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体观测——联系地球与地外文明的纽带
埃及曾拥有历史悠久而杰出的古代文明。它历经鸿蒙愚昧的开端,持续了长达3000年之久的“王朝时代”。在这3000年中的某个阶段,为了崇奉“既是神又是国王”的法老,古埃及人建造了巨大的建筑物。当你想起埃及,一定会同时想到古埃及庞然大物般的土建工程,包括“人造山峦”金字塔,还有法老的石雕像——为使其灵魂不朽,人们用巨大的石块将法老神化。
埃及古代史也是一段纪念碑建筑史,法老的形象被塑造得更像是神一般的英雄,而非凡人。新王朝时期,法老拉美西斯二世下令建造了许多雕像和庙宇,还在悬崖石壁上凿刻了一组他本人的巨型雕像,俯视着尼罗河,希求自己的荣耀能够得到万世的尊崇。
宏伟的阿布辛拜勒神庙,矗立着凿刻在砂岩峭壁上的拉美西斯二世雕像,像高67英尺,把拉美西斯表现为一个神的形象。往北一点则是妮菲塔莉王后的专属神庙,同样的宏伟壮阔,还有四座体积更大的拉美西斯二世砂岩雕像和两座王后雕像。
作为一个幅员辽阔、曾经是地中海霸主的古代帝国,这些古迹代表了古埃及最高的建筑水平。这让我想到另一颗红色行星上那座仰望天空的巨型雕塑,它的旁边几英里处也有一组大型“建筑”,它们显然关系密切。我很想给它们的“建筑者”留下几行描述的文字,因为它们的宏伟形制让我想起了诗人雪莱观看拉美西斯的雕像之后写下的诗句:
一张破碎的石脸,掉在近旁的沙土上,一半沉入沙里;
石座上还铭刻着这样的字句:我名奥西曼狄亚斯,王中之王:看我的丰功伟绩,强者都自叹弗如!
古老的尼罗河畔与“海盗号”照片中的遥远火星上,居然都有比真人还要大的纪念雕塑,实在是匪夷所思……又极端令人着迷。
我不由得想,这两个文化也许真的有联系,它们的建筑形式几乎是一样的,都属于大型土木工程,都需要投入大量资源。而古埃及人投入资源的驱动力十分简单明确:为了宗教目的,为了连接物质世界与想象中的世界。
这样一种宗教,能否成为“罗塞塔石碑”,帮助我们揭开火星上的谜团呢?
突然之间,我脑中灵光乍现,无意间找到了地球与火星在这件事上的相似之处,可以更好地解释火星之城与“火星脸”存在的原因。
切入点就是位置的安排。
古埃及神庙,甚至金字塔,都是按照天体的排列来安排位置的,有的再现了某些恒星的位置,有的强调突出的是太阳初升时的位置。迪彼得罗与莫伦纳早就注意到,“金字塔”位于“火星脸”的西南方10英里处,指向北方,一如著名的古代埃及金字塔。
然后我意识到:连接火星之城与“火星脸”的“大街”走向并不是我之前随意猜测的“东-西”,而是“东北-西南”——恰好朝向日出与日落的方向。
难道这是火星之城的特意安排吗?如果站在“城市广场”上,在一年中特定的某个日期,你将看到太阳直直地从“火星脸”的后方升起,难道这是火星夏至日或冬至日到来的标记?
为了寻找答案,我开始了一系列的运算。
地球上众多古代文明信奉的宗教基本上都与天文学有关。从著名的巨石阵遗迹建造者、伟大的古埃及人,到近东的所有文明的先民们,都清楚1恒星年有多长。
这些文明对天文学的追求与“好奇”和“人类共性”无关。在技术落后的时代,古文明先民研究、总结天文学知识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的:生存。如果不具备观测太阳的知识,就无法生存。例如一年中太阳是如何移动的、它的活动又是怎样影响地球上的生物圈的等等。
如果我可以用数学方法找到火星之城与“火星脸”的联系,那在证明它们“是智慧生物建造的”这一方面,无异于是里程碑式的发现。同时这也是确定此种生物建造火星之城和“火星脸”时的文明水平与进化程度的关键线索。
如果我是对的,如果火星之城与“火星脸”确实是根据太阳来安排位置的,那么从许多层面上来讲,这都是一个了不起的发现,它将证明我之前提出的所谓“原始”文明的理论:
每个社会在其文明伊始,都一定会与天文学建立纽带关系。因为无论任何文明,若想要生存、发展和繁荣,就必须首先掌握行星运动的基本规律。
我准备将这条基本的古代天文学规律运用到火星和第一个被人类发现的地外文明,即火星文明上面,这简直难以置信。
我的计算原理相当简单。
先从基本的原则开始:首先,行星的绕日轨道与它的自转轴之间有一个特定的夹角。以我们熟知的地球为例:地球自转轴与绕日轨道的夹角是66.5度。那么,当地球绕日旋转时,地球上的观测者会看到什么?
地球的自转会让人觉得地球之外的物体,如星星、月亮和太阳等等,都呈现“东升西落”的特点。不过,这只是笼统的描述。因为我们是在一个自转轴倾斜的行星上,所以太阳只会在它的年位移轨迹与天球赤道相交的时候,才准确地东升西落,这种情况一年只出现两次,即春分和秋分。当倾斜的自转轴所在的平面朝向太阳运动,则会出现夏季和冬季。
旋转的两个端点叫作“至日”(是指太阳仿佛静止不动——它会在东升西落向南/北方向运动时暂停一下)。
对古人来说,地球轨道面与各参照系平面之间这些复杂的互动,要通过观察太阳的位移才能更好地理解。
一年中有两次,太阳会准确地从正东方升起,再准确地从正西方落下。随着一年时间的推移,太阳会出现在离方位点最远的位置,在夏季的“至点”,太阳在东方最偏北处升起;在冬季达到“极致”的时候,太阳在东方最偏南处升起。
古人和我们现代社会那些缺乏热情的观测者不同,他们的时代充满了各种不确定,几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就足以让他们担心明天的午餐在哪里,而且原始人一开始也不懂得季节是循环往复的,当他们看到太阳每天从更往南一点的地方升起来,而白昼时间越来越短(还越来越冷),便开始担心“太阳神”会离开天空,甚至一去不回。
因此,为了标记季节变更以及确定何时向太阳神献祭,请他“留在天上”,早期文明的先民在世界各地竖起各式各样的标记物,作为太阳“消失”的预警。
这些大家熟知的至日标记有许多形式,包括“巨石阵”、索尔兹伯里平原上的“巨石圈”,以及许多人造的与地平线起落点精准吻合的标记,例如土丘或山峰等。不过,虽然外在形式不同,这些标记物的建造目的是一致的:标出太阳在地平线上向南向北运动的“结束点”——至日,从而抓住季节的规律。
现在我们思考一下火星。
上文阐释的原理——行星绕日旋转、自转轴与轨道面的夹角以及行星表面季节的变换,对个别观察者甚至整个文化都会起到决定性的影响。假如火星人存在,他们也不会例外,因为太阳在火星地平线上的运动规律基本也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