除了一般意义上由经济的高速发展带来的体育硬件设施的改善，参与者体育消费能力的增长，体育运动环境的优化等方面外，社会进步的最具体表现是人的进步，是人际关系的进步，是“人态”和谐发展。“绿色体育”与社会进步的适应具体说来包括绿色体育参与主体的绿化，提高参与者的素质，以及提高绿色体育认识，绿色意识的普及、社会公平、公正和平等，形成正确的社会观和绿色责任感。参与者素质的提高可加快人们绿色知识的普及，而人的绿色意识和观念的建立又有助于整个人类文明进程的提速。其三，“心态”则在人自身知情意行的协调。

“三态和谐”则在于系统价值增值。人类所有的认识探索和实践努力都是“以人为本”、为人的，绿色体育作为一种实践活动其最终目的也是为了人，为了人“健康、安全、幸福的生活”。故对绿色体育的限定还得考虑“价值取向”问题。绿色是生命体生机蓬勃、活力旺盛的标志。从工具利用的角度来评断，绿色体育具有工具价值，也称其为社会价值，就是我们因为这些价值对于某种事物有用处而判断它们是好的那种价值，它的价值依赖于它们去达到另一种价值时所产生的后果。绿色体育的工具价值主要是指对社会发展的价值。从内在角度来评价，绿色体育还具有内在价值，也可称其为自然价值，就是我们不是因为它对于另外某些事物有用处，而是因为它们本身就具有好的价值。绿色体育的自然价值主要是指其对个人、个性发展的价值。譬如身体资本的增值，运动教养的形成等。

把“绿色”体育放到整个外部系统中，可以更清楚、更容易说明向上的价值趋向。外部系统不仅维持着体育及其它事物的存续，促进各事物运行的完美，而且彼此之间相互接触、共生共存、和睦相处。因此，绿色体育及其外部系统是一个不断演进的网状组织，其中各因素互为目的与工具，内在价值与工具价值彼此交织与互动，形成为一个功能整体，使其融合为充满创造性的“系统价值”。在这一绿色体育系统中，人是体育活动的参与主体，它既是“创造主体，责任主体，也是享用主体”。由于人的主体性特质，使其内在价值从潜在转变为现实，以实现身体资本的增值，运动教养的习得；而人的社会性特质，使其自然价值的递增突变为社会价值的创造。因为人不可能独立于社会之外而发展，人的所有价值都是在社会大环境中生成的。但是现实的社会价值的创造仍须以潜在的自然价值为条件，人类更好的生存与发展的基础在于自然价值的增值，如个人身体健康、个性品质等。因此，对人而言其系统价值是自然价值与社会价值的统一，绿色体育的价值趋向同样应当是自然价值与社会价值的协同增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