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傅筝一脚踢空,再听着叶迹翎讽刺的话语,心下又急又乱,随手摸到一个枕头便狠狠的砸向他,趁他躲避的空隙,一溜下床,摸着黑便朝外跑,哪知,才迈出一步,腰际便多出一只大手,将她揽个满怀,她本能的尖叫,“大胆!流氓!坏蛋!放开我——”
“公主,你逃不掉的,何不乖乖顺从?”叶迹翎另一只手也搭过来,自傅筝背后紧紧的抱住她,光洁的下颚抵在她颈间,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耳边,使她身子忍不住的轻颤,害怕恐惧蔓延至全身,“你,你到底要怎样?我是公主,你不能这么对我!”
“要怎样?你不清楚么?”叶迹翎舌尖伸出,舔了下傅筝的耳珠,激的她身子狂颤不已,立刻手脚并用的踢打着他,并死命的挣扎着,声音里透着深深的恐惧,“你放开我!我的身子容不得侵犯,我是大周公主,是大邺的恭亲王妃,你大胆!大胆!”
闻言,叶迹翎眸色一闪,伸指封住了傅筝的穴道,使她踢打的动作骤然停止,全身动弹不得,她脸色立刻僵硬的厉害,“你,你点我穴?”
“你这只烈性子的小家猫,本公子不点你穴能成么?如此良辰美景,再由你闹腾下去,天就要亮了!”叶迹翎叹气,将傅筝重新抱上床,俯身贴上她的唇瓣,嗤笑道,“平阳公主,你不是不想嫁给恭亲王么?不是和肖夜商量着明早诈死脱逃么?还恭亲王妃……呵呵,叶迹翎若知道这事儿,你就等着真死入棺吧!肖夜……好大的胆子!”
“什么!”
闻言,傅筝脸色完全惨白,一时顾不得两人唇瓣相贴的羞涩,气息越喘越急,“你怎么知道?我的药呢?”
“你的药,自然归本公子了!”叶迹翎眉间隐隐泛起得意,带着报复的心理,牙齿咬在傅筝下唇上,预料之中听到她的抽气声,才噙着笑松开,闲凉的警告她,“如何?还要反抗么?你的命,肖夜的命,你大周一行送嫁所有奴才的命,都捏在我手里!此事可大可小,往小的说,那就是你平阳公主个人行为,与大周无关;往大的说,则是大周皇帝存心羞辱大邺,有意挑起两国战争,大邺皇帝及恭亲王岂能容忍?”
“恶魔!”
傅筝气急败坏,还从未有人敢这么羞辱过她,敢这么威胁过她,不禁咬牙切齿,“你休想逼我就范!这是我平阳个人之事,我父皇毫不知情!”
“傅筝,你太天真了!我既敢掳你,还不敢做我想做之事么?告诉你,现在你我是绑在一条绳子上的,我只是想得到你的身子,而非劫财或者劫命,事过之后,你自己考虑清楚,若你忍不下失身之痛,那就尽管将今夜之事张扬出去,命人捉拿于我,那么,我自然会毫不客气的将那瓶药呈给大邺皇帝,我们……鱼死网破!”叶迹翎笑的邪恶,指腹在傅筝唇上轻轻扫过,眸中蹿起情欲的火苗。
“你——”傅筝用力的喘着气,只恨她不会武,受制于恶人,否则平生她第一次有了杀人的冲动!
“啧啧,这么美妙的夜晚,可别在说煞风景的话了,办正事要紧!”叶迹翎直起身子,丹唇微翘起,低头解开底裤的系带,慢条斯理的褪下身上最后的束缚。
傅筝死死的咬住唇,眼眸中似要瞪出血来,“你听着,我宁可鱼死网破,也不准你碰我的身子!”
“哦?你想给谁守身?恭亲王么?还是……大周将军肖夜?”叶迹翎脱靴上床,将傅筝的身子往里边移了点儿,自她身旁侧躺下,轻挑的抬指勾起她的下巴,似笑非笑道。
“你胡说!”傅筝气怒万分,用眼神在他脸上戳着一个个洞,贝齿咬的“咯咯”直响,“肖将军乃我大周忠臣良将,他只是不忍心看我心怀苦闷的出嫁,我们是清清白白的!”
“是么?呵呵,如此看来,那肖夜的确是忠臣良将,只是因为不忍心公主苦闷,便敢犯下滔天大罪,为公主铤而走险,赴汤蹈火,此等感情用事,怕是早拜倒在了公主的石榴裙下吧!”叶迹翎不咸不淡的说着,将裹在傅筝身上的衣裙伸手一扯,丢在床角,语气却陡然阴沉,“傅筝,肖夜的命,我若想取,易如反掌!”
“你——”傅筝大惊,他潜在的意思便是,肖夜与她有私情,策划让她诈死,与她欺瞒大邺皇帝,破坏两国联姻,此事一旦被抖出,她和肖夜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那么,肖夜论罪……必死!
暗夜中,叶迹翎冷睨着她,她身子不由控制的发抖,理智和现实,令她如案板上的鱼肉,不得不开口卑微的乞求他,“不要,求你不要揭发肖夜,他少年英才,还有大好的前程,求你……”
“好,那你便顺从于我!”这一句话,是叶迹翎从牙关里挤出来的,莫名的心中突然如燃了火,这样一个性子恬淡,清高不屈的公主,竟为了另一个男人的性命,放下身段开口求他!
“我……我未嫁失身,明晚新婚之夜,我怎么给恭亲王交待?我名节尽毁,大周国威因我受损,引起两国矛盾激化,我万死难辞其疚!”傅筝嗓音已夹杂着哽咽,看着叶迹翎黑糊糊的脸,决然道:“我宁死不受辱,你杀了我吧!”
“求死?”
叶迹翎眉眼一挑,心中顿生不悦,粗暴的一把扯住傅筝里衣领口,阴霾的眸子盯着她,语气森冷,“傅筝,我绝不会杀你,不仅如此,我还要提醒你,你敢在事过之后自尽的话,那么,肖夜等所有大周随你而来之人,全部会为你陪葬!或许,你死后,还会有更多的大周百姓来陪你,如果这是你想要的结果,你便试试看!”
“你……你好狠的心!”傅筝脸色在顷刻间,苍白如雪。
“本公子说得出,便做得到!”叶迹翎冷哼,大手摸到傅筝腰间的系带,轻轻一扯,傅筝突觉凉意袭来,立刻惊恐的大叫,“你干什么?放肆!”
“脱衣服啊,穿着衣服怎么办事儿?”叶迹翎不耐的翻个白眼儿,坐起身来,抬起傅筝的手臂,好心的替她脱下白色的里衣,扔到了床角。
“我是公主,你大胆!”惊慌失措中,傅筝羞愤抵抗,却无奈身体丝毫不能动弹,除了不断的喝斥,她终于忍不住的,泪如雨下!
叶迹翎蹙眉,摸不到她贴身小衣的系带在何处,不耐之下大掌揪住她领口,稍一用力,便撕扯开来,三两下除去甩手一扔!
“恶魔!无耻!流氓……你大胆!大胆!”傅筝用尽全身力气叫骂着,她是公主,良好的修养使得她骂不出那些市井秽语来,也明知她的叫骂对于眼前这个色狼不起任何作用,可是除了骂他,她不知自己还能做什么……
“你烦不烦啊?除了会说大胆,你还会什么?”叶迹翎耳边聒噪的很,不禁抬眼瞪她,末了,又阴沉的加上一句,“再说废话,小心本公子把你舌头割了!”
傅筝的哭泣声被骇住,看着半个身子覆上她的男人,抽噎着小声哀求,“那你不要欺负我了,好不好?我刚到大邺,又没有得罪什么人,你放了我,我肯定不会揭发你,今晚的事,我会忘的干干净净,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
“明明发生了,怎么能忘记?公主,做人要诚实的,你身为公主,要做百姓表率,更得金口玉言,怎么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呢?”叶迹翎不满的细碎念叨几句,厚实的大掌,隔着肚兜,缓缓覆上她隆起的丰满,较为满意的颔首,“发育的还算勉强,多调教几次,就能勾人眼球了!”
“你——”听着这气死人不偿命的话,及淫秽的下流之语,傅筝几乎要当场昏过去,隐忍着最后一口气,奋力咬牙,“你这个无耻的禽兽!拿开你的脏手,不要碰本公主!”
“公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想男欢女爱身体不接触怎么能成?何况我的手两个时辰前刚刚洗过,最多就是中途出恭了一次,也没弄脏,可能就是有点儿不好闻……”叶迹翎越说越来劲,似乎如此逗她,看她抓狂又无力的样子,比强要了她还有意思,令一向寡言少语的他,竟第一次如同唠叨的老太婆一样,细碎的不得了。
傅筝牙龈几乎咬出血,尽量让她自己忽视那只恶心的爪子摸着她胸乳时,烫起的那种酥麻的羞耻感,下巴仍是桀骜的抬起,凌厉的盯着他,“点灯!”
“点灯?”叶迹翎错愕,继而眼神一闪,用力捏了一把她的胸乳,故意曲解她的意思,笑的邪肆,“呵呵,怎么平阳公主是想在灯下与我缠绵么?你应该是未经人事吧?那么……不会感到羞涩么?”
“你……”傅筝气血上涌,脸色铁青,“本公主要看清你这个淫棍的真面目,将你凌迟处死!”
“哦,我还以为你是喜欢点灯圆房呢,最不济看到我俊美不凡的相貌,也会想跟我双宿双栖,干嘛要将我凌迟处死?太残忍了!”叶迹翎恍然大悟,煞有介事的说着,伸手探过去,将大红锦被拉过来,盖在两人身上,饶是黑暗之中看不到她的脸,却能明显的感觉到她的愤怒,眼眸里蹿出一道道杀人的光,身子整体都在抖,令他不禁叹气,“姑娘家火气不要大,要顺其自然,时时保持一颗平常心,不然会老的快!”
“大胆!大胆!你——”傅筝急急的低吼出两句,眼皮一翻,气血攻心,竟头一歪昏了过去!
叶迹翎神色一凛,立刻侧起身子,拍拍傅筝的脸颊,“喂,你醒醒!醒醒!”拍了两下,没反应,叶迹翎不禁蹙眉,算算时辰,不能再耽误了,于是伸指掐上她的人中,她自疼痛中悠悠转醒,泪珠自眼角边不断的滚下,无力的喘着气,“禽兽……来人,救我……救我……”
一时之间,叶迹翎怔忡的看着她,再没了心情调侃,此生,他从未做过如此龌龊之事,更不齿强暴女人,但他必须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废黜她王妃之位,而这种事,又不能交与手下人做,毕竟……她也算是他的女人!
蔷儿……
想到藏在心底的这个名字,叶迹翎陡然又冷了眸,一把撑起傅筝的肩膀,粗暴的扯开她后背肚兜的系带,将她的上半身完全赤裸的暴露在空气里,她花容失色,哭的更加厉害,带着声声的乞求,“不,不要啊,不要,求求你不要……”
叶迹翎一言不发,体内流窜着一股邪火,继续的解着傅筝的丝质底裤,她不断的摇头,羞辱之感令她几欲咬舌自尽,脑中却一遍遍回响着他的警告,她一人死很容易,可是肖夜、海静、诺妍,还有那么多的护卫……哭泣声再悲恸,却敌不过男人撕扯间,衣衫尽褪……
“傅筝,你不该嫁到大邺国,更不该嫁给叶迹翎!”男人狞笑着覆上她的身,在她雪白侗体上,烙下一个个羞耻的吻痕……
“这不是我选择的,不是……”
傅筝哭的几乎断气,暗夜中,身上的狂情男人,肆意的侵略着她身子的每一寸,她只能被动的接受,她以为,只有相爱的男女之间,或者夫妻之间,才能做这种羞耻的事情……
她也曾无数次的幻想过,有一天,她的驸马是遥哥哥,她为他披上嫁衣,他亲她吻她……可是,如今一切都完了,再不可能了,事实上,从她迈出大周国土的那一刻起,他们已经永别了……
泪水,还在疯狂的流淌着,傅筝紧紧的闭上眼,强迫着自己,不让她的口中发出羞耻的声音,用力喘息着,承受着……
……
一切结束,歇的差不多时,叶迹翎道:“衣裙摸黑穿不上的话,就不要穿了,一裹就好,速度快些!”
傅筝恍若没听到,犹如活死人般,直挺挺的躺着,一动不动,眼神呆滞,目无焦距,心,亦如一滩死水,再没有了活力。
原以为,被迫嫁给不爱的男人,便是痛入骨髓,此刻想到她梦中的遥哥哥,才觉是生不如死,她把一个女子最宝贵的清白给弄丢了,她还有什么脸继续思念他?
虽然明日婚期,如果今晚的事不存在,她的清白也会被她的丈夫夺去,但起码她的清誉未毁,她心中没有负罪感,如今……
“你叫什么名字?”傅筝轻轻蠕动着唇,发出空洞的声音。
叶迹翎先是一楞,继而脑中蓦地想到了什么,嘴角不禁噙起戏谑的笑,配合的答道:“任楠倪!”
傅筝听进耳朵,再没了言语,仍旧一动不动。
叶迹翎敛了笑意,身子斜趴过来,不悦的蹙眉道:“你是等什么呢?你要不要回驿馆了,还是你想一丝不挂的让我扛你出门?”
话音才落,傅筝却出其不意的一巴掌甩向叶迹翎,然,他的警惕性却极高,在她手臂才抬起的刹那,便猜到她意欲为何,是以,在她巴掌到达他脸庞两寸时,轻巧的猛一低头,埋首在了她胸前,使她的巴掌落了空,拍在了他背上,她正羞恼之时,听到他含糊不清的笑,“呵呵……这个角度刚刚好,回味的感觉真不错!”
“滚开!无耻的混蛋,滚开!”傅筝又羞又气,双手使劲的推着他,双颊被染的通红,推他不动,她便发狠的抓他拧他,终逼得他意犹未尽的抬起头来,从她身上一翻下来,撇撇嘴很无所谓的道:“滚就滚,你回头可别偷偷想我就好,我这人也很有原则的,女人只吃一次,不是处子身的女人,再吃就没意思了!”
“你——”傅筝一口气没提上来,抬起的头重重的跌了下去,再次晕厥过去!
“喂,你——”叶迹翎不禁咂舌,这女人也太不经气了吧?他不过就是邪恶了一下下,也没用什么下贱的词羞辱她,至于这样子么?
想归想,叹口气刚欲抬手掐她的人中,叶迹翎又猛的记起什么,直接点了她的昏睡穴,然后下床掀起帘帐走出,点燃了烛台,扯过他的衣衫一件件穿戴整齐,再重新返回,掀开锦被,看着傅筝盈白如玉的娇躯,拾起她的衣裙,拿在手里张望了半天,发现他还真不会给女人穿衣,一烦便真全部堆在她身上,然后拿起她宽大的外裙将她裹严实,往肩上一扛,便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