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不要忽略琐事
这些都是小事!但正是这些小事组成了整件事。“我的行为准则是所有值得做的就是所有值得做好的。”伟大的法国画家尼古拉·普桑说。当被问道为什么能取得如此卓越的艺术成就时,他回答道:“因为我从没有忽略过任何事情。”“先从小事做起,”一则波斯谚语说,“只有这样才能做成大事。”上帝只会垂青于那些不忽略小事的人。
有一位绅士登广告征求一名办公室助手,有近50人前来应聘。他在很短的时间内选择了其中一个年轻人,而回绝了其他人。“我很希望知道,”他的一位朋友好奇地问,“你究竟是根据什么在这么多人中选择了这个年轻人呢?他又没有什么突出之处。”“你错了,”这位绅士说:“他有很多优秀的品质。他进屋的时候首先把鞋擦干净,这说明他很细心;他将自己的座位让给腿脚不方便的老人,说明他心地善良;当走进我的办公室时他很恭敬地摘下帽子,并很礼貌得体地回答我的问题,说明他温文尔雅;我故意在地上丢了一本书,只有他将书捡了起来并轻轻地放在桌上,而其他人都直接从上面跨过,或干脆将书踢到一边;此外他还静静地排队等候,不像有的人故意推攘拥挤,这说明他诚实且守秩序;当我跟他谈话时,我注意到他的衣服被仔细地熨烫过,头发也仔细地梳过,并且他的牙齿像牛奶一样洁白;当他写下自己的名字时,我还注意到他的指甲非常干净,不是像一些年轻人一样涂得五颜六色的。难道您不认为这些都是他的突出之处么?我只需要观察一个人10分钟就可以知道他的很多品性,而正是这个年轻人的这些优秀品质促使我选择他作为助手。”
“种子虽小,丰收离不了”,这句话是自然界一道普遍的法则。
所有的生命都来自于最微小的开端。事实上,从本质来说没有什么是微小的。即使微小如浮尘,在显微镜下也像世界一样庞大。最小的原子一样遵守所有的自然规律,而一滴小小的水滴也是一个微观的海洋。
“我觉得从我上次来到现在您的雕塑都没有什么进展。”一个人在拜访米开朗琪罗时说。“不,”雕刻家说,“我已经重新修饰了这个部分,增加了一些光泽,让它更加柔和,我还增加了一些肌肉线条,给嘴唇注入了一些感情,让四肢更有力量,等等。”“但,但这都太微不足道了!”访问者嚷道。“确实如此,”这位伟大的艺术家回答道,“但是请记住,只有点滴才能造就完美,而完美不能有任何瑕疵。”这种无限的耐心可以让米开朗琪罗花整整一个星期给一座塑像增添一块肌肉使之更忠实于现实,可以让杰拉德·道花一整天描绘卷心菜叶上的一滴雨滴,而正是这种耐心造就了成功与失败的不同。
当富兰克林告诉人们他发现闪电与普通的电是同样的时候,人们不屑地说,“这哪会有什么用处!”“请问一个孩子的用处是什么呢?”富兰克林回答道,“他会成为一个大人。”
在最早使用机器纺棉的时候,一些细小的纤维经常会缠在线轴上,因此工作一段时间工人就必须停下来清理机器。这会花费一些时间,而棉纺工的收入也会因此减少,但有一天罗伯特·皮尔的父亲老皮尔爵士注意到有一个工人全天都在纺纱,他的机器从来没有停下来过。“怎么回事啊,迪克?”皮尔先生问道,“工头告诉我说你的线轴总是清洁的。”“啊,不错,它们就是那样子的。”工人回答道。“那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呢?”“啊,尊敬的先生,”工人说,“这可是一个秘密。如果我告诉了您,那您就像我一样聪明了。”“是这样,”皮尔先生微笑着说,“但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可以让其他的每台机器都像你的机器一样工作?”“绝对没有问题,先生。”迪克说。“好吧。那我给你什么东西作为你告诉我这个秘密的交换呢?”皮尔先生说。迪克说:“只要能每天给我一夸脱啤酒,我就告诉您一切。”“成交。”皮尔先生说。然后迪克凑到皮尔先生耳朵旁压低声音说:“在线轴上涂上白垩。”这就是全部的秘密,皮尔先生迅速将自己所有的机器线轴上都涂上白垩,很快他就超过了所有的竞争者,成为第一代棉纺业百万富翁。迪克也得到一笔很可观的金钱而不是啤酒作为奖励。他的小聪明节约了全世界成千上万的美元。
如果将人的一生具体到每一秒钟,那么你会发现人们几乎都是在做一些很小的事情。一些微不足道的选择,一些无足轻重的下意识的举动,重复一些不重要的活动,这些看起来似乎都相当琐碎,这就像成千上万个工匠不停地在一块粗糙的石料上雕刻,慢慢地给予这块生命的巨石以形状和性格。事实上,一个人性格的形成很像一个艺术家对一块石头所做的工作。雕刻家首先挑选一块粗糙不成形的大理石,然后用锤子和凿子迅速有力地刻出粗略的线条,在初具外形之后的数小时,数天,甚至数年的时间里,雕刻家耐心地一分一秒地进行雕琢。一个新学徒可能无法看出雕像一天天的有什么变化,但凿子确实在一次次地敲击着石头,一百次,一千次,尽管敲击非常轻柔,就像一颗雨滴落在石头上,但每次的敲击都给石头留下了不同的痕迹。
即使是最微小的事情,当它开始变得卓越时也会让人看重。如果罗马不曾屹立世界,罗马建国者罗穆卢斯肯定会很快被历史的尘埃湮没。
比彻曾说过,人本性是害怕大火和闪电的。而没人会注意小小的珊瑚虫,但如果人们在巴拿马建造码头,一百万微小的石珊瑚会开始在建筑上打孔。这种动物是如此的不起眼,你只能在显微镜下才能发现它们,它们也不会发出什么噪音或产生什么泡沫,但过了一段时间以后,如果一个孩子推一下这个码头,整个建筑会像被锯子从中间锯过一样轰然倒塌。
人们通常认为,一旦犯了很严重的罪行后自己将名誉扫地,很难抬得起头来;但人们会将一些似乎微不足道的罪行掩藏起来,认为这没有什么关系,但是这些罪行会不断地刺痛侵蚀他的灵魂,并会最终毁灭他。
在一般人看来,苔藓几乎没有什么价值,特别是相对于那些名贵的植物。但是苔藓分布很广,无论是在森林、草原,还是沼泽和山丘我们都可以看到它,即使最后死亡了,苔藓还可以成为肥料滋养那些娇贵的植物。
一条沿着堤坝的小溪最后导致了举世闻名的约翰郡洪水,洪水卷走了成千条生命。一个英雄壮举可以拯救整个国家。富兰克林的整个生活因为妈妈留着泪要求他去做好事而发生了改变。捡起石头砸海龟成为西奥多·帕克一生的转折点。当他举起石头时,忽然听到内心里的一个声音说:“不要这样做。”于是帕克丢下了石头。他回家问母亲,到底是什么在阻止自己那么做。母亲告诉他说,是他自己的良心。当被一个伟大的灵魂发现时,一个很小的事情也会变得很伟大。当一个孩子问为什么一棵树是弯曲时,大人们应该这样回答:“当还是一株小树时有人践踏过它。”
通过啃咬堤坝,一只老鼠甚至可以让整个国家被淹没。在荷兰,有一个小孩无意中发现有水从堤坝底部的一个小洞中流出。他意识到如果不进行修补,缺口可能会越来越大,于是他在一个漆黑阴冷的晚上站在洞的旁边不断挥舞手臂,直到吸引了路人的注意。
这个避免灾难发生的男孩的名字至今仍被刻在堤坝的旁边。
我们可以通过水纹的方向来确定暴雨来临前的风向。我们还可以通过野兽的脚印判断出它们是前往河边寻找食物。
在莎士比亚的历史悲剧《科利奥兰纳斯》中,科利奥兰纳斯的妻子维吉利娅和母亲佛鲁里娅的眼泪可以拯救罗马,然而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改变科利奥兰纳斯强烈的复仇心。
即使是美丽如特洛伊的海伦也不会允许自己的鼻尖有一丁点的改变。有人说如果埃及艳后克利奥帕特拉矮了一英寸,安东尼可能不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那么世界历史很有可能会改写。亨利八世的妃子安波林迷人的微笑使得罗马教会发生了分裂,英国开始了政教改革。而拿破仑在自己的征服生涯中也受到了斯塔尔夫人的影响。
一头牛踢倒了牛棚中的灯笼是一件多么小的事情,但就是这件小事引起的大火将芝加哥付之一炬,成千上万的人无家可归。
玻璃的发现其实是源于一次很小的事故——有人将沙子放到火里进行加热;而刺刀的发明也是如此,第一把刺刀是在法国北昂发明的,当时一个巴斯克团被敌人团团围困,弹药也已经耗尽,一个士兵建议将长刀绑到步枪的枪管上与敌人进行肉搏,他的建议被采纳了,世界上第一把刺刀也因此而诞生。
两个大国之间的玩笑可能会导致一场战争。在契约中的一个逗号,可以让一个价值每月5000美元的地产所有者蒙受了长达8个月的损失。在1809年爆发的科隆那战争中,约翰·摩尔爵士死于非命,而这场战争的起因只是龙骑兵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停下来饮水。
“你看看你,从来都不工作。”剪子对铆钉说。“如果不是我将你连在一起,”铆钉回答说,“你又怎么能工作呢?”
每天都是一小段生命,而我们的一生就是日复一日的重复。那些胆敢挥霍一天生命的人肯定是一些绝望的人。我们不妨问问自己,到底什么是幸福呢?礼貌待人、与人为善、幽默风趣的对话、会心的微笑、一封友好的来信、良好的祝愿以及充实有意义的工作都能让我们感到幸福。而一百万人当中可能只有一个人,在一生中可能只有一次能做出什么英雄壮举。
有人说大部分人的人生都是在朦胧模糊中度过的。请想一下自己是否愿意就这么浑浑噩噩地活着。每个人都应该考虑一下,应该怎样用自己的思想照亮自己墓碑上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