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求学牛津:岁月青葱的大学时代
1959年,霍金进入了英国高深学府牛津大学,成为大学生的霍金一开始并不十分快乐,甚至有些孤独和百无聊赖。年龄相对较小,大学之中的同龄人不多,自己又出生于普通的知识分子之家,使得霍金与他人在无形之中产生了“隔阂”,导致他的社交范围很是狭窄。在入学的第一年,他总是沉默寡言,备感孤独。
霍金也意识到自己不能这样,他想要扩大自己的“社交网络”,于是便加入了世界小有名气的牛津大学赛艇队,并且担任一名舵手。在那里,所有的隔阂、阶级和分隔都不复存在,所有人都和和气气,到处充满了欢声笑语。霍金在这里终于摆脱了孤独,他开始变得活泼起来,性格也开朗多了。
霍金在大学中的学习也上升到了另外一个层次,同学们评价他的才智时,认为他和普通人有着天壤之别。老师也感叹,作为霍金的导师,自己不过起着督促作用,并没有教给他什么。
当然,霍金作为老师和同学眼中的聪明学生,在行为上往往会太过随心所欲,霍金在大学生涯中,也是做过不少荒唐之事的。
步入牛津的前夜
1958年,在圣奥尔本斯中学的学业只有一年了,霍金也即将升入大学。对于大学学府的选择,父亲和霍金曾经统一过意见,父子二人都认为要在牛津和剑桥之中做选择。而父亲曾经就读于牛津大学,对它也有着深厚的感情,所以,霍金决定报考牛津大学。
父亲曾经和霍金讨论过专业选择的问题,因为家庭环境的影响,霍金从小就对科学研究有着浓厚的兴趣,所以他认为他以后是要做科学研究的。但是他喜欢物理和数学,他希望研究这些方面的科学,父亲则希望他能够子承父业,研究医学。
霍金并不喜欢医学,在他看来,生物学或者医学都太偏重理论,太过严谨死板,不如数学或物理那样有神秘感。可父亲却认为,若是学习数学,学成之后也许只能从事教育行业,没有多大的前途。
父子俩在大学专业的选择上形成了一个严重的分歧,争论到最后,双方决定各让一步——霍金报考牛津大学的大学学院,那是弗兰克的母校,没有数学专业,霍金可以学习化学和物理,数学不作为主要专业。霍金对这样的结果较为满意,他认为物理学是一个神秘的领域,在这里,他可以探索到宇宙的奥秘。
这之后,父亲做了一件事,而这件事差点让霍金失去了进入牛津大学的资格。在大学学院物理系的教授是罗伯特·伯曼,父亲以“老学员”的身份带着霍金前来拜访伯曼教授。或许,父亲是想让伯曼教授对霍金“格外照顾”,使霍金在入学考试中顺利获得奖学金。父亲曾不止一次地对霍金说过,让霍金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得大学的奖学金,以此来抵消部分学费。但霍金的学习成绩并不是很乐观,牛津大学的门槛并不是很好进,所以霍金能否拿到奖学金还是一个未知数。
父亲想通过这样的“关系”来为霍金铺路,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件“走后门”的事情却令伯曼教授很是反感。在三人会面的过程中,霍金很是沉默,只是父亲和伯曼教授淡淡谈了一些学术上的事情,霍金并没有给伯曼教授留下过多的印象。
而父亲弗兰克当时在一个名叫“科伦坡计划”的研究组织中工作,由于工作原因需要远赴印度,且为期一年。经过一番考虑,父亲决定带着母亲和妹妹们去往印度,而霍金则留在圣奥尔本斯继续学业。
在当时,进入牛津大学有两条道路:一条路是在中学六年级的时候就可以报考,如果有足够的能力通过考试,暑假完成,开学的时候便可以直接升入牛津大学;另一条路则是,在中学时身在高级班,并且以优异的成绩在中学读完七年级然后再进行升学考试。很多家长为了孩子的未来,一般不会选择再耽误一年,霍金也想尽快进入牛津,于是便同大多数人一样,选择了第一条路。所以霍金不能休学,也就不能跟着父母远去印度。父母把他托付给了值得信赖的朋友约翰·汉弗莱,他的儿子西蒙与霍金还是同学,这样,霍金的父母也就放心地出发了。
约翰·汉弗莱有一所同样的大房子,也有一个很大的家庭,虽说霍金在这里不会孤单,但是面对父母的离开,霍金还是有些失落。约翰·汉弗莱的家人对这个新来的成员充满了好奇心,他们对霍金的印象,多半是“言语口吃、动作笨拙”。霍金经常会帮着西蒙的家人做家务,有一次饭后收拾完碗筷,他推着餐车往厨房走去,却在转弯的地方撞到了另一侧的楼梯扶手,导致整个餐车侧翻在地,车上的餐具也都尽数掉落出来,霍金也险些摔倒。整个过程有些滑稽,所有人都忍不住大笑起来,霍金反应过来也哈哈大笑,他的声音总是很洪亮。
约翰·汉弗莱还有一个名叫珍娜的女儿,为了让这几个孩子相处得更加融洽,他买来了一张唱片,并配合着一本学习舞蹈的书,让孩子们学习跳舞。霍金的年纪比西蒙和珍娜要大,所以他也很自觉地担任起了“教导者”的角色。霍金很喜欢跳舞,也有一定的天赋,他也很认真地教西蒙和珍娜。因为他的严谨,他总是认为跳舞的时候要穿西装打领带,西蒙和珍娜也认为这没有什么不妥,反而感觉霍金在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总是很认真。
因为学习成绩并不是很好,要想获得奖学金就必须加倍努力,所以在备战高考的那段时间,霍金开始拼命学习。原本和西蒙他们练习得很频繁的跳舞,也由于霍金的学习而被无限推迟了。
牛津大学的入学考试并不简单,虽然只有五门科目,但每一科的考试时间是两个半小时,加起来就是12个半小时,所以需要考两天。这两天对霍金来说就是折磨,因为他认为自己考得糟糕透了。
考完之后的等待过程最为煎熬,考试的结果会在考生的中学有所公示,霍金每天都会来到圣奥尔本斯中学,焦急地等待结果。然而整整10天过去了,考试结果还是杳无音讯,霍金开始失望了,他认为自己一定没有被录取,所以情绪也一天天低落下来。然而就在他将要放弃的时候,一个牛津大学的面试通知传到了霍金的手中,霍金激动万分,这就说明自己通过了笔试,很有可能会被牛津大学录取。
霍金怀着忐忑的心去参加面试,然而在面试过程中,主考官并没有和霍金交谈,而是不断地和其他考生进行交流,这令霍金的感觉很不好。他认为,这次一定没有希望了。
然而霍金似乎得到了命运的眷顾,不久之后,他便接到了牛津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并且学校提供奖学金。这似乎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原本目的的实现,使得霍金把整个过程中遭受的所有焦虑、失望和不安一扫而光。其实他不知道的是,伯曼教授因为弗兰克的行为,曾经打算取消霍金获得奖学金的资格,但是霍金这次超常发挥,成绩异常地好,尤其是物理。就连最没有把握的科目,也达到了百分制95分的成绩,所以,可以说奖学金是霍金凭借自己的实力获得的。
用赛艇击退百无聊赖
1959年10月1日,霍金正式成为牛津大学的学生。但霍金的大学生活一开始却并不快乐,甚至可以说是孤独中的百无聊赖。
霍金刚刚进入牛津的不适应和面对校园氛围的不愉快,主要来自以下几个方面:
首先,牛津大学作为英国的文化学府,能够进入的学生大部分来自全国各地的著名私立中学,他们在社会背景和家庭出身上似乎都弥漫着一层贵族特色,表现在具体事例上就是牛津大学存在较为明显的阶级性。霍金虽然出身于知识分子家庭,但是却没有任何社会背景或是资金支持,身边同学的口袋中总有花不完的钱,他们对吃穿住行很是讲究,霍金在他们面前,总是略显“寒酸”。因此,霍金总是感觉自己与他们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他无法融入他们之中,所以,无形之中就把自己孤立了。
其次,霍金当时只有17岁,年龄上比周围的同学要小一两岁。由于年龄稍大,他的很多同学都服过兵役,年龄差让他从一开始就与同学们格格不入。
最后,原本就与其他人“隔断”开来的霍金,在学习上也被隔离了——当时在大学学院学习物理的学生加上霍金,只有4个人,其他三人是德里克·波内伊、戈登·贝利、理查德·布莱恩。这个圈子太小,他们很难走进别人的圈子,但也正是这个原因,使得这四位伙伴建立了深厚的友谊,他们一起起居,互相照管,竟成了校园中一道奇特的风景。
面对这样缺少朋友的孤独和课程松散的百无聊赖,霍金决定要改变现阶段的境况,他想要多结识一些人,多经历一些事,这样才不枉费来到牛津大学。于是霍金在大学二年级的时候找到了一种消遣方式,那是他较为有兴趣的一项运动——赛艇。
牛津大学的赛艇队成立于1892年,而经过100多年的成长发展,如今已在世界都小有名气,甚至还成为名校之间进行交流的桥梁——牛津大学和剑桥大学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在泰晤士河上举行赛艇友谊赛。
两所名校之间的赛艇友谊赛是一个有着100多年历史的传统,原本是学校之内各个学院之间的比赛,后来英国著名诗人威廉·沃兹沃斯突发奇想,以身在牛津读书的侄子查尔斯·沃兹沃斯的名义给自己在剑桥的学生查尔斯·梅里瓦勒下了一封八人赛艇挑战书,地点是泰晤士河。自此之后,赛艇友谊赛的传统便流传了下来。
赛艇友谊赛是以挑战的形式进行,上一年输了的团队就成为今年的挑战团队。从开始比赛以来,两所名校一共进行过150多场比赛,而牛津胜了70多场,剑桥则胜了80多场。
每年的三、四月份,两所名校的赛艇团队就会在泰晤士河逆流而上,历程4.5英里,到达摩特雷克镇。牛津大学的团队穿着深蓝色队服,剑桥大学的穿着浅蓝色队服,河岸两旁围观鼓劲的观众则穿着自己所支持的团队的队服。名校相对,关乎荣誉,所以两校都非常重视这项运动,在校内的训练也是较为严格的。
霍金刚刚加入赛艇队的时候,一位名叫戴维·费尔津的队员看到一位个子矮小的人并没有穿他们的队服,却站在了他们中间,便向旁边的队友打听:“这个人是谁?”
“斯蒂芬·威廉·霍金,物理系二年级的学生,是我们新来的舵手。”
在赛艇运动中,桨手一般是体格健壮的男子,而舵手则需要一个个子小、体重轻的男子担任,于是霍金和戈登·贝利都被招为了舵手。戴维打量着霍金,而另一个人则说道:“听说他很是聪明,但看起来总像个花花公子,你觉得呢?”
戴维之前对霍金没有过任何了解,但也许在校园里见过。就这样,霍金成为赛艇队的一员,并且担任舵手,他有着洪亮的声音,这正是他作为舵手的优势。
2月份的春季比赛和夏季学期末与剑桥大学的比赛渐渐临近,赛艇队一直在加紧练习,大家虽然非常努力,但是心中却明白自己胜出的概率很小。团队中,只有霍金的热情最为高涨,他坚信他们的团队可以胜出,在练习的时候总是很卖力地指挥,这令队友们很是钦佩,他们的赛艇教练诺曼·狄克斯也总是夸赞霍金:“霍金是一个很不错的舵手。”
比赛开始了,第一场由于霍金的失误,他们的团队在刚出发时勾住了缰绳而偏离了规定航线,因此被取消了比赛资格。大家相互鼓励,下一场一定再接再厉。赛艇的比赛河道非常狭窄,这就使得所有比赛的赛艇必须通过互相撞击,来“挤”出一条路,这次霍金所在的团队一鼓作气,撞开了好几艘赛艇,大家奋力划到了终点,但赛艇也被撞得有些变形,队员们也都累得精疲力竭。而到了后面的比赛,队员们为了不再那么劳累,竟然想出了一个惊人的办法——故意撞击旁边的赛艇,以求尽快退出。
经过一番激烈的角逐,最终的结果却没能像霍金所坚信的那样,而是剑桥大学胜出了。但是比赛终归是比赛,这一群充满活力的年轻人聚在一起,对他们来说,开心才是最重要的。比赛结束之后,大家便会聚在一起狂欢轻松一下,大多数时候会喝一些麦酒。胜出的团队是在庆祝,而失败的团队则是相互安慰,在整个宴会之上,祝酒词与敬酒仪式不断,到处充满了欢声笑语。
在霍金看来,这就是一个没有任何隔阂、阶级和分隔的大家庭,霍金喜欢这样的氛围,他似乎从百无聊赖中走了出来。在这之后,霍金经常和赛艇队的队员们一起交流,整个人也活泼了不少,开始变得开朗热情。霍金2岁半的时候,父母就想到了以社交活动来塑造他的开朗性格,不想真正付诸实践却是17年后的1961年了。
毫不费力取得优异成绩
霍金就读牛津大学的那段时间,牛津大学正流行着一股并不正常的风气。作为一所著名的学府,学风应该是积极向上,为其他大学做表率的,但是那时的牛津却弥漫着一股对社会不满而抗拒的消极之风,因此学生们普遍不会用功读书,甚至还划分出了等级:第一类是从来不用功读书,但是可以毫不费力地取得优异成绩的学生;第二类是承认自己的成绩很差,然后拿一个最差成绩的学生;第三类却是所有同学都“看不起”的“灰人”——通过用功读书而取得优异的成绩。这样的等级似乎有些匪夷所思,但也不过是当时的社会环境使然。
而霍金向来不喜欢学习,而且懒散惯了,甚至还经常逃课,但他却总能轻而易举地获得不错的成绩,于是在同学们眼中,他自然而然地成了第一类学生。
霍金对物理似乎有着独特的天赋,在他看来,在课堂上学习的内容,就像是中学早已学过的一样,他从来不会在课堂之外的时间去学习,有时连课也懒得上。他认为大学时代的物理课程是非常简单的,课也没有必要上,一周之内有上一两次辅导,只要记住几个公式就可以通过考试。这不是霍金的狂妄自大,他确实也是这么做的,并且真的取得了良好的成绩。
在一次物理课上,伯曼教授曾经给霍金他们四人留了13道有关电磁力学的课后习题,这13道习题的难度是非常大的,所以伯曼教授给了他们一周的时间,让他们尽可能多地解答。伯曼教授还把德里克和理查德分为一组,霍金和戈登分为一组,意在让他们互相商量作答。接下来,德里克和理查德埋头于题海,用了整整一星期才解出一道完整的题目,第二道题目只解出了一半,就解不下去了。而戈登坚持靠自己的能力解答这些题目,结果费尽心力也只解出了一道题。而霍金却没有把这些习题放在眼里,他一向不喜欢做课后作业。
一个星期过去了,戈登他们要去上课了,看到霍金没有出门的意思,便问了一句:“霍金,你做了几道习题啊?”
霍金抬起头来回答说:“习题啊?我还没有做。”
“你最好做一下吧,还是挺难的。不去上课吗?”
“今天就不去了,你们去吧。”
三位同学出门之后,霍金放下手中的科幻小说,翻出上周的习题开始做。
三位同学下课回来,看到霍金正在做习题,便问道:“霍金,你做出了几道?伯曼教授今天把电磁力学剩下的部分讲完了,这13道习题要在下节课上讲。”
“这样啊,不过我只来得及做出了10道题。”
戈登他们一听,顿时愣了一下,接着就哈哈大笑起来:“10道题?霍金,你在吹牛吧!这些题这么难,我们合起来用一周的时间才解出了两道半,你才用一节课的时间,就能解出10道吗?”
霍金有些疑惑地说:“是吗?可我确实解出了10道题……”
这时,大家才意识到霍金说的是真的。德里克也感叹道:“我们和霍金不仅不在一个层面上,而且有着天壤之别。”
霍金在学习上总是很懒散,这一点伯曼教授也看得出来,但是他也看到了霍金绝顶聪明的一面,并且对霍金做出了这样的评价:
“我那个时候教过大约30个学生,他显然是我教过的学生当中最聪明的。其实他最后的考试并不比其他学生都好,当然考得好的学生不仅聪明,而且非常用功。霍金他不仅聪明,我甚至认为他不能用聪明来衡量。按照学习的正常标准,不能说他非常用功,显然他并没有这样做,但是这样做对他来说也是没有必要的……我想我对他真正的作用只是监督他学习物理的进度,我无法自夸自己曾经教过他任何东西。”
霍金学习物理的进度已经远远领先于当前他接受的教育水平了,他看了太多的教科书,以至于对这些教科书内容的有效性和正确性产生了怀疑。当时教授霍金物理课程的导师还有一位名叫帕德里克·森德斯的初级研究员,在上完一节统计物理课之后,为他们指定了一本参考教材,并且指定了课后习题。霍金看了看那几道习题,却当众表示自己拒绝做这几道习题,这令森德斯很是吃惊,也使得戈登他们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还好森德斯知道霍金是一个有想法的学生,他并没有因此而生气,而是询问霍金为何会这么做。结果霍金拿起那本参考书,用20分钟的时间讲述了里面存在的错误,这令森德斯有了一种“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宽慰和自豪。接下来,森德斯和霍金就一起讨论了这些错误,森德斯感叹道:“霍金对于课程的了解比我都要多。”
而霍金对大学物理课程的认识则是:“根本不算一回事。”
霍金当时进入牛津大学的时候获得了奖学金,算是公费入学,而公费入学的学生有义务在大学二年级期末的时候参加大学物理奖竞赛,与他同年的其他学院的物理系学生也都参加了,可以说竞争很激烈,所以大家都在积极准备作战。可霍金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别人都在图书馆、教室捧着物理资料辛苦研读,霍金却来到操场的阴凉处若无其事地翻看科幻小说。比赛开始了,霍金毫无任何准备地走进了赛场,结果这位付出最少努力的参赛者,却获得了第一名的好成绩,并且获得了一张价值50英镑的布莱克韦尔图书礼券。
有些人在某些领域,天生就是天才。霍金之所以能够毫不费力地取得优异的成绩,并不是因为这些知识他早就掌握于心,而是因为他学习的进度从来都没有停下来。在一个环境当中,知识有它一定的范围,但人的学习进度是可以超越这个范围的。霍金对于物理的修习进度已经远远超越了大学这个特定的环境,所以他取得可观的成绩可以做到毫不费力。
大学期间的荒唐事
作为老师、同学眼中的“聪明”学生,霍金应该算不上是一个“好学生”,在大学期间,霍金还做过很多较为荒唐的事情。或许是大学之内的学习生活比较轻松,或许是他懒散惯了,所以才形成了一个“随心所欲”的行事作风。也许对霍金而言,这样的大学生活,才称得上是了无遗憾吧。
大学学院的物理系只有霍金和德里克·波内伊、戈登·贝利、理查德·布莱恩四人,他们也就理所应当地住在了同一间宿舍。在其他三人眼中,霍金经常逃课,早晨总是起得很晚,所以他从来不吃早饭。
逃课和不吃早饭对于一个大学生来讲,倒也算不上稀奇,但接下来的一件事却让德里克和戈登深感荒唐。两人吃过晚饭还是像往常一样回到宿舍,想找霍金去健身馆,可却看到霍金一个人坐在一个矮凳上,身旁摆着一整箱啤酒,左侧是三瓶已经喝空了的酒瓶,左手拿着半瓶正在仰着头喝,右手却伸向了啤酒箱又拿起了一瓶,看样子是要把这一箱啤酒都喝完一样。
德里克和戈登看到这番景象,不由得愣在了当场,他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们知道当时的霍金只有17岁,还没有达到出入酒吧的年龄,也就是说,他不该这样饮酒。就在二人发愣的时段,霍金的第五瓶酒也只剩下一半了,两人连忙赶过来拦下霍金,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霍金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过了一会儿,霍金在酒精的作用下沉沉睡去,两人将他安置好以后,都露出了无奈的苦笑。
霍金一开始有一段孤独的经历,这才荒唐到要“借酒消愁”,然而后来通过在赛艇队中的生活,他整个人就变得开朗活泼了,同时也不可救药地迷上了赛艇。当时霍金和戈登每天下午都会去练习赛艇,但有件事一直横在他们两人面前——大学学院物理系规定,每一周,学生要拿出三天的时间到实验室做实验,从上午九点到下午三点,并且要写出详细的实验报告。每位学生都必须去,不允许逃课。
然而每周之中有六天的下午需要在练习赛艇中度过,所以在一定的时间段内,无法同时完成两件事,这时候就要有所取舍。于是,物理课程的实验课程被他们舍去了,每当到了下午需要做实验的时间,就从来见不到霍金和戈登的身影。
但是,试验报告照样还是要完成,这就需要霍金和戈登多花一些工夫了,他们只是在上午的时候来到实验室做实验,然后尽心尽力地完成实验报告,并且力求实验报告看起来是按部就班,然后做出大量的数据分析,这样就不算是欺骗老师了。
虽然霍金的行为并不符合规定,但是他确实完成了学习任务,只不过是用更短的时间,完成了更为全面的事情。或许,聪明的学生面对他们所擅长的知识,不用花费太长的时间,也一定可以取得一定的成就。
在赛艇队的日子,是霍金非常快乐的时光,然而太过随心所欲往往也会引来过头的举动,从而做出荒唐的事情。聚会、狂欢、喝大量的麦酒以及很晚回宿舍,然后在路上大声唱着断断续续的高亢的歌,这似乎成了霍金和队友们的生活方式。这些放肆的快乐一旦太过就容易头脑发热,然后做出不理智的举动。
这一次,霍金和一位朋友喝的麦酒有点多了,他们在回宿舍的路上开始畅谈理想,并打算干出一番大事业。于是,这两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便开始谋划做一件引人注目的事情。借着酒劲,两人拿了一桶油漆,一把刷子,一根绳子,来到了一座人行桥上。他们用绳子系着一块木板,挂到桥的栏杆下面,然后小心翼翼地踩上去,尽量保持身体平衡,现在他们面前是桥的侧面了,霍金用刷子蘸上油漆,然后在桥面上写下了“全力支持自由党”的字样,想到明天一早所有过路的人都会看到这一“杰作”,他们就忍不住窃喜。
然而,当霍金写完最后一个字母的时候,一束光线朝这边照了过来,接着就是警察的喊声:“你们在干什么?”
霍金和朋友顿时吓得酒醒了大半,连忙跳到了桥面上,朋友反应迅速,从河岸的另一面逃离了。而霍金由于行动不太灵活,被巡逻的警察逮了个正着,他手里还拿着油漆和刷子,非常尴尬地站在警察面前。
警察了解到这是一出大学生的恶作剧,也并没有过多为难他,只是带到警察局批评教育了一番。然而这件事却深深印在了霍金的心里,从那以后,霍金再也不敢做挑战法律的事情了。
赛艇队的队友说霍金是一个“冒险型的舵手”,他在指挥赛艇的时候,往往是“胆大妄为”,桨手们永远也不知道和霍金这位舵手出艇会闯出什么祸来。
霍金并不喜欢学习,每天用来学习的时间也很有限,对于三年的大学生活,他自己是这样评价的:
“牛津大学物理课程的安排异常宽松,学生想要逃避用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而且在求学期间没有任何考试,除了一开始的入学考试和毕业时的离校考试,其余时间,我感觉自己就在邋遢度日。我曾经计算过,我在牛津上了三年大学,总共才学习了1000个小时,平均下来,也就是每天只有1个小时的学习时间。这不是为了不用用功而骄傲,只是在陈述当时的情况而已。当时的我和我的同学一样,都处在一种百无聊赖的状态,都认为没有什么是可以值得争取的。”
最后的毕业考临近了,这个时候霍金才感受到了压力,他认识到自己应该多留出一些时间来学习了,于是他把原来的一天学习1小时增加到了一天学习3小时。这样看来是很正常的事情,面对毕业考试,3个小时也不长,但在霍金眼里,“3个小时”是要用惊叹的语气来说的。
要应付毕业考试,单靠聪明是无法通过的,因为考题会有一定的形式化,虽然那在霍金看来“一点用处都没有”。临时抱佛脚的霍金复习起来也是有章法可依的,他平日里学习没怎么用心,是无法在短时间内复习完所有课程的,所以他找到了一个窍门:挑选可以凭直觉回答的理论性强的题目,避开需要死记硬背的题目。
霍金已经申请了剑桥大学宇宙学博士学位,投身到弗雷德·霍伊尔导师门下做研究。而只有获得此次毕业考的“第一等荣誉学位”才有资格前去深造,霍金明白这并不容易。
毕业考试共有四天,前三天霍金发挥得还算不错,但第三天晚上他却失眠了,因为紧张而失眠了,三年来,他第一次感到紧张。
晚上睡不好,就意味着第二天会没有精神,所以等到考试结束后,霍金隐隐觉得自己可能与一等无缘了。而面临毕业,昔日朝夕相处的同学和老师也就各奔东西了。考完试之后,霍金和他的朋友们去痛痛快快地庆祝了一番,即将毕业的学生都在用酒精冲淡毕业的离情。
毕业考试还有一场面试,可以说,这场面试决定了霍金今后的人生道路。霍金知道自己的成绩介于一等和二等之间,所以他竟然放下了“听天由命”般的“狠话”给面试官:“如果你们给我一等荣誉学位,我就去剑桥;如果是二等,我就留在牛津。”
牛津大学为毕业生提供了一些福利,其中就有资助毕业旅行费用,于是霍金决定去毕业旅行。其实,学校的资助并不多,而霍金却天真地认为去的地方越远,学校给的资助就越多。于是霍金决定去伊朗。听到这个消息,霍金的父母吃了一惊,霍金此时不过是一个20岁的小青年,怎么有能力去那么远的地方旅行?然而霍金去意已决,并且向父母保证每一段行程都会写信向父母报平安。打点好行李之后,便和几位同学结伴出发了。
然而返回的过程却充满了艰辛,霍金在途中大病了一场,一开始是腹泻,然而由于汽车的急刹车,他从后座被摔倒了前座,导致一侧肋骨断裂。霍金就这样昏昏沉沉地在颠簸的返程途中渐渐康复,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回经大不里士的时候,附近的保因扎赫拉发生了7.1级大地震,当时死伤了一万两千多人,而霍金和朋友们因为不懂得当地的语言,再加上车内颠簸得厉害,所以他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地震发生的时候,他们正处在靠近震中的地方,竟然能够安然无恙,这可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
就在地震发生的当天,伊莎贝尔接到了霍金的平安信,他们知道霍金身处震区,内心焦急而无助,好在他平安无恙地回来了。
霍金的面试结果出来了,他如愿获得了一等荣誉学位,可以进入剑桥大学深造,那里有他神往的宇宙学,宇宙之王的探索之路就要开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