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道:做金字塔顶尖的团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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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团结一致的力量

团队精神

狼群为了追捕猎物而穿越辽阔大地、横越广漠雪地,那是一幅多么令人震惊、多么壮丽的场面啊!广阔无垠的旷野上,一群狼踏着积雪寻找猎物。最常使用的队形是“单一纵队”,也就是一匹狼紧接着另一匹狼的一长列队伍。

狼群里单一纵队的第一匹狼,往往扮演着开路先锋的角色。它会消耗极大的体能,他在松软的雪地上率先冲开一条小路,以方便后面通过的狼节省体力。当纵队的第一匹狼疲累之后,它会移往队伍后边,并让下一匹狼担任开路先锋的任务。如此,不断替换开路先锋,让狼群的捕猎队伍中的成员,能够在耗费最少体能的状况下,保留体力以应付即将面对的狩猎挑战。

狼一般过着群居的生活,狼与狼之间的默契配合成为狼成功的决定性因素。不管做任何事情,它们总能依靠团体的力量去完成。领导狼群的责任由阿尔法狼担任,其他狼则共同承担整个狼群的福祉。

例如:当母狼产下一窝小狼之后,一只成年的雄狼会担负起保姆的职责,让母狼能与阿尔法狼一同参与“蜜月狩猎”,暂时卸下母亲的角色,得以休息片刻。狼群中,并非每一头狼都渴望成为领导者,有些狼只比较偏好担任狩猎者、看守者,或侦察员的角色。不过,狼群中的每一匹狼,至少都扮演着某种重要的角色。

从幼年时期与成狼嬉戏的经验里,幼狼学习到团队精神和领导狼群的能力,这是它们未来可能承担的重大责任。因此,它们也从中了解整个狼群的发展,届时这都将是它们生命的重要职责。对于成功的公司组织而言,道理也是如此。公司中的每一位成员,不仅仅需要尽个人的本分,更必须具备善于合作,并且能够随时担负起领导职责的能力,这也是一个成功企业的生存根本。

团队精神往往像天气一样——每个人都在谈论它,但常常没有人去为它做些什么。团队精神不是靠高谈阔论和深奥的推理得来的,而是将态度、共同的目标和经验融于一体并付诸实践的结果。狼群是一个团体,他们为了团体的利益,可以牺牲一切。它们知道自己是谁,他们为相互依存而活。

如今,我们的团体及其成员面对各种困难,在困惑中不知所措,而狼群却仍旧保持着轻松愉快、默契配合、高效率行动和同甘共苦的生活模式。如果将狼群生存的法则用在公司管理中,公司是否也会像狼群一样焕发无尽的团队活力?公司将产生怎样的成就?

公司团队建设常常被人们当作一个典型的、无可替代的管理模式,因为它代表一种工作方式的转变,是工业经济时代的线性分级制向新经济时代的环形结构转变的结果,但是并不是所有的管理都需要团队建设来完成。如果在一项工作中,个人的贡献最具价值,比如走访客户的维修工程师,就无需过于强调团队的作用。相反,在一个个人贡献的价值相对较弱的工作中,特别需要强调团队的作用,团队表现的价值高于一切。

成功的团体也是如此。每位成员不仅要承担自己的义务,而且他们也有义务去承担这部分责任。可能在危难的时候,还要准备随时承担更大的责任,一个团队的生命力很可能就维系于此吧。狼不仅与同类密切合作,还可以与其他种类的生物和睦相处,这样做的目的有时是为了达到双方合意的目标。

狼的团队精神无疑为公司的集体法则制定了指导方向,没有人再会质疑团队可以更有效地获得成功这个浅显的道理。我们这个时代不仅需要孤胆英雄,我们更需要联合团队。人作为一个群体物种,正是依靠每个个体的力量才得以主宰自己的命运。

我们真正需要狼的原因,是因为我们的团队精神在我们的发展过程中在蜕化。在公司与公司的竞争中,不仅是战略、财力、关系的竞争,更是一个团队与另一个团队的精神竞争。只有那些善于合作、纪律严明、富有效率的公司才可能在竞争中获胜。

共同协作

狼群不仅彼此合作,也会与其他动物和谐地共同合作。而与其他动物的合作,通常是为了达成彼此的各自所需。狼对合作伙伴不会作出任何限制,只要是为了完成共同的目标,即使是对手也可以合作。狼群与大乌鸦之间的合作,就是其中的一个例子。

大乌鸦——极其优秀的高空搜索者,当它在高空发现受伤或死亡的猎物时,便会把消息传达给狼群,充当它们的信差,并带领两个不同的族群到达猎物所在的地点。此时,野狼强壮的爪子可以为大乌鸦撕开猎物的躯体,为彼此提供充足的食物,以应付危机四伏的原野生活。

狼群为乌鸦扮演着剖开猎物的刺刀角色,大乌鸦则为狼群扮演着传达信息的侦察兵和清理食物残渣的清洁工的角色。它们不仅共同生存在自然界里,而且似乎合作愉快。这种合作关系,让它们双方在适者生存的竞争考验中,成为千百年来持续领先其他动物的最优秀群体之一。

当狼与大乌鸦一起进食时,狼会象征性地将食物掉向身旁的乌鸦,但永远不会真正地去伤害乌鸦,把乌鸦当成自己的食物,乌鸦则会在狼进食的时候啄它的屁股。乌鸦似乎也懂得这一点——二者间的追赶只是一种游戏。两种动物不仅能和平相处,而且很显然它们之间存在着依据大自然的效率法则和数千年的经验逐渐形成的错综复杂的合作关系。

在狼群的合作关系里,也有一种比较复杂而又难以定义的类型——与人类的合作关系。狼与狼之间的默契配合成为狼成功的决定性因素。同样,它们与人类之间的默契配合也有助于改善两者的生活环境。这是一种更为错综复杂又难以言明的默契配合,狼也是其中的关键角色。这种默契配合通过数以千计的社会各界人士在多年的研究、分析、坚持不懈地努力和巧妙地实施之后,终于成功地将狼引进黄石国家公园这一壮举体现出来。

通过动物专家多年来的研究、规划、政策的坚持、严格的执行等方式,成功地通过书面方式教育了社会各个阶层成千上万的民众。释放到公园里之后,狼群的状况令人大喜过望:结果远远超出我们原先所预期,野狼不仅存活下来,而且不断地茁壮成长、生儿育女,超过了最乐观的估计。

虽然在这个执行过程中,偶尔会出现一些影响不大的额外困扰,但最终的成果却极其非凡,很多曾经抱怀疑态度的牧场主人,如今都成了支持繁育计划最有力的一员。在整个人类与野狼的合作过程中,不仅仅只是对狼群生存的一项胜利,而且,也显示出人类与野狼的族群之间,的确可以为提升彼此生存环境的品质共同携手合作。

在很多人得知野狼这种伟大的掠食者,重新漫步于辽阔无际的美国黄石公园时,心中的兴奋是无可比拟的。这段繁育的事件给予我们一个启示:人类与野狼是可以和平共处的。不仅如此,这样的合作精神,也隐喻着你本身与你的公司所必须具备的特质,一种与你的消费者、供应商、经销商,甚至竞争者之间的合作关系最形象的比喻。

狼群为了生存和发展,它们很擅长与其他动物之间的合作,我们在上面谈到的狼群与乌鸦之间的合作就是一个典型案例。同样的,现代的公司,公司与公司之间的合作也不逊色于狼群与其他动物之间的合作,就如微软公司当初与IBM公司的合作,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狼不仅仅在内部富有团队精神,也能与其他动物合作。在我们的公司中,不仅仅要在内部建立起互助合作的团队精神,也要善于与公司外的其他人合作。例如大家都熟悉的惠普公司,虽然本身就已是一个很强大的公司,但也非常注重跟其他公司的合作。

从狼群方追捕猎物而穿越辽阔大地,横越广漠雪地的“单一纵队”,或狼群与乌鸦之间的合作中,我们可以窥见极富团队精神的智慧影子——野狼。而我们熟知的卓越公司如:沃尔玛公司、英荷石油公司、微软公司等也极富有团队精神,并构筑了自己独特的公司文化。

狼的胸怀似乎超出了人类的想象,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对象,共同抗争自然界。我们的公司是否能从狼群的合作中领悟道一些重要的公司法则呢?公司合作的概念的外延是十分广泛的,公司的合作对象并没有我们设定的范围,而且不同的时刻、不同的地点,可以发生不同的变化。

众狼一心

狼从来不靠运气,它们对即将实施的行动总是具有充分的把握。当狼群在雪地中不得不面对比自己强大的猎物时,单列行进的狼会改变阵势,对敌人群起而攻之,直到把猎物变为食物为止。在攻击时,每一匹狼都会尽心尽力,而不管自己是否会受到伤害。

狼群从来不会漫无目的地围着猎物胡乱奔跑、尖声狂吠。它们总会制定适宜的战略,通过相互间不断地进行沟通将其付诸实施。关键时刻到来的时候,每匹狼都明白自己的作用并准确地领会到集体对它的期望。

阿尔法公狼在担当组织和指挥捕猎时,总是会选择一头弱小或年老的驯鹿或麝牛作为猎取的目标。开始时狼群会从不同方向包抄,然后慢慢接近,一旦时机成熟,便突然发起进攻,若猎物企图逃跑,它们便会穷追不舍,而且为了保存体力,往往分成几个梯队,轮流作战,直到捕获成功。

猎人、摄影者、研究人员以及其他有幸目击狼群猎捕实况的人,都会被狼群当时的捕猎场景吓得目瞪口呆,那种震撼只有“大自然的力量”才能比拟!下面就是狼群捕猎中最常见的一幕:

一个由6匹狼临时组成的团队,它们的目标是麝香牛群。狼群驱赶着麝香牛群到达高地顶端时,突然,狼群开始总攻。

最西边的两匹大狼在一头白脖狼王的率领下,内电般地冲向靠近麝香牛群的一个突出山包,在高原中嗖嗖飞奔的狼群,像几枚破浪高速潜行的鱼雷,运载着最锋利、最刺心刺胆的狼牙和狼的目光,向麝香牛群冲去。显然这是三面包围线的最后一个缺口,抢占了这个山包,包围圈就成形了。这一组狼的突然行动,就像发出三枚全线出击的信号弹。憋足劲的狼群从草丛中一跃而起,从东、西、北三面向麝香牛群猛冲。

狼群的冲锋悄然无声,没有一声呐喊,没有一声狼嗥。可是在天地之间,在人与动物眼里,心里和胆里却都充满了世上最原始、最残忍、最负盛名的恐怖!

“正当这群麝香牛四处惊慌奔逃之际,6只狼在一刹那间,每一只狼都变得非常有冲劲,疯狂地扑向那些虚弱且无法受保护的麝香牛,一只狼紧跟在后面,另一只狼在前头,其他的狼来到空地。此时,麝香牛见到大批的狼群,有的麝香牛早已灵魂出窍了。许多麝香牛竟然站在原地发抖,有的居然双膝一跪栽倒在地上,搏斗迅速地结束了。”

麝香牛一向过于依赖群体的保护,而且没有充满技术性的应对攻击竞争的计划。狼群非常轻而易举地解除了麝香牛的武装。和麝香牛群比起来,狼群小得多了,但是狼群有策略,以其坚韧的精神,克制住暂时的饥饿和贪欲,耐心地等到了最佳战机。

狼与狼之间的默契配合成为狼成功的决定性因素。几只分散的狼在捕猎中变成一个合作、有力量、团结的团队,它们都知道自己必须执行的任务,不管做任何事情,它们总能依靠团体的力量去完成。

在狼群社会里,一匹成狼的死亡会严重危及整个族群。如何寻找安全的巢穴以抚育小狼、追踪目标猎物或寻找可靠的水源等知识,都可能随着一匹老狼的殒命而消逝,一匹成狼的死亡便意味着多年的经验、知识与领导能力的随之消逝。

幸运的是,狼群中的老者不断地教导与提醒年轻的幼狼,给予它们机会去经历失败,从中学习与成长,直到成为领导者。整个狼群的捕猎、游戏和互助行为,都促使小狼们团结在一起。所有的这些活动,都增强了族群的社会秩序与传统。

狼群的凝聚力、团队精神和训练成为决定它们生死存亡的决定性因素。每位成员都应通过发挥特有的才智和力量来肩负起对团体应尽的义务,每一匹狼都要为群体的繁荣与发展承担一份责任。因此,一匹有智慧的狼如果死亡,并不会对狼的族群造成长久的致使伤害。因为,对这些伤害,年轻的狼早已有充分的准备了。

狼群中每个成员都不希望成为光说不干的“老板”,它们中乐于遵守自己的职责,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事实上,它们的“集体主义意识”和“协作精神”远远胜过人类。每一只成年的狼都各司其职,担负着抚育后代的重任,在它们捕猎时总是通力合作,彼此照应。更令人感动的是,遇到危急时,狼群总是用自己的尾巴的摆动、鼻子的相触来相互鼓励。

拒绝内耗

战斗力极强的狼群绝不在它们的同类面前争强斗气,一只狼在争斗中失败,就会立即主动投降,占上风的一方便见好就收,狼群因此而不会出现过大的宿怨。看看它们的尾巴吧!从不像猴子一样地卷起,总是谦虚地垂于后腿之间。

诺贝尔生物学奖获得者劳伦兹曾详细地记录了两匹美洲林狼的一场“结结实实”的战斗:

“对打的两只野狼,一只的体格特别巨大而且上了年纪,另一只比较小也比较年轻,它们对挤着兜圈子,比赛惊人的‘较劲’。同时,它们露出的牙齿已经急如闪电地互相撕咬了,只是没有造成什么了不起的伤害,小狼的嘴刚刚凑近对方的牙齿,一转眼就已经躲开了,只在它们的嘴唇皮上有一两处轻伤。”

“年纪较轻的小狼渐渐被逼得向后倒退,这时我们才想到那只老狼是有意将它赶到栏杆边上。我们屏气凝神地等待最后一刻的来临:现在,小狼已经碰到铁丝了,只见它脚步大乱,那只大老狼已经骑到它身上。”

“就在这时,一件使人难以置信的事情发生了。刚好跟你想象的相反,这一圈转得使人眼花缭乱的灰色身体忽然间静止下来,它们肩并着肩,头冲着同一个方向,带着生硬而紧张的神情站在一起……”

“请注意两个对手的位置:那只老狼的嘴离年轻小狼的颈是那么近,而后者的头是撇开的,它的颈弯(整个身体里最容易受到伤害的部分)几乎就在敌手的口边!离它紧张的颈肌还不到一寸的地方,就是它的敌手白亮亮的牙齿……此时的情景看起来好像打败的一方故意让对方一口将它咬死!”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你在焦急等待暴行发生。以为小狼颈部的静脉管立时就会被胜利者的利齿咬断,但是你的恐惧最后被证明是完全没有根据的,因为这种情形绝对不会发生。”

“胜利者并没有将它不幸的对手置于死地,你看得出来它很想这么做,却下不得口。只要狼把颈子送到对方跟前,一定不会被咬,得胜的那一方虽然又吼又叫,对着空中乱咬,甚至做出把对方推摇致死的假动作,它却没法真的下口。”

“这是它们与生俱来的一种奇怪的自束行为,只有打败的那只狼放弃了卑屈态度的时候,它们才能摆脱这种本能的约束而真正行凶。”

劳伦兹一反学者的冷静,颇动感情地说:“我觉得一只狼能够不咬送到面前的颈子,实在是太难得了,更难得的是另一只狼竟敢以自己的生命为赌注,相信它不会不遵约束而任意逞凶。”

这就是大多数社会性动物(特别是猛兽)为保存种族而发自本能共同遵守的“社会禁条”——“乌鸦不啄乌鸦的眼睛”!可耻而又可悲的是,自高自大的人类,却并没有这种本能、这种禁忌。对于狼,对于动物界的这些行为,今日的人类是不是应该做一番自省呢?

在狼群中,并非每一匹狼都积极争取领导者的“职位”。但是,所有的狼都满足于自身所扮演的至关重要的角色,并不断地努力,以达到最完善的团队合作。在某些组织中,总会存在一些不合时宜的座右铭,例如,“不想成为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当老板的员工不是好员工”,等等。

但事实上,这只是一种假象,一种领导者对面试者的期望,以及面试者套用这种期望而揣摩出的对话方式。可以想象,一个公司如果到处充满着这种急于爬升的员工,它必将造成整个组织或团体充斥着竞争与个人至上的气氛,而非协调、合作与忠诚的文化内涵。

当然,这并不是说狼群不会挑战权威、地位或等级——它们也会这么做。不过,每一匹狼的社会角色从幼狼时期的嬉戏之中,便已经逐渐发展成形,并在成长的过程中,不断地针对该角色进行学习与演练。

狼群的生存态度是基于这样的问题:“什么是对团体最有益的?”而并非与人类一样,常常因为无法满足个人的欲望,而恶意破坏其所属的组织团体、家庭或国家。有些人看来,团队精神似乎与理智动作没有多大的因果关系,大多数时候,它不过是一种态度的实践与应用、一种共同的目标、一种同事工作的体验。

不论是团队工作、公司业务,个人对团体的尽心是让团体前进的原动力。但如果没有人能身体力行团队精神,一个团队就只能成为一个“羊群”,而并非是“狼群”。我们需要的是公司中的狼群精神,能够为团队放弃自我的牺牲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