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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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真的是红颜祸水吗?(4)

但是越国操练兵马终于被吴王知道,他打算再征伐一次越国。就在这时,齐国和鲁国之间又要打仗,在孔子的弟子子贡的劝说下,吴国准备进攻齐国以帮助鲁国,越国也自愿派3000甲士前往,结果是齐国又被打败了。在回国后举行的庆功会上,吴王各有封赏,甚至想封越国一些土地。大臣们都称颂吴王赏罚分明,惟有伍子胥趴在地上说道:“大王不要爱听奉承阿谀的话,打败了远方的齐国,不过是于国无益的一点小便宜,将来越国灭了吴国,那才是大灾难呢!我的劝谏大王如果不听,那就让我效法关龙逄、比干好了。”

伯嚭见时机来临,立刻插话说:“你如果真的想做忠臣,为什么又把儿子寄养在我们的敌国齐国呢?”原来,在齐、吴尚未打仗以前,夫差让伍子胥送国书给齐国,国书是辱骂齐王的,其意在于激怒齐王杀了伍子胥。齐国大夫鲍息是伍子胥好友,替他在齐王面前说了许多好话,再加上齐王害怕吴国,怕杀伍子胥多起事端,才把他放了回来,伍子胥回家后就把自己的儿子伍封送到鲍息家里,寄养在那里,因为他十分清楚,就吴王目前的所作所为看,吴国是一定不会长久的。这次被伯嚭当众揭出,着实惹恼了吴王,吴王说:“念你在先王时代立过大功,我不为难你,你以后也别来见我了。”

吴王回去跟西施说这件事,西施深知伍子胥的厉害,虽然暂时被吴王疏远,只要不杀死他,就有复出的机会,那将对越国极为不利,她决心借此机会杀掉伍子胥。西施说:“伍子胥是什么人,他连自己的国家都想灭,连楚平王的尸首都要用鞭子抽,难道还会怕什么人吗?俗语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伍子胥主张灭越国,若是用他,就先把我这个越国人杀了,若是不用,为什么又留住他呢?像你这样优柔寡断,如何能成大事?我真替你难过。”西施一边说,一难过地双手捧心,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吴王本来被西施这一番又吹又拍、又打又拉的话说得羞愧交加,又看到西施这副样子,立即决定赐伍子胥属镂剑令其自杀。西施终于帮助越国除去了一个令越人十分害怕的人物。

西施见到主要障碍已经除掉,就放心大胆地鼓励吴王北上逐鹿中原,争取霸权。公元前486年,吴王动用大量民工挖掘直通淮河的运河。公元前484年,他从水路出发攻齐国,在艾陵(今山东泰安)大败齐军,由此更加相信水军的力量,并征发大量民工,消耗无数的财力贯通长江、淮河、泗水、沂水、济水等几大水系,以至从吴国坐船即可直达齐国。但吴国的人力、物力、财力已接近枯竭了。

公元前482年,吴王带领大军前往卫国的黄池约会诸侯,并请当时的霸主晋定公来“歃血为盟”,推吴国做盟主。就在这时,越王见到机会来临,派范蠡为大将攻吴,连打胜仗。夫差得到消息后,用武力逼迫晋定公等推他为盟主,匆匆回师。但终因旅途疲劳,军心涣散,连打败仗。吴王派伯嚭去讲和,范蠡看到吴国一时难灭,就暂时撤兵讲和。

吴国失败后,西施假装向吴王请罪,要求吴王处死她这个越国人。吴王却说:“人生下来就会有个地方,你又不是攻打吴国的人,也不是勾践的亲人,为什么要领罪?”从此以后,吴王十分消沉,经常陪着西施喝闷酒。

公元前478年,越国再次兴兵伐吴,这时的吴国已衰败不堪,难以抵挡越军的攻势。吴王只得退守姑苏城,因城墙坚厚,一时难下,越国采取了长期围困的战术,围了两年,终使姑苏城“士卒分散,城门不守”。公元前473年,姑苏城破,夫差率众逃至姑苏台上,派王孙雄袒衣膝行至勾践面前说:“往日吴王在会稽得罪了您,不敢同您交好了,只愿为越王臣虏,以赎前罪。”

越王心有不忍,意欲应允,范蠡忙上前说:“往日上天把越国赐给您,您却上违天命而不接受,才会有今天;今天上天把吴国赐给我们,我们如不接受,那就有违天理了。”勾践毅然擂鼓进军,吴王自杀,吴国灭亡,吴国全土为越国据有。

中国春秋时代的最后一次争霸与一个美丽的女人纠缠在一起,使这段历史似乎减少了些血腥,平添了许多凄艳迷离。但是,这样一个弱女子到底能干什么呢?无非是吹吹枕边风,这枕边风听与不听,那是女人所无法左右的,因此,吴国或其他什么国家的兴或亡,均与这类女人没有太大的干系。吴王夫差败越之后的轻敌麻痹、傲慢自大、好大喜功和骄奢淫逸是吴国败亡的根本原因,如果换一个位置,让越王勾践那里有100个西施,那也发生不了迷惑作用。

为了表示对西施的同情,人们为她设计了一个美好的结局,也算是对她辛酸付出的一点报偿。据说,勾践灭吴后,范蠡留下一封信就不见了,信上说:“大王灭吴,我的本份已尽,现有两个人留不得。一是西施,她迷惑吴王,使之亡国,如果留下她,她还会迷惑您,因此我把她杀了。另一个就是我自己,我如果活着,也许要扩大势力,对您是很危险的,因此,我把我自己杀了。”其实范蠡是带着西施泛游五湖,经商致富去了。

实际上,西施被沉水而死,我们却不愿面对这一现实,而是把这些历史事实美化、淡化,把女人看作是可以兴国、可以亡国的神佛。但男人们不知想到没有,在他们创造了西施这一光照千古的形象之后,他们自己内在的怯懦与虚弱也就暴露无遗了!

我们共同塑造了西施这个形象,并且数千年来津津乐道,似乎那是一件遥远而又美好的事。问题是,我们有没有替西施想过呢?既然没有替西施想过,我们自己的人性又在什么地方呢?其实,这个风光旖旎的故事,正是我们民族自己的镜子,我们是可以从里面照见自己的灵魂的。

(觉悟者语)

美好的东西终归是美的,不管当时人们怎样对待她,因为美是永恒的主题。人性、伦理、亲情、权力在美这一主题面前显出了其劣根性和脆弱性。这或许正是人类生生不息所追寻的东西。

4.“安史之乱”中的杨贵妃

究竟是谁导致了“安史之乱”?历史的结论是:杨贵妃绝对逃脱不了干系。其实中国传统社会的男人有时真的无耻,一遇到说不清的事就全往女人身上推,或做事后的评论家,或做事前的预言家。如果真的是这样,又怎么会发生“安史之乱”呢?

千百年来,唐明皇与杨贵妃的爱情故事,为世人所极尽渲染,而且这其中还有大诗人李白与唐、杨二人的话题。白居易还专门为唐玄宗、杨贵妃的爱情生活写了长诗《长恨歌》。可是在几千年的封建社会中,封建统治者一面千方百计猎取美色,肆意摧残,以饱私欲。一面又假惺惺地打出一种卫道者的招牌,把受其摧残遭受不幸的女子归为“红颜薄命”之类;又把自己因贪色而误政、误国的罪过归咎于“美人祸水”之列。久而久之,就在社会上形成一种根深蒂固的传统观念。唐玄宗是唐朝很有作为的一个皇帝,同时也是个很风流的皇帝。也许是应了“自古帝王皆好色”之说吧,唐玄宗妻妾成群,在所有的女人当中,玄宗独宠武惠妃,怎奈红颜薄命,武惠妃中途病逝,使得唐玄宗伤感不已。后经高力士和太真公主的撮合,唐玄宗又瞄准了儿媳杨玉环。杨玉环初嫁寿王李瑁,李瑁是唐玄宗与武惠妃所生的儿子,子随母贵,因此寿王也深得玄宗的喜爱。

杨玉环嫁入寿王府一年,夫妻便随唐玄宗与武惠妃一行回到了长安,居住在寿王宅邸。最初的婚姻生活是甜蜜的。寿王非常宠爱这个年轻美丽的妻子,二人常常相拥在花园漫步,或并肩携手外出游玩。玉环喜爱乐舞,寿王便专门请王府中的著名乐工教习。这对年轻人朝则同出,夕则同寝,沉浸在浪漫的爱情世界之中。杨玉环的风姿与温婉不但赢得了寿王的百般欢宠,也得到了婆母武惠妃的格外关照。她常常被召入内苑与婆母做伴,时而受赠许多珍宝玉玩。武惠妃当时有中宫皇后之实,有她的庇护,虽然宫中皇储斗争十分尖锐,玉环与寿王却依然能沐浴在安适悠闲的小家庭生活中,既不愿去参与储君权位的争夺,也不愿过多地干涉宫廷政治,或许两人也曾密誓白头偕老、生死相携吧!

不幸的是,武惠妃于开元二十五年(公元737年)十二月暴病身亡。这使得唐玄宗伤感不已,他感到极度空虚,经高力士的提醒,他想起了儿媳杨玉环。

高力士最初留意杨玉环,是觉得玉环的许多地方都与逝去的武惠妃颇为相似。待说与唐玄宗后,玄宗也渐渐回想起几次相见的情景,杨玉环这个姿色冠绝当代的儿媳,曾经在他的记忆中留下了深刻印象。当初,杨玉环被册立为王妃时,玄宗曾以父皇的身份接受过小两口的叩拜,玄宗曾在婚诏中称赞她“含章秀出”。开元二十五年十月,玄宗与武惠妃率皇族驾幸骊山温泉,杨玉环恰好独自骑马出游,玄宗在高台上看见,便召她入暖阁共同进餐。这次小范围的觐见,似乎隐隐在玄宗心底留下点什么。是惆怅?是遗憾?或者是其他?那就难以描述了!总之,玉环在玄宗心中印象不菲,只是当时武惠妃恃宠在侧,使他无心他顾。至于在另外一些社交场合的见面则不可枚举,杨玉环的姿容仪态、风度举止都深深地烙在李隆基的心上,因而,一经高力士提出要杨玉环入宫,李隆基那枯槁的心一下子就复活了。

开元二十八年(公元740年)十月,唐玄宗照例到骊山温泉宫行幸。第二天上午,玄宗便派御妹玉真公主前往寿王府邸,诏令寿王妃杨玉环前往骊山侍驾。毫无疑问,这道诏令意味着寿王夫妇爱情生涯的结束。自古君命难违,李瑁与杨玉环都十分清楚。自从武惠妃死后,寿王就被父皇逐渐冷落,这次诏令自己的妻子前去侍驾,显然是要公开将玉环夺走。夫妻五年恩爱一场,眼见妻离子散,自己却丝毫不敢违逆,如果抗旨不从,只能招惹杀身之祸。想到这些,寿王忍不住抱住玉环放声大哭。在至高无上的皇权面前,寿王一筹莫展,或许这就是夫妻两人最后一次相拥相握,从此,虽近在咫尺,却无法相亲相爱。

杨玉环辞别寿王,随玉真公主来到华清宫。这一次,她陪侍李隆基度过了18个夜晚。李隆基内心得到了从未有过的满足,兴高采烈地对高力士说:“朕得玉环,如获至宝,实是平生第一快事。”此次骊山相会,对于22岁的杨玉环和56岁的李隆基来说,各自的生活都揭开了崭新的一页。从此,大唐王朝开始上演一幕催人泪下的爱情故事,尤其是那凄惨的悲剧结局,更为李杨之恋画上了令人难以忘怀的句号。

在唐朝,也许是李氏是胡人血统的缘故,父子兄弟争妃的事情不乏其例。威名显赫的唐太宗李世民夺取江山后,曾纳弟弟齐王元吉的妃子杨氏为妾,还险些立为皇后。唐高宗李治所立的皇后武则天,原本是太宗李世民的侍妾。到了唐玄宗李隆基一代,则又要出现父夺子媳的闹剧。在我国少数民族中,曾有子纳父妻、弟纳兄妇的习俗。唐朝虽然民风开化,但传统的封建礼教还是束缚人们的头脑,就算是皇帝也不敢公然违背事关重大的伦理纲常。唐玄宗的举动颇有“乱伦”之嫌,他既要达到目的,又要遮人耳目,便不敢堂而皇之地将杨玉环迎入宫中,公开册立为妃。于是,他采取了一个迂回的办法。

当初,玄宗近九岁时,其母窦氏被武则天秘密地杀死于神都(洛阳)内宫。玄宗即位后,将生母奉为皇太后,并把每年正月初二定为太后忌辰,例行悼念。如今,玄宗为使杨玉环尽早脱离寿王府,有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便让她自度为女道士,去为窦太后荐福。同时,赐其道号为“太真”,移入“太真殿”内居住。太真殿位于大明宫中,通过一条复道可直达玄宗居住的兴庆宫,双方往来十分方便。杨玉环名为“太真道士”,实际上已经是李隆基朝夕不离的妃子了。

杨玉环入宫不到一年的时间,便赢得异乎常人的宠幸,史称“礼遇如惠妃”,“礼数实同皇后”。她不必整日一身“女官”打扮,而是像普通嫔妃一样穿红披绿,尽兴梳妆。宫中人都称她为“娘子”,凡事无不毕恭毕敬。玄宗更是日夜围着她转,其地位上升之快,就连以往的武惠妃也无法相比。

李隆基对杨玉环的宠爱,最初是受其容貌的吸引。杨玉环正值青春年华,更兼天生丽质,体态丰韵,举止娴雅,雍容华贵。确如白居易《长恨歌》所描摹:“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李隆基一生好色,尤其到了老年以后,精神更加空虚,一直渴望有一个像武惠妃一样才色俱佳的女子陪伴左右。杨玉环既有着年轻女子的姣美,又有着少妇的妖娆。她没有后宫嫔妃那种死气沉沉、故作妖媚的脂粉味道,其柔媚中透着纯真、直率、泼辣甚至放纵。她言行举止不甚循规蹈矩,时而表现出平民女子的野性,这恰恰足以给李隆基濒于死寂的心以强烈刺激。他像一个被重新点燃青春之火的年轻人一样,开始陷入一种近乎疯狂与痴迷的恋爱之中。据说,他在骊山温泉宫初次召幸杨玉环后,当夜便赠予金钗钿盒,以为定情信物,又着磨金步摇,亲自为玉环戴上,其欣喜之情,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