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接连遇袭
在避难所被发现的“真”的翊凡至今依旧昏迷不醒,玄玥和尉迟信找了数位医生和法术师都查不出他身体有任何的异样或中毒迹象,只是如同睡着了一样。
看着眼前的翊凡,尉迟信突然想起了那晚假“翊凡”消失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我不是来窃取信息的,雾隐岛的王对熙昭国的了解甚至比你们还要多,他,根本不需要所谓的奸细。”
暗影岛的王对熙昭的了解比我们还要多?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莫非雾隐岛新的领袖跟熙昭有很深的渊源?
“大祭司,别来无恙。”
嘶哑低沉的声音伴着海浪声从海面上传来。
呵,即使换了皮囊,还是摆脱不了那个身份。
“我已经不是大祭司了,姬空。”
海面突然掀起更大的波澜,姬空如同幽灵一般骑乘独角兽踩在浪上,周身幽蓝的微光使得夜晚墨色的海面更加可怖。
“习惯称你大祭司了,骤然改口还真是不习惯,烬。”姬空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英俊单薄的少年,“你这身皮囊不错啊,只是苦了它的本主了。”
烬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远处的海面,“王让你来抓我回去?”
“不不不,我只是来找你叙旧而已。”
看烬没有接话,姬空继续问道:“怎么,你找到你一直想要追求的东西了吗?”
“我想,我找到了。”烬望向上陵城的方向,脸上露出平和满足的微笑。
姬空不可思议的摇摇头:“我真想让雾隐岛的亡灵们都看看,曾经冷血无情的大祭司,折磨玩弄灵魂时的你尚且面若冷石,如今竟然为了一个小姑娘变得如此……不过,我很想知道如果你是以你真实面目接近她,而非这幅皮囊,她会如何呢?”
烬低头看着自己此刻白皙修长的手指,陷入深思。
“捕获灵魂、享用它们才是我们这些亡灵最好的生活方式,如果你现在跟我回去,也许王不会….”
“我回不去了。”烬打断他。
“你执意如此,我也没有办法了,对了,我想很快王就会亲自率领暗影岛亡灵部队大举进攻这里了。”姬空指了指熙昭的方向。
“他终于要动手了吗?”烬看向姬空。
“是啊,他坐上这个位子,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天。你最好离熙昭远一点,不要让王看到你,这是我最后能提醒你的。”说完,姬空转身奔向大海,消失在漆黑的海面上。
这时烬转头看向远处的上陵城,玄玥……
慕云沫和慕衍刚进城,就在守城士兵那里听说熙昭又有一处城池被袭,城民倒是没死没伤,却一个个形同呆滞,如同被抽出了灵魂的行尸走肉。
二人听闻消息面面相觑,看来这次熙昭事件比原本预想的还要严重。
然而方一回到慕府,他们又紧接着从慕云淽口中听到另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常年驻扎在青阳关隘的军队突然遇到袭击,士兵和将领全部死亡。”
“青阳关隘…那里西接云琅国,所以驻守在那里的部队中皆都是上过云琅战场的士兵,非等闲之辈,怎的竟然被全军覆灭,来者定是人数众多?”慕云沫问道。
“奇就奇在这里,听过去查探的士兵讲,从兵营打斗痕迹和士兵们的伤口来看,似乎来袭者只有一人。”
“你是说,被一人所杀?”慕云沫惊异的看着妹妹,想再次确认这个信息。
慕云淽确定的点点头,“至少目前来看,的确如此。”
“最近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太过蹊跷,难道这也跟熙昭那边一样,与雾隐岛有关?”
“不排除这个可能,毕竟能一人对抗如此一支并不是草包的部队,一般人很难独自做到。”慕云淽努着嘴思考着。
“我倒觉得不像。”慕衍这时开口。
“怎么说?”慕云沫扬扬眉毛。
“熙昭那边出现的雾隐岛的人,目的并不在于杀人,他们有意留下活口,第二次甚至没有杀死一个人,而青阳关的军队是全军覆灭,从手法和目的上来说,似乎是有差别的。”
慕云沫着看慕衍点了点头,“这么说也没错,熙昭出事的两次,对方似乎都是在制造一种令人恐惧的‘预言’,真正目的并不是要夺人性命那么简单……”
“无论如何,最近一定要多加注意,你若要去哪里我便与你一起。”
“哎……”慕云淽高声一叹,“真真是情深意重啊,怎么就没有人对我说这种话呢。”
“你啊,一天十个时辰的药浴给我泡满了没?”慕云沫无视妹妹话中的意味,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
“这不是多日不见你实在是思念嘛,好了我这就去还不行……”
“禀告左相,钟离峰山脚的驻兵营遇袭,全部士兵无一生还。”漆凌的一个亲信来报。
连日来已有三处驻军兵营遭袭,还有一名颇有地位的贵族官员夜晚出去被暗杀,从伤口来看,袭击者应该是同一个人。
“这是第四次了吧,看来这个人是针对赤穹而来的。”漆凌脸上没有丝毫情绪的转变,缓缓的说道。
“会不会是雾隐岛的人…”漆凌的一个亲信说道。
漆凌没有回应亲信的揣测,“我知道了,派兵继续调查此事,加强城里防卫吧。”他像是在处理无关紧要的事情。
“只是…这样?”那亲信有些惊诧,试探的问了一句。
漆凌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亲信。
看到漆凌无比锐利的眼眸,亲信忙说:“遵命!属下告退!”然后退出了漆凌的书房。
漆凌冷笑了一声,“直接让你消失怎么行呢,不论你是哪里派来的人,既然出现了,怎么能不好好利用你一番呢?等到这盘棋下成了,我再除掉你。”说罢他突然一把猛地掐住落在手臂上的“零”的脖颈,“就像这样。”零被惊得拼命扑腾着翅膀,发出刺耳的叫声,数秒后漆凌才放开了零,重新爱怜地抚摸着它的羽毛,阴森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