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Sdkfz 251型半履带装甲车的战术编制和战场使用

Sdkfz 251型装甲车在德军部队的编制使用

第二次世界大战的陆地战场不仅是先进兵器角逐的舞台，更是先进军事战争理念的试验场，而纳粹德军在30年代始终是先进作战理念的实践者。尽管战前各国针对机械化战争的研究更多地集中在坦克战术运用及其教条方面，但德国军事将领已最先在坦克与步兵在战场上的协同问题上取得突破。德国陆军从1935年开始大规模组建装甲部队后，逐渐意识到步坦配合的重要性。此后，德国陆军大幅提高全部步兵部队摩托化水平，挎斗摩托和小卡车成为了步兵战场调动的主要工具。尽管如此，德陆军高层也同时认为轮式车辆并不能成为步兵与坦克配合的有效载具，因为在恶劣天气条件下及艰苦路况将会导致其机动性受到很大影响。1939年至1940年，德国人通过闪电战的胜利印证了步坦高度协调在机械化战争中的重要作用，而德军的SdKfz 251半履带装甲运兵车成为步坦协调的有效实现手段。本章节将围绕德军半履带装甲车的编制和作战使用展开论述。

初露锋芒—1939年至1942年的车辆编制和使用

在二战爆发的初期岁月里，Sdkfz 251型半履带装甲车在德军中的装备数量并不像人们所想象的那样俯首皆是，而是经常处于一种装备不足的状态。1939年7月12日，第一批接收Sdkfz 251/1 Ausf A型装甲运兵车的部队是德军第1摩托化步兵团第1营第6连，仅仅装备13辆该型战车。此后小批的该型号战车分别装备到第1装甲师和第3装甲师的摩托化步兵团中，并在1939年9月爆发的入侵波兰的战役中投入实战。资料记载，截止9月共有68辆Sdkfz 251型装甲车生产下线并部分下发德军部队，但其中大部分并没有作为装甲运兵车投入作战行动，而是被喜欢讲排场的德军将领们征用作为装甲指挥车使用，其中包括时任第19装甲军军长的古德里安将军。此时，由于Sdkfz 251型装甲车数量稀少，一些准备接收半履带装甲车的摩托化步兵营只能以摩托车和轮式小卡车进行替代。在1939年7月制定的摩托化步兵连编制中，连部装备4辆摩托车、一辆中型越野车和一辆Sdkfz 251/1 Ausf A型装甲车，该车内运载两个重机枪组，装备两挺MG34型三脚架重机枪。连部下辖3个摩托化步兵排，每排装备4辆Sdkfz 251型装甲车：其中排长和轻型迫击炮班位于第一辆车，装备MP38型冲锋枪4支、毛瑟98K步枪6支、LeGrW36型50毫米轻型掷弹筒一部；其余3辆Sdkfz 251型装甲车各运载一个标准步兵班，装备MP38型冲锋枪两支、毛瑟98K步枪8支、MG34轻机枪一挺。在步兵连下车作战时，进攻由两个前卫排和一个后卫排组合，掷弹小组分别为各排提供火力支援，连部的两挺重机枪将分别为前卫排提供火力支援。

1940年5月法国战役前夕，德国陆军已装备338辆各型号的Sdkfz 251型装甲车，其中该型装甲车数量最多的是德国第1装甲师下辖的第1摩托化步兵旅。在二战早期的德军装甲师编制中，一般包括一个装甲团、两个摩托化步兵团和一个炮兵团及一个装甲侦察营、一个装甲工兵营和一个坦克歼击营，其中在装甲师师部和两个摩托化步兵团之间设置一个摩托化步兵旅旅部作为辅助协调指挥两个步兵团的作战指挥系统。在二战早期的德军装甲部队中，各兵种包括装甲兵、炮兵和步兵虽然组合使用，但仍受不同系统控制，如坦克部队受到德军装甲兵总监的节制，而摩托化步兵部队却直接受到步兵总监约束。每个摩托化步兵团下辖两个摩托化步兵营作为基干作战力量，每个营下辖三个摩托化步兵连，在1940年5月编制的摩托化步兵连下辖三个摩托化步兵排和一个重型装备排。由于Sdkfz 251型半履带装甲车的数量仍不足，所以装备该型装甲车的装甲师下属的每个步兵团只有一个营（通常为I营）装备Sdkfz 251型装甲车，而另外一个营（II营）只能以轮式车辆进行替代。在法国战役期间，只有第1装甲师第1摩步旅下属的两个摩托化步兵团全部装备半履带装甲运兵车，实际上该旅下属的各摩托化步兵营的装备已升级为机械化步兵营，只是名称未作更改而已。除Sdkfz 251/1型运兵车陆续下发部队，Sdkfz 251/3型通讯装甲车、Sdkfz 251/4型火炮牵引及弹药补给车、Sdkfz 251/5工兵连输送车和Sdkfz 251/10型排长指挥车开始装备德军，但直到1940年夏本该由Sdkfz 251型装甲车装备的部队，由于各车型产量有限仍不得不使用轮式车辆进行替代。在法国战役期间，德军共损失17辆Sdkfz 251型装甲车。

法国战役之后，德国人继续保持了Sdkfz 251型半履带装甲车的量产，并开始采用C型车陆续取代老式的A型和B型，期间德国第2、第5、第8和第11装甲师下属的摩托化步兵旅得到了少量Sdkfz 251型装甲车的加强并很快参加了入侵巴尔干半岛的行动，一些党卫军部队如“阿道夫·希特勒”警卫旗队旅（摩托化）也装备了少量该型装甲车，而时任指挥官的泽普·迪特里希甚至为自己的旅部装备了两辆251型装甲车。

Sdkfz 251型半履带装甲车真正大规模投入使用是在1941年6月爆发的苏德战争，由于体积更小的Sdkfz 250型半履带装甲车生产的延误，直到1941年夏季，德军对于装甲部队的重新装备进程仍受阻。在“巴巴罗莎”作战行动前，真正齐装满员装备Sdkfz 251型半履带装甲车的部队也只有第1装甲师，其下属的第1和第113摩步团全部装备了半履带装甲车。在其他装甲师中，只有第2装甲师下属的第304摩步团第2连，第3装甲师下属的第3摩步团第1连，第4装甲师第第12摩步团第1连，第5装甲师第14摩步团的I营，第6装甲师第114摩步团的第8连，第7装甲师第6摩步团第1连，第8装甲师第8摩步团的部分部队，第9装甲师的10团1连，第11装甲师的110团1连，第12装甲师的25团1连，第17装甲师的40团1连，第18装甲师的52团1连，第20装甲师的59团部分连队，而第14、第16和第19装甲师则完全采用轮式车辆装备摩步团。由此可见，早期德军对于Sdkfz 251半履带车的供给始终不能满足日益扩军的装备需求，而作为基干力量的德军摩托化步兵营的编制规模也在日益扩大。

根据德军1941年2月制定的摩托化步兵团编制条例，每个团除团部直属连外，下辖两个摩托化步兵营，其中I营为全部采用Sdkfz 251型装甲车的“装甲”摩步营，II营仍使用轮式车辆。I营下属三个摩托化步兵连，一个重机枪摩托化连和一个重火力支援摩托化连。3个普通摩步连仍保持1940年版的装备编制，而新增设的重机枪摩步连则下辖有两个重机枪排和一个中型迫击炮排，装备包括8辆Sdkfz 251/1重机枪型装甲车和6辆Sdkfz 251/2型自行迫击炮车。重火力支援摩步连装备了步兵炮、反坦克炮和工兵装备，具体编制包括一个装甲工兵排（装备Sdkfz 251/5型工兵输送车4辆），一个轻型反坦克炮排（装备Sdkfz 251/4型牵引车4辆和3门牵引式37毫米炮），一个轻型步兵炮排（装备Sdkfz 251/4型牵引车3辆和2门75毫米步兵炮）。在野战作训条例中，重机枪连的下属的重机枪排和迫击炮排往往加强到处于突击位置的两个前导普通摩托化步兵连中作为火力支援单位，即每个普通摩步连在进攻时临时补充一个重机枪排和半个自行迫击炮排。而重火力支援连则作为全营统一调动力量，由步兵炮排为全营进攻提供即时火力支援，反坦克炮排则部署到敌人坦克重点威胁区域，工兵排执行排雷爆破等作战任务。此外，每个摩托化步兵团另外配备一个重步兵炮连划归团部直接指挥，该连往往被称作第11连，因为两个摩步营分别编制有第1至第5连及第6至第10连。该重型步兵炮连将由团部直接配属给担任进攻任务的摩步营，并为之提供直接的强火力支援。

1941年末，莫斯科城下的惨败标志着德军闪电战战无不胜神话的终结，许多精锐的装甲师在东线巨大的消耗战中损失惨重，亟须进行重整。与此同时，德军根据东线作战经验和战场损失情况，进行了装甲部队和摩托化步兵部队的重新编制。在1941年11月发布的编制方案中，除装甲部队略减外，却明显强化了摩托化步兵部队的反坦克力量，摩步团直属连下属的工兵排被一个装备三门反坦克炮的火炮排所取代，作为支援力量使用的重机枪连被废除，其装备被分别编入摩步连下属的重装排中。与此同时，在摩步营下属的重火力支援连中却增设了一个机动反坦克枪小队。摩步团下属的部队，除步兵炮连外，增设一个自行防空炮连，下辖三个防空排，作为全团的防空力量。在装备方面，由于Sdkfz 250型半履带装甲车已批量生产下线，装甲摩步营中原先使用的轮式车辆被Sdkfz 250/1型装甲人员输送车、Sdkfz 250/2型电话布线车和Sdkfz 250/3无线电通讯车所替代，而在装甲摩步营重火力支援连中新增设的机动反坦克枪小队则装备了三辆Sdkfz 250/11型反坦克枪装甲车。到1942年中期，Sdkfz 251中型半履带装甲车和姗姗来迟的Sdkfz 250轻型半履带装甲车共同构成了德军机械化步兵部队的骨干力量。1942年6月，德军装甲师中使用已久的摩托化步兵名称被装甲掷弹兵的崭新称号所取代，装甲师下属的摩托化步兵团、营、连、排全部改称为“装甲掷弹兵团、营、连、排”，平行的摩托化步兵师也在一年后被改称为“装甲掷弹兵师”。名称的变革不仅仅是字面上的，从此与坦克部队紧密相伴的步兵们正式划归装甲部队范畴，受到德军装甲兵总监的节制，而德军步兵总监则无权干涉装甲掷弹兵部队的内部事物。不久后，夹在装甲师师部和装甲掷弹兵团团部之间的摩托化步兵旅旅部被撤销，使得装甲团与装甲掷弹兵团之间的指挥协调更加顺畅。1941年11月版编制表经过细微修改成为1942年直到1943年7月库尔斯克战役爆发前德军装甲掷弹兵团的标准编制表。

1941年6月至1942年底，在北非作战的德国非洲军团也装备了少量的Sdkfz 251型半履带装甲车，车型包括Sdkfz 251/1运兵车热带型、Sdkfz 251/6型指挥车、Sdkfz 251/5型工兵输送车等装备。隆美尔麾下的德国第15装甲师和第21装甲师下辖的摩托化步兵部队由于特殊原因其装备编制要逊色于在东线作战的德国装甲师。其中，早期非洲军中的摩托化机枪营直属连是唯一装备Sdkfz 251/1装甲运兵车的步兵部队，各装备该型装甲车10辆。如第5轻装师（第21装甲师的前身）zbv200团级战斗群内下辖的第5和第8摩托化机枪营也是最初装备Sdkfz 251型装甲车的非洲军部队。此外，装甲师下属工兵营中的一个工兵连装备了另外6辆Sdkfz 251/5型工兵输送车，师部则装备有一辆Sdkfz 251/6型装甲指挥车和2至3辆Sdkfz 251/3无线电通讯车。1942年6月，德军装甲师属摩托化步兵团正式升格为装甲掷弹兵团后，第15和第21装甲师下属掷弹兵团下辖部队改组为2个装甲掷弹兵营，除保留10辆装甲运兵车的编制外，增加一个步兵连换装Sdkfz 251/1型装甲运兵车。截止1942年8月阿拉曼战役爆发前，第15和第21装甲师分别装备各型Sdkfz 251型装甲车33辆和31辆。需指出的是，直到1942年末才来到北非突尼斯的德军第10装甲师下辖装甲掷弹兵团基本按照1942年编制装备了各型Sdkfz 251型装甲车。

浴火中坚—1943年至1945年的车辆编制和使用

1942年末至1943年初，德军在斯大林格勒战役中再次遭致惨败，成建制的德军装甲师团在斯大林格林城的废墟中灰飞湮灭。1943年4月，德军在各型Sdkfz 251型及Sdkfz 250型装甲车产量充足的情况下，制定了1943年版的装甲师装备编制体系，其中一个突出特点就是半履带装甲车在装甲部队和装甲掷弹兵部队大量装备，而装甲部队装备坦克车的实际数量则相应下降。大批重建的装甲师和摩托化师按照此标准进行了车辆配备。与1942年版的装甲掷弹兵团编制结构相比，1943年版的编制方案强化了团部直属部队的装甲车辆实力，设置了喷火装甲排和反坦克炮排，取消了原先编制的工兵排。Sdkfz 251/3型无线电指挥车、Sdkfz 251/11型布线装甲车、Pak40型75毫米反坦克炮和Sdkfz 251/16型喷火装甲车分别装备到通讯排、反坦克炮排和喷火排中。

从所辖部队编制来看，1943年版的德军装甲掷弹兵团仍保持两个主力营、一个步炮连和一个防空连的整体编制。其中第I装甲掷弹兵营采用1943年4月的新编制装备半履带装甲车，而第II营仍按照1941年2月的编制版本装备轮式车辆。I营下辖三个装甲掷弹兵连和一个重装备火力支援连：其中营部大批换装装甲车辆，具体包括营指挥部2辆Sdkfz 250/3型半履带装甲车、通讯保障分队2辆Sdkfz 251/3型无线电通讯车和2辆Sdkfz 251/11型布线装甲车、救护组的一辆Sdkfz 251/8型装甲救护车；装甲掷弹兵连与1942年的编制基本相同，但其重装排额外增加了一辆Sdkfz 251/9型半履带突击炮车；在重火力支援连中，额外增设一个突击炮排，装备1辆Sdkfz 251/1型和6辆Sdkfz 251/9突击炮炮车，反坦克炮排全部换装75毫米Pak40型反坦克炮，工兵排装备1辆Sdkfz 250/10型和6辆Sdkfz 251/7型突击工兵车，步炮排所装备的75毫米步兵炮减少到2门。在团部直接下辖的第9步兵炮连中，大部分装甲师仍保持通常的牵引式火炮，但德军第2、第5和第9装甲师却装备了150毫米自行重步兵炮。在1943年6月堡垒作战行动前夕，东线德军所有的参战装甲掷弹兵部队基本达到1943年的编制标准齐装满员，而各型号Sdkfz 251型半履带装甲车在德军中的装备数量比例此时也达到了历史最高峰，预示着作为世界头号陆军精锐的德国军队取得了步兵机械化建设的阶段性成果。

1943年7月，东线德军主力部队与苏军的对决在库尔斯克弧形地带展开，尽管德国人此时装备精良、部队齐装满员，但却在进攻中耗尽了作战力量，并在苏军的反攻中完全丧失了战略主动权。同时在欧洲南部的意大利战场，德国人不得不抽调有限的兵力支援士气低落的意大利军队，由于西西里战役的失败更促使意大利提前向盟军投降。从1943年秋季至1944年夏季是德军战场形势急转直下的一年。1944年6月，以英美为首的盟军部队发动诺曼底战役成功开辟欧洲战场后，德国人不得不再次面临一战中曾经出现东西两线作战局面。这一时期德军装甲部队的特点是装甲部队规模不断缩小，平均每个装甲师缺编严重仅仅装备不足百辆的坦克车，而装甲掷弹兵部队规模则有所提高，这不仅仅体现在人员配备上，更体现在装备数量上。为了平衡装甲师的整体实力，德军寄希望于不断提高装甲掷弹兵部队的火力水平来弥补坦克部队质量的下降，因此更多的重型装备被编入装甲掷弹兵部队中，包括Pak40型75毫米反坦克炮、sGWr 42型120毫米重型迫击炮、多管防空战车、重型自行火炮等。在编制结构中，德军相继下发1943年11月版和1944年4月版的装备编制表，我们可将其简称为“1944年版编制表”。与1943年的编制相比，每个装甲掷弹兵团仍下辖两个主力营，每个主力营包括三个掷弹兵连和一个重火力支援连，两个营中仍只有第I营装备半履带装甲车，而团部直接指挥的第10防空连被拆分为排直接派分到每个掷弹兵营连中，第9步炮连则基本全部装备重型自行火炮。第10连改为工兵连，原先配属给团部直属连的喷火装甲车排被划拨到工兵连的编制内。

在1944年装甲掷弹兵连中，都装备一定数量的Sdkfz 251/17型防空战车（陆军型和新型车体型），一般为7辆战车编制，其主要任务是应对日益严峻的盟军战斗轰炸机威胁，为装甲掷弹兵纵队提供防空保护。而每个掷弹兵排及重火力支援连中都强化了车辆和所搭载步兵的反坦克能力。例如，在1944年中后期，一些精锐的装甲掷弹兵部队中，每辆Sdkfz 251/1型装甲运兵车仍运输12名全副武装的士兵，每个步兵班配备一支rPzB54型88毫米反坦克火箭筒和多支一次性“铁拳”反坦克火箭筒。此时，无论在东线还是西线，德军都要面对数倍于己的盟军坦克，装甲掷弹兵们在掩护己方坦克参与进攻或反突击作战任务时，往往更多承担单独与敌方坦克搏杀的危险使命。1944年也是徳制Sdkfz 251型半履带装甲车产量最高的一年，尽管如此，该型装甲车在装甲掷弹兵部队中的装备仍不足，究其主要原因在于战争后期德军战局的恶化及在东西两线机械化部队的惨重损失，有些Sdkfz 251型半履带装甲车甚至超载15～20名士兵进行战场转移。

1945年初的欧洲战场，第三帝国已面临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为了能够尽快重建在前阶段大战中覆灭的装甲师团，时任德军总参谋长的古德里安将军提出组建所谓的“1945类型”装甲师或装甲战斗群。该类型装甲部队一个主要特点是以一个装甲团作为部队的基干力量，下辖一个坦克营和一个装备多型号装甲运兵车的装甲掷弹兵营，装甲掷弹兵团的建制基本被取消，所有装备全部转至装甲团编制内。采用该编制后，德军装甲师的建制规模进一步缩小，所装备的坦克车仅仅几十辆，而辖内的装甲掷弹兵部队与坦克部队更加紧密，甚至需直接与敌方坦克进行对抗，其编制内的车辆装备也进一步突显了这一点。就Sdkfz 251型半履带装甲车的装备数量而言，在每个“1945类型”的装甲师（群）中，一般装备有Sdkfz 251/1型装甲运兵车30辆，Sdkfz 251/3型无线电通讯车24辆，Sdkfz 251/16型喷火装甲车6辆，Sdkfz 251/21型多管防空战车12辆，Sdkfz 251/22型坦克歼击车18辆。在每个装甲掷弹兵连中，部分Sdkfz 251/17型20毫米机关炮车（滑动炮座型）替代37毫米炮车作为排长指挥车使用，在重装排中，Sdkfz 251/9型突击炮车与Sdkfz 251/22型坦克歼击车取代了重机枪和迫击炮车组，从而提升了其反坦克能力和整体火力水平。事实上，Sdkfz 251型半履带装甲车的装甲防护并不适合与坦克正面对抗，而在战争最后一个年头里，由于德国坦克车产量的相对不足，德国人几乎把所有可征用的全履带、半履带甚至轮式车辆底盘改装成可攻击坦克的自行火炮。同样在作战部队编制中，德国人也很少能够把成建制的装甲部队投入作战，各种以指挥官姓名命名的装甲战斗群被当作各战区司令部的救火队派往战斗最激烈的前线，型号复杂的坦克、自行火炮和半履带装甲车进行了临时混编，这些装备往往来自多个装甲师和装甲掷弹兵师被打残的部队及新出厂的车辆。其中各种量产型及临时改装的Sdkfz 251半履带车被编入战斗群参加了最后的帝国保卫战，这些车辆的编制五花八门，往往是能够搜罗到什么车辆就编制什么车辆，可见此时的德国军队已处于崩溃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