硅谷接班人扎克伯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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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校园“CEO”

哈佛是天才少年们创业的乐土,那里有很多校园项目后来成长为美国的著名公司。

扎克伯格在宿舍里的突发奇想,改变了他的生活;而批评中产生的Facebook让扎克伯格成功地当上CEO,从此他和他的合伙人们开始了创业之路。

哈佛生活

哈佛大学是美国最早的私立大学,也是美国历史上出总统、诺贝尔奖和普利策奖得主最多的地方。包括马克·扎克伯格的偶像比尔·盖茨,他也是在哈佛辍学之后才创立了微软的。

2002年,扎克伯格终于如愿进入这所位于波士顿附近剑桥城中的高等学府。马克·扎克伯格在哈佛是一个小有名气的人,他在中学开发出Synapse并且拒绝微软百万年薪的故事在坊间以各种版本流传。但是他并不是唯一的一个电脑天才,在哈佛还有很多像扎克伯格一样的天才在宿舍的某个角落开创他们伟大的发明。

刚刚升入哈佛的扎克伯格身材瘦削,个子不高,一头浓密的棕色卷发和长着雀斑略显苍白的面孔,让人觉得他是一个害羞的孩子。但是你一旦和他交谈,便会发现他的知识丰富,而且思想特立独行;如果你和他谈到电脑和网络,那么他一定会兴致勃勃地和你讨论,滔滔不绝地说出他的想法。

让人出乎意料的是,扎克伯格没有选择计算机系,而是选择主修心理学。不知是出于对母亲凯伦的敬爱,还是扎克伯格未卜先知般地知道自己有一天要办一个全世界最大的社交网站,总之他选择了心理学这个可以了解人类心理与人际关系的学科。

升入大学二年级后,哈佛学生会通过抽签的方式选择自己将来在哪一栋楼度过自己今后3年的生活,扎克伯格抽到的是柯克兰宿舍H33寝室。这是一个两个卧室的套间,和扎克伯格同屋的是克里斯·休斯,一个主修同志文学和历史的英俊小伙。另一间卧室里住着的是主修经济学的达斯汀·莫斯科维茨和业余戏剧演员比利·奥尔森。

对四个刚刚认识的大男孩来说,没有什么比共同的爱好更容易加深友谊,而互联网则成为他们聊天中永恒的主题。不过比起闲聊来说,在“采购周”选择一个学期要选修的课程,是一件让人烦恼的事,要知道,在几十门课程中选择那些有趣并且容易拿到学分的课程似乎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即使有教授的点拨以及学长们的现身说法,也很难找到最佳的优选方案。

“为什么不做一个软件呢?”扎克伯格对自己说。如果可以在网络上知道每个人都选择什么了课程,那么自己选择的时候不是就变得简单许多了吗?事实上,扎克伯格对于简单一直有一种执著。

对于这样一个网络程序的设计,扎克伯格可以说是驾轻就熟,一个星期之后,扎克伯格完成了自己的设计并将其放到校园网上,供其他学生免费使用。他把这个程序叫做Course Match(课程搭配),只要用户在网页上点击一门课程,就能发现谁在报名选这门课;如果点击一个注册的学生姓名,就能看到他选择了哪些课程。

Course Match在哈佛受到很多人的支持,许多学生使用这个软件作为他们选择课程的参考。

宿舍里的“突发奇想”

Course Match上线大约3周后,一个周六的晚上,哈佛大学柯克兰宿舍H33寝室里,马克·扎克伯格穿着他常穿的代码猴子的卡通T恤、宽松牛仔裤和夹脚运动凉鞋准备出门。他的室友休斯和达斯汀·莫斯科维茨则在谈论昨天在艺术课上认识的金发美女。看到扎克伯格准备出门,休斯问道:“马克你打算穿这身衣服去约会美女吗?是不是应该考虑换一身行头?”

休斯是扎克伯格设计的Course Match程序的忠实支持者,通过这个软件,在过去的几周里他已经成功地和5个美女同学在课堂上“巧遇”,并且赢得了一个金发美女的芳心。Course Match被像休斯一样的人用来寻找校园美女的行踪,让扎克感到啼笑皆非。 扎克伯格可不喜欢休斯每天打扮得油头粉面的样子,对他来说那简直是在浪费时间。

今天晚上是有个聚会,不过是犹太兄弟会的一次联谊,在那儿说不定会遇上一个漂亮的女孩,谁知道呢?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扎克伯格可不打算为一个不知道是否存在的邂逅而改变他特立独行的性格。

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聚会,扎克伯格认识了许多犹太朋友,其中一个人的名字叫爱德华多·萨维林。萨维林今年大学三年级,他是学校投资俱乐部的办事员,而且曾经在对冲基金通过石油交易白手起家挣了30万美元。萨维林就像这个兄弟会的焦点,他风度翩翩,左右逢源。但是萨维林似乎对扎克伯格更感兴趣,他从《哈佛深红报》上读过关于扎克伯格的文章,那可是一个在高中时代就拒绝微软百万年薪的人。

兄弟会结束时,扎克伯格和萨维林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萨维林决定带扎克伯格去见一个令无数男生痴迷的美女克莱拉。他已经碰过壁了,克莱拉对他的生意经不屑一顾。也许扎克伯格这个电脑天才能入克莱拉的法眼,那样自己至少可以沾点扎克伯格的光和克莱拉多相处一会儿。

在另一个更加热闹的聚会上,克莱拉像埃及艳后一样被那些翩翩少年们所围绕着,她就是全场的焦点。她是那么明艳照人,就像天空中的月亮般,而使周围的星星都暗淡无光。

扎克伯格承认自己在那一刻像被电击中了一样无法自拔。他第一次这么想和一个女性近距离接触,哪怕只说上一句话。他开始有些羡慕休斯那样的口才了,如果他在这里,一定知道怎么和克莱拉聊天。

扎克伯格慢慢走到克莱拉的追随者身边,虽然还没有想好怎么介入话题。克莱拉用眼睛瞟了一眼扎克伯格,心想居然有人穿这样的服装来参加聚会,实在是太丢脸了。

这时,有人聊到“课程搭配”软件,扎克伯格终于等到了机会,想也不想地就介入了话题,但他没有说明自己就是软件的作者。克莱拉听完后说道:“我讨厌课程搭配,因为总有人想在课堂上靠近我。我想那些电脑极客们十有八九都是些宅在宿舍里从不出门的变态男,他们造出软件来干扰你的生活,然后像黑客般闯入你的电脑,盗取你的私密照片,然后放在校园论坛或者什么地方,满足他们偷窥的欲望。”

克莱拉那种对电脑极客的不满,其实是因为不久前刚刚有人入侵了她的电脑,曝光了一批她与好友在聚会上疯玩的私密照片。

扎克伯格本能地替电脑极客们据理力争,而忘了应该照顾一个美丽骄傲的女孩的小性子。他们越说越大声,这时一个人认出了扎克伯格。克莱拉像抓住了小偷一样尖叫起来,并说:“原来你就是那个造出课程搭配的恶棍,说不定我的照片被偷偷下载也是你做的。你这个小偷,你这个变态,你这个偷窥狂。”克莱拉口不择言。

她的话深深伤害了扎克伯格。扎克伯格丢下萨维林愤怒地离开,然后买了好多啤酒,在宿舍中尽情地宣泄他的情绪。

“她凭什么这么污蔑我?我要想些事情来把这件事忘掉。”扎克伯格在他的博客中写道,“我有点醉了。本来想从网上找出她的照片,但是却打开了柯克兰宿舍的Facebook。其中有些人的照片看起来相当恐怖,如果把其中一些人的图片放在农场动物的旁边,可能会很有趣吧?”

“或许我可以做出一个软件来实现它。”扎克伯格想着而且准备把这个低级趣味的想法告诉休斯,但是就在这时刚刚排练完的比利·奥尔森走了进来,所以扎克伯格把这个想法先告诉了奥尔森,因为他觉得奥尔森一定会支持自己。

“这似乎算不上一个好主意,为什么不让两个人相互比较呢?那样会有趣得多,而且不用担心没有人参与。”奥尔森随口说道。

“这的确是个不错的点子。”扎克伯格立马来了精神,在他那张2米多长的白板上开始构思起来。然后编写代码,搭建程序,当然这对扎克伯格来说并不算难事。等框架搭建起来之后的首要问题来了,就是比较的照片从哪来?

这也很简单,柯克兰宿舍的Facebook(花名册)对扎克伯格这样的电脑高手来说,几乎是不设防的,只要一点点小小的wget法术,就可以从校园网的服务器上下载这些照片。不过别的宿舍楼可能没有这么简单,扎克伯格利用从别的朋友那儿要来的校园网登陆账户,成功做了一次网络黑客,顺利地从12间宿舍楼中的9间下载了他所需要的全部数码照片,然后就是把这些照片放进它的数据库。

事实上,扎克伯格又一次在他的大白板和电脑面前一夜未眠,桌上堆满了空的红牛罐和啤酒瓶。整整8个小时之后,扎克伯格终于完成了他的工作,他从工作台上站起来,伸了伸懒腰,“见鬼,终于完成了。休斯,听我说,这个网站一定会让你发疯的。你要去试试吗?”扎克伯格一脸兴奋,“对了,有什么能吃的东西吗?我都饿死了。”

休斯拿出早已放凉的汉堡,“只有这个了,4个小时前我以为你会问我的。”

“随便什么,你们赶快去试试我设计的网站Facemash。”扎克拿过汉堡吃了起来,“Facemash”是他刚刚想到的名字。

“这个网站的主要功能就是让我和莫斯科维茨的照片PK吗?我看不出他有什么新鲜之处。”休斯抱怨着,不过不一会儿他就发现了其中的乐趣,因为这个PK是一个无限循环,你不知道谁会是下一个更有魅力的人。

经过试验之后,扎克伯格决定Facemash上线,他在Facemash主页上写下这样的问答:“我们会因为自己的长相而被哈佛录取吗?不会。”“别人会评价我们的相貌吗?是的。”然后他把Facemash的链接发给了少数相识的朋友。

当天晚上10点,扎克伯格开完学科讨论会回来,发现自己用做Facemash的服务器笔记本在网络拥堵的情况下竟然死机了。重新启动之后,扎克伯格发现在过去短短几个小时里,这个网站以病毒一样的速度迅速传播,差不多有450人对2.2万多张照片进行了PK。“天哪,大家一定是疯了!”扎克伯格喊道。他决定盯着服务器,看看未来的几个小时是不是还能刷新更多的登录记录,不过他没有如愿以偿,哈佛的计算机服务部门果断地关闭了他的网站。

批评中产生的Facebook

随后出现的事情是扎克伯格从来没有想到的。第二天一早,先是拉丁美洲女子问题组织和哈佛黑人女子协会的成员在柯克兰宿舍的门前拉起抗议的横幅,他们认为扎克伯格不尊重女性。校内纪律惩戒委员会则因为扎克伯格的黑客行为给了他一个留校察看的处分。紧接着,《哈佛深红报》发表文章斥责扎克伯格的行为是“迎合哈佛学生最低俗的风气”。

这一系列突如其来的打击来得太快,不过扎克伯格并没有觉得事态有多么严重,当晚他还在宿舍里开了一个小的庆祝会,庆祝自己没有受到较重的惩罚。对于女性团体的抗议,扎克伯格则选择了公开道歉,称自己只想将这个网站作为一个计算机课题,而没有歧视任何人的意思。后来他通过参与创建哈佛黑人女子协会网站而与这个团体冰释前嫌。

Facemash事件让扎克伯格真正成了哈佛校园家喻户晓的名人。因为这个原因,扎克伯格受邀去帮助温特莱斯兄弟编写一个交际网站的程序,同时在那个学期他还做了许多有趣的编程工作,比如为完成“奥古斯都时代的艺术”考试而设计一个评论网站,和为了向计算机教授致敬的“哈瑞·刘易斯的人际六度空间”等等。

但是扎克伯格知道,那些并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早在大一的暑假他就有一个宏伟蓝图的构想,只是一切还不到时机,之前所做的所有网站不过都是在为这个宏伟蓝图积累罢了。

社交网站在那个时候大行其道,不管是Friendster还是Myspace都曾经风靡校园。在哈佛,高年级的亚伦·格林斯潘建立了一个名为houseSYSTEM的网站。

扎克伯格知道他要做一个与他们与众不同的东西,要酷,要简单,要是哈佛的,这是他那时候最简单的想法。

真正给予扎克伯格灵感和启发的不是别的,而是《哈佛深红报》批评他的文章里的一句话,“只有在网站对自愿上传个人相片的学生进行限制时,许多围绕着 Facemash出现的麻烦才能消失于无形。”

扎克伯格一方面从同学们参与Facemash的热情中看到人们对网络社交的需求,很多人花大量的时间在网络上找与自己兴趣爱好相同的人一起聊天打发时间;另一方面他也认识到如果网站上的每个人信息都是真实可靠的,以此作为对内容的限制,这样就可以避免Facemash 带来侵犯他人权利的困扰。这样的想法逐步形成Facebook的核心理念。但是叫什么名字呢?扎克伯格选择了一个偷懒的想法,就叫“The Facebook”。那时哈佛迟迟没有做出来的全校学生的电子相册,扎克伯格决定自己来实现。

2004年1月,扎克伯格在网上向域名公司支付了35美元,注册了名为“The facebook.com”网站一年的域名使用权,同时吸取上次用笔记本做服务器的教训,每月花85美元从一家信息储存公司租用专门的服务器。

由于需要投资的原因,这再不是一次心血来潮的尝试。这一次扎克伯格没有孤军奋战,他找到了一个合伙人——爱德华多·萨维林,一个在犹太兄弟会聚会上认识的朋友。萨维林是一个巴西商业大亨的儿子,哈佛投资俱乐部的办事员,是扎克伯格的朋友中唯一懂得商业知识的人。他们两人分别为Facebook的初期运行投入了1000美元作为Facebook项目的启动资金,为此萨维林可以拥有这个项目1/3的股份。

2004年2月4日下午,Facebook正式启动。扎克伯格在它的主页上写着:

Facebook是一个通过大学社交网络把人们连接起来的在线目录。

我们开办了Facebook,想为你的哈佛生涯增添色彩。

你可以通过Facebook做以下的事情:

搜寻自己学院的同学;

找到自己同班级的同学;

查找自己的友人;

勾画出自己的社交圈子。

Facebook原指哈佛大学每间本科生宿舍都保留着的花名册,上面都是新生入学时拍摄的标准照,通常这些照片容易把人拍得难看。扎克伯格借用Facebook这个名字,其中不无戏谑之意。当然,在网站上注册的人则不需要这么难看。扎克伯格允许每个人上载自己最为满意的照片,这样能让自己看起来更帅气或者更迷人一些。

照片只是一部分,每个登录Facebook的人要填写个人简介,比如,单身或者未确定伴侣关系;电话号码;邮箱;选修的课程;喜欢的书、电影和音乐;参加的团体;政治立场;最爱的名言,等等。

每个人登录Facebook只需要一个Harvard.edu的邮箱,登录后就可以邀请其他人成为朋友,用户会看到自己的关系图表,页面上还会显示出与自己有关系的所有人。不过除了浏览别人的简介、“捅一下”其他用户之外,似乎什么也不能做。人人都知道“捅一下”究竟意味着什么,但是他们依然乐此不疲,不断添加自己的好友,不断浏览他人的简历。短短4天时间,Facebook就有了650名注册用户。3周以后Facebook拥有了6000注册用户,相当于哈佛在校本科生的3/4。这时候的Facebook即使什么也不做,加入Facebook的激情也足以引爆整个哈佛校园。

实际上,这个过程并不是扎克伯格单独完成的,在网站推出一周后他就发现人手严重不足。扎克伯格与达斯汀·莫斯科维茨签订了雇佣合同,并将5%的股份赠与他,把自己和萨维林的股份分别降至65%和30%,从此萨维林自学编程帮助扎克伯格做网站的维护和开发工作。休斯则答应做Facebook的新闻发言人,帮助Facebook推广,而他也将根据工作的具体情况,在将来获得一部分Facebook的股份。

Facebook的最初创业团队就这样在柯克兰宿舍H33寝室里诞生了。扎克伯格在描绘Facebook的理想时曾经说道:“我们的项目仅仅开通了一条帮助哈佛人分享更多信息的道路,这样一来,大家就能更多地了解到校园里发生了什么。我想做到这一点,所以建立了能得到所有人信息的渠道,而且每个人也都能与人分享自己希望共享的一切信息。”

走出哈佛

Facebook在哈佛的成功,充分鼓舞了萨维林、莫斯科维茨和休斯的信心,而扎克已经在酝酿让Facebook走出哈佛了。

其实,扎克伯格在Facebook的主页上就已经暗示了这点,即“Facebook是一个通过大学社交网络把人们连接起来的在线目录。”他从来没有想过Facebook仅仅在哈佛运行,他的目标是大学,至少在当时来看是所有的长春藤盟校。

Facebook在2月25日向哥伦比亚大学开放,2月26日向斯坦福开放,2月29日向耶鲁开放。进展的速度之快,超过了莫斯科维茨的预期,虽然他还没有因此手忙脚乱,但是也足够他忙的了,常常通宵工作。这时的他已经是新学校注册系统的主要程序编写员,想想在一开始的时候,他甚至还不知道用什么语言去做网络编程,莫斯科维茨的成长可谓飞快。

而扎克伯格则花更多的时间停留在他的白板面前,盯着每个学校的用户增长曲线,构思下一个阶段需要开拓的新学校。他的样子很像一个站在军事地图面前的将军,看着自己的部队攻城略地,很有些“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架势。

这是Facebook向外推广的第一步,扎克伯格他们4人每天都会在一起关注截止到当天的最新注册情况。在这三所学校中斯坦福的反响最为强烈,Facebook蹿红的速度堪比火箭,不到一周时间,就有2981人注册。

而在哥伦比亚大学和耶鲁大学,效果则并不理想,主要因为这两个学校都已经有自己成熟的社交网络。哥伦比亚大学商务网站“UC”拥有1900名活跃用户,而耶鲁大学Yalestation(一个在线约会网站)则有2/3的耶鲁在校生注册。

竞争对手虽然未必强大,但是攻坚需要相当的时间。扎克伯格果断地调整目标,先占领所有的常春藤名校,等Facebook的影响足够大的时候,自然会反过来影响这两所学校。

3月7日,达特茅斯学院和康奈尔大学同时开通Facebook注册,而宾夕法尼亚大学、普林斯顿大学和布朗大学则紧随其后。到3月中旬的时候,整个Facebook的注册用户超过2万人,到3月底共有3万人注册。

Facebook在很多学校的快速扩张,实际上得到了这些学校的学生会和校报的大力支持,而这些很多靠的是扎克伯格高中同学的熟人关系而逐步实现的。这是一个精英社交群体的能量,而这也让扎克伯格更加坚定让Facebook建立起一个更大社交网络的信心。

运行一个3万人同时在线的网站,再加上后续学校的开发,扎克伯格和莫斯科维茨显然有些忙不过来。这时候,扎克伯格的好友,曾和他一起开发Synapse的德安杰罗加入这个伟大的计划,虽然他那时还在遥远的加州理工大学,但是这并不妨碍莫斯科维茨向他学习网站编程的知识。莫斯科维茨的好学和认真是扎克伯格一直称道的地方,如果没有这个伙伴的支持,扎克伯格的Facebook走出哈佛计划将难以维持。

萨维林作为公司唯一懂得商业运营的人,在扎克伯格他们忙着编程的时候,也开始为Facebook销售广告的尝试,虽然那只是一些小额的合同,像搬迁服务、T恤广告之类,但是不能否认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Facebook的创始团队,人人都在为他们共同的项目努力,保持着充分的工作热情。

当然,这个时候的Facebook还有许多问题需要解决。比如当时Facebook已经在10所以上的大学开通,但是Facebook的默认设置是只有自己本校学生能够看到自己学校同学的Facebook简介,换句话说,一个哈佛男生是不能看到他在耶鲁的女友的Facebook简介的。如果想要将所有人连接起来,就需要建立校际链接,但是这并不仅仅是一个技术问题。经过充分的研究,扎克伯格决定将这个链接建立在双方当事人共同协议的基础上,即注册用户可以决定自己的简介是否被哈佛之外的高校看到,同时可以选择他想看到别人简介的范围。这就避免了可能因此产生的隐私权限问题。

当然这还不是最大的问题,最大的问题在于服务器负荷过重,由于经常有Facebook数千人同时在线,服务器很可能出现宕机问题。曾经风靡一时的Friendster就因为服务器跟不上,用户登录太慢而最终被用户抛弃。扎克伯格可不想重蹈Friendster的覆辙。

其实在此之前,扎克伯格和萨维林就已经各自向公司注资1万美元,把租用服务器的数量增加到5个,为此他们需要每月向托管公司支付450美元。他们需要更加科学的方法计算处理速度需要多快才合适,而服务器需要建立在什么水平上才适合需求。扎克伯格的想法是服务器的支持能力一定要超过现有客户总量的两倍才行,因为每天都会有新的用户加入,这个数字是随时变动的。为此,扎克伯格和莫斯科维茨必须抵挡住新学校加入的诱惑,除非他们完全准备好了。

即使这样,截止5月底的时候,网站已经面向34所学校开放,拥有10多万用户。

这个时候,Facebook 已经不能仅仅满足于它手工作坊式的组织方式了,萨维林在佛罗里达州(他的中学所在地)注册了一家有限责任公司,公司注册的合伙人有扎克伯格、萨维林和莫斯科维茨。在他们三人的分工上,萨维林填的是CEO(首席执行官)扎克伯格,CFO(首席财务官)萨维林,CTO(首席技术官)莫斯科维茨。

硅谷创业

“硅谷”并不是一个地理名词,指的是美国加州北部旧金山湾以南的一部分,因为当地的企业多数与由高纯度硅制造的半导体及电脑相关,1971年《每周商业报》称这里为“硅谷”,之后这个名字广为流传。如今,硅谷拥有1万家以上的电子工业和高科技公司,英特尔、苹果、谷歌一个个高科技创业神话在这里诞生。

当然这时候的硅谷和Facebook还没有发生直接的联系,不过也许不能这么说,至少Facebook已经在加州的斯坦福大学落地生根了。

肖恩·帕克,这个曾经开创Napster和Plaxo的电脑奇才正面临着被扫地出门的危机,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在他室友的女朋友(斯坦福学生)的电脑上第一次看到了Facebook。帕克觉得这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所以他给扎克伯格写了一封邮件,希望他们能见上一面。

扎克伯格在中学时就已经知道了肖恩·帕克,所以他爽快地答应了。之后他们在纽约有了一次愉快的交谈,虽然没有谈到什么实质的内容,但是无疑扎克伯格被帕克的风度吸引了。

假期将至,Facebook无论如何不能在这个时候拓展更多的新用户,扎克伯格想让自己放松一下,同时思考下一步Facebook的方向。扎克伯格在网上租下加州帕洛阿尔托市(属于圣克拉拉县,硅谷中心)的一个拥有四间卧室的平房,然后极力劝说莫斯科维茨和他同去。

扎克伯格有很多理由,比如好友安德鲁·麦克科伦暑期会去EA(艺电,开发了模拟人生等游戏的电玩巨头)实习。事实上,扎克伯格在Facebook之外一直和麦克科伦在开发一个新的软件Wirehog,他准备在未来把Wirehog植入到Facebook平台上。当然,他的好友德安杰罗从加州理工大学去帕洛阿尔托也会比较方便。不过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帕洛阿尔托是一个圣地,所有的应运科技都发源于那里,”就像一个虔诚的犹太教徒前往圣城耶路撒冷,这是他们一生必须要去一次的地方。

当然,扎克伯格还邀请了萨维林和休斯,但是萨维林要去纽约做经济公司的实习生,同时要为Facebook在纽约拉广告业务;休斯则加入了法国的一个暑期项目。

暑假的时候,扎克伯格、莫斯科维茨和麦克科伦一起上路,为了保证在此期间Facebook不会瘫痪,他还从哈佛雇了两个大一新生作为实习生。

在帕洛阿尔托安顿下来之后,他们决定出去找些吃的,这些大男孩对这个陌生而充满神秘的城市充满了好奇。当他们漫无目的地闲逛的时候,扎克伯格在街角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他有些不敢相信,但是这是事实——扎克伯格在帕洛阿尔托和自己租的房子不远的地方碰到了肖恩·帕克。

其实帕克最近很不顺利,他被Plaxo扫地出门,失去了自己的股票,甚至笔记本电脑和邮箱地址也不能继续使用,他现在一无所有,除了一辆曾在有钱时购买的宝马。帕克到帕洛阿尔托不是什么光彩的理由,他没有地方住了,而这里有一个曾经的女朋友肯收留他。

扎克伯格他们五个人和帕克一起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和上次在纽约不同,这次是扎克伯格付的钱。晚上分手的时候扎克伯格对帕克说,也许你会想来我们新租的房子看看”。帕克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然后和扎克伯格他们住在一起再没有离开过。

和扎克伯格他们这些学校毛头小子不同,帕克没有读过大学,但他有两次成功创业的经历。对于怎么创办一个互联网公司,帕克显然比扎克伯格更在行。帕克不打算白白住在扎克伯格租的屋子里无所事事,他决定帮助Facebook融资。因为谁都知道随着网站用户的增加,新增服务器的费用是无法回避的问题。

但是这时候有一个问题,就是萨维林在佛罗里达州注册的公司还缺少很多必要的法律文件,而这无疑将成为公司的障碍。萨维林对帕克怀有很深的戒心,他想通过自己主导融资而不是通过帕克。

在扎克伯格的授权下,帕克筹备在特拉华州注册新公司事宜,并且开始寻求可能的投资。扎克伯格和莫斯科维茨则考虑9月开学的时候增加多少学校,如何安排顺序,需要增加多少服务器,等等。

扎克伯格和莫斯科维茨经过5分钟的考虑,决定开学的时候不回哈佛。倒不是因为比尔·盖茨曾经说过,“如果创业失败了还可以回到哈佛读书”,而是他们根本没有足够的精力去坚固飞速发展的网站和学习。萨维林选择继续留在哈佛读完四年级,在他看来Facebook只是一个商业项目,他从未想过要因为这个而影响或改变自己的轨迹。

后来因为对融资不满,以及扎克伯格对自己开展广告业务工作的视而不见,萨维林做了一个冲动的决定,就是冻结公司的账号,以致扎克伯格不得不用自己的私房钱和家里要的钱来支付服务器的费用。萨维林则像孩子赌气似的以为扎克伯格会因此妥协,天真地等着他的合伙人请他回去。

但是扎克伯格没有,他和帕克注册了新的公司,重新拟定了股权机构,扎克伯格是CEO占51%,萨维林34.4%,莫斯科维茨6.81%,帕克6.47%。但是由于萨维林的“背叛”行为——至少扎克伯格把这视作背叛,他的股份不会像扎克伯格他们的一样保持股份的比例,而是会随着每一轮融资的进入而逐渐被稀释。

萨维林在那时候显然并不了解这些,他放弃了等待,也放弃了为Facebook继续服务,虽然他还没有正式离开Facebook。

这个时候,帕克帮助Facebook完成了一件大事,帮助扎克伯格渡过了经济难关。事情是这样的,天使投资人雷德·霍夫曼是帕克的老朋友,帕克把扎克伯格想融资的想法告诉他的时候,他觉得这是一个不容错过的机会。但是因为自己是另一家社交网站Linkedin的创始人,所以他建议自己的好朋友彼得·泰尔来领导这一轮投资。扎克伯格和帕克拜访了泰尔,最终泰尔决定投资50万美元购买Facebook公司 10%的股份。除了泰尔之外,霍夫曼和他的朋友马克·平卡斯也做了小额的投资。

正是这轮天使投资使Facebook的估值达到了500万美元,虽然那时候公司才成立几个月,只有五个全职员工,没有一分钱利润。

Facebook在第一轮融资之后才真正开始了它的扩张式发展,投资的大部分都被用来购买新的服务器,因为扎克伯格和莫斯科维茨知道,还有更多的学校在等着他们进入。

当Facebook进入更多的常春藤以外的大学的时候,它已经不由自主地放弃了原有的精英群体意识。毕竟作为一个社交网站来说,拥有更多的人气是最关键的。全美有1100万大学生, Facebook要全部占领这一人群还需要一定的时间。

不过这时的Facebook已经是一家真正的硅谷公司,而不再是几个哈佛少年的校园业余兴趣之作。离开哈佛,还有更广阔的天地在等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