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钻到钱眼里了
司马风霁回到府上,南扶风已等候他多时,见到他这么狼狈的回来,顿时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
“昨夜如此“放纵”,今日就应该好好的在府中不要出门养精蓄锐才是,你还这样招摇过市,是想让世人都知道你很生龙活虎吗?”他忍不住调侃一句。
特别是知道,今天一早,夜家小姐前来探病,竟然发现司马风霁与东方聿同睡一床一事,他足足笑了半个时辰。
司马风霁朝南扶风冷眼望去,“怎么你现在说起话来和东方聿一个德行?”
“趣味相投,知己相逢。”南扶风忍不住笑意回应一句,“师兄也让我觉得另眼相看,竟然为了一个女子肯做到如此地步。”
司马风霁没有回应,转身朝内院走去。既然是他一眼看中的,自然就担得起他如此对待!
南扶风跟了上去,来到屋内朝司马风霁说道:“让我瞧瞧你脉相。”
司马风霁坐到一旁,将手放到桌面上。
虽然师出同门,但是南扶风依然不知道司马风霁的真正实力。
中了这相思引竟然丝毫未伤,普天之下,恐怕再也找不出几人。
他突然想起,第一次与司马风霁相见时场景,师傅抱着一个奄奄一息孩子,年纪与他相仿,全身上下都是伤。
当时南扶风的医术已经有一定的造诣,一眼便瞧得出此人凶多吉少。
但是,让他想不到的是,此人不但活了下来,还被师傅收为入门弟子。
那个时候,他的名字还不叫司马风霁,而是时无风。
才三年的时间,同门之中,资质最好时无风,竟然自请出了无极门。那个时候,他们都不过十岁左右。
一入无极门,不问世间事。
若执意而出,将永世无归。
当时,时无风的决绝让南扶风震撼。
几年后,南扶风也是执意而出,他觉得一身医术,却在无极门中终老一生,未免太过枯燥。
虽然两人都出了无极门,但是他觉得,他与时无风的情况却大不相同。
世间再无时无风,唯有一个十二岁统帅三军手握龙骑卫,杀伐果断的司马风霁。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让人闻风丧胆!
南扶风收回手,从思绪中回过神来。
“只要配出解药,就能恢复了。”南扶风说完,突然凑上前去,“师傅真是偏心啊,那三年时间却顶得上别人三十年的刻苦,你究竟练的是什么心法?为什么我都没见过?”
司马风霁将衣衫扯下,不回答南扶风的问题。南扶风自讨没趣,抬步走到一旁坐下。
“最近,青玄发生了很多事情,我感觉好像有一种暗中的力量在针对你。你自己要格外小心。”
“嗯。”司马风霁点点头。
应该不出十日,调查上一次在莲华寺刺杀夜妖消息就要传回来了。他早已习惯这些花样百出的刺杀,但是那个小东西可不行!
“王爷,国公府有人求见。”管家在外面通传了一声。
“进来吧。”司马风霁沉声吩咐。
红绫走在前面,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容隐,她真的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强大的心境。一看到琉王,就有些胆颤。
“参见琉王殿下。”
“起来吧。”
“奴婢,奴婢是奉小姐之命,前来向殿下索赔。”
“她要什么?”司马风霁唇角微扬,带着一丝惬意的笑容。
今天那个小东西可气得不轻,谁让她如此狠心出手那么重,也算是小小的给她一点点教训。
“殿下,小姐她、她要十万两银子。”红绫苦着一张脸小声的说明来意。
这小东西,难道是钻到钱眼里了?一开口就要十万两!
司马风霁仔细想了一下,她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和赫连胤开铺子,难道这中间还有他不知道的内情?
“我弄坏的是床自然赔她一个床,想要钱的话让她自己来要。”司马风霁回应了一句。
“噗!”南扶风刚刚端起一杯水,控制不住的喷了出来。
弄坏了一张床?还是夜家小姐的床,这也太猛了吧!
红绫心中一紧,看了看容隐,看来今天小姐交待的事情她是完不成了。
“是。”她点头应了一声和容隐一同退了下去。
两人一离去,南扶风就忍不住捂着肚子笑了起来,认识司马风霁那么多年,一向都是冷冰冰的他从来都没有任何趣事。
结果,一找了一门亲事,整个人的风格都有些不对劲了。
感觉到一道目光冷冷的如同刀子一般朝他砍了过来,南扶风强忍住笑意,正色道:“你不会是想将你的那张寒玉床给她送去吧?”
“那张床,我可是睡上一晚你都不同意,这区别也太大了!”
司马风霁没有理他,转身走了出去。
寒玉床并未在琉王府,还要命秦风去取来,不要耽搁小东西今晚休息。
那张床能够滋养经脉,对她很有益处。
……
夏日午时,吹过的风都有几分闷热,蝉鸣声此起彼伏,实在让人无法好眠。
宫中早已准备了冰块,被扇子轻轻的扇过,窜出一丝清凉。
司马曜熏支着额头靠在桌上浅眠,他的脑中浮现出两道不同的身影。
前世的夜妖,明艳动人,举手投足之间风情万种,妖而不媚。她总爱穿着最能展示她身材的衣服,一头栗色的长发每天都打理出不同的发型。
她最爱的还是卷发,一根根屈卷柔韧的发丝,随风而动的时候,最能彰显她的美。
不管她走到哪里都像一个发光体,引起不少人驻足观望。
现在的她,像个发育不良的小豆苗,青涩稚嫩,与前世简直天差地别。
不管是前世的她,还是现在的她,拥有着同一个灵魂。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他的心里始终都一样。
“殿下。”青冧恭敬朝司马曜熏拱手。
“司马风霁从国公府出来了?”司马曜熏没有抬头,还是保持着刚刚假寐的动作。
“琉王是带伤出得国公府,这伤还是夜小姐打的。”
司马曜熏抬起头,眉于紧蹙,“这不像是她的风格。”
青冧立即点头,他以为说的是琉王,“殿下,这的确不像是琉王的风格,他与夜小姐的婚事,本来就没有任何利益可图,他这样做是不是还有什么用意?”
“我所指的是夜小姐。”司马曜熏纠正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