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以身相许(1)
慕容蓁点头,她也是做杀手的,自然知道杀手的规矩。“我自己会查到的!”
“那我们送你上去疗伤吧!你伤的不轻!”阿呆开口,不说外伤,便是和吃货阿懒的打斗便伤的不轻。
“不用!”慕容蓁摇头,虽然骂老头心狠,却也不是不理解老头的用心,她必须凭自己的力量上去才行。
“那我们在这里保护你吧!”吃货有些模糊不清的道。
慕容蓁抬头看他,发觉这人嘴巴一时也闲不得,没了鸡腿便啃野草,什么坏习惯!对于他的话仍旧是摇头,虽然奇怪他们突然的改变,却也珍视这难得的善意,“我必须靠自己才行!”
“那……”
“好了,就听她的!”吃货的担忧被阿懒打断,将手中的伤药放在她身旁的篮子里,这才开口道:“那我们就先告辞了!你自己包扎下!”
“谢谢你们!”慕容蓁起身,躬身道谢,每一位与她善意者,她皆小心珍藏,来日有需,她定全力相报。
“告辞!”话音未落,三个身影便已消失。
慕容蓁微笑相送,这才拿了个馒头塞在嘴里,一篮子全是馒头,想来,老头子认定了她要很长时间才能完成任务,嗤笑一声,起身去摘之前看到的六月霜,至于他们送的伤药,收着便是,即使任务,就不能作弊。不是所有困境都会有好人相助,有时候要想或者就必须靠自己!
却不知不远处的一棵树上,两个老人一直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其中一位的脸上始终挂着笑容,那神情要多骄傲有多骄傲,似乎在说‘看,那是我慕容卓的孙女!’,谁都比不上!
“倒是个倔丫头!”慕容彧板着一张脸,却难掩语气之中的喜爱。
“你猜她用多久才能上去!”慕容卓转身往回走,声音微哑,是克制后的激动。
“哼!你别把她看的太高!”慕容彧受不了他的得意,“执着倔强是一回事,能力又是一回事,那处断崖高度,便是你也得用尽全力方能上去,那臭丫头不说受了一身的伤,便是健健康康也难以上去!她若能控制自己的箫音倒还有一线希望!”
慕容卓没有出声,自知他说的不假,只是心中又对自己的孙女充满了希望,相信她能人所不能!
三日后,慕容蓁给了他昭告天下的权利,——他的孙女确实能人所不能!
那日与前几日一样,他与慕容彧前往崖底打算暗中观测她动向,崖底却空无一人。兄弟两人相视一眼,动作迅速的掠了过去,地上是踩碎了的篮子以及一大滩血迹,心顿时失了平稳,惶恐不安占据了整个头脑。两人分头寻找,找遍了四周却无一丝发现。
“哥,你过来!”慕容彧的喊声,带着些许恐慌。
慕容卓纵身一跃便已落在他的身旁,不远处,一只老虎正在享受着美食,鲜血淋漓看不出原型!身子一晃差一点站立不稳。
“不会的!”稳了稳心神,慕容卓态度坚决的摇头。
“哥!”
“不是她!”从未如此的莽撞,慕容卓不假思索,认定自己的孙女不会是一只老虎的腹中餐。“上山顶上去查看!”
“你不会认为她已经爬上山顶了吧?”慕容彧咬牙,虽然不想承认侄孙女命已归西,却也很难说服自己她已经爬上山顶。
只是有些事情由不得你不信,当他们两人到底山顶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趴在地上昏睡的慕容蓁,原本已经结痂的伤口复又绽裂,全身上下血迹斑斑。尤其是一双手早已不堪入目,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一只手仍旧紧紧握着军刀,刀尖已经被磨平,再不见原来的锋利!
慕容卓心疼的将她抱起,二话不说直奔山下。
连续几天找不到阿蓁的慕容卿,看着慕容卓抱着一身是血的慕容蓁回来,顿时红了双眼。
“宝宝……宝宝……你怎么了?谁伤的你?我要杀了他!啊!”一声狂叫,掌力挥出,院子里的桂花树应声而倒。
“宝……”紧随而来的慕容彧,一掌劈在他的颈间,顺手捞住到底的身子,二话不说直接抱进玲珑苑。
秦越已得了家主的命令,行动迅捷的去寻胡医师过来,慕容烈先一步过来,看着一身狼狈的慕容蓁,也是狠狠一震,立刻取出怀里的瓷瓶,取出一枚丹药塞进她的嘴里。
“家主爷爷不用担心,伤势虽重,却无性命之忧!休息一些时日便会痊愈!”慕容烈开口说道。
慕容烈乃中级炼药师,他的能力慕容卓自然清楚,倒也少了些紧张,胡医师过来,仔细查看了一番,又包扎了伤口,众人方才全然放心。
“七爷爷?”慕容烈愣怔,不是……
明白他的疑惑,慕容彧爽快的挥了挥手,“老头子不隐居了!”
“阿烈见过七爷爷!”恢复过来,慕容烈恭敬的行礼问候。
“别整那些虚的!”慕容彧皱眉,不喜欢这些没用的东西,“听说你已经是中级炼药师了?”
“回七爷爷,是!”慕容烈回道。恭恭敬敬一板一眼。
老头子心烦,丫头多爽快,一口一个臭老头!不跟你丫说话了!于是,理也不理他径自转身离去。
“你七爷爷就那毛病,你别计较!”慕容卓看了眼慕容烈,柔声说道。
“阿烈明白!”
慕容卓看了看昏睡的慕容蓁,这才静静的退了出去,回到沁格斋便看到一脸不愈的慕容彧。
“好了,别介意了,不是谁都明白你有被虐倾向的!”慕容卓坐下,几位认真的说道。
“对了,你说那几个男人和咱们家阿蓁是什么关系!”慕容彧喝着茶好奇的问。
“那不是你派去试探阿蓁的么?”慕容卓皱眉,为着这意外的问话。
“我派人能不经过你吗?”慕容彧跳了起来。“那些人一开始是要杀阿蓁的?”
“来人,给我立刻派人去查!”
“不用了!”男人的声音,冷漠如冰,奢华的紫袍,肩上,一直黑色的貂安静的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