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上学后的自卑

第二天一早，艾香穿好衣服，背上书包，等艾萌和两个弟弟。

陈强背上书包说：“在家多好，非闹着上学。去，你就知道了，学习并不好学，背呀写呀的，真的好烦人。”

“我也不喜欢上学，我爱在家里干活。”艾萌说。“噢，怪不着，你们念了几年才升一级，原来是不喜欢上学。”“你保证你去上学不用留级吗？”陈强问。“我肯定不会像你们一连留好几级才升一级。”艾香自信地说。“吹牛。”两弟弟和艾萌同时说。路上，好多同学都好奇地问艾萌：“你妹妹这么大了才上学呀？”

艾萌有点窘，支支吾吾地应付着。来到学校，跑完早操，第一节课是早自习。艾香因为个子太高，桌子被放在了教室的最后一排。艾香把书包放在桌子仓里，正要拿书看，她的同桌来了，是一位男同学。他看见艾香不高兴地说：“新来的，你是陈强他姐？”

艾香微笑着：“嗯。”“你怎么才来上学。”同桌蔑视地问。艾香不好意思地搓了着手，没有吱声。

男同桌拿出一截粉笔，在桌子中间划了一道白线，说：“以后，小心点，不要越过白线，懂吗？”

艾香缩了缩了身子，往边上坐了坐。二十五分钟早读上完，紧接着上第一节语文课。语文老师走上讲台说：“今天来了一位新同学，我想不用我介绍，大家都认识？”前面的同学回头看了看艾香说：“认识。”

老师环视了一下教室说：“好了，安静，今天把前面的课复习一下。”老师说着，在黑板上写了一个“o”转身看着艾香说：“新来的同学，请你起来给大家念一下。”

艾香站起来红着脸念：“阿。”全班同学哄堂大笑，都回头看着艾香。

老师又在黑板上写了一个“a”，问艾香：“那这个念什么？”艾香抿了抿嘴：“喔。”

同学们又是一阵哄笑。老师板着脸，又在黑板上写了一个“e”，问：“再念一下这个。”

艾香说：“鹅。”“嗯，这个算是猜对了。长得驴高马大的，连个a、o、e 都不认识。坐下，羊群的驼羔子。下课后向前面的同学好好学一学，实在不会的，也可以来问我。”

艾香强忍住泪，坐了下来。同学们都不时地回头看艾香，使艾香十分难堪。

第一堂课终于上完了。课间十分钟的时候，艾香去找艾萌学拼音。艾萌说：“你不是会念的吗？怎么还要学？”“我只会念顺口溜，一个一个读，我不会，刚在课上都出丑了。”

“你不是能的很吗，怎么会出丑？”艾萌挖苦着艾香念，“a、o、e……”艾萌一边念一边用手指着书。

艾萌给艾香指着书读了两遍，艾香就能读下去了。课间十分钟过去了，第二节课是数学课，数学课是一位年轻的男老师。一年级的数学很简单，艾香也不用担心老师叫她起来回答问题，可是前面的同学还是动不动回头看一下艾香。

数学老师在课堂上并没有叫艾香回答问题，只是在写作业时，过来问艾香，有什么不会的，可以问他，顺便纠正了一下艾香的握笔姿势。

早上的二节课终于上完了，在回家的路上，两个弟弟都嘲笑艾香课堂上的愚蠢，说：“平时你把拼音念得当当响，上课怎么不会了？真丢人。”

“还没有你念了三年了都没有升一级丢人。”艾香很不服气地说。

“哈哈，还不服输，还在吹牛。”两个弟弟说。“以后对我好一点，我教你。”艾萌说。“好。”艾香笑着说。回到家里，母亲已做好了饭，父亲提着桶正要喂猪。艾香急忙接过桶说：“来，我去吧。”“怎么样，今天去还适应吗？”父亲问道。

“还行，就是上课不会读a、o、e，让老师骂了一顿。”艾香红着脸说。

“是那个老一点的老师吗？”“嗯，是的。”

“哦，没有事，你去认真学就是了，说不定你将来还比他们娃娃强。”

艾菁看艾香回来了，跑过来，让艾香抱。艾香抱起艾菁说：“起来看姐姐不在，想姐姐了吧？”艾菁吹了一下说：“想。”“以后别吹好吗，唾沫乱飞。这不好，小心妈妈打你嘴。”艾香亲了一口妹妹说。艾菁吓的急忙用手捂住嘴，回头向身后看了一眼。吃饭的时候，陈志强又给母亲讲艾香在课堂上出丑的事。“你老师也真是的，明明知道你姐没上过学，这不是故意让你姐出丑吗？”

父亲说：“说不定你姐用心学，还会超过你，将来说不定还能考上个大学。”

“哼，你还想着她给你考大学，你看你们祖坟上有没有这一棵蒿子。”母亲挖苦着说。

艾萌和弟弟都跟着母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