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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艺术和现在的灵魂
以前的艺术和现在的灵魂。——因为每种艺术都越来越能够表达灵魂状态,表达比较激动、温柔、强烈、狂热的状态,所以当后来的大师们被这种表达方式惯坏了,便在以前时代的艺术品中感觉到一种不舒服,好像古人想清楚地表达灵魂却缺少方法,或许根本就是缺乏作为基础的技术需求;他们觉得自己必须在这里做点什么——因为他们相信相似性,甚至所有灵魂的一致性。可事实上,那些大师们本身的灵魂是例外的,可能更伟大,其实更冷漠,他们十分讨厌那些迷人的活泼的东西:适中、对称、对令人欢乐之物的蔑视、一种无意识的酸涩和清晨的寒意、一种对激情的回避(好像艺术将在它的手中毁灭)——这些是以前所有大师的思想意识和道德构成之源,他们选择同样的道德在他们的表达方式中注入气息,这并非偶然,而是必然。——是,难道这种认知就意味着,阻止后人按照自己的灵魂对前人的作品赋予灵魂的权利吗?不,因为它们只有得到我们赠予的灵魂,它们才能继续存活:只有我们的血液才能使它们与我们交流。
真正的“历史”演讲可以像灵魂一样地去和灵魂说。——人们不是通过让每一个词、每一个注释毫无意义地停在原地畏缩不前,而是以帮助它们不断复苏的积极尝试的方式,来表达对过去的伟大艺术家的尊敬。——当然,如果我们设想贝多芬突然来到现在,在他面前响起了他的一部按照有助于我们的演唱大师获得荣誉的、最具现代感煽情和细腻的方式加以处理的作品,他也许会久久无言,不知道是该举手表示诅咒还是祝福,但最终也许会说:“嘿!嘿!这既不是我,也并非不是我,而是某种第三者——在我看来,就算它不完全合适,也在多少算是合适的。不过,你们最好注意你们是怎么来进行的,因为不管怎么说都是你们去听——我们的席勒说,有活力的就是合适的。那就合适吧,我下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