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双赢
不过快到晌午时分,杨若水到底是被寻到了,说是杨德安寻她去杨若盈的院子,谢氏的心咯噔一下,看来这杨若水说的不错,王姨娘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她瞧了文妈妈一眼,文妈妈示意她先不用急,让杨若水先去瞧瞧也好,到时候看看再怎么办!
这过来寻杨若水的是王姨娘跟前的善喜,因为杨若盈的丫头都被打了板子,自然是要有人重新伺候的!
“贱人,敢打三姑娘,仔细你那皮!”原本还一脸笑意的善喜,出了谢氏的院子便一把狠狠的扭在了杨若水的胳膊上!
杨若水吃痛却没有做声,只是紧紧的咬着牙,心中默念,今日受的他日必当狠狠的讨回!
善喜似乎不解气,却有拧了杨若水几下,瞧着杨若水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心中一阵痛快,这才放过了杨若水!
其实这些个下人并非有多痛恨杨若水,自是有一种心理,总觉得自己矮人一等,如今可以欺负主子倒是满足了她们的虚荣心,再来以前的杨若水却是怕,王姨娘的手段多,不给吃不给喝,还折磨她,可偏生杨德安不信她,她又是个倔强的,不肯让杨德安瞧伤口,才吃了那名多的亏!
进了杨若盈的院子,便瞧着杨德安一脸铁青的坐在主位上,而胡妈妈却跪在地上,双手沾满的血迹,想来是用过前堂上的刑的!
瞧见胡妈妈那般的样子,杨若水的眼微微的眯了眯,他这个爹爹即便昨日为自己出了气,可是在心底还是偏向杨若盈的,给胡妈妈上这么重的刑,是要让自己担定了那罪名了吗!
“见过爹爹!”杨若水微微的一福,扫去昨日的粗野,举手投足却是大气的很,便是那知府府中的小姐怕也不过如此,杨若水微微的垂着头,既然已经闹到这个地步,装是没有必要的了!
“大姑娘!”胡妈妈听到杨若水的声音,眼中满满的都是愧疚。
“见过大姐姐!”早就站在一旁的杨若婷,背对着杨德安却是一脸的笑意,仿佛是料定了杨若水一定会倒霉一样!
杨若水不屑的一笑,自己倒是要瞧瞧他们在用的什么招数!
“你倒是像个无事人一般!”杨德安冷哼一声,可是那话中却满是冰冷!
原来这没有娘的娃,终究捂不热爹的心,杨若水自嘲的一笑,或许自己在杨德安的跟前比外人亲那么一点吧!
“爹爹这话女儿倒是不清楚了!”杨若水并没有理会杨若婷的挑衅,她安抚的瞧了一眼胡妈妈,自己并不怪她!
“你还不清楚,于妈妈拿过去让她瞧瞧!”杨德安坐在主位上,那语气俨然是像在审问犯人一般!
于妈妈应了声,瞧着杨若水冷笑一声,将手中的被子扔在了地上。杨若水微微的低着头,却不由的笑了,瞧那被子上有露出来的绣花针,想来王姨娘是恨的厉害,杨若水用绣花针伤人挨板子,如今倒是也让自己尝尝!
“不过是个被子,倒是奇了,这上头竟然还有绣花针,不会又是三妹妹想收拾谁吧!”杨若水掩嘴一笑,说的云淡风轻!
“大姐姐,妹妹知晓姐姐心中有气,可是三妹妹已经受到了惩罚,大姐姐的气也该消了吧,若是大姐姐心中有怨,妹妹这里给大姐姐赔罪了!”杨若婷说完便直挺挺的跪在地上,瞧瞧那大义凛然的样子,倒是显得杨若水在咄咄逼人了!
“你起来,便现在只有你最知礼了!”杨德安心疼的瞧着一脸隐忍的杨若婷,赶紧让人扶起来。
“你三妹妹犯了错受了惩罚,如今你却不依不饶,一点没有长姐的分度,更该重重的责罚,来人将大小姐拉下去打四十大板!”杨德安说的极为平静,与昨日那心痛的样子极为的不同!
“老爷,四十大板下去大姑娘会受不得的!”胡妈妈一听急了,这四十大板下去不得要了杨若水的命吗!
现在可没有人管胡妈妈,外头的衙役早就候着了,听了杨德安的命令便径直过来拿人!
“爹爹,您似乎又没有问过女儿,即便女儿是犯人也该有个认罪画押的过程吧!”杨若水一笑,却并不见一丝的慌乱,心中却是有些个惋惜,据说杨德安小时候很疼自己的,自从王姨娘进来,他的目光渐渐的留在了她们姐妹身上的更多了!
“还有什么要说的,胡妈妈都已经认了,人证物证都在,你还想狡辩!”杨德安冷哼了一声,他或许也不知道为何,从前很是喜杨若水的,可是一想到乔氏的死,他的心便扎了一根刺,每每的瞧见她就想起了乔氏,纵然心中觉得她以前受了委屈,可是却无法说服自己与她亲近!
“哦?认了不知认了什么,不会是说着针是我放的,然后胡妈妈恰巧瞧见了吧!爹爹这可错怪我了,我这般的疼惜三妹妹,可不会出这种阴招的!”杨若水一笑,论起睁眼说瞎话谁不会!
杨德安气的脸一抖一抖的,昨日杨若水对杨若盈不依不饶的,哪里有半分的疼惜,所以出了这种事,他根本就认定了杨若水能做出来!
“见过老爷,见过两位姑娘!”正说着便瞧着王姨娘一脸惨白的进来,眼中似乎还噙着泪水!
“你怎么过来了?”瞧见王姨娘杨德安不由的放柔了声音。
“听闻这边又出了事,妾不放心便过来瞧瞧!”王姨娘盈盈的起身,却没有半分勾引杨德安的意思,一个青楼女子能退去一身的媚色倒也不易!
“姨娘且放宽了心,三妹妹无碍!”杨若婷赶紧的宽慰王姨娘!
瞧着两人的对话多么正常,王姨娘到底是杨若盈的生母,出了事担忧也是很正常的!
“那便好!”王姨娘应了声,却是转头瞧像善喜,“老爷的事情这般多了,这些个小事如何能再麻烦老爷!”听听人家王姨娘担心的脸色都变了,还打算息事宁人,而且人家训斥的是自己院里的奴才,没半分不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