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杀气看着她眼里的嗜血,知道她肯定做得出来。有些艰难的说道:“纳兰。。。纳兰彩芝。”
话音刚落,梵舒雅甩手,杀手的脖子上就多了一条血痕,下一秒,红黑色的血液喷涌而出。
梵舒雅虽然很不想承认,可当她看到那不断涌出的鲜血时,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兴奋着。她努力压下这份感觉。扔了手中的剑,回到了马车上。
“你没受伤吧?”司韵替她擦着脸上的血迹,眼睛不停的在她身上游走。
“喂喂喂,不要用这种猥琐的眼神看着我好不好?姐姐的性取向很正常的。”
“滚!”司韵加重手上的力度,把梵舒雅原本有些苍白的脸颊用力擦出了一抹红“不过,”司韵看着捂着自己的脸死活不让自己碰的梵舒雅,皱着眉,假装随意的说道“为什么你看上去杀人这么的,熟练呢?以前也经常遇见这样的情况吗?被纳兰彩芝派来的杀手追杀。?”
“怎么?这么担心我啊。”梵舒雅慵懒的倚在司韵身上,背对着她,眼里闪过一抹痛。
“死丫头,认真的好不好?”司韵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小韵,这是我两世以来第一次杀人。”梵舒雅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她现在的情绪“可是,为什么我一点都不觉得害怕呢?”
“小雅。。。”
“而且,我刚才看到血从他们身体喷出来的那一刻,我突然有种前所未有的兴奋感。”
司韵抬起手抱住了梵舒雅,声音颤抖着“梵舒雅你认真的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司韵的话说完以后,马车里突然变得异常的安静。不知过了多久,梵舒雅才开口道:“我被人下蛊了。而且还是在我还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之前。还在原主是个婴儿的时候就被人下蛊了。我到无情谷的时候误打误撞压制住了体内的蛊虫,但就在不久前它开始在我身体里面发作了。从那时起,我就变得很,很容易生气。头会变得很疼,就在刚才,我第一次如此的渴望鲜血。父妃没有跟我说过幻情蚀心蛊会让人变得嗜血的,可是,可是刚才。。。”
梵舒雅原本想着就这样敷衍过去就算了。可是,不管怎么想,她都觉得不应该瞒着司韵,不然的话自己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她怕她会接受不了。
“所以你才要找鬼医?”
“嗯,父妃说他能解蛊。不过放心啦,我的运气一直都很好的不是吗?”
“少在那恶心我,给我一点时间,就算那个什么鬼医会遁地我也会把他挖出来。”司韵笑着学着梵舒雅摸小白时的样子不停的摸着她的头。
“真的?那小弟这条命就交给老大你了。”
“切,”司韵这次是真的被她逗笑了“放心吧,老大会罩着你的。”
两人都被对方逗笑了,马车里的气氛也不再变得沉闷。
马车摇摇晃晃的向前驶去,梵舒雅因为刚才那一战现在有点昏昏欲睡,意识有点模糊的打着哈欠,突然马车上又多了一股气息。
司韵有些警惕的盯着车顶,梵舒雅甩了甩手示意司韵不用紧张“白昼你就不能直接进来嘛?”
白昼应声而落,半跪在梵舒雅面前“主子,黄檬他们都已经在丞相府了,青穹跟着运药的车队。绿岩和蓝钊都在往京城赶。”
“嗯,知道了。随便坐,别说话就行了。”梵舒雅一直都没有睁开眼睛,头靠在司韵的肩上看着像是马上就要睡去。
白昼听话的坐到一旁,看着梵舒雅安静的睡颜。眼里的宠溺毫无保留的被司韵看着眼里。
“那个,白昼。”司韵轻声的喊到“你过来跟我换换,我那个啥,最近身子有点虚这丫头重得跟头猪似的,你过来让她靠着你睡吧。”
白昼有些愣,让,,让主子靠着他睡?
以前主子都是靠着小白睡的,这次小白没有跟过来,这,,这。。。
“过来啊,发什么愣呢。”这傻小子,这么好的机会竟然不会把握,真是的。
“啊?哦,,,哦。。”白昼有些呆的回应着,身体向梵舒雅身边靠。
司韵小心的抬起梵舒雅的头,与白昼换了位置后。看着白昼僵硬的身体,嘴里的笑着越来越大“白昼,你身体别挺那么直啊。那个,你往后靠着点,不用那么紧张的。”
白昼僵硬的往后靠了靠,肩上的重量让他一直都放松不下来。特别是看到司韵戏谑的眼神时,心里就更紧张了。
过了一会,白昼才勉强放松了一点。他鼓起勇气,侧过头,看着靠着自己肩上睡觉的梵舒雅。
浓密卷翘的睫毛如同两把黑色的小扇子,不知是梦到了什么,细长的柳眉轻轻皱起,看上去很是不安。樱唇一张一合,小声的说着梦话。
白昼看着她的小动作宠溺的笑了,抬起手为她抚平她皱起的眉。
“小子,你喜欢这丫头吧。”
白昼的手一僵,有些惊慌的看着司韵,过了一会沉声道:“请您不要和主子说,拜托了。”
“为什么?”
白昼轻轻的抚摸着她的眉眼,淡淡的说道:“她是主,我是仆。况且侧妃他们都要比我好太多。主子她是不会看上我的。”
司韵白了他一眼“你都跟了这丫头这么久了,还不了解她吗?你觉得她会在意身份这种东西吗?”
“她不在意我在意,她是储君,未来的王。娶一个的仆人为夫,会让人耻笑的。”
“这丫头会被人耻笑?她神经粗着呢。你也说了她是凤栖未来的女皇,在北海大陆谁敢笑她?就算撇开她的身份,就她那护短的性子,你真的认为她会在意别人的看法吗?”这榆木脑袋,一个情商低,一个死脑筋。真不知道他们要折腾到什么时候才能看得清彼此。
“不管怎么说,我都希望司小姐不要与主子说这件事,主子重情重义,我不想她难做。而且现在这样挺好的,能陪在她身边,能护着她的周全。这样对白昼而言已然是最大的恩赐了。真的,这样就再无他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