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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波德莱尔的诗歌《信天翁》所述,注定要在天上飞翔的鸟儿如果被困在地上,只能显得笨拙可笑,因为它的羽翼反而使它步履艰难。波动性一词源于volare,在拉丁文中是“飞”的意思,这真是非常贴切。剥夺政治(及其他)系统的波动性会对它们造成损害,最终可能引发连锁反应,导致更大的波动性。
本书第二卷将阐述由于否认毒物兴奋效应的脆弱性、有机体的自然反脆弱性,以及我们如何出于良好的意图,挥舞着自以为是的指挥棒却对系统造成伤害。我们力求减少社会和经济制度的压力和随机性,将它们塞入普罗克拉斯提斯的温暖舒适,但最终却贻害无穷的现代化的床上,结果导致这些系统愈加脆弱。
普罗克拉斯提斯是希腊神话中的旅馆老板,为了让旅客躺在床上刚好符合床的长度,他会砍掉高个子的脚,而把矮个子的腿拉长。他想让床的尺寸与旅客的身高完全吻合。
正如我们在第3章中所看到的,将有机体视为一台简单的机器,无疑只能得到一种简化的、近似的或是残缺的结果,这就跟普罗克拉斯提斯之床差不多。而我们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往往还踌躇满志,因为我们深感“复”的紧迫性,结果便是在对随机性的恐惧和对一帆风顺的憧憬中将我们要复的东西一一摧毁。
第二卷中还将讨论人类和自然力量之间的竞争,一些反脆弱性系统对波动性的渴求,以及我们在消除社会、政治和其他系统中的波动性的同时,是如何让它们更易遭受“黑天鹅”事件的攻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