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在山大王的研究团队里,髯梭的身份和地位比较特殊,人所共知,髯梭是嬴氏家族的后裔,髯梭是嬴政的子孙,髯梭的老爷爷髯翁曾经亲率陶俑镇守边关,髯梭的爷爷为山大王搞了一辈子科研,石头自燃就是髯梭爷爷的发明。说到底髯梭是我的儿子,儿子说不下媳妇是老爸的心结。
髯梭的研究课题在当年属于保密的范畴,那就是跟着爷爷研究火的成因,山大王之所以不惜投入巨额经费把父皇激活,主要原因是火学研究比较枯燥,还有风险,没有人愿意投身这个课题,吃苦受累不说,不得跟任何人交流,全凭自悟,所以髯梭和爷爷的办公室设在离人群较远的地方,文明的说法叫做山的腹腔,通俗一点就是山洞。山洞里所有的科研器材一应俱全,历史上那些有关火的著名战役全部制作成沙盘,你可以一眼浏览火烧赤壁火烧博望火烧新野,当然还有火烧连营火烧藤甲军,葫芦峪诸葛丞相下了血本,对火的布局非常严密,如果成功将成为举世无双的典型战例,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一场暴雨从天而降,司马懿从大火的包围中侥幸逃脱,开启了司马时代。
说什么来着?父皇和他的孙子被山大王安排到山洞里研究火的成因。从我们人类开始直立行走那一天起,火一直是我们的亲密朋友,最早的火叫做天火,起因可能是太阳燃烧时掉下来一丝火星,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后来我们学会了保存火种,学会了钻木取火,现代科技发达了,需要火时就猛砸一下眼睛,眼里冒火,可以引燃任何易燃的物种。
当然,激活肉体跟激活记忆同步,髯梭爷爷的记忆里出现了天外天大学的三个学子,出现了高寒、靳羽西和莫愁,石头燃烧是火学研究的顶尖课题,犹如皇冠上的明珠。那一年三个学子带着他们最新的科研成果在钱塘江上释放焰火,临安城里所有的苍生都记忆犹新,可惜那种石头燃烧的配方失传了,三个学子的去向成谜,这可能是又一次迫害,护道者不愿意看见任何一点科研成果危及君王的地位。
这是一个敏感的话题,莫谈国事是一条谁也不愿意触摸的戒律,许多年来老百姓被告知要对君王绝对忠诚,因为君王就是天子,天子的意志不可亵渎。如果当年我们在石头燃烧的基础上前进一步,这个世界的版图将会重新改写!
山大王办公室的桌子上,放着父皇写给山大王的一封信,信里的内容也不需要保密,父皇只是要求想方设法找到天外天大学的三个学子,因为三个学子找到了石头燃烧的配方。既然我们人类现今的科技水平能够借尸还魂,那就应该不惜代价把高寒、靳羽西和莫愁激活,相对而言激活肉体比激活陶俑容易许多。因为山大王已经把许多高科技人才激活。
其实这种程序并不复杂,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山大王没有答复父皇提出的要求,好像也不常来父皇和髯梭住的山洞,山洞门口一条蟒蛇盘旋,任何人不得随便进入,只是有什么重大活动山大王让通讯员通知髯梭参加,山大王刻意不跟父皇交流,让人费解。
相较而言山大王对髯梭管理比较宽松,只是嘱咐髯梭不得对任何人透露科研项目,髯梭出入山洞不受限制,髯梭甚至可以看望妈妈,跟同龄的年轻人相聚,髯梭嘴馋时可以去外边吃小吃,而父皇只允许待在山洞里喝云粥。有时髯梭想带爷爷到山洞外转转,蟒蛇挡在洞口不让父皇外出,父皇实际上已经被山大王软禁。
其实这不难理解,父皇掌握着那个时代科技领域的最高机密,后来,山大王在自己的著作里谈到父皇,他是这样写道:“我看到石头燃烧时感到欣慰,我们亿万年孜孜不倦的追求终于有了成果。可是内心里继而出现了一种担忧,假如把这种成果用于战争,我们人类将会灭亡。因为野心家的欲望已经膨胀,所有的跳蚤都标榜它能统治世界,所以我对嬴政的科研成果实施严密封锁。”
好像后来山大王对自己当年的行为有所反思,他说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如果运用得当,掌握石头燃烧的规律同样也能造福人类。这不容易,政治家一般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女娲姐弟其所以能得到我们人类的一致拥戴,最关键的一点就是他们能够实事求是,毫不掩饰错误,不断修正航向,才能达到预期目标。
好了,让我们谈一点轻松的话题。父皇不让髯梭品嚐石头,因为那是一项危险的工作,也不刻意让髯梭去钻研石头的配方,髯梭从事的是一些关于火学的基础原理,掌握那些原理也不容易,比如冶炼金属,黄河大铁牛净重十二万斤,比孙悟空的金箍棒还重一万二千斤,很难想象我们国家当年的冶炼技术有多先进!还有青铜鼎越王剑关云长的青龙偃月刀!当然,还有孙悟空头上的箍子,那可不是一般的金属能够随意制作,必须加入一种微量元素,微量元素的概念在青铜器时代就有,那一年玉皇大帝还没有登基。
好像有点不由自主,一谈到我们国家的科技成果就滔滔不绝,如数家珍,那是一种天性,谁不希望我们国家蒸蒸日上蓬勃发展?洞中无日月,要不是米糠和狗剩来到洞口喊髯梭,髯梭也不知道那一天是正月十五元宵节,元宵节是我们这个民族的狂欢节。山大王特意为米糠、狗剩和髯梭三个年轻人放假,元宵节莫宇城举行狂欢。山大王的目的非常明显,给年轻人创造谈情说爱的空间。米糠谈恋爱了,小伙子心情不错,穿着西服打着领带,梳着知识分子的发型穿着皮鞋,一只花蝴蝶不离米糠左右飞着,髯梭和狗剩竟然没有发现。
好像莫宇城在举行什么庆典,城内城外锣鼓喧天,城外的空地上围了许多场子,鞑靼人表演摔跤、赛马和跳舞,鞑靼人的跳舞颇有特色,有踢踏舞芭蕾舞,还有扭脖子舞扭腰舞扭屁股舞,全是男女配对,马头琴伴奏,男孩子女孩子跳着跳着就产生了感情,相互间同骑一匹马奔向远方,搭建爱巢耕云播雨,生下孩子以后双方的父母才为他们举行婚礼。
我们汉族人周围村子的所有秧歌队全都进城表演,有腰鼓、竹马跑旱船,还有狮子、社火和灯棚。只见杨玉环骑着一峰骆驼,怀里抱着外孙,正在举行什么洗礼,几十个尼姑簇拥着海螺大师的莲座缓缓前行,海螺大师手执净瓶把甘霖向芸芸众生抛洒,几百名鞑靼骑士骑着战马穿着靴子身佩戟剑紧随其后,也速该和姬翰梅两位将军站在城墙上向欢呼的人群致意,身后的狼旗和帽子上的狼尾巴随风飘扬。
髯梭看见了母后和母后怀里抱着的外甥,看见了海螺大师,只是匆匆一瞥,让髯梭对海螺大师心生眷恋,感觉种魂魄被海螺大师摄去了,只剩下躯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