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那男人是谁(2)
“没什么。听说你上大学学业很好，本来还保送出国留学的？”钱雨无意提起女人的那段伤心往事，只是一时也找不着什么话题。
第一次来家做客的钱雨，身份是有着尴尬，刚才已经生气的女人说不好下一分钟真的会把他赶出去吧。
方佳端着杯白开水走过来，“你调查我了。”
“我就想多了解你，你一个人来津河市，在这没亲戚什么的吗？”钱雨换了个方式问。
“我在津河市有没有亲戚，你不知道吗？你不是调查过了？”方佳反问着。
钱雨是调查了，方佳现在一个人住在津河市，并没有亲戚朋友。
端着水杯，看着女人坐在电脑桌前的背影，很显然，对大学出国留学的事情，女人依然是闭口不谈，跟当年一样。
“咚，咚”是钱雨的手机响了。
“总裁，查到那个男人了。”电话那头助理兴奋的说。
“你现在在哪儿？”钱雨走到门口，离方佳最远的位置，害怕她听见谈话内容。
“我马上就到方小姐的小区了。”助理的情绪有些激动。
“楼下等我。”钱雨挂了电话。面对女人的背影，悄悄地离开了房间。
钱雨的黑色路虎车里。
打开车灯，助理递过一张有些陈旧发黄的个人简历。
“就是他。当时是方小姐的数学教授。据时间推算，两人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正是这位郭教授妻子怀孕的时期。”助理解释着。
教授，这种人怎么能是教书育人的教授？一副道貌岸人的嘴脸。
“郭哲。”钱雨的手狠狠地抓着旧旧的纸。眼睛里冷气逼人。“他现在在哪？”
“听校委会的人说，方小姐流产的事情在学校被闹大了以后，没多久，学校有一个援藏助学的机会，郭哲也报了名，离开了学校，从那之后再也没回去过。”
钱雨一脸的冰冷，对助理说：“派人去XZ查。现在的具体地址一定要找到，我会让他身败名裂的。”
助理有些犹豫，弱弱地劝道，那男人确实是罪该万死，可是他应该也知道自己的过错了，要不然不会跑那么远的地方，除了草什么都没有的穷地方去受苦了。
“有些错误是一辈子都不能犯得，他的错误毁了一个女人的一生，她本来是要出国留学的，前途无量啊，”面对助理的迟疑不决，钱雨开始愤怒，“如果没有发生过那件事，方佳根本不会一个人背井离乡来到津河市住在这样的小区里。她可能已经是有名的设计师，可能是在某个大城市外企的白领，或者她会在美国，在欧洲有一份完美的职业。”
方佳是有那样的能力的，如果当年能抓住保送出国留学的机会的话，一切都不会是现在这般的。面对钱雨的爱意，她会对自己自信，不会躲闪。面对自己的内心，她可能是热情的欣然接受的，不会自卑，不会低着头独自忍受一切，如犯了错的孩子一般。
“咚，咚”方佳在外面敲打着车窗。
钱雨迅速地把那份简历装进了上衣口袋里。
转身对助理说“你还不快去，再查不来我把你送去援藏。”
助理打开车门，一溜烟的不见了。
“还没回去啊？”方佳站在车旁。
钱雨拿下眼镜，用湿巾不停的擦着镜片，低着头沉默着。
“出什么事了？助理他怎么跑得那么快，他去干什么了？”方佳上车疑惑着，忐忑着，不知道男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钱雨还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你怎么了？到这来，又什么话都不说。”方佳以为自己刚才在楼上的言行得罪了这个男人，“你刚才抱我，我反抗了，是因为这个生气了吗？”
钱雨依然低着头依然无言。
“我跟你道歉行不行，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工作太累了是不是？”方佳绞尽脑汁地各种猜测。
两个人不知道沉默了多久——
钱雨抬起头，眼角泛着泪花，看着一旁已经熟睡的女人。
默默地重新戴上干干净净的眼镜，在心里对眼前的女人说：“我来照顾你，我来保护你。”
“从今天这一刻开始，我钱雨不再是什么成大集团的董事长，我不想做什么钱总，我只想做你方佳的男人，好好的陪着你。”
“从今天开始，任何人也不能伤害你半分。我会牵着你的手，和你一起去餐厅吃蛋炒饭。”
“我一定会离婚的，然后光明正大的去追你，去爱你，娶你。”
“你还想深造的话，我会送你出国，让你成为当初你想成为的那种人。”
“关于那个男人，我会处理的。你不用再去面对他的那副嘴脸，我会亲自出面解决的。不论是身败名裂或是千刀万剐，绝不会手下留情的，绝不会对曾经伤害过你的人心软丝毫的。”
想到这，想起那个男人的存在，钱雨总会情不自禁地眼眶泛红。
“我一定会离婚的，我一定会离婚的，我一定会离婚的。你说过的重要的事情讲三遍。”
“虽然离婚一时半会儿还做不到，但是我答应你，总有一天，我会做到的，我一定会离婚的，我会处理好所有的阻力然后离婚的。”
“在那之前，请你务必要等我。我也会尽力控制自己的身体，会尊重你的选择，不会让你婚前怀孕的。这是我对你做的第二个承诺。”
钱雨缓缓地靠近着女人的身体，伸手摸着女人的手指，轻轻地。
方佳一下子就被弄醒了，她很敏感即使是闭着眼睛。
“上楼睡吧。”钱雨平静的说。
方佳困得不行了，使劲的睁开眼睛。终于可以上楼躺在床上了。
睡在车里，才一会儿，身体就很不舒服，脖子酸痛，腰部僵硬。
“你慢点开车，回去早点睡觉。”方佳也没忘了提醒眼前的这个工作狂，夜猫子。
看着走进楼道里孤单的背影，钱雨对自己说，答应你我一定会做到的。
第一次对一个女人有了承诺，在这一刻，钱雨明白，自己是真的爱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