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打的就是你
果然,不消片刻,便瞧着王姨娘等人走了出来。
“把杨若水那贱人给我寻来。”刚才还低眉顺眼的样,刚出了谢氏的院子,王姨娘便变了脸色。刚刚在谢氏那里失了脸,让文妈妈起了戒心,自己还要再费力讨好谢氏,这都是杨若水害的,再加上她敢动自己的宝贝盈儿,断没有善了的道理。
旁边的杨若盈瞧着王姨娘要为自己做主,更是一脸兴奋,仿佛已经瞧见了杨若水跪在自己跟前求饶。
不一会儿那丫头却怯怯的回来了,听闻杨若水去寻了杨德安,王姨娘的脸更是沉的吓人,想了想便吩咐杨若婷几句,面上带出几分阴狠来,断没有打了人还想无事的道理。
杨若婷听完微微的点了点头,带着杨若盈便朝着杨德安的院子走去,王姨娘冷哼了一声,不过是个贱蹄子,自己还治不了她了,不过她去没有过去,而是径直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跟在她身后的苏姨娘微微的垂着头,直到王姨娘离开,瞧着她的背影,露出了几分的深思,便是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
这厢,屏退了下人就只剩下谢氏与文妈妈!
“妈妈刚才为何与那王氏发难,我瞧着似乎也是个可怜的人?”这谢氏的母亲去的早,若非文妈妈是个厉害的,她早就被人折磨的不成样子了,是以他们明为主仆,实际谢氏却是视文妈妈为母亲!
“小姐你便是太善良了,如今瞧着大姑娘似乎莽撞,王姨娘知礼,可若是真如表面这般,那王姨娘必将这后院治理的极好,可如今竟然有人敢在大姑娘跟前搬弄是非,怕是故意有人授意,离间大姑娘与小姐的关系,且那去了的乔氏毕竟是先帝亲封的正三品贞康夫人,若是传出去小姐与先夫人比美,可是大不敬啊!”文妈妈慢慢的分析!
谢氏不禁吓了一跳,听着文妈妈说的在礼,可是竟不知是谁在自己刚进门便使绊子,让自己与大姑娘离心,难道?谢氏微微的皱眉,这其中的道道似乎也想的通透了!“如此为何妈妈还将钥匙还了回去,不接那掌家的权力,这不更让人挟制么?”谢氏有些不明白,不由的寻问出声。
“小姐,这便有所不知,听闻姑爷对王氏宠爱有加,她又有掌家的权力,可为何不将她扶正,老奴京城里有些个亲戚,知晓个底细,据说这王氏乃是出生青楼!”说道这文妈妈不由的压低了声音!
“青楼?”谢氏心中一惊,瞧着今日王氏举首投足间的端庄,却不想竟是风尘女子,怪不得不能扶正!
“小姐日后可要处处小心,这种女子可不简单!”文妈妈特意嘱咐了一番,心中已然有了计较,敲打了院子里的下人一番,便也朝走杨德安的院子里走去。这一世,却是因为杨若水的一席话,有些个东西正在悄然改变!
而这头,杨若水到了杨德安的院子外头,并没有先进去,说是内急,让丹红和柳绿在外头等着,自己去如厕!
在杨德安院子外头她俩自然不敢放肆,便只有点头的份,杨若水去了茅房,却只是在偷偷的瞧着她们,迟迟不肯出去,果然她们没有另自己失望,瞧着自己不出去,便寻了亭子在里头坐着歇息,不消片刻,便瞧着杨若婷与杨若盈走了过来,王姨娘却没有跟过来,身后也没有跟着丫头!
杨若水细细一想也是,说到底也不过是三个孩子在闹脾气,若是王姨娘过来告状倒会让人觉得她小气,跟前不带丫头倒是让人觉得是杨若婷与杨若盈偷偷的过来,怕王姨娘知晓,透过这一细节无形中却是又将王姨娘抬高了不少!
瞧着该来的人都来了,杨若水猫着腰悄悄的进了杨德安的院子,幸好杨德安不喜人打扰,跟前只有丁六一个人,如今怕是在前头盯着,这才给杨若水了机会!
果然,一进去便听着杨若盈在那里哭述,说自己如何的霸道,粗野,而杨若婷却在一旁让杨若盈闭嘴,说到底是自己这个姐姐做的不好,没有管教好妹妹让她冲撞了自己,再来说王姨娘知晓杨若婷的性子,让自己盯着她不许惹事,可自己却没有看住她,还是让她闹到了父亲这里。
杨若水不屑的撇了撇嘴,听听说的多大义凛然,怪不得自己前世会吃亏!
果然杨德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猛的一拍桌子便站了起来!
“爹爹!”杨若水不等杨德安说话,便径直走了进去,眼中似乎带着几分的笑意,可瞧着杨若盈与杨若婷脸似乎瞬间便冷了下来!
“你还有脸来?”杨德安不由的训斥出声,自从自己的妻子离开之后,这个女儿确实越发的乖张,跋扈,任性,一时间似乎所有不好的词都用在了杨若水的身上!
杨若水不由的红了眼眶,眼睛定定的瞧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或许也曾在意过自己吧,上善若水,他为自己取名若水,或许是希望自己是个有大智慧的人吧,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可是杨德安却是不这么认为,他是个读书人,他认为任何人都要有读书人的气节,是以她们姐妹三人都可谓是饱读诗书!
据说杨德安以前是相当有气节的,当初他高中探花,生的又好,入了相爷之女的眼,却不想他大殿之上拒婚,说什么糟糠之妻不可废,又大赞乔氏为自己多么的辛苦,先帝为之撼动特封了乔氏正三品的贞康夫人,可正因为如此他便得罪了相爷一派的人,所以落得到现在也只是一个七品芝麻官!
“我为何没脸来,就因为我打了三妹妹吗?”杨若水微微的抬高下颚,瞧着似乎越发的倔强!
“见过大姐姐!”杨若婷轻轻的拉了拉杨若盈,毕竟在杨德安跟前她可是极为懂事的。不过她到底是极为诧异的,下人说着杨若水早就过来了,可为何现在才从外头进来,弄的自己早就想好的说辞不由的做了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