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幽默的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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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魅力无穷的幽默技法(2)

“把账单拿来!”他说。

“先生,账单?”侍者问。

“是的。”

“我们没有什么账单,”侍者回答,“在轮船上,一日三餐的费用已经包在船票里了。”

可以想见那位旅游者的懊悔。这里,旅游者、侍者都没有机智可言,之所以让人感到幽默,是讲述人的机智。

经常紧张忧虑,对事情没有把握的人,是用规则和条例来铺设通往成功的道路。他们也可能握有权力来控制别人,但是,在达到有意义的目标的过程中,他们很可能不知所措,无所适从。他们把橡皮筋和圆形针以最有条理的方式来存放,他们很少能从为自己划定的圈子里跳出来。而创新思想就是铺设成功之路的必需基石,有了充满艺术性的幽默,又可以充分发挥创造力,使人免于困惑,并能发展人的激励他人的能力。

虽然创新能激发一个人在他生活和事业各方面的成就,但是,什么才算是创新,如何才能创新,却又是一个令人困扰的问题。如果我们念念不忘,从一开始就要牢牢地抓住这个法宝,这样很可能会徒劳无益。

有人要求爱因斯坦(Albert Einstain)解释他的相对论。他回答说:“如果你和漂亮的女孩子在一起坐了一个小时,感觉起来好像才过了一分钟;如果你坐在热炉子旁边一分钟,就好像过了一个多小时。这就是相对论!”

这个例子虽然没有告诉我们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到底是什么,爱因斯坦在发展相对论时曾经遇到什么特殊的问题,但是这个艺术而形象的回答,帮助我们了解了他的困难,以及他希望以人人皆知的话来表达他的伟大的发现。

幽默,也只有幽默,才能将现实与幻想混杂在一起,超然于日常的现实态度与理性的逻辑方法的局限之外,赋予周围的事物以神奇。新颖以及不存在的虚幻意义,并使之在一种异乎寻常、稍纵即逝但却完整无缺的超感觉面前显得非常可笑。幽默用其充满魅力的艺术性使人离开熟悉的环境,使人惊奇不已,并将事物作意外的对照比较,它扰乱了我们的习惯,把思想解放出来,进而有所创新。

法拉第发明的发电机超越他的其他成就甚多,而这一部发电机也堪称现代科技的杰出产物,但是在法拉第的时代,有的人却不明白他的发明有多么重要。

有一个瞧不起法拉第的人这样问:“发电机有什么用?”

法拉第以充满幽默力量的口吻回道:“婴儿有什么作用?”

英国政治家威廉·肯德斯(William Keats)认为法拉第的实验没有任何实用价值,他问法拉第:“这项发明有什么用?”

法拉第反驳道:“为什么要有实用价值?否则,你不是又要征税吗?”

由于幽默的艺术力量的推动,创造力能使我们更有弹性地去处理工作,而弹性也有促进我们的成功所必备的“给予”和“获得的态度”。这样,我们也就能使别人接受我们和我们的领导、我们的见解。当我们幽默地说“我不觉得自己有多么重要,但是,我对自己创造性的成就充满自信”,这样,就会相对容易地使得别人接纳我们。

糖果店里有一位职员,在她这里买东西的顾客很多,总是排成很长的队,而其他的职员都闲得无聊,没有顾客光顾。

于是,店老板问她:“你到底有什么秘诀?”

“很简单,”她回答说,“别的店员都是一下舀起一磅多的糖果,然后在称的时候,又拿掉许多。而我总是舀起不到一磅的糖果,然后再把它增加到一磅。”

幽默的艺术使这位职员获得了成功。

现代生活中,尤其是现代都市生活中,紧张、快节奏的运动,往往使人机械化;而幽默,能帮助你打破常规,享受创造的快乐。这种开拓性的创造思维,往往要突破固有的逻辑关系,有时甚至显得荒诞不经;而使人跳出原有的思维模式,找到新的创造契机的,正是幽默这种神奇的艺术,但幽默本身并不一定是一种创造。

威廉·萨克雷(William Thackeray)曾经说过:“如果你在一开始不成功,那就一试再试,然后再放弃。毕竟,没有必要做个不要命的傻瓜。”现代生活体现的是一种轻松、和谐与愉快;在现代生活中企求事业有成的方式也要体现出这种愉快、和谐。现代生活中的功成名就并不排除艰苦的努力,但是这种努力,并不全是呕心沥血,否则就违背了现代生活的艺术性;这种努力,不是在强烈的功利性驱使下而为的,也不是为了追名逐利,而是自身价值的一种艺术的体现。正如柏拉图(Plato)所说的:“我只是个普通的人,但是,我的确比普通人更加努力。”

幽默并非一味荒唐,既没有道学气味,也没有小丑气味,而是亦庄亦谐、自自然然、轻轻松松,而不觉其矫揉造作。幽默是一种生活的智慧,是对生活的洞察,其中既有成功的、含蓄的喜悦,亦有失败的、委婉的伤悲;而拥有了幽默这门艺术,胜固可喜,败亦欣然。一般而言,拥有了这种生活的智慧,拥有了这种生活的艺术,便也就迈出了事业有成的第一步。

巧妙地转化

幽默的思维并不完全是实用型的、理智型的,它主要是情感型的。而情感与理性是天生的一对矛盾,对于普通思维是破坏性的东西,对于幽默感来说则可能是建设性的成分。

有这样一段对话:

老师:“今天我们来教减法。比如说,如果你哥哥有五个苹果,你从他那儿拿走三个,结果怎样?”

孩子:“结果嘛,结果他肯定会揍我一顿。”

对于数学来说这完全是愚蠢的,因为偷换了概念。老师讲的“结果怎样”的含义很明显是指还剩下多少的意思,属于数量关系的范畴,可是孩子却把它转移到未经哥哥允许拿走了他的苹果的人事关系上去。

然而对于幽默感的形成来说,好就好在这样的概念默默地转移或偷换。仔细分析一下就可发现这段对话的设计者的匠心。他本可以让教师问还剩余多少,然而“剩余”的概念在这样的上下文中很难转移,于是他改用了含义弹性比较大的“结果”。这就便于孩子把减去的结果偷偷转化为拿苹果的结果。可以说,这一类幽默感的构成,其功力就在于偷偷地无声无息地把概念的内涵作大幅度的转移。有一条规律:偷换得越是隐蔽,概念的内涵差距越大,幽默的效果就越强烈。

这里有个更深刻的奥妙。

我们先来看这样几个例子:

汤姆:“你说踢足球和打冰球比较,那个门难守?”

杰克:“我说什么也没有后门难守。”

这是把球门这个具体的、有形的门,一下子转移到无形的、完全不同的抽象的门上去了。又如:

“先生,请问怎样走才能去医院?”

“这很容易,只要你闭上眼睛,横穿马路,五分钟以后,你准会到达的。”

本来,人家问的是如何正常地到达医院,并没有涉及受了伤被送到医院去,可是回答者却扯到你只要故意违反交通规则而受伤,受伤的结果自然是被送到医院,回答虽然仍然是到院,却完全违背了上下文的含义。

这好像完全是胡闹,甚至愚蠢,可是人们为什么还把幽默当作一种高尚趣味来加以享受呢?

概念被偷换了以后道理上也居然讲得通,虽然不是很通、真通,而是一种“歪通”,但正是这种“歪通”,显示了对方的机智。

概念被偷换得越是离谱,所引起的预期的失落、意外的震惊越强,概念之间的差距掩盖得越是隐秘,发现越是自然,可接受性也就越大。

在许多幽默故事中,趣味的奇特和思维的深刻,并不总是平衡的,有时主要给人以趣味的满足,有时则主要给人以智慧的启迪,但是最重要的还是幽默的奇趣,因为它是使幽默之所以成为幽默的因素。如果没有奇趣,则什么启迪也谈不上。

有这么一则对话,曾经得到研究者的赞赏:

编辑:“你的稿子看过了,总的说艺术上不够成熟,嫌幼稚些。”

作者:“那就把它当作儿童文学吧。”

作者这样回答不但有趣味,而且又有丰富的意味让对方去慢慢品味了。因为被偷换成了的“儿童文学”的概念,不但有含蓄自谦之意,而且有豁达大度之气概。

在瞬息万变的生活中,不管情境如何,把运用于某一事物的东西生搬硬套在另一事物上,只是机械地模仿,使其笨拙可笑,也是创造幽默的一种技巧。

布拉姆·斯多可(Bram Stoker)在他的《论笑》一书中指出,滑稽是“镶嵌在活东西上的机械的东西”。在瞬息万变的生活中,突然插进一个机械死板的表现当然好笑。请看下面的例子:

有一学生,这天老师教给他三个字“你、我、他”,并用它们造句。“你,你是我的学生;我,我是你的老师;他,他是你的同学。”

学生回家后高兴地把这些告诉了父亲,指看父亲说:“你,你是我的学生;我,我是你的老师。”他又指了指他的母亲,“她,她是你的同学。”

父亲听了很气愤:“我怎么是你的学生呢?我,我是你的父亲;你,你是我的儿子;她,她是你的妈。”

受了委屈的学生来到学校,责怪老师:“老师,您教错了,应该是这样的:你,你是我的儿子;我,我是你的父亲;她,她是你的妈。”

这位学生与他的父亲都是“我”到家了,不懂得情境的变化应导致语言表达的变化,机械刻板,乖傻可笑。

这种因乖傻而产生的幽默故事在民间笑话中也有许多实例。

小汤姆不善于说话。一天,邻居家生了个儿子,大家都去祝贺,他也去了。父亲特意叮嘱他,千万千万不要在席间说出不吉利的话,他高兴地答应了。

席间,小汤姆一言不发,只管吃牛排。直到吃完了,有人问小汤姆为何不说话,他说:“你们见了吧,我今天可什么也没说,这个孩子要是死了,那可不关我什么事!”

小汤姆虽然席上什么也没说,可结尾处的假设还是没有顾及到“此时不该说的话”,叫人哭笑不得。

孩子们的思维一般属于简单、直线型,表现出一贯性,也常常因此而闹出笑话来。

下面再举二例:

汤姆:“我看这位新来的数学教师不怎么样。”

比尔:“为什么?”

汤姆:“昨天他对我们说5+1=6。”

比尔:“错在哪儿呀?”

汤姆:“可他今天又说4+2=6。”

威利的儿子到姑姑房间里玩,回到爸爸身边时拿着一小袋糖,说是姑姑给的。

爸爸问:“你说了‘谢谢’没有?”

“啊,忘了。”儿子马上又跑到姑姑房里去道谢,回来以后对爸爸说:

“其实我不用去谢姑姑。”

“为什么呢?”爸爸问。

“姑姑说,‘好孩子,不用谢。’”

从困境中寻找快乐

从困境中寻找快乐是一种愿望,但如果没有相当勇敢的、超乎常人的荒谬的想象,那也只是愿望而已。有了这样的想象而不善于在想象中借助偶然的因素来构成某种歪曲的推理,也是很难成功地运用幽默的艺术的。荒谬之妙,就在于荒诞的逻辑性。

荒谬性的逻辑可以归结为一句话,即“无理而妙”,越是幽默,同时也就越带纯调笑性;纯调笑性越强,与某种切合实际的办法和道理的距离就越远。反过来说,越是一本正经地把道理讲得头头是道,也就越不幽默,越不幽默也就越可能带上某种现实推理的特点;越是带上现实的推理性,幽默就越是让位于机智。例如:

父亲:“爱丽丝,你上课时都做了些什么?你不说?你的老师把什么都告诉我了。你老实说,你们班上谁最懒?”

爱丽丝:“这我哪知道啊!”

父亲:“我问你,当别的同学都在看书写字的时候,瞪着眼睛东张西望的是谁?”

爱丽丝:“那是我们的老师啊!”

这个故事的荒诞色彩并不浓,看起来很合乎通常的规律,因而也具有保护自己的实际效用,所以,在这里的机智超过了幽默感。

在通常情境中,人的自尊心不受到任何威胁,心理并未失衡,纯调笑性的幽默往往比机智给人带来更大的精神享受。精神享受常常是以在场人物的共享为特点的。而在人的安全威胁或尊严遭受损害的严峻关头,纯调笑性的幽默就不能应付现实的危机了,切实可行的机智自然就更为迫切地需要了。

在谐音、语义、行为等方面故意误会对方的本来含义,使理解出现偏差,从而触动我们的神经,也是运用幽默的技法之一。

先看生活中的一则笑话:

一位年轻的女教师在黑板上画了一个苹果,问学生们:“同学们,这是什么?”

学生们回答:“老师,这是屁股。”

老师见学生们说下流话,很气愤,跑到校长办公室,说学生们骂她。

校长来了:“同学们,谁叫你们侮辱老师?你们看,谁还在黑板上画了一个屁股,这是谁干的?”

老师的画技不高,致使学生们与校长的理解错位,从而触动了我们的笑神经——趣味盎然。

下面我们再看看普希金的一次“糊涂”:

普希金年轻的时候并不出名。有一次,他在彼得堡参加一个公爵家的舞会,他邀请一位年轻而漂亮的贵族小姐跳舞。

这位小姐十分傲慢地说:“我不能和小孩子一起跳舞。”

普希金微笑地说:“对不起,亲爱的小姐,我不知道你怀着孩子。”说完,很礼貌地鞠躬离开了。

普希金的“糊涂”很巧妙地回击了无礼的贵族小姐,使自己很体面地下了台。

有时,假装糊涂很难在复杂的场合出奇制胜,这就要求在一些场合,要对自己的“糊涂”来一个聪明的注脚。

保罗正在路上走着,忽然窜出一个强盗,用手枪对着他说:“要钱还是要命?”

“你最好还是要我的命吧!”保罗说道,“因为我比你更需要钱!”

这里,保罗的上半句回答显得很糊涂,遇上歹徒,恐怕谁也会保命的;可是,其实后一句才点出真意。

幽默的意境要求矛盾冲突具有新奇性和独创性,以“新”为灵魂,以“熟”为大忌。所以,幽默要忌熟路,立新意。

这不禁使人想起意大利著名作曲家罗西尼的一则幽默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