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治愈了我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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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七年后

黑压压的天空终于下起了淅沥沥的雨,七年前的故事会时常的萦绕在梦中。

放在一旁的手机的屏幕亮起,响起了铃声。

“干嘛?”

“你小子回来多久了?”

“前天刚回来。”

“怎么也不用说一声?”

“这不是没来得及吗?再说你不是在忙着婚礼的事吗?”

“说什么话呢?兄弟回来了,再忙我也会放下来。”

“出来聚聚,对了小晃说看见你带个女朋友了。”

“哪有女朋友?只是普通的朋友。”

“真的?”

“难道煮的?”

“阿胜,酱油放哪了?”

在电话的那边响起了熟悉的甜美的声音。

“在上面的柜子里。”

“我够不着。”

“额,阿叙你也听见了,晚上再约,不聊了。”

“好啊。”

挂了电话后,仿佛那青涩的年华就在昨天。

一晃七年过去了,我从大学毕业后,在省会里找到了工作,回来这个小镇也是为了工作。

当然工作完成后,还需要请假几天,要去参加尚子胜和甄美央的婚礼。

正在我感慨青春的时候,一双柔软的手蒙住我的眼睛。

一阵熟悉的香味,驰名的洗衣粉和未知名的洗发液,闯入我的鼻中。

“猜猜我是谁?”

紧接着,如同潺潺溪水清脆的声音也飞入我的耳中。

“还能是谁?放开拉。”

“无聊,每次都被你猜中。”

她鼓着脸,坐在了我的床边。

如果脑海中的第一个感觉是你就好了,闻到味道后,我的下意识还是曾经的女孩。

七年了,她还是会出现在我的梦里,挥之不去。

“你订票时,订自己的吧?”

“你不回去吗?”她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我。

“我跟宁总打电话请过假了,工作做完,我还要参加朋友的婚礼。”我解释。

“什么?你跟我爸请假了也不用告诉我?”

“你在这也没什么事就先回去吧?”

“谁说的,我还要……”她正在努力的编借口。“吃这得小吃呢?”

“宁以纤。”我还想劝她回去,但是突然觉得自己没有权利限制她的自由,不能因为大学的时候她跟我表过白就觉得我是她的谁。相反的,她反倒是我老板的女儿。

“这的小吃真是好吃,菜粿和小米简直是人间美味。”宁以纤好像口水都要漏出来。

“注意下形象。”我提醒。

宁以纤抬手擦了擦嘴角。

“戴总那边联系的怎样了?”我问。

“戴总说今天时间安排不过来,要我们等到明天下午。”

我点点头,看了看宁以纤,然后往门的那边走去。

“你要去哪?”身后响起宁以纤的声音。

“出去看电视啊。”

宁以纤加快着小脚步,过来抱着我的手臂。

“我们出去哪玩?”

“我不出去玩。”

“什么?说什么我也是客人,你是本地人,怎么可以不带我出去?”

“昨天不是带你去逛了一天吗?”

“不够,昨天出去吃的东西都不够多。”宁以纤撅着嘴。

“有句话叫做客随主便。”

“出去嘛。”宁以纤摇晃着我的手臂,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像随时都会掉下眼泪。

等到我说一句好的时候,她瞬间又化成灿烂的小花。我才深感被欺骗了。

————

晚些时候,我们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城西的老街。

宁以纤被一个二次元主题咖啡馆给吸引住了,那是载满回忆的夏目咖啡馆。

我被宁以纤拉进去了。

温柔的灯光照映下的人物,安静的氛围,咖啡厅的一切都没有改变。

只是跟我一起来的人已经改变了。

我和宁以纤坐在了角落旁座位,招招手叫服务员过来。

服务员有点眼熟,她看看我,再看看宁以纤,又看向我。

但是她看我的眼神有点奇怪,不是单单看见熟人的眼神,而是带着鄙夷。

好像我换了一个女伴就是千古罪人了。

咖啡上来后,宁以纤夸着这家咖啡馆真好,然后东扯西扯的不间断。

如果是她,这时候应该是双方都沉默着,自己品尝自己的咖啡。

窗外的老街上的房子显得有些老旧,对比繁华的街市,看起来有些寂寥。

泛黄的街灯,是荣念沫流下泪的地方,但是如果我知道后来的事,或者我会没有勇气伸手去擦拭她的泪珠。

对面卖家具的店,原来是卖文具的,鞠静菁就在那里跟我说:一起去看雪。这是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承诺。

城西的老街,有点苦涩的咖啡,唤醒了我的很多记忆。

宁以纤停下了声音,然而这时候台上响起了钢琴声。

那首曲子是鞠静菁弹在这弹过的,我猛地抬起头。

目光转向钢琴的那边,这离那有点远,又因为角度也不太能看得清。最为重要的是我没有戴眼镜。

我早已经近视了,但是因为觉得不是太严重,所以有些时候我不会戴上眼镜。

可是正好是这种距离,我只能看见一片模糊。

依稀的辨认出弹钢琴的是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性。

我没有立马起身走近钢琴,因为我想听完这首会让我眼眶红起来的曲子。

可是实际上是她,我也没有理由专门走过去。

钢琴曲渐渐地停下来了。

咖啡馆再次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弹钢琴的她抬起了头,扫视着咖啡馆,微笑致谢。

转向我这个方向的时候,她停下了,我看不清她的眼睛是否在看着我。

下意识的觉得她就是看着我,真的是她吗?

她维持着看着我的目光几秒后,也就移开了。

“你在看什么呢?”宁以纤也转过头去,但是同时弹钢琴的女孩也转过头去了。

“没有,只是觉得她弹的很好。”

“好到你都快要掉眼泪了。”

我才知道自己的眼睛想要掉落泪水。

“你不觉得这首曲子很感人吗?”

“不觉得,我倒是觉得很治愈。”

宁以纤转动着眼珠子,饶有趣味的看着我。

“说,你是不是看上她人了。”

“我也想啊,可是我看不清。”

宁以纤的双眼注视着咖啡,拿着汤匙搅动着。

“也对,你的心里永远都忘不了她。”

声音不大也不小,但是却似乎听得出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