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童真年代(10)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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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荣把儿子叫到跟前问他:“龙儿,一天你跑哪儿去了?尽瞎跑,一日里连个鬼影儿也寻不着你!”
“老爸,我和显鸾及庞旦,今天登山去了,山上的雪景可真美!”小显龙回答说。
“哦,大雪天去登山呀!有病!我的小祖宗呀!你的脚没让给冻伤吗?来,让爸看看你的小脚丫儿冻坏了么。”
“没事儿,幸好那雪没淹没俺的靴子,不然的话我们可就真的把脚给冻坏了。”小显龙嘟囔着说
“没给冻坏就好,马上就要过春节呀!庞老师布置的寒假作业你做完了吗?学习之中可不敢偷懒呦!看爸爸现在这副模样,年年背着四两烂棉花去外地打工,多苦呀!你一定好好学习,不要再走爸爸这条老路了。”
“嗯,我一定会刻苦学习的,不会辜负您对我的殷切期望的。”
父子俩在一起讨论的正欢快的时候,梁女士进来了。
她端进屋来一盆大烩菜,里面有粉条,白菜,豆腐皮,还有粉丝,最多的是白菜,那盆烩菜冒着热腾腾的白气,香味儿盈满了整个屋子。
“小馋猫,开饭喽!今个儿晚上吃烩菜配馒头!”梁女士叫道。
烩菜端到饭桌上后,母亲又从厨房拿过来了一塑料筐子的馒头。
馒头白花花的,散发着面粉的香味儿,显龙闻了后口水在喉咙眼直打转儿。
小显龙吃着白面馒头及香喷喷的烩菜,他又想到了山上的那位庞德仓先生和那位山洞主人柴先生,他们在那冰雪世界里能否吃上这热腾腾的饭食呢?
山上的风那么大!气温又是那么低,天寒地冻的,他们怎么能生存下去呢?显龙越想越揪心。
夜深了,屋外的寒风呼呼地刮着,他从屋子门缝里往外望了一眼。
那是一片漆黑的世界,山上的那两位老先生没电怎么生活呢?他们应该有火柴,可以燃起篝火取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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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来临了,乡间的春节年味儿很浓,远在异乡的游子们都回到了这极具乡土气息的寨子中过年来了。
在庞氏家族中,最有本领的要数小显龙本家的一位叔叔——庞山先生了,庞山先生在省里面工作,是位政府高官,有权有势,他是整个庞氏家族中的骄傲。
每逢春节庞山都会给侄儿小显龙一张百元大钞作为压岁钱,以勉励侄儿好好学习。
这时显龙的大伯庞德刚结婚,新娘是位尖酸刻薄的女人,也不知庞德先生是看上了她哪方面好。
显龙的这位大娘还是个话匣子,嘴中有说不完的话。在街坊里人们都给她起了个外号:“肥话匣子”。
因为她体态臃肿,她的脂肪好像积聚在身子骨里约百十来年似的,兴许是她运动量少的缘故吧。
大娘是淅河河北的人氏,那时候他们称淅河南为“河南沿儿”,淅河北为“河北沿儿”。
淅河水哗啦啦地自西向东流淌着。
河面上波光粼粼,一望无垠,碧波浩渺,在多雨的季节里,河上的风光是无限美好的,爷爷庞炳福曾赞美淅河流域为“北方的小江南”。
淅河有很多鱼类,平日里五颜六色的鱼儿在清灵灵的河水中愉快地游荡着。
春节期间,河面上仍结着厚厚的一层冰,冰约有五十公分那么厚,虽然大雪的踪迹已经消失了,但严寒还是肆虐着这片圣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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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显龙的大娘名叫李鸣叶,当时她结婚的时候因为河南河北两地有淅河相隔,庞家请了约50条船只去迎亲,那场面相当壮观。
李鸣叶女士为河北沿儿的周贾庄人氏。周贾庄在岗黎镇东方,南部直通镇上的乡道,交通便捷。
当时结婚自由,男女双方不在乎地理方位的限制。李女士是位快奔四十岁的人了,传言她有克夫命。
她的前夫在外地打工被土墙给压死了。现在她又经媒婆介绍嫁给了显龙的大伯庞德,不知道未来会给庞家带来厄运否。
庞家寨的房屋,后面的墙是石头垒的,内壁用土坯垒砌。石头缝儿用白灰砂浆糊住。
屋子的东西山墙用白灰砂浆粉刷,粉得如宣纸一般白。如果城里人来到乡下看,一定会对寨子中的建筑师们的手艺赞不绝口的。
庞德已经当上了小老板,经营着寨子内的一家供销社,加上李大娘这位“话匣子”,令生意越发红火了。
李鸣叶女士在婚后认为自己终于找到了一个好的归宿。这也全凭寨内的一位远近闻名的老媒人的介绍。
这位老媒人姓海名仪,是位65岁的老奶奶。寨内的夫妻十对有七八对是由海女士给撮合成的。
海仪老女士的丈夫在早年的一次车祸中丧生了,那是刚改革开放后不久。
寨子内大搞经济建设,她的男人庞炳宇因为在山中开采矿石被炸药给炸死了。海女士老是唠叨自己的丈夫死得冤屈。
海女士也是出生在河北沿儿的,她不与李鸣叶女士住一个庄子。
海女士是元寨寺村的人氏。元寨寺村北靠淅河,淅河水碧浪滔滔地从海女士家的门前流过。
自海仪嫁到庞家寨以后,她就开始为寨内的青年男女介绍对象,逐渐成为寨内出色的媒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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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炳宇先生离世之后为她留下了一名儿子,名叫庞彻,庞彻今年30岁了,业已成家,媳妇是寨子东边齐白村的人氏。
庞彻也是位建筑工人,他不会砌墙,大工们的手艺他都生疏,就是名在工地上为大工们搬砖和泥的小工。
庞彻的妻子名叫秦香慧,是位美丽的女郎,虽年方二八,可是看得仍似二十刚出头的女学生一般。
这都是香慧女士保养得好的缘故,她会一手好裁缝。
在寨子内她的裁缝手艺相当驰名,秦女士缝出来的被褥与市场上卖的相比一点也不逊色,她的裁缝手艺真是巧夺天工,方圆百里没有一位女士的手艺可以与之媲美。
春去夏来,光阴迅速,小显龙时刻惦记着阜华山脊上的那位柴老先生。
柴老先生是一位文化人,虽然家境把他摧残得风烛残年,但他仍每天在山洞中坚持读写。
他的洞穴门口设计得不怎么隐蔽,他认为没人会发现他的家的,想不到还是被三个毛孩子在年前给发现了。
柴青平先生想,既然孩子们都可以发现他这洞府,那些上岁数的人就更不用说了。
他决定将洞府门口做得隐蔽一点儿,不致于被人们发现。
他马上着手做这项工作,他找来了许多植被,开始在洞口做起了隐蔽物。
他决定把洞府门口做成谁也看不出的模样,即使孩子们再来,也不会轻易地被他们发现。
柴先生砍了好多藤条树枝,栽到了洞口前的空地上,洞口很快就被好多植被给遮住了。
他还在洞口洒上了好多植被的种子,等这些种子生根发芽长大后,将把洞口遮蔽得更加严实。
他喜欢读书,他读的书籍好多都是从岗黎镇上捡来的,许多书籍摆在洞内的石橱内。
他没有蜡烛,也没有煤油灯,就用野兽的脂肪来做了几盏灯以供晚上进行学习用。
他真是位很了不起的人,生活的艰辛并没有把他打到,他在山洞内自力更生,生活简朴,是世人所料想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