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五十一:赵猛游说丞相，兆天东山再起

第五十一：赵猛游说丞相，兆天东山再起

温兆天自逸归宣城，无日不思再起雄风。越二年，如庆历卅一年；以赵猛曰：“空有一身本领，叹无用途，岂不痛心？”赵猛，字若高，宣城南阜人；其父赵凡亟受温氏照顾，由然，赵猛事兆天；今闻兆天之言，曰：“温公休忧，吾将以巧言于沪京，为公谋一用。”兆天乃喜，即曰：“有何可携？”猛曰：“靖王好色，可以美色；丞相重利，可以稀物。”兆天乃听；遂以南阜美人香草、姬玉，另祖传白玉斝。

赵猛如沪京，异身为巫，号赵半仙，与丞相府外，求见丞相。小厮不许。猛曰：“丞相患疾，不治恐命休。如若治之，非赵半仙不可。”小厮不信，亦入禀丞相。

丞相刘表属无德之人，闻小厮之言，甚惑；遂唤巫入。问其故。赵猛入见丞相，细琢一番，曰：“纵丞相之容，盛不可三秋。”丞相不色，问何故。猛曰：“丞相是乎三日内，曾有亏梦？”丞相闻言大愕，乃昔梦与太子见违，屈于狱；但事非夫人而无人知，此巫岂知；即曰：“是有此事，何故？”猛曰：“梦乃来日，非无由之事。”丞相听得，遽叩解救？猛曰：“丞相生辰是何？待卑测之。”丞相告曰：“生于明宗[131－156在位]十九年七月初九丑时。”猛闻得，推算有时，将视丞相曰：“丞相测一字。”丞相思之三，写一‘炎’字。猛顾罢，曰：“大忧丞相也。”丞相促曰：“何也？”猛曰：“丞相命少水，须九水之士辅佐。‘炎’为重火，而丞相缺水，岂不大患？”丞相大惊，曰：“再测一字。”猛曰：“不也。师尊有嘱，测不可二。”丞相大愕，前伏曰：“先生渡吾。”猛惊将起，曰：“待卑作法，请师尊，是何指示？”丞相就为作香案，待大仙作法。猛作法毕，曰：“若丞相过此难，唯有贵人。”丞相即曰：“何人？”猛曰：“七日之内，有落魄人与投丞相，丞相万不可弃之。”丞相乃听。猛随为丞相置以灵符等所用之须；少许，不顾丞相挽留，执意去之。

越六日，丞相府外无人来投，丞相甚忧。时，外来一褴褛者，来投丞相。小厮不许，遂与褴褛者争执。事入内室，丞相即问原由。小厮答曰：“外有一褴褛者来投丞相，小人不许，故与之争持。”丞相闻得，遽记赵半仙之嘱，即唤褴褛者入。稍息，褴褛者入来便伏与丞相前，泣曰：“丞相救卑鄙。”丞相细顾此人，乃宣城人温兆天，当即讶然，曰：“焉何是尔？”兆天闻得亦讶，曰：“丞相此言何意？”丞相不能应，曰：“即来投奔，料受太子捕杀。”兆天似愕，曰：“丞相何知？”丞相不答，遂安置之。

丞相自闻术士言，更疑太子上位，必治己身；今用兆天，亦忧太子不色，故使兆天曰：“尔随太子久，太子可是良主？”兆天答曰：“太子多惊多疑，岂是良主？”丞相闻言，复曰：“太子上位，吾否功业？”兆天曰：“自吾从太子，以透知太子及憎丞相，故太子上位，丞相则危。”丞相听得大惊，即曰：“何哉？”兆天曰：“王位一日不功，均为未知数。而众子中，靖王自崇丞相，若靖王上位，必后丞相。叹靖王无士，难以成事。若以卑鄙佐之靖王，事将有变。”丞相闻言即喜，因兆天如靖王，则己不忧太子罪；故曰：“妙也。”兆天又曰：“卑与宣城得二美，还有白玉斝，均为进献丞相。”丞相曰：“吾以暮年，无须美女，不如献靖王。”兆天乃喜，遂与客栈中取归二美，白玉斝。

翌日，丞相携二美来见靖王。靖王亦喜亦惑，谓曰：“丞相何以献上美人？”丞相答曰：“此非老臣之意，乃宣城人温兆天之诚也。”靖闻言，喜曰：“兆天果解吾之意。”丞相又曰：“兆天还言，太子将患王。”靖闻得，叹曰：“久料太子将患之，然人是太子，吾乃靖王，何以？”丞相曰：“兆天言太子欺王无士，若王纳贤招能，定可制衡。”靖大惑，曰：“贤是何人？”丞相曰：“臣以为，非温兆天不可。”靖不色，曰：“此太子弃臣何以用？”丞相曰：“不用非能不有，乃用之不适。”靖听得，忧曰：“其人诡诈，用之疑也。”丞相曰：“用人之道，用之适己；用人之者，用异于人。此为用之要。”靖闻言，喝曰：“言之有理。”遂用之兆天。

太子府有一人名平西，久受太子后，今闻靖王用温兆天，入言太子知。太子闻得，怒火中烧，即走靖王府，说靖王曰：“用之不尽，恶则异之；温兆天此小人何以用？”靖答曰：“用非善恶，用之适己；今国失能才，那厮确有其术，何不用？”太子愤曰：“小人用则乱国，君子用则兴家；弟用此人，必将患国。”靖岂听。

太子谏不得靖王，怅心归府，即召杜牧、梦天南入议，曰：“那厮以为靖王用，何也？”杜牧曰：“奸人不除则亡忠，恶人不杀则亡善；此乃太子之忌，天下之患。”天南亦曰：“小人不亡，天下即亡。靖用小人，患家之始也。”太子痛视二人，叩其解。牧叹曰：“莽撞之举，得不偿失；尝太子受制于色，而纵其远，如今，以失机要。”太子闻言，曰：“昔吾不杀，今力诛之。”牧曰：“诡谋之人，谋主之欲，谋主之诚，谋主之邪，谋主之怜，无主不谋。诡谋之人，假人为己，假言诚下，假主为己，假言忠下。诡谋之人，疑上疑下；亡上亡下；用上用下；诱上诱下。复以阴险狡诈，故立不败之地。太子难治。”太子色变，曰：“自来谋不及智，此诡谋者，焉不可制？”牧曰：“人无不谋，诡谋上哉。”太子惊然，曰：“闻卿一言，心惮肉战。”牧曰：“诡谋之人，谋人生死，谋人名利，谋人情义，谋人怜惜，无不可谋。诡谋之人，假恩谋义；假仁谋德；假忠谋贤；假情谋爱。诡谋之计，尽之善恶，尽之忠奸，尽之仁邪，尽之德耻，无不可用。复以一步十计之众，故可乱世取利。是问，孰比诡谋？”太子听得，即呼：“卿速以策来。”牧曰：“前不制之，今以失策，太子慎也。”太子痛曰：“长路漫漫，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何以避之？”牧曰：“明暗之异在于辨，失智不辨，失辨则败；此为臣之谏。太子当记。”太子应其说。

忆十年，陈天华与宣城崇化。崇化令苏江，好友豪杰，就传兆天于宴。兆天入说天华曰：“自皖南一别，十载再见，幸也。”华久憎兆天，讪曰：“忆当时，有耻不识天高。”兆天无以应，恨之杀未及。

又十载，兆天以为靖王用，还记崇化之事，谓靖曰：“人无不主，主无不谋；乃人高水低之势。”靖曰：“何也？”兆天曰：“王爷无主之心乎？”靖曰：“岂无其志，止忧不至。”兆天曰：“谋主之人，笑里藏刀，口蜜腹剑，方立不败之地。汝亡余非，谋主之上；若假言汪陈[汪仲良、陈天华]反，归太子之误；有利于主也。”靖听之，散非闻天下。

陈天华如陈州，窃谋反之谣，怒入绵州来见汪仲良，曰：“大文失道，竟诬兄弟反。”汪叹罢一声，曰：“祸以祸人乱之，吾测是小人计予不智，乱吾阵角。且忠不过奸，正不胜邪，为后不是；慎哉。”华应其言，遂辞绵州。

靖王得温兆天之计，扰乱天下；今闻陈天华与沪京，又应兆天之计，设宴待之；慨曰：“仰陈公之忠，时窃反语，实是惶恐。”华曰：“无有之事，出自谗言；臣料奸人痛天下不乱，故生事端。”靖乃应。稍息，华谓曰：“王爷疑是何人？”靖眉头紧锁，曰：“疑是太子。”华问其原。靖曰：“太子以杜牧行削兵之仪，实指陈、汪二公，孰不明也？”华曰：“以忠良用，失则亡天下。太子之举必败。”靖慨曰：“纵公心明了，而事指陈公，陈公亦多小心。”华乃谢靖王。

孙求月败亡凌州后，其士程门，亦遭谪走。自此，门行走萧条，闻兆天事靖王欲投之。然子雄感随程门无功，欲投汪仲良，汪不在而见陈天华，反受天华妥落，无奈归事程门，今窃程门欲投温兆天，劝曰：“温兆天反覆无常，先生休以；先生之才天下稀缺，何患无主？”程门记子雄怒斥老师[朴村]，而子雄虽是秘投陈天华，后亦知晓，料子雄乃唯利是图之人，不可信；责曰：“乃是兄弟，岂不念手足情真。”遂打马沪京，入曰：“弟无以用，特投师兄。”兆天许之。少许，门献言曰：“纳士招贤，唯才是举，成事之源。”兆天然其说，上言靖王曰：“纳士招贤，唯才是举，成事之源。王爷明其意乎？”靖听之，遂用之程门。

越二月，自江都来二人与沪京，其一楚老五，其二夏候霸，亦投兆天；曰：“弟无以用，用为兄也。”兆天应之；亦上言靖王曰：“人无以用，用为主也。王爷透焉？”靖乃应；凡事信之兆天。

又二月；兆天迄不靖王器重，甚是忧心；以程门曰：“何成大事？”门曰：“成事之者，笼络人心；举同拔异，事半功备。”兆天从之；复言靖王曰：“成事之者，笼络人心；举同拔异，事半功备。王爷知乎？”靖曰：“此焉不晓？”兆天曰：“今朝上异王者多，非太子者少，是王不成事之由。然王即知成事之者，笼络人心；举同拔异，事半功备。何不为之？”靖顿悟，就赂香妃[180－]、宁妃、安德海、丞相等。

丞相刘表受靖王之谄，又记术士之言；遂伙太傅韩启等，奏王曰：“以能治国，以德为主；太子德失能乏，当废之。”王不喜，曰：“太子之失，仰诸卿鼎力辅之。”丞相闻言，遂退。

越秋，王大狩御园，以诸子候。兆天窃之，入谓靖王曰：“得人之幸，适人之难；御园有险巇，王若惧则适。”靖乃听。时与狩园，前乃险垚，王果怯步。靖顾之，飞前提鞥徒走。王赞曰：“子为父亡，臣为君忧；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