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弗朗西斯·卡波特·洛厄尔

洛厄尔女孩。

1775~1817

弗朗西斯·卡波特·洛厄尔是另一个创新的“走私者”，同时也是一位耀眼的拓荒明星。14岁时曾因在哈佛校园点篝火而被勒令退学。洛厄尔在42岁去世，他在短暂的一生中，造就了两项可圈可点的创新。他36时带病远赴英格兰，被那里为数众多的纺织厂及纺织机器所震惊。就像斯莱特一样，他把那些机器熟记在脑海里带回美国，而他的野心绝不只是简单地照搬。

1813年，他刚回到波士顿，就努力与杰出的机械师保罗·穆迪（Paul Moody，1779~1831）进行联络。洛厄尔还找到他当运河船长的妻弟帕特里克·特蕾西·杰克逊（Patrick Tracy Jackson，1780~1847），他们凭借帕特里克从贸易中赚到的钱组建了波士顿制造公司（Boston Manufacturing Company），投资者中有内森·阿普尔顿（Nathan Appleton，1779~1861），是他把企业重组成了一个注册资本达30万美元的有限公司。他们把工厂设在沃尔瑟姆（Waltham）的查尔斯河岸边，在没有隔墙的大厂房里，第一次通过动力机械把原棉制造成棉布。

洛厄尔是一个另辟蹊径的创新者，他借鉴了英国工厂改革家罗伯特·欧文的博爱主义理想，并使之符合现实。洛厄尔坚决要求给予大部分女工良好的工作条件和生活条件，他的理想在他死后仍在继续转变为现实。他的合作者们获得了持续的成功，他们按惯例秘密地买下水权，在梅里马克河落差达30英尺的波塔基特瀑布旁兴建工厂，然后围绕这些工厂建起城镇，并以洛厄尔命名。他们随后在新罕布什尔州的曼彻斯特和马萨诸塞州的劳伦斯分别建了另外两个制造业城镇，洛厄尔这个词一时成为工厂舒适环境的同义词，而良好的工作环境也带来了高效的生产力。

工厂里有数百名女工，大多数女孩来自不错的农村家庭，她们每天要工作12小时，但在洛厄尔的工厂里也能享受寄宿公寓、卫生保健、福利和再教育，她们以能在洛厄尔就业为豪。能成为“洛厄尔女孩”（Lowell Girl）在当时是一件令人嫉妒和羡慕不已的事情。一贯猛烈批评英格兰产业工人的工作生活条件的查尔斯·狄更斯在1840年去美国参观，他本来奢望能发现什么，而洛厄尔之行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里空气新鲜、环境整洁舒适，工作本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