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大典残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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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0章

九缉集

文集名十三

王深父文集

【文献通考】

《王深父文集》:二十卷。王回深父,福州候官人,举进士中第。为亳州卫真县主簿。卒于治平二年,年四十三。西麓周氏曰:王深父学于欧阳公,与王介甫、鲁子固、刘原甫游。其文出欧阳体,而尤纯淡。序事曲折不穷,特壮伟不及也。至于摘经传语以为赋,词短而意深,有味其言哉!文章自汉魏以来,体益下。至唐中世,韩柳作兴之,习俗相沿,未遽尽革。加以五代乱离,死生于矛戟中,而文章丧矣。国初,渐欲修复古文。天圣明道以后,欧阳公与穆伯长、尹师鲁、石守道数君子,以大手笔倡之,流传于后,遂以欧阳公为宗。文章高下,固自有时哉!以吾观之,数君子之功,诚不可泯没。然其离合盛衰,关于世道,似亦非偶然者。古诗逮齐梁,浮靡不振,唐自陈子昂氏以前,犹未数也。开元天宝之盛,李杜之光焰始长矣。同时王摩诘、孟浩然、韦苏州片言只字,皆不入俗,惜无李杜诗,不得不变也。王深父、曾子固,不遇欧阳公,亦岂作落霞孤鹜等语哉!水心叶氏曰:闻之吕氏读王深父文字,使人长一格。事君责难,爱人抱关诸赋,可以熟玩。自王安石、王回,始有幽远遗俗之思,异于他人。而回不志于利,能充其言,非安石所能及。少假不死,及安石之用,未知与曾巩常秩何如?士之出处,固难言也!

【宋曾巩元丰类藁】

《王深父集序》:深父,吾友也。姓王氏,讳回。当先王之迹熄,六艺残缺,道术衰微,天下学者,无所折衷。深甫于是时,奋然独起,因先王之遗文,以求其意。得之于心,行之于己。其动止语默,必考于法度;而穷达得丧,不易其志也。文集二十卷,其辞友复辨达,有所开阐,其卒盖将归于简也。其破去百家传注,推散缺不全之经,以明圣人之道于千载之后,所以振斯文于将坠,回学者于既溺,可谓道德之要言,非世之别集而已也。后之潜心于圣人者,将必由是而有得。则其于世教,岂小补之而已哉!呜呼!深父其志方强,其德方进,而不幸死矣。故其泽不加于天下,而其言止于此。然观其所可考者,岂非孟子所谓名世者欤!其文有片言半简,非大义所存,皆附而不去者,所以明深父之于其细行皆可传于世也。深父,福州候官县人。今家于颖常,举进士,中其科。为亳州卫真县主簿。未一岁,弃去,遂不复仕。卒于治平二年之七月二十八日。年四十有三。天子常以某一作忠武军节度推官知陈州南顿县事,就其家命之,而深父既卒矣。

王子直文集

【文献通考】

王向子直,深父之弟。西麓周氏曰:子直之于深父,犹颖滨之于东坡也。芝兰之丛,无不香者。然子直之有英气,而能力自蟠屈,以就法度,可谓有意于文章也。

【宋曾巩元丰类藁】

《王子直集序》:至治之极,教化既成,道德同而风俗一。言理者,虽异人殊世,未尝不同其指。何则?理当故无二也。是以诗书之文,自唐虞以来,至秦鲁之际,其相去千余岁,其作者非一人,至于其间,尝更衰乱,然学者尚蒙余泽,其文虽迈,而其所发明,更相表里,如一人之说。不知时世之远,作者之众也。呜呼!上下之间,渐磨陶冶,至于如此,岂非盛哉!自三代教养之法废,先王之泽熄,学者人人异见,而诸子各自为家。岂非固相反哉?不当于理,故不能一也。由汉以来,益远于治。故学者虽有魁奇拔出之材,而其文能驰骋上下、伟丽可喜者甚众。然是非取舍不当于圣人之意者,亦已多矣!故其说未尝一,而圣人之道未尝明也。士之生于是时,其言能当于理者,亦可谓难矣。由是观之,则文章之得失,其不系于治乱哉?长乐王向,字子直,自少已著文数万言。与其兄弟,俱名闻天下。可谓魁奇拔出之材,而其文能驰骋上下,伟丽可喜者也。读其书,知其与汉以来名能文者,俱列于作者之林,未知其孰先孰后?考其意,不当于理者亦少矣。然子直晚自以为不足,而悔其少作,更欲穷探力取,极圣人之指要。盛行则欲发而见之事业,穷居则欲推而托之于文章。将与诗书之作者并,而又未知其孰先孰后也。然不幸蚤世,故虽有难得之材,独立之志,而不得及其成就,此吾徒与子直之兄回字深父所以深恨于斯人也!子直官世行治,深父已为之铭。而书其数万言者,属予为序。予观子直之所自见者,已足暴于世矣,故特为之序其志云。

王容季文集

【文献通考】

王容季,子直之弟。

【宋曾巩元丰类藁】

《王季容集序》:叙事莫如书。其在《尧典》,述命羲和,宅土测日,晷星候气,揆民缓急,兼蛮夷鸟兽,其财成辅相,备三才万物之理,以治百官,授万民,兴众功,可谓博矣。然其言不过数十,其于《舜典》则曰:“在璇玑王衡,以齐七政”。盖尧之时,观天以历象,至舜又察之以玑衡。圣人之法,至后世益备也。曰七者,则日月五星;曰政者,则羲和之所治无不任一作在焉。其体至大,盖一言而尽,可谓微矣。其言微,故学者所不得不尽心,能尽心,然后能自得之。此所以为经而历千余年,盖能得之者少也。《易》《诗》《礼》《春秋》《论语》皆然。其曰测之而益深,穷之而益远,信也。世既衰,能言者益少。承孔子者,孟子而已。承孟子者,扬子而已。扬子之称孟子曰:“知言之要,知德之奥”。若扬子,则亦足以几乎此矣!其次能叙事使可行于远者,若子夏、左丘明、司马迁、韩愈,亦可谓拔出之材,其言庶乎有益者也。吾友王氏兄弟曰回深父、曰向子直、曰容季,皆善属文,长于叙事。深父为尤深。而子直、容季,盖能称 其兄者也。皆可谓拔出之材,今其克寿,得就其志,则将绍六艺之遗言,其可御哉!余尝叙深父、子直之文,铭容季之墓,而容季之兄固子坚,又集容季之遗藁,属余序之。余悯俗之偷,朋友故旧道缺,不自知其不能,强次是说,以为容季文集序。熙宁九年冬,南昌郡斋。又为《墓铭》曰:容季孝弟纯笃,尤克意学问,自少已能为文章,尤长于叙事。其所为文,出辄惊人。为人自重,不驰骋炫鬻,亦不孓孓为名。日与其兄讲唐虞孔子之道以求其内。言行出处,常择义而动。其磨砻灌养而不止者,吾未能量其所至也。不幸其志未就,其材未试,而短命死矣。初容季之伯兄回深甫,以道义文学退而家居,学者所宗。而仲兄向子直,亦以文学器识,名闻当世。容季又所立如此。学士大夫以谓此三人者,皆世不常有。藉令有之,或出于燕,或出于越,又不可得之一乡一国也。未有同时并出于一家如此之盛,若将使之有为也!而不幸辄死,皆不得志于寿考,以尽其材,是有命矣!按候官三王之文,盖宗师欧公者也。其大家正气,当与曾、苏相上下。故南丰推服其文,而深悲其早世。然晁陈二家书录,并不收入。四朝国史《艺文志》仅有《王深父集》,才十卷。则止有曾序所言之半。而子直容季之文无传焉。亦不能知其卷帙之多少,可惜也!

胡安定公集

【宋胡安定公集】

胡寅《进先公集序》绍兴十八年闰八月,太常丞臣宁次当轮对奏事殿中。皇帝若曰:“惟乃父既纂释《春秋》,尚当有它论著。其具以进。”臣宁走使告其兄臣寅曰:先大夫没十有一载,遗文虽就编缀,然未之出也。学士大夫欲见者已鲜矣!何况天子崇高富贵,日有万机。今主上眷言旧学之臣,久而未其思,所以仰称明诏者,臣寅即取先集,离为门次,缮写以献。惟邹鲁之学,繇秦汉隋唐,莫有传授。其间名世大儒,仅如佛家者流,所谓戒律讲论之宗而已。至于言外传心,直超佛地,则未见其人。是以圣道不绝如线,口笔衮衮,异乎身践。其书徒存,犹无书也。逮及我宋熙宁以来,先觉杰立,上继回轲,天下英才,心悦而诚服。然后孔氏术业,浸以光显。五经语孟所载,譬犹逢春之木,有本之澜,生意流形,初非死质,成已成物,始终有序。先臣夙禀大志,闻而知之,以仁为居,以义为用,以身修家齐国治而天下平为效。若夫记诵训故,辨说词华之习,一不与焉。其宏纲大用,奥义微辞,既于笔削之书,发挥底蕴,自余因事有作,进则陈之君父,退则语于公卿。或酬酢朋游,或训教子弟。一言一话,犹足以证明往昔,昭迪来今。敢图家藏,遂上御府。斯文不坠,后裔有荣。然父书精深,而臣以浅粗之言冠于篇首;君学高远,而臣以卑近之论渎于聪闻。兹荣也,祗所以为愧欤!谨序。《进先公文集表》臣某言:臣弟太常丞宁输对奏事,伏蒙圣慈宣问:乃父既解释春秋,尚当有他论著,其具以进者。宸衷尚旧,故老形思。训释典文,夙简渊深之记;遗余篇翰,更蒙清燕之求。中谢伏念先臣,早捐尘事,志希任道,谋不为身。心远地偏,寄陶庐于三径;人忧已乐,甘颜巷于一瓢。吟咏情性,而无雕虫篆刻之为;交际往来,而乏竿牍苞苴之智。中经倜扰,多所散亡;晚获奠居,仅成编秩。精忠皎皎,每提拨乱之纲;庄语谆谆,多阐济时之用。进则倾输于君父,退犹关说于公卿。壮怀投老而益坚,弱齿抱而弥励。自期有补,终冀一伸。丘木成阴,虽郁春秋之志;囊书奏御,何殊旦暮之逢。此盖伏遇皇帝陛下,典学裕身,崇儒化俗,华衮岂惟于一字,缁衣不间于十年。乃因仲息之对扬,锡以温颜之清问。斯文不坠,多士流传。臣谨以校定舛讹,分成门次,爰从传置,进备览观。函剑有光,既彻斗牛之象;浦珠无类,合供旒冕之须。

祖龙学文集

【赵体国识】

《右祖龙学家集》十六首。典雅韫藉,我国朝太平之文献也。苗裔有居合肥者,贫不给粥,能保此版,不妄予人,独欣然以归于学,其志可嘉尚已!然版之脱亡二十有九,不能为完书。虽得别本,帑亡羡财,弗克治。故书目仅存其名,体国怀兹久矣。于是誊拔刊补,首秩始备,庶几可以传远,亦先哲之志云。绍定已丑十月既望,郡文学赵体国敬识于卷末。

华阳集

【文献通考】

《华阳集》:一百卷晁氏曰:皇朝王禹玉,其先成都人,故号华阳。后居开封。少好学,日诵数千言。及长,博通群书。庆历二年,廷试第二。嘉初,入翰林。至熙宁三年,始参大政。凡为学士者十五年。后拜相。薨,年六十七。谥文恭。陈氏曰:典内外制十八年,集中多大典册诏令。其诗号‘至宝丹’,以其好为富贵语也。在相位,无所建明,人目为三旨。元丰末命本无异论,亦缘其备首相,不能早发大议,依违迁延,以召谗贼云。

【宋王华阳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