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悸动
柯逸轩摇摇晃晃的往伊人阁走去,他能看不出来那黑袍人是故意放他一马的吗?
这大夏国何时出了如此厉害的人物,怕他就算是在那黑袍人手下,也过不了几招。
而且,最让人心寒的,就是那药丸了,他能感觉到里面有类似于蛊虫一样的东西,不然怎么好好的一个活人会成为一摊脓水呢?
而且他还注意到那黑袍人宽大的袍子底下身形有一丝起伏,估摸着应该是个女的,如果真是个女人的话,那必定是个如同毒蝎一般的女人了。
但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他已经五年没来这大夏国了,但是他却还记得这伊人阁里的那三位姑娘,还未长开就已有如此倾国倾城之色,想必这些年,出落的那必定是更加,啧啧,想到这里,柯逸轩加快了步伐。
“各位爷,今个儿可是让你们久等了,哎呦,我们的月半姑娘,今个儿身子总算是好利落了,这几日让各位爷惦念的,今个儿晚上可有福气了,咱月半姑娘一舞献之,价高者得。”台上依旧是那个锦姑姑,只不过五年未见,眼角似乎多了几分沧桑感,脸上的媚笑愈发夸张。
底下的看客还是不少,只有锦姑姑自己知道,这还是多亏了自己阁子里还有年月半这么个妙人。
五年前突然来了一个人,直接掳走了她的心尖豆蔻,而年华也在一夜之间不知所踪,这中间还多亏有个月半,没想到以前她最不看好的一个姑娘如今却成了她这里的顶梁柱了,倒真是天意,也还真是年华那小妮子有远见,当初她只想捧红她们两姊妹,唉,罢了罢了,月半这小妮子,倒真是乖巧可人,每个客人她都能伺候的妥妥帖帖的,更是添了不少回头客。
多么乖的孩子,第一次接客也是那么的,锦姑姑真的觉得月半这姑娘,唉,她都有点心疼这妮子了。
帷幕拉开,花瓣落下,是这年三月刚采来的桃花花瓣,纷纷扬扬的飘落下来,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桃花的香气,看客们陶醉了,痴迷了,而那个身穿粉色抹胸裙,青丝绾发的女子在桃花下起舞时,看客们沸腾了。
那女子,分明是一个在桃树下起舞的精灵,身姿妖娆,脸上却总挂着一抹纯真的笑容,似是不在这烟花之地一样,笑容虔诚而温暖。
从未见过一个女子能将这妖媚与纯真结合的天衣无缝,仿若她生来就是这样的矛盾体一样,却是最能激起男人心中的欲望了,简单点来说,这么一只波涛汹涌的货配上那一脸纯真无害的笑容到底是要闹哪样?
柯逸轩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随着叫好声起哄:“好!”
这女子简直和自家那熊孩子是绝配,一个桃树精,一个桃花妖,柯逸轩没由来的想到自家熊孩子那一张雌雄莫辨的俊美容颜,心里却是哆嗦着打了一个冷战,这货要是从宿醉中醒来知道自己又是一个人跑到大夏国了,会不会还是会像五年前一样跟过来。
想些柯逸轩这货就往后瞅了一眼,不瞅不要紧,这一眼瞅过去,他石化了。
那个角落里悄无声息的冒出来的黑袍子着实把他给吓着了。
杀人灭口?不对呀,要下手那黑袍子明显在小巷里明显就发现了他好吗?
而黑袍子周围的人却都像没有看见黑袍子一样,继续该干嘛的干嘛,喝小酒的喝小酒,磕瓜子的磕瓜子,置若罔闻一样的拍手,鼓掌。
柯逸轩心惊胆战的扭了头,那么个大活人都没人能看到吗?这不可能,唯一能解释的是,这周围人除了他之外估计都被下蛊了,他可是亲眼看到这黑袍子的厉害之处了。
别说,这柯二爷还真是想错了,百里独孤本身就带着一种隐匿性,她往自己的身上涂满了一种蛊虫,这种蛊虫往往让人有一种错觉,眼前什么东西都没有的错觉,其实也就是宁晨非死乞白赖的给她抹的“摄魂蛊”而已。除非功力高深不受蛊虫蛊惑者,普通人就当她是隐形的。
所以这也就是柯逸轩能看到她的原因。
他扭过头去,自然也是没有发现那个黑袍人其实也是目光灼灼的盯着绚丽的舞台的。
百里独孤看着台上那个曼妙的身姿,胸膛里那颗死寂的心脏再次重新跳动起来。
她终于,见到了月半。
月半还是完好无损的,月半还是活着的。
她甚至能感受到舞台上那个灵动的人儿一颦一笑,月半,月半,月半是生机勃勃的。
至于豆蔻,百里独孤不想表示什么了。
她痴迷的盯着台上那抹粉色的身影,眼光随着她的一举一动转化着,面具底下的那张亘古不变没有表情的脸终于有了一个正常人的情绪,她随着她的舞蹈放慢了自己呼吸的节奏,她甚至随着她的动作而跟着舞了起来,动作很小,却不难让人看出她和台上的人跳的是同一曲舞,当然,前提是,周围人能看到的话。
“好看吗?”一个轻佻的略微有些熟悉的声音似乎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好看。”下意识的就用了自己本来的声音回答,清清冷冷的,如同山间的清泉般淙淙作响。
等等,是谁在问她问题,百里独孤似乎是终于回神,慢动作般的缓缓扭头,黑袍底下的手却是迅速有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