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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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奏疏(一)

进书疏

国子监祭酒臣李  等谨 奏为奉 旨较刊史籍恭进 睿览事臣等伏覩万历十二年 皇上俯允国子监臣之请较刊十三经注疏陆续成书次及十七史唐书先宗亦巳于二十三年进呈外臣等率属嗣事所较刊后汉书及晋书而晋书则臣从哲先巳较刊过半迨臣承乏乃更覆阅今二书一时俱完谨装演成帙恭进 睿览臣惟王求多闻开卷有益我 皇上好学古文留心经史博观广览迥非前代人主所及今即后汉及晋二书两代兴亡治乱之迹犁然具陈 皇上诚一览观足为法诫昃日而听断乃光武之所以兴平吴而怠荒斯晋武之所以替覩党事之终始则正人直士之郁结宜舒惩胡乱之纷纭则内修外攘之机权宜审民多大袖高髻之俗惟敦俭约可以止其奢士有玄虗旷达之风惟崇礼法可以维其敝语曰前事之不忘后事之师也伏愿 皇上清燕之时少加省阅垂意于臣愚之所言俾载籍不为空文于政理岂曰小补臣等不胜悃款拳拳之至

灾变自陈疏

詹事府少詹事兼翰林院侍读学士臣李  谨奏为自陈不职乞赐罢斥以应 天谴事本月十九日伏见 皇极等殿火灾臣叨副宫端遇兹变异不胜惶惧分当自陈臣伏自念猥以樗材受皇上拔擢繇翰林历坊局典领冑监以至今官当其无所受事随行逐队藏拙匿瑕因以容其不肖之身优游岁月晏然为大官一蠹者巳若而年矣及在太学当师表之囗而臣型范有惭身心多过既率先观示之无其具复开导劝诱之无其方升散徒勤课程仅设而于作人造士之效蔑如也自谓罚必不免矣仍 宠复及之以菲劣而列在清华宜退黜而更得进用臣方忧灾生福过应在臣而不身而不知一介之幸免一职之滥竿皆足以上干天和酿成异变臣既不能効焦头烂额之劳益切尸位素餐之惧惟有褫职差可弭灾伏望 圣明将臣罢斥俾 清朝无幸位大官无冗食庶不为圣治之累而 天意亦可回矣

请冠婚疏 【 拟上】

南京吏部右侍郎臣李  等谨奏为恳乞 圣明亟举冠婚 大典事臣等伏惟 皇上得全全昌如 天之福今 皇长子年龄月茂冠婚维时及此芳春举行 吉典泰和豫顺治 宫庭以及寰区臣等窃谓 今日之吉祥善事我 皇上所为极驩极乐者无以踰此臣等每见人间有子既长而冠则喜既冠而婚则又喜为其成人也虽圣凡迥别 圣意渊微然以人情度之当亦不甚相远 皇上诚霈然从中降 旨使阁臣礼臣斟酌礼仪隆杀之节而 皇上乃 亲赐裁定三加六礼次第举行臣等豫知此日 皇上遹观厥成圣心必大愉快臣等愿赓周诗嘉止之章与大小臣工咏歌鼓舞共祝 圣寿于万万年臣等云云

天变公疏

南京吏部右侍郎臣李  等谨奏为 天变异常恳乞 圣明急收人心以图销弭事臣等待罪南都本年三月内尝合疏沥诚以矿税为 请未蒙 裁察自是以来伏见开采拙掣征求搜括之令络绎纷纭中使之辙交错于道在在纵横处处骚扰间阎萧索商旅稀疏加以囗地之饥荒西陲之师旅时事多艰人心思乱所闻皆咨嗟愁叹之声所见尽疾首蹙额之状 圣明之世有此景象臣等固巳不胜其忧矣乃顷者太阴太白并见于午方山崩水涌突闻于狄道盖书传罕载今昔希闻此其变异非但如日月薄蚀孛彗螟蝗之比臣等方怀深忧忽复覩此思危念乱益用惊惶既相与负罪引慝以为此臣等尸位旷官奉职无状所致又相与自伤自恨以为积诚不孚格心无术不能弥缝生救导和召顺以至于斯也夫 天之爱民甚矣一夫不获犹能干阴阳之和况万民困苦众口嗷嗷 天之谴告固宜滋重想其仁爱之极以为寻常灾眚未足有所感动故赫然为此殊尤怪异以示震迭而望 圣主之亟反耳及今改弦易辙人心犹可收拾 天意犹可挽回若复少缓后将无及伏愿 皇上念治乱安危之几间不容发霈然从中降 旨召还内使矿税诸役一切罢停不过一念之转移一朝之裁决而民心悦 天意得化灾为祥转祸为福此其时矣

请罢矿税公疏

奏为事关理乱义切惆瘝共沥愚诚仰祈 圣鉴事臣等并以一介草茅荷 皇上作养拔擢以至今日每念臣等一身章服食饮无一毫不出 皇上之赐一家父母妻孥无一人不戴 皇上之恩盖天地不足喻其高厚捐糜不足罄其报答安有目击时事理乱所关而忍默然不言者臣等伏见皇上以国用不足采矿榷税中使迹遍于四方逮问洊及于守令大小臣工连章屡疏未蒙 皇上采纳臣等每自怨自艾皆缘才弱术浅不能生财导利纾 国计于空匮之秋而德薄诚微又不能默感潜孚回 天心于穆清之上而徒欲以口舌笔牍感动 君父固自知其难也惟是伏覩 皇上至圣极明日 览章奏其于矿税之利害民情之苦乐地方之安与不安守令之可赦与不可赦宸聪之所听闻巳熟 宸衷之所烛见巳审而请之不从而愈坚诉之不释而愈固者无亦以或行或罢或操或纵自当出自 圣裁独断非臣下所得而于耳臣等窃见以为臣下受国家之爵禄固利于国家之治安盖治安则爵禄可保也即其心不尽纯言不尽当而所以为 皇上谋者则忠今闻地方诸臣或奉承礼节少失中使之驩 皇上以抗违罪之迹亦似抗违矣然而臣子以 皇上为天而抗之是抗天也不若是愚也或有陈言解释则以党护罪之迹亦似党护矣然而臣子不护至尊之 君父而护他人此何利焉又不若是愚也然则诸臣之不敢抗违党护亦甚明矣 皇上诚以此情一体察之将无不释然者矣夫舍巳从人无固无我至虗也雷轰霆震倏而豁然开霁赦过宥罪至仁也止之于既行罢之于既遣不难反汗至断也此圣帝明王所以照映古今辉煌史册而臣等窃以为 皇上望者也臣等待罪留都覩此中人民自中使一至仪真道路汹汹大江南北一时骚动根本之地关系匪轻我 圣祖以艰难得之似不可以轻易失之臣等骇目怵心不能缄默伏惟 皇上垂览将所逮知府吴宝秀等 俯赐宽贷即 停罢所遣诸使以光 圣德以安人心臣等无任云

再请罢矿税公疏

奏为民生极困 国势濒危万恳 圣明急囗图以保全 宗社事臣等伏见 皇上数年以来囗矿抽税、为一切聚财之事、征求克急、中使纵横小民剥肤椎髓、困苦流离、而 皇上不恤、诸臣连章累牍、苦口极谏、而 皇上不从、人人嗟怨、处处动摇、天下引领而望矿税之罢停、中使之回还、而未见有转圜之期、税驾之所、事势至此、人皆知其必乱、特未知其起于何方、发于何日耳、 皇上方且日凭中使之言、频下逮系之 诏、虽威权在巳法在必行、而不尼人心既巳乖携、一旦土崩、四方鼎沸、逮之则不可胜逮、诛之则不可胜诛、不识此时皇上、将何如处也、此等祸机、诸臣言之巳悉、 皇上见其未、遂忽不信、臣等窃谓幸其未验、事犹可为、验而后悔、乱而后救、宁有及乎、今人穷巳甚、而中使之朘削不休、人怨巳深、而中使之追求转急、诚恐大乱之至、匪朝伊夕、忽然而北方以乱告、忽然而南方以乱告、忽然而南北之告并至、天下皆乱、糜烂决裂、虽智者亦不能为谋矣、夫国家之完而无缺也、如金瓯、而其至重至宝、而可爱惜也、何啻如拱璧、 皇上何忍而举 祖宗列圣所贻之天下、而轻弃之、暴殄之、若此、故臣等今日不暇条陈他事、亦不更分剖矿税之利害、与闾阎之疾苦、而特以 宗社二字、万恳 皇上珍重爱惜即 霈然停罢矿税、 召还中官、庶几人心犹可收拾、而乱犹可及止也、如以臣等为不足信、使臣等持禄尸位、坐视乱亡、生不能答 皇上作养鸿恩、死何以见 祖宗列圣于地下、不如将臣等罢斥放归、臣等犹得以少逭不言之责、臣等之言及此、不觉痛哭流涕、直欲剖心碎首而无从也、伏惟皇上垂詧、臣等不胜遥望哀求、激切恳款之至、

救王掌科公疏

奏为恳乞 圣慈宥狂言以彰 圣度事臣等近接邸报见工科都给事中王德完有疏奉 圣旨宫闱严密且中宫侍朕起居一宫未见数亲药饵有何疾阽危王德完这厮輙敢狂肆逞臆妄言是非好生可恶其内必有主使之人王德完便着锦衣卫拏送镇抚司好生着实讯究了来说不许狥私容纵疑畏钦此臣等远在南中伏覩 严旨如雷轰霆震千里惊惧即臣等何敢有说然窃念皇上海涵春煦偶为所激以此隘其容受而伤其和平则又何忍无说夫朋友侪辈平居昵与无所不尽至于室家中阃犹有讳而不敢言况臣 囗之际乎臣等不敢谓德完不戆 宫闱何啻九天悠悠道路之言如尘寰众生传说清都紫微幽玄不可知之事而以为诚有之臣等不敢谓德完不愚 皇上彛伦攸叙雍雍在宫臣等皆能为 皇上信者而德完误听骤言臣等不敢谓其不轻率惟是臣等所愿于 皇上者以 至仁矜其戆以至明亮其愚以 至宽洪宥其轻率盖唐臣有言谏者多表我之能好。谏者直示我之能贤。谏者之狂诬。明我之能恕。谏者之漏泄。彰我之能从。今德完此举 皇上容之则适所以彰 皇上也况前此人或有疑涂或有说今乃晓然共见 圣心羣疑顿消众喙尽息而 皇上又何庸有所芥蔕乎夫德完远引前朝侈谈郄坐其意固图援袁盎之例望汉文之金今不赏而逮不受金而受刑彼巳大失所望亦足示之罚矣臣等愿 皇上少霁威严 俯垂原宥欲以彰 皇上如天之度无徒成言者之名臣等遥望 阙廷不胜翘跂恳切之至

广铸钱疏

南京吏部右侍郎署南京工部事臣李  看得万历初年本部库银以七十万计今二十七年岁终所有仅仅二万余两盖 国家费用之浩繁无过此时而帑藏之空虗亦未有甚于此时者今欲议节财则如围屏器皿卓椅诸费巳不可节议生财则自芦课班匠商税而外别无可生计惟有铸钱一项尚可少资涓滴薄济燃眉而钱不厌多铸不厌广恨不得天地为炉万物为铜以纾 公家之急况人工所可及物力所能办安得守株胶柱而不为之一展拓也据议库藏空虗若洗制钱搭给不敷要多方鼓铸相应悉照所议加增炉五十座添铸钱二百二十五万文共计一百五十炉工匠一千五十名每月共铸钱六百七十五万文每岁约铸钱十个月计六千七百五十万文其应用物料会有者库囗动交会无者召商买办原估工料银筭该五万五千八百三十六两一钱四分八厘就于库贮芦课班匠抽分银内动支一面查选人匠兴工接铸遵照 钦依事理三七兼支每钱十文准银一分亦所以广钱法救目前之一道也

考察自陈疏

奏为自陈不职乞 赐罢黜以肃计典事臣因本部起用尚书曾同亨未至臣署掌部事本年正月二十五日准吏部咨内开题奉 钦依举行六年考察两京庶官之典四品以上许令自陈除臣会同南京都察院并各堂上官将各庶官钦遵 明旨从公甄别另行具 奏外臣例当自陈伏念臣繇万历十一年进士授翰林院编修历升侍读右中允洗马右谕德左庶子祭酒少詹事兼侍读学士以至今官臣本凡姿陋品仰荷 圣明拔擢周践清华洊跻卿贰庸庸碌碌无所建明典冑监而模范弗端副官詹而旷瘝弥甚比晋留铨之贰益惭涯分之踰矧值计期适当摄事臣闇于知人而内之自知最审严于议人而巳之可议转多隐衷私怍种种难言总之藏身不恕臣实有之盖臣之当黜不在臣所议处诸臣之后臣不先黜无以服一时诸臣之心伏乞 圣明将臣 特赐罢归无容幸位则公道昭人心服而计典为之益肃矣臣无任云

南京考察疏

臣惟六载黜幽 国家大典 圣鉴如天 明旨如日臣等即至愚极闇敢不矢公竭慎以图称塞惟是窃见近来士习之敝名实刺谬义利不明率工粉饰之谋多苟且之行所以为 国任事常患无人吏治寖衰人心日坏故臣等此番甄别以操守行检为重即才华稍逊诖误小疵而操行可观者不敢过求以失之苛即挥霍见称抟击自负而操行不检者不敢畏狥而为之庇至于台省各官先年二三贪污为士论所不齿者业蒙 圣明褫斥皆巳不在仕籍今喜臣员数至少訾议希闻臣等奉 皇上不必尽拘之旨亦不敢求人于无过之中以取盈旧数盖惟知仰承 德意博采舆论而无有好恶偏党于其间以昭 皇上平明之治成此大典而巳

请告疏

南京吏部右侍郎臣李  谨 奏为患病不能趋赴新任恳乞 天恩俯容休致以延残喘事臣于本年八月内赴京给繇伏蒙 皇上今臣复职给臣 诰命 圣恩高厚真同覆载臣离家十有五年随以复任之便归省坟墓乃接得邸报吏部题为缺官事奉 圣旨李廷机改礼部右侍郎兼翰林院侍读学士钦此臣谨望 阙叩头谢囗囗臣不胜感激不胜惶悚伏念臣受 皇上作养拔擢以至于斯涓涘靡效 恩命洊承分当捐糜此身以答 隆遇奈臣禀赋虗弱自其少年即患遗精便血之症随病随医随止随发终日不离药褁支持勉强以至于今今臣年六十矣衰年弱体福过灾生一自抵家则旧疴新疾杂然并作遗精便血肛脱不收加之以满口皆疮浑身作痛即操素所常服之药理之全不效也岂有六旬之人其症如此而能存活者又岂有其病如此而尚能跋涉长途致身 阙下者即 主恩未报臣心尚长如力不能何为此哀鸣 君父之前伏望 皇上俯赐矜怜准臣休致选英贤以襄 典礼倘臣不即填沟壑则自今之年皆 皇上之赐也臣不胜云

请告再疏

奏为病势增剧恳乞 天恩俯从休致事臣于去年九月考满回南 新命洊承旧疾迸发随于十二月内具疏乞身海陬万里伏候经时至今年三月二十日始接得邸报奉 圣旨李廷机着沿途调理前来供职不准辞吏部知道钦此臣即力疾叩头谢 恩讫臣于病中闻 典礼举行 恩泽滂沛真千载一时而臣自恨薄命贱疾不克致身就列趋跄其间五内烦躁病症转剧连月以来下血不止饮食少进怔忡眩晕困惫之状又不止如臣前疏所陈者臣受 皇上天高地厚之恩未效涓涘宁辞顶踵而臣自服官垂二十载未尝乞假亦罕注籍乃今衰年婴此沈痼真欲进不前欲止而不得不止者也伏望 皇上鉴臣病真情迫特垂矜悯准臣休致臣得优游调理犬马余生或可少延臣万里天涯不胜恳切祈望之至

请告三疏

奏为病势增剧痊可难期恳乞 天恩俯从休致事臣患病乞身未蒙 天鉴随于三月内再疏以恳臣以为狗马之病至于再渎 宸严 皇上谅其不得巳之情必且怜而放之乃于七月初六日接得邸报奉 圣旨李廷机着遵旨前来供职不准辞吏部知道钦此臣感极涕零即力疾望 阙叩头谢 恩讫臣受 皇上作养拔擢致身卿贰平居感激以为一粒一缕莫匪 君恩即顶踵不足为酬而臣向持文墨骤躐清华即尺寸亦未有树臣一念惺惺岂后于恋轩之马向日之葵且春官重地六副崇阶臣之贪荣宁与人异而况临之以 君命申之以 温纶尚有敢趦趄而不前高尚而不事者乎语云陈力就列不能者止盖臣病诚有所不能而臣之势良有不得不止也臣自三月以来日日下血且脱不收脾胃愈虗饮食日减奄奄床箦皮骨仅存医者见药石无效欲以坐功教臣而臣性急心烦气衰力疲惟有卧而待尽耳矣伏望 上亮臣怜臣准臣休致别简英贤代臣毋俾礼贰久虗臣罪滋大臣不胜激切控祈之至

请告四疏

奏为病笃不能赴任恳乞 圣慈俯从休致事臣以狗马疾病三疏乞休巳不胜尘渎不胜局蹐矣乃十月内接邸报伏奉 圣旨李廷机着遵旨前来供职吏部知道臣力疾伏枕望 阙叩头谢恩讫臣才无一长官囗三品荷 皇上覆载包涵一至于此此所谓 恩重命轻之日也顾臣病巳不可为臣命危在旦夕盖臣以弱而多病之人复有老而无子之苦内伤日久受病巳深自夏秋以来脾胃又伤饮食不进今皮骨羸瘦有如市柴即床箦间不能展转臣告章朝发沟壑夕填是未可知伏望 皇上准臣休致 函勑推补母令久虗以重臣罪是则臣所以冐死而哀鸣者也臣不胜云

看议楚藩疏

礼部右侍郎兼翰林院侍读学士臣李  等题为奉 旨看议事先该 楚王华奎与宗室华越诘奏抚按官奉 旨查勘本年八月内礼科抄出廵抚赵可怀题为遵 旨查勘藩王事奉 圣旨这事情关系重大礼部还会同都察院看议来说又该廵按御史应朝卿题同前事奉 圣旨巳有旨了该部院知道臣等会同都察院左都御史温纯看议八月初八日具题候 旨间随于内府抄出楚王华奎奏为悍宗诬陷亲藩事经勘问恳察舆情昭雪冤抑明正国法剿除奸党事奉 圣旨览王奏辩事情与前抚按官勘报尚有异同还着九卿科道从公看议来说钦此臣等于五日前将前疏刊刻分送诸臣看议本月初五日齐赴 东阙诸臣各出议单臣等逐一检阅见其意见不同议论亦异而所开之单词语繁多不下数万言难以逐一抄誊上烦 御览总其大畧不越数端如吏部尚书李戴通政使沈子木左通政周孔教右通政陈子贞大理寺卿郑继之右少卿赵士登右寺丞李尧民都给事张问达右给事中吴文灿给事中孟成巳御史许乐善曹楷刘应龙牛应元林道楠刘曰梧康丕扬沈时来温如璋则谓当先行抚按再问而后 遣官者也如户部尚书赵世卿则谓事理可思国论可采两造之情词可参详华越之初揭可参对 武冈王之卷宗可覆按妇人之言决不可听也如总督仓场户部尚书谢杰则谓当请 上默祷于 高皇独决于 圣心然后遣法司大臣往按其事者也如恊理京营戎政兵部尚书王世扬工部尚书姚继可御史刘会崔邦亮则谓当即 遣官会同抚按再问者也如刑部尚书萧大亨右侍郎董裕则谓当行抚按再问到日参酌情罪使王自有真何必更 遣果系久假不归再议 遣官未晚也如都御史温纯都给事中项应祥给事中孙善继御史金忠士余懋衡李培沈裕钱桓则谓但行抚按再问者也如都给事中姚文蔚给事中钱梦皋则谓 皇上明见万里但取 楚王疏抚按疏 宗室疏参详并览必得其情者也如都给事中田大益杨应文则谓须当事臣工该本处抚按虗心严核者也如御史冯应鳯则谓终必 遣官会抚按穷勘者也大抵诸臣之见皆以事情重大不厌精详真假是非难于遥度即臣等前覆抚按遣官之疏亦欲会同抚按勘问盖为证佐原在彼中鞫讯易明而抚按见在彼中耳目易及且风纪之臣指视之众必不轻易枉纵自贻后责臣等之愚终以责成抚按为第一义至于或先抚按再问而后遣官或即 遣官同抚按再问一惟 圣裁若夫洞观前后章奏之情词默祷 九庙在天之灵爽 神明远见于万里是非独断于 渊衷此皆诸臣之所仰望于 皇上者也伏惟 圣明留意其诸臣议单臣等钤印黏连封发抚按以凭参酌勘问缘系奉 旨看议事理未敢擅便谨题请 旨 万历三十一年九月初五日

直陈楚藩议单疏

礼部署部事左侍郎兼翰林院侍读学士臣李奏为直陈议单一节以囗 圣鉴以释外疑事先该 楚王奏辩奉 圣旨览王奏辩事情与前抚按勘报尚有异同还着九卿科道从公看议来说钦此臣与右侍郎郭正域随将诸疏刊刻书册分送九卿科道诸臣并传帖请各撰数语黏连册末以凭抄誊上疏及至本月初五日 东阙会议诸臣各出议单画题散去臣等收看共三十七单长者至一千三百余言而从来会议例俱 朝内具疏当日即上臣等见日色巳西 阙门未便乃急趋部草疏维时正域尚欲全抄臣廷机独以为日暮单多若逐一抄誊不惟 圣览有烦尤恐不能急上将致漏泄生是非故于疏首先叙不敢上烦圣览之意第将各单约其大指最为关键者分列数款以俟 圣裁即如尚书赵世卿一单臣撮其中所云事理可思国论可采两造之情词可参详华越之初揭可查对 武冈王之卷宗可覆按妇人之言决不可听者即此数语亦足该括其全单一千三百余言之指矣至疏末复云其议单臣等钤印黏连封发抚按以凭参酌勘问此皆出臣廷机一人之笔及疏完用印时巳二更次日未明而上随投阁臣揭随将议单全抄三本当日续送阁臣盖臣机书生耳一时造次之见以为 主职其要臣职其详不欲以烦遗 君父也初不知疏不在忙议当全进今闻都给事中杨应文御史康丕扬有疏若不能无疑于臣等者夫楚事虽大然臣部不过经过衙门是非曲直可以无预譬如担子虽重不在臣肩况亦不得而预之又何乐而预之故以事体疏畧责臣则可若以有心疑臣则过矣臣本不敢烦渎既有人言不得不直陈其曲折伏望 皇上恕臣之愚昧鉴臣之无他若全单则三册见在 阁中若原单则当日钤印黏连以待抚按之勘问者见在臣部并可取 览臣实无一毫回互隐伏于其间也臣不胜惶悚惕息之至 奉圣旨览奏知道了

乞休疏

奏为徒患危疾恳乞 天恩亟赐放还事臣万历二十九年以南京吏部右侍郎考满回南蒙 圣恩改臣礼部臣缘病三疏乞休不蒙 俞允更奉旨着吏部上紧行文催任今年三四月连接吏部转咨南京吏部及咨福建廵抚催臣赴任文书本府官到臣家敦促臣伏惟 恩重命轻且叨为礼官须及 万寿圣节先期预至遂扶病冐暑而行七月到任羸病之躯加以途中之跋涉陌上之奔驰而臣部名曰清曹实非无事即 王府科一项颇为厖杂臣仰体 皇上亲亲德意念 宗室贫难务广行方便逐日与属官往复辩折督促吏书以宽快为主乃方便未见精神巳疲尚勉强上陵会审进部至本月二十五日陡然痰涌昏晕仆地不省人事良久始苏投之汤药旋即呕出便血数升盗汗如雨自度病势决不可为盖臣年六十二岁矣子未周岁也臣此来元不为身不为家无所恋于今无所觊于后特感激 皇上高厚之恩誓竭犬马之力以报 皇上今臣病若此心虽无巳而力不能矣伏乞 皇上怜臣放臣亟将吏部前推尚书点用一员俾典部事臣得生出 国门死正首丘是 皇上之赐也臣不胜云

奏辩再乞休疏

奏为铨曹推注诖误繇臣谨据实自陈请罪事臣病在床蓐适闻礼科右给事中吴文灿有疏申论吏部推举添注之误盖先是御史李培疏论是事臣于其时即欲疏陈未几见该部辩覆奉 圣旨北直隶司官候 旨点用黄大节既查有添注例着到任供职钦此臣谓既奉 明旨不宜陈渎矣乃今复有省臣之疏则臣岂容终默而独以诖误归吏部乎方该部传单推举北直隶吏部司官臣寡交少闻迟回久之既而该部来催偶思萧汝芳顺天中式不及致详遽以其名应不意该部过信臣亦不及致详遂以其名列于推举四人之中是该部之误推臣误之也臣平生不为人请托亦不受人请托偶因祠祭司缺郎中臣以为本部正堂官举本部司官原自光明正大与请托不同因见王客司郎中李炳司序相次而祠祭主客原无轩轾遂以告该部其时初不闻旧祠祭郎中黄大节之来及接邸报大节见朝臣悔而止之而该部疏上无及矣后乃添注大节于仪制是该部之误注又臣误之也总之皆缘臣衰病昏耗所致惟有一退可以全巳可以全人万祈 皇上怜而放之臣两日之间再渎 宸严实迫于不得巳臣不胜战栗陨越之至 奉圣旨推注事巳有旨了李廷机着安心供职不准辞吏部知道

乞休第三疏

奏为剧病难痊恳乞 天恩俯容休致事臣于九月二十五日患病乞休次日复以推注自陈请罪奉 圣旨推注事巳有旨了李廷机着安心供职不准辞吏部知道钦此臣在囗中当即望 阙叩头谢 恩讫伏念臣庸愚多囗荷蒙 圣主曲赐优容臣感激 恩私岂忍忘报惟是臣自前月患病今巳踰月调理无功医药罔效种种恶症臣不敢猥陈琐举溷渎 宸严要之惟致事而后心宁惟宁心而后病乃可治今臣不进部积多日矣四司犹持文书就臣病榻判署精神昏愦必多舛错部务繁重尤难稽延此臣所为忧惧哀鸣求去不能巳也伏望 皇上俯垂怜悯 亟赐放还庶几残喘犹冀少延而邦礼亦不至丛脞臣不胜云

乞休第四疏

奏为剧病难痊恳乞 天恩俯容休致以遂生还以免鳏旷事臣自前月二十五日患病乞休今月初七日再疏连日伏候未奉 明旨医药罔效病势日增臣见往时三品官告囗多至再疏即得休归不独怜其苦情与之生全之路抑亦恐其旷职囗有丛脞之虞今日卧病巳多日矣种种症候不敢渎陈奄奄床蓐仅存残喘部务殷繁 典礼重大 皇上即不怜臣苦情独不为旷职虑乎伏乞俯垂悯念 亟赐放还即 点用尚书俾典邦礼臣得解职息心一意医药幸不即填沟壑是 皇上实生之也 奉圣旨李廷机以素望催取来京署事未久何屡以疾辞着在任调理痊可即出供职该部尚书候朕点用吏部知道 万历三十一年十月十二日

看议楚藩再疏

题为奉 旨看议事臣等于本月初十日接得内府抄出 楚王华奎一本为部臣奸险毕露横宗怙逞未巳恳乞 圣明速赐 宸断以伸冤抑以靖地方事等因奉 圣旨览王所奏朕巳知悉该部院看议来说钦此臣谨同都察院左都御史温纯看得自 楚王被宗室华越等讦奏流言传播勘问异同 藩封不无动摇人心不无眩惑及至皇上集廷臣之议 折羣言之衷随奉 圣旨楚藩讦奏事情年远年据仇口难凭非假甚明不必再勘便行与彼处抚按启王安心整理国事华越等着抚按分别议处奏来定夺毋纵毋枉该部院知道钦此臣等随即咨行彼中抚按遵照 明旨施行盖天下服 皇上天鉴之明 海涵之量亲睦真如尧舜而楚藩亦安如盘石矣乃 楚王复有此奏盖一则因侍郎郭正域出其寿礼之单以呈 览一则因宗室乘其杌木之势而侵陵有激而鸣良非得巳臣等详阅 王疏其谓于国中士大夫平时交际生日往来此乃下士之高风贤王之盛节其不为贿铬明甚然即 王待正域礼意之勤渠亦足征正域于 王平日之无隙 王疏所称四恨恐亦不胜愤激而为是言耳要之正域特乏远嫌之明有好尽之累始则咻于众楚曾不三思既而激干羣猜复多一疏然始终并未尝以假之一字相加遗即其初议行勘之疏亦云 楚王袭爵三十余年何至今日而始发不发于士民而发于女子骨肉之间此数语者亦足明其本无伤害意矣元辅曲为之包荒 皇上俯容其引去即正域亦巳愧悔不暇林壑自甘臣等窃谓可无再议为也若夫 王疏所称聚羣结党罩占屯田强收宫赡折墙伐树打毁下马牌等情实宗室华坚等之所为及棍徒林槐等之帮助臣等窃度抚按奉 旨之后自应禁戢访拿同华越等一并分别议处以体 圣意而安王心而臣等又谓楚事甫定如人元气初复体宜静不宜动事贵息不贵起毋为枝蔓毋为深求是尤所以贻 楚王之安绥楚国之福也臣等区区愚见如此伏惟 圣裁臣等不胜云 奉圣旨这事巳处置了楚王安心理国郭正域姑免再议华坚等及林槐等与华越等行抚按官分别议处具奏

催点卿贰疏

奏为 盛典届期礼臣多旷恳乞 圣明速赐简用以重邦礼事臣惟礼部为邦礼之司统领以尚书而佐以左右侍郎分猷其理即在平时犹不可缺今 福王亲迎吉期近在正月须礼官咸备斯嘉礼有光而天下举人会试又近在二月例用知贡举官二员内外分综事乃克举今尚书与右侍郎俱缺在部惟臣一人势不得周时又巳迫不得不披沥上 请伏乞 皇上将吏部会推尚书于慎行曾朝节二臣就中速 赐点用仍 勑吏部将本部右侍郎速行会推以听 宸简邦礼幸甚微臣幸甚臣不胜云 奉圣旨该部尚书候旨行侍郎再推二员并前推写来看吏部知道

岁终类奏灾异疏

看得频岁以来灾异迭见物力凋敝民生穷蹙亦巳不可言矣乃至今岁各省直所报视前更多而其灾更甚此皆臣等中外大小臣工奉职无状不能承宣德意砥砺官常先时乏销弭之方临时无拯救之策灾实繇巳罪无所迯除席藁伏辜痛自省改外而臣等又愿 圣旨法成汤之自责迈宣王之侧身节用爱人贱货贵德凡政事之阙失尽行修举凡闾阎所患苦悉为蠲除弘施散财发粟之仁益廓从諌讷言之量并乞 勑下中外大小诸臣咸矢忠贞各修职业殚精任事毋便身图洁巳奉公母为家计真心实政母事虗文同寅恊恭母存形迹君臣交儆上下交修而灾异不消泰和不应万无是理也伏惟 圣明留意天下幸甚宗社幸甚

请元旦朝贺疏

奏为节届履端恭请 临朝受贺以迓鸿庥以慰羣情事臣等伏惟万历三十二年元旦令节我皇上凝图抚运三十二年于此矣惟兹一岁之首履端之辰我 圣旨尊则天也其照临万方则日也人莫不愿瞻天而望日今文武臣僚在阙下者清光日隔不胜跂仰之殷而四方入觐吏自藩臬以至郡县跋涉千万里而来者鳞集一时尤颙颙然咸切利见之愿臣等伏覩 文华殿内外可列文武大臣而外廷之宽可容庶官及来朝羣吏且亦不必 宵衣夙驾过劳 圣躬但用日出视朝之规令中外臣工得觌 天颜而望 日表嵩呼虎拜祝 天子万年集万国之欢心应三阳之泰运 新禧滋至茀禄弥康而臣等又以为 朝仪久旷之后郡国 大计之时即所以鼓舞人心作新吏治端在于兹此臣等所惓惓祈我 皇上勉于元旦一临莅也典礼所关臣不胜悃款激切之至 奉圣旨节届履端临朝受贺朕欲亲行但文华殿庭窄小前有旨行礼不便观瞻朕自妖书发觉以来焦思动火正在静摄之时御殿暂免卿等忠悃敬诚朕巳知道了

请宽圣怀疏

奏为新年令节婚礼吉期请宽 圣怀以迓豫顺之祥以洽宫闱之庆事臣顷以元旦届期疏请皇上临朝受贺随奉 圣旨节届履端临朝受贺朕欲亲行但文华殿庭窄小前有旨行礼不便观瞻朕自妖书发觉以来焦思动火正在静摄之时御殿暂免卿等忠悃敬诚朕巳知道了钦此臣庄诵 纶吾仰见 圣旨纳刍荛之言重朝贺之礼特以 殿庭窄小未便观瞻 圣心焦劳正在静摄以是暂免盖 纶音一播而中外大小臣工即巳如瞻 天颜而望 日表矣惟是 圣旨谓自妖书发觉以来焦思动火则臣窃愿 圣旨宽然释然不必为此一事过于焦劳也夫 皇上天性之笃家法之正宫闱之内肃雍孝友天下臣民之信久矣自 册立一举元良肇建天下臣民之喜极矣乃小人妄造妖书图报私仇而 圣旨赫然震怒屡下 严旨悬高官重赏以购之厂卫城捕诸司广搜遍索闻风即捕见影即捉不遗余力人以此见 皇上注意元良 留心国本盖因此一番而天下人之益信 圣旨不啻如青天白日矣夫焦思动火养生家所忌即臣狗马贼躯思虑过多精神便减况我 圣旨清明在躬万不宜有所芥蔕焦烦违尊生之理今即日献岁乃三阳开泰之时而 福王婚礼近在元宵尤六宫喜庆之会臣愿我 圣旨为此令节昌辰吉祥善事一纾圣念一展 圣怀以凝受新禧诞膺景福开一岁吉利亨通之兆畅六宫欣喜驩爱之情涵育百司庶府于 太和元气之中鼓舞赤子苍生于春台化日之下此臣所斋心袚虑万祷万祈为 皇上望者也臣犬马私悰不胜瞻仰激切之至 奉圣旨览奏具见忠爱知道了

条陈宗藩简便之法疏

礼部题为敬循职掌条陈 宗藩简便之法恳乞圣明裁定以惠 天潢以垂永久事仪制清吏司案呈照得 宗藩事例历年所条议精详妥当见今遵守毋敢踰越然宗室犹告补困苦至画图帖说极诉其冻馁颠连之状且有向隅而泣抱抑郁不平之恨有后言者每为之深惟其故窃见宗室每请名封到部备查册籍来历少有未明不敢题覆父无爵不与母无封不与无奏报不与毋年在五十之外者不与私婚擅婚滥妾巳经另题复来辩者不与年远无稽复来辩者不与凡所以综核裁节之者畧不少狥此在本部虽严而不为苛在宗室虽苦而不敢怨者也乃有宗室例所应得本部例所应题者其究未尝不题未尝不得而特苦于转折之多需索之众等候之久未尝暑禄粮之升斗而徒朘宗室之脂膏如宗室子女报生有结矣及请名则又取结及请封选婚则又取结结而又结得无烦难又如年五岁过矣而未见请名年十五岁过矣而未见请封选婚年复一年得无阻格就此似亦当再为斟酌变通其间者相应条陈等因案呈到部窃惟王道本乎人情良法莫如简便臣自署事以来将历年题准事例日夕展玩见前此诸臣体悉之周我 皇上敦庸之笃即如酌例奏请期限款内过期免勘一节所省查勘之扰甚多臣矻矻然奉以周旋而臣因此紬绎引伸偶有一得臣敢为 皇上陈之臣阅册库宗室名封揭帖位下即注云抄手木册稿俱查同间又注云候结夫既查同应题而以候结未题盖缘宗藩要例第四款内称宗室子女名封俱繇各该亲郡王及管理府事者审实类奏仍取具宗室五年并长史教授两邻收生人等甘结一并送部如王奏到三月以外而长史教授等结未到致妨查题者本部查参行廵按御史将长史教授等囗提问据此则候结例也然臣查得要例第三款内称宗室新生子女三日后具启各该亲郡王及管理府事者审实取具收生亲识宫眷人等保结明白按季类奏臣随取各王府报生奏结观之有五宗结有长史结有教授结有两邻收生结又取请名结状观之与报生同又取请封选婚结状观之亦与报生同是结惟一样取至再三斯巳烦矣况两邻之迁徙不常收生之存亡难必即结不足凭而结又不可白得也计长史教授两邻收生及长史司教授所之书役凡若干人其馈送需索常例不知若干而赉结盘缠吏书需索又不知苦干此若干者贫宗何从措处不过预写禄粮重息称贷剥肤椎髓以博升斗之获而所为候结者直候长史教授之橐盈衙门吏书之腹餍而巳即查参究问竟是推捱申饬禁防终成虗套于宗室宁有补哉臣又思宗宝所患苦者何也奏请之经繇多而馈送需索之费重也盖必展转措办有以充馈送需索之费而后敢请其馈送需索必人人满其所欲而后得请故均之宗室也而有力得之无力不得非所以为平也均之得也而輙以贿成非所以为法也均之与也而必俟其苦求重费而后与之非所以为恩也且以 皇上宗室 太祖子孙而令乞哀异姓受制贱胥岂理也哉臣反复思维有简便之法二焉一则曰免重结盖报生一结父母来历既巳明白则一结足矣此后除选择婚配另结外至于请名及请封请婚其在今日凡奏到结未到者查果明白应题不必候结便与径题其自今日以后请名请封请婚者免其长史教授两邻收生之结犹恐有殇卒不报以死作生及以生冐死情弊则莫能逃于亲支之五宗第令单取五宗一结径逓各府长史教授启王据宗结以奏而本部止凭王奏不必结来如有虗冐本部查出或被首告事发将本宗参降爵级五宗罚革禄粮一如条例如此则报生结状至为要紧如或不到本部无凭查题定将长史教授参黜以为疏玩之戒是去烦省费囗莫便于此者矣一曰定取期盖既有报生奏结而又有玉牒册妾媵册年终攒造册殇卒册俱可备查本部复设格眼册将各宗室父母来历生年月日并保结某宗某人名姓备书位下而该司呈堂亲注其上应名封者注一应字另题者注一另字用印钤盖每年挨查某及期者某府某位尽数类行该府长史教授启王具奏如万历十七年报生今年十五岁为封婚之期则行取请封选婚如二十七年报生今年五岁为名期则行取请名本部一面移文如期而取该府一面类奏照常而行囗有今法犹循旧规正欲相维以防后弊但令取五宗一结奏内总提五宗结勘明白一句不必结到本部其万历十七年以前未及请封选婚二十七年以前未及请名者一槩行令于三十二年三十三年之内亦取五宗一结启王类奏如过两年限期不来奏请者本部例为立案则是前之未注者查取以完之后之未取者查注以俟之举一切宗藩所应得本部所应题者悉自我而授之彼无使自彼而求于我本宗既与行取知必在题之列则府役何所容其诓诈部役何所容其索掯是提纲挈领计莫捷于此者矣此二说者于旧章无所变更而烦赘可省于关防更加严密而沮格尽除臣不自揣窃欲以此发前人所未发捕前例所未周盖 圣主展亲仁义并用其嚣竞而不驯者则裁之以义其困苦而无告者则煦之以仁仁尤在乎义之先畏亦生于感之后臣区区愚见如此伏祈圣明俯赐裁酌如刍荛可采乞将所陈免重结定取期二款 勑下臣部施行仍刊续酌例以便遵守宗藩幸甚臣愚幸甚万历三十二年正月二十二日题 奉圣旨囗拟行

陈礼法以范始进疏

为 殿试届期豫陈礼法以范始进事臣惟士之始进犹行者褁粮而出门向往一差燕越遂判今会试三场巳毕旬日揭晓士之中式者又将 殿试传胪释褐称进士矣臣叨礼官请约之以礼盖有三事焉一曰肃登对二曰严防范三曰励俭勤臣惟自来贡士 殿试终目站立即遇风雨卓或稍移无敢坐者迩来尽坐交床各馈饮食惟便是求如同私会纵云 殿廷未造然 天威不违颜咫尺圣人过虗位而色勃诸士作为文字动称衾影不惭乃登对之时大庭广众之中而不敬若此欺孰甚焉且 殿试巨典乃其礼法曾不如一小试之肃然臣窃异之请今年 殿试勿于 金水桥南使散处门洞傲惰得施臣伏覩 文华门外广可容卓三四百张恐人所往来则挡木以阑之外可通行内可排卓诸贡士蓐食而进敛容而立如有坐及馈送饮食者监试官纠举治其不敬之罪使诸士凛然知 朝廷之尊而忠敬之心生傲惰之习革矣臣故谓登对当肃也士夫子对策大廷乃进身之始始进作弊则廉耻荡然将来奉职居官何以望其惩奸执法此其无行视不敬者殆为过之臣闻迩来 殿试贡士或倩人代对文自外传或倩人代书字非亲笔皆缘一向散坐混处饮食杂沓易以匿藏难于觉察今既聚集一处监试官时常廵视如有前项参究黜革则不但殿试弊除即馆选亦知警矣臣故谓防范当严也臣又惟士方得隽南宫登名甲榜资斧巳尽禄人几何而况又有欲巳而不得巳之费其贫窘倍于他日即苦身节用犹且不支乃有朝而释蹻暮而坐舆未离荜门遽赁夏屋多制纨绮滥收从人宴会频繁交游博大势必称贷以充之求取以继之安有始进如此而可望其为良吏为名臣者臣不敢远引先辈古朴之风过为责备亦不能以陈人迂阔之论望其信从惟乞 皇上天言使多士奉为谟训务安澹泊勉习勤劳勿使经营四方之膂力遽弛于宴安勿使辨别一介之真心骤隳于温饱庶乎良吏名臣繇此而出而异日为 国家任劳任事者亦不至乏人矣臣故谓俭勤当励也夫人情莫不希廷对而荣制囗然亦莫不乐便安而趋盛丽方举人时即令拱立徒行恶服陋舍而与之进士无不争愿者及其一旦既得而禁戒之约束之必将目为桎梏畏其苦辛曰如此何以进士为哉不知此正授之指南而偕之大道所以引掖造就之者至殷也今天下士燆惰成习至于儒巾不戴衣服不衷教之不遵禁之不止盖士风之坏极矣夫士而自毁其绳检自乱其威仪自负其科名自弃其远大亦何足惜惟是 朝廷三年取士费百姓多少脂膏烦百司多少调度而不得士之报甚且有受其累者此臣所为隐忧私念及此时而亟亟豫陈之者也记曰禁于未发之谓豫臣愚伏望 皇上涣发纶音训戒多士 勑今年 殿试暂于 文华殿外举行其东西直房暂开为提调监试受卷弥封掌卷之所其挡木容臣部移咨工部借办仍乞 勑监试官严行防范而参纠随之吏部官博加采访而优秀处之其于士风吏治未必无少补焉 奉圣旨国家待士以礼宾兴尤重如何近来士子以骄奢起弊成习负国负学深可痛愤奏内事理俱依拟行馆选也着照这例行违犯的科道参囗囗则劣处示惩重则革黜问罪风俗頺敝自在位始你每大臣俱宜遵循绳检忠敬勤俭以为新进之倡毋以虗文体貌该部院知道

执奏秦府请封疏

为 秦藩违例 请封诸藩将来难处恳乞 圣明严为裁抑以重 国典以纾 国计事顷 该秦王谊漶奏为三恳 天恩俯完封典以广 圣泽事奉 圣旨览王奏情词甚恳礼部便看了来说钦此伏惟 圣主展亲德意甚盛然犹未知其间事体有万万不可从者 皇上试垂听臣言则必却 秦王之奏而抑其求当不待臣词之毕矣盖 秦王本以中尉进封亲王其时为万历十五年在条例谓之例后进封不得与亲王世及者比也其庶长子之例须俟毋妃年满五十而无所出则庶长子应封世子如有所出则庶长子应封中尉今母妃年限未满有出尚未可知臣揣 秦王盖虑其子或为他日之中尉而欲先得目前分外之郡王此其意但为子谋不暇为 皇上谋耳夫例后进封与秦一体者九府王家庶出常多即今九府见有三庶如封则俱封是一辈而三郡矣自此而一辈复一辈王爵之滥可胜计乎虽其禄米止照原爵关支而封一郡王即有一郡王之银册银印又有郡王妃之银册又有教授典膳民校民厨俸给应等项银两此皆一一仰给于朝廷今当内计公私万分匮竭之秋 圣主忧劳百吏拮据日征求而犹苦其不足日节省而犹病其未尽即臣部每为 王府题覆极力磨勘细至名粮不敢轻与亦以朝廷名器朝廷钱粮为臣子者何敢不为 朝廷慎重爱惜也今此一事不独 秦藩更有诸藩不惟国典尤关国计在臣部可不固执在皇上可不三思乎伏望 皇上毅然独断勿狥亲爱而废典章勿忽藩封而忘国计 明谕秦王以进封之恩报礼宜重首藩之礼作法宜端推爱子之心以爱国使其子存枢或就本等中尉之封或俟毋妃年限之满恪遵彛典永杜幸门上之彰圣主裁制之明下之成 亲藩廉靖之美即臣礼官亦得以不溺其职矣

酌议岁贡试期疏

题为酌议岁贡试期乞赐 钦定以垂画一以便章囗事囗制清吏司案呈奉本部送据直隶浙江等处起送岁贡生员王昭德等到部送司查得比年岁贡 廷试向无定期初试或迟至五月再试或迟至七月而各处贡生即三月内巳有投文到部者久困长安坐费资斧欲人监者不得蚤送选期远者不得蚤归甚为不便其原皆起于 廷试无一定之期故也相应题 请钦定囗着为令等因案呈到部看得岁贡 廷试二次初试则分别其中否再试则次第其先后初试之后有愿入监者有愿就教者再试之后有名次在前不回而听选者有名次在后暂回以听选者惟试有定期则诸生计程而来克日而试入监者蚤入斩回者蚤回良为方便且岁贡与举人进士并称正途今乡会科举俱有定期况此贫寒迟暮之人而令留滞都门食玉炊桂似不可不为体悉也合无今年岁贡候到部齐日照常题 请廷试外其三十三年以后岁贡臣等窃照 殿试贡士例在三月十五日今岁贡廷试似可即于 殿试之后间月而举亦以望日为期窃拟初试四月再试五月俱十五日不越三司可完二试臣愚见如此然此重大之典欲为人远之规必仰囗 圣裁乃能精当伏乞皇上钦定日期 勑下臣部移文吏部翰林院并通行各省直提学官早行考选起送赴部如有迟悞照例查究庶事体不致参差而所便于远方寒士尤不小矣奉圣旨是今后岁贡着于四月十五日初试五月十五日再试永远遵行 三十二年四月十六日

酌处历日疏

奏为酌处历日恳乞 圣裁以贻民便事臣惟钦天监每年造历例俱臣部预行宛大两县拘钥纸户送监认辩纸张其纸价银两各处陆续觧部送监交纳该监给发纸户买纸似亦可以无累但两县差委之人未能的当纸户不及十名追呼巳遍城市或舍富而役贫或指甲而为巳昨臣入部有一人当门呌号审之则扬州吏杨龙被差人指为纸户周和拘来者也臣复吊取八名则又有一人涕泣称系戏子审之果能唱曲乃戏子焦三被差人指为纸户冯秉中拘来者也其余或银匠或流民多称原非纸户哀号求免盖拘签之累如此而一到该监许多类难辄至倾家民之视之如同陷阱臣因囗历日系该监职掌纸张又非难致之物臣随查纸银该二千三百两而各处觧来巳近九百以银易纸有何难事即劳苦亦是该监当为小民何罪而吃亏臣部又何愚而代该监招怨且令辇毂之下有叹息愁苦之声岂所以为 玉历之光华对扬我 皇上钦若 昊天之德意臣愚以为历日纸张可令该监自买两平交易不得差人出票骚扰铺行而臣部惟为督催各处纸银务于三月尽觧如或延迟有误造办定行题参则银必早完事必不误而追呼之扰可省闾阎之累可蠲也而臣又见历日初止刻本至万历十四年 钦奉传取写历三十本后渐加至四百七十本今囗又加三百本此系额外写历八百本该监欲泒抄写工食银五百六十两今将加泒则重扰民间不加泒则额银不敷尤难为该监臣窃谓所取乎写历者以其字画精楷过于刻历耳今 进呈乡试会试进士登科等录皆是刻板臣请比照试录但今另板一副刊刻精致克当 圣心且写历不无差字多有洗补刻历之美殆为过之则不烦手抄不须加泒似亦情之可通事之可行者臣仰见皇上至明至仁居九重之尊而念念爱民处深官之中而事事洞彻臣用敢以职掌所关不避尘渎輙有此请伏乞 圣明裁詧如果臣言不谬 勑下臣部行钦天监遵奉施行永为定规 万历三十二年五月初三日

议观政进士疏

奏为进士观政陈末议以一政体事臣惟进士拨各衙门观政三月取选未选者一面候选一面观政计其选毕须及三年其三甲末后数名俱拨吏部谓之守部进士得选京官北历年通行之规似亦无乐乎其更改者惟是风会人情穷则必变臣闻 国初时进士观政俱是徒行后乃二三人共一驴迭骑而出后乃独驴后乃有马有交床有扇其居则数人同寓赁钱不过几分其它礼仪使费一一简省故旷日持久而人安之非独士有恬静勤苦之风亦其势易也今无论无徒行骑驴之进士即京师房直物价之贵数倍于往时礼仪使费之费又数倍于往时既空乏矣势不得不称贷既称贷矣势不能为清官今观政进士在臣部与不在臣部者每每向臣称苦即始观政而巳如斯矣臣每见历年观政三月之后或求差或告病盖进士私便惟此二端而此二端殊觉不便如求差则日事奔驰多方请托始进而冐营求之戒未仕而蒙躁竞之名及其得差又有钱粮之干系有疏失之忧虞况迩年以来皇华四出用夫辄百乘船必双络绎不休民亦劳止若复多此一番重为邮传之累此求差之不便者也告病则进士既众衙门亦多告端一开沓来踵至张皇危症泣诉苦情既不能不为代陈又不可并为一疏无人不病无囗不题诸署迫于苦求铨曹劳于频覆且 至尊之前而连章累牍引疾纷纷尘渎 宸严尤为不敬此告病之不便者也臣查得弘治六年户部题为存省京储事该吏部覆准进士甲第在前者量留各衙门办事取选其余放回依亲正德十二年囗士马津等奏该吏部覆准照弘治年例嘉靖十七年奉 诏书进士选期远者照例放回依亲二十年进士齐凖等奏该吏部覆 准照十七年例盖放回之例 三朝四见无非体悉寒畯曲为变通今进士所处之难视弘正嘉靖不啻什伯矣故臣窃比弘治间户部之条陈援引 先朝历年之故事请令今科进士各衙门查其到任办事足九十日则囗政之期巳满除愿候选者照旧观政外其愿回籍依亲者各衙门将进士若干名总具一疏题请放回候选期将及仍赴观政衙门听选一切不许托病求差尤不许辄用驿逓夫马及经过去处原籍有所求索干预此皆诸士自相要约亲对臣言者如或背违听各抚按官指实参处至于三甲木后进士惟听该部酌留守部三年无旷仍照旧规量授京职如此则多士得免守株稍省借贷明题明放至公至平有清静宁一之规无烦扰纷纭之扰盖不妨观政不悞选期而于政体或亦有少补者臣愚见如斯伏乞 圣明裁詧 勑下吏部复议倘荛言可采见之施行多士幸甚臣愚幸甚 万历三十二年五月二十日题

陵灾疏

奏为陵寝异灾刍荛积悃恳乞 圣明采纳以祈天永命事臣等伏覩 长陵明楼雷火之灾视频年灾变尤为异常于国家命脉大有关系臣等不腾惊惶忧虑数日之内部院科道各披沥精诚直言时政公交车之章囗囗矣盖臣等托生于 皇上寄命于国家必国家安宁无事而后囗得以安其位享其禄退亦囗囗容其身故臣等上之为 皇上计为国家计而下之亦自为计即如所言矿税等事皆众人积岁之所常道此其意岂在乎沽名且皇上之所饫闻岂不知其必至于取厌然方强聒不囗烦渎不避者 君臣义重 圣主恩深而休戚坦关之情切也古人有言众人分之则愚合之则圣臣等诚愚昧然盈廷之众岂尽无囗羣言之囗囗岂尽无当乎伏诵囗囗囗囗囗实政以副仁囗盍少 留囗囗于诸臣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行之当释囗释之最急者旦夕施之其余者囗囗举之今天下廷颈跂踵喁喁而望于 皇上者惟是首停采榷撤回中官其池行事但囗囗历初年则在 皇上便是无量功德在今日便是太平世界此其望甚易副而其事亦甚易为不过 皇上动一念出一旨囗囗费商量不踰晷刻而 宗社生灵无疆之休囗在是矣夫宗社 皇上之宗社也生灵 皇上之生灵也玄穹之胙贶归之囗囗囗列圣之庇佑亦归之 皇上九州岛四海黎献之歌颂归之 皇上万囗千秋史册之囗囗亦归之皇上臣等愿 皇上为尧舜而臣等囗得共享无事之安为太平之民足矣若夫誓竭忠贞勉效犬马国尔忘家公尔忘私 主尔忘身有便国便民者必为有病国病民者必去此自臣子之职臣等何敢不自相誓戒自相砥砺也用是以修省之日合词申恳万祈 皇上将臣等诸疏 留神省囗采纳施行臣等无任云

请优叙劳臣疏

奏为城工劳臣宜从优叙以彰激劝事囗先任南京吏部右侍郎万历二十七八九等年囗南京工部缺官承乏署事二载有余臣见囗京外城十八门除驯象等四门属应天府管修其属工部者十四门而观音等四门每年阅视不到惟有十门年年修理臣通查巳往六年之间费银七万是十门一年费银一万一千六百有奇矣及臣亲行遍视到处倾頺臣思城垣如人家围墙无年年常修之理即修何至费若此之多而城久若此之敝也皆缘管城主事不屑留心衙门羣役一任冐破况二十八年南京科道会议又将应天四门并归工部囗繁费巨若非得囗囗任事之人为一劳永逸之计岁修岁费何时得休因念有南京刑部主事谭继统臣任祭酒时继统为属官其人清苦精勤太学百凡修营皆继统为臣料理臣计以为城坦一事惟继统可托臣乃移咨吏部调继统于南京王部营缮司专管城务不期吏部文凭误注修仓臣不得巳具疏请改修城荷蒙 皇上嘉纳下部改注而继统始得端精壹意周旋版筑之间囗臣以万历二十七年七月考满辞篆离囗复亲阅视则工部原管十门处处完整臣徘徊欣囗囗勉继囗以后功及臣行一年而囗门囗续尽囗囗囗囗囗囗竣事报矣疏中亦盛言继囗之囗劳引南京科道比照河工优叙之原囗第据案呈谓见省银二万则犹未为详知者盖此一番修理墙则实墙砖则实砖瓦则实瓦囗囗为实城亦为完城自今以往不过小小补苴度其岁费不过三五百金而足是年年省 朝廷万余金也今有纳赀二千或一千五百者得为两殿中书若万金当以何官酬之若明岁又万金又当以何官酬之以此推之而铨囗之衡可定矣臣见吏部推升继统抚州府知府命犹未下盖吏部囗继统乡囗抚州内地亦足示优而臣犹以为未也臣见继统之在事也一尘不染畚锸自随沐风栉雨冲寒冐暑饮食淡澹过于寒生寄宿郊墟不施床帐臣目击而心怜之其役甚劳其省甚巨其俸五年有余且臣原疏与南科道原议比照河工囗叙经部覆者可覆视也即不敢希不次之擢第处以藩司参议一道之任似不为过夫任不择官者人臣致身之义也囗囗酬劳囗囗朝廷囗囗之权也臣久积未囗之怀恐纪囗官之罪但囗外城之役实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咨其改囗实臣奏荐继统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伏乞 囗明俯鉴臣囗 勑囗吏部将继统囗加优叙囗劝将来则不但臣工囗囗囗囗忠勤而所为国家之利者亦不浅矣臣不胜云

陵灾公疏

奏为天心仁爱 圣意精虔恳乞躬行修省之实并 勑臣工砥砺以共弭灾变事臣见比年以来灾变至频数矣 皇上或视为常数或忽为偶然或见为四方辽远震不于躬或见为臣下张皇疑而未信故天亦以为未足动 皇上也今 长陵在天寿山为首陵在北京为始 祖且近在咫尺圣驾尝亲祀岁时常违祭囗囗火突发于昏夜囗毁独择乎明楼想彼苍之意不独借丰隆以示威乃特为神孙而告祖臣以此见 天心仁爱视往时谴告加殷矣臣伏读 圣旨畏天威之孔赫伤圣灵之惊动以不德自责以哀痛悚栗修实政副仁爱自誓臣又以此见 圣意精虔视往时 诏旨加切矣而臣之愚窃以为誓修实政之一言尤最为今日之急务当今大病惟在不实言而不行徒腾口说非实也行而不实徒工粉饰尤非实也今 皇上欲修实政乎不必臣缕奉 皇上惟自察 圣心所未安者某事人情所不便者某事频年中外所请罢请行而未允者某事某事 皇上独断于心即于今日慨然施行而 皇上之实政修矣 皇上却臣工共修实政乎亦不必臣缕举皇上惟令各衙门堂属自相讲求自为商搉某事当振刷某事当综核某事当裁省某事当变通某事当禁戢当题请者题请可径行者径行有便国便民者必行有不便者必去夙夜匪懈毋溺宴安一意奉公毋徒持禄与 皇上分忧共念而天下之实政皆修矣故臣谓 是囗既誓臣工亦当共誓 皇上欲修臣工亦当囗囗 皇上欲实羣工亦当以实应则太平立见天意立回而 祖宗在天之灵亦立为之式慰矣然誓言一发天地主盟祖宗为证倘誓而不信将若之何是又今日之息壤 皇上与臣等所当丁宁告戒永矢弗谖者也伏乞 圣明留意笄 勑中外大小臣工共勉之天下幸甚宗社幸甚 万历三十五年五月廿八日题

却昔藏番进贡疏

题为番人进贡事主客清吏司案呈到部看得囗人进贡某番某族原载 会典及备开该司囗囗稿案之内苟籍所不载例不进贡今昔藏等囗司博稽典故并无此族一旦突来不过欲以滥恶不堪之方物易 天朝之银币为图利耳夷类实囗库藏又虗即目今顺义王撦力克一枝赏赐愆期承运库尚难支给倘诸番不列贡额者皆贪赏闻风而来囗囗囗囗之难又将什伯于此似不当浮慕来享之虗囗重滋 天府之滥费今昔藏到京二十七名似富郄其方物而姑与之赏赐郄之者所以阻昔藏再来之扰杜别夷滥贡之端姑与之者所以慰昔藏远来之心示 天朝的体之意至于马匹虽给骑操不妨取还方物囗囗柜囗必须给与其一百五十七名在边听赏者合无谕令囗还或量加薄赏并示以此乃 天朝委曲体委法外之恩后若囗来决不放入如此处之是或一道如谓享囗囗囗囗来则安则自有贡夷常例可沿而行不必再烦筹筭矣然此驭夷大事非臣等囗愚局囗之见所敢定拟伏惟 圣明裁酌如慎囗其滥便须郄还如重绝其来一囗容受囗于囗囗焉耳伏候 命下容臣等行该督抚遵奉囗囗囗等不胜瞻仰囗 命之至奉圣旨囗囗人囗不载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