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最大的限制
第六日入夜后，戎凯旋习惯性的开始释放异能了。
在前五日间，他已经将五行灵体都释放了一次，并且使用调虎离山之计将戎才引开，让灵体进入深山试炼。
那木系和火系灵体咒灵士还好说，它们各自懂得三种基础咒术。
但是，其余三系的灵体咒灵士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它们所懂得的，就唯有一种咒术，那就是各系的灵力弹升级版。
不过，就凭这一个咒术，却已经足以支撑它们在深山外围中活下去了。
这一次在释放异能之前，戎凯旋也是犹豫了许久。
因为就连他自己也无法确定，要召唤出哪一系的灵体咒灵士了。
最后，他决定召唤一个灵体斗士与深山中的那位去做伴吧。
然而，就在他开始释放异能到最后的时候，异变突起。
他的脑袋突兀的感到了一阵剧烈的疼痛，就像是有人拿着一把斧头在狠狠的劈砍着他的脑袋。
重重的哼了一声，戎凯旋瘫倒在地，他的眼耳口鼻之处都有着丝丝的鲜血流淌而出。
而那即将成形的灵体更是砰的一声，化作了虚无。
戎凯旋趴在地上，良久之后才缓了过来。
心有余悸的朝着灵体消散的地方瞅了一眼，隐约的，他竟然明白为何会发生如此不可思议的事情了。
神念移向了印堂中的圆球，这是他能够拥有今日地位的最大秘密所在。
慢慢的，那萦绕在外的神念进入了圆球之内。
这个圆球中的空间并不大，而此刻，空间已经被分割成六份，每一份中都有着一道虚影存在。
虽然这六道虚影都是一模一样，但戎凯旋还是一眼认出了它们的身份。
灵体斗士，以及五系灵体咒灵士。
神念在上面一一扫过，感应着再无丝毫空暇的圆球内部空间，戎凯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原来异能也是有着极限的，就是不知道日后随着实力的提升，这里的空间是否能够容纳更多的特殊灵体呢。
收回了神念，整理了一番，将身上的血迹抹去之后，他还是勉强推门而出。
这几日在外面练拳已经成了惯例，若是不出去的话，只怕会引起戎才的怀疑。而他已经决定，明日就打道回府，今日就幸苦这最后一次吧。
然而，这一次他刚刚跑出庄园之外，眼前就是一花，戎才突兀的挡住了他的去路。
戎凯旋惊讶的道：“才爷爷，您做什么？”
戎才讶然的看着他，眉头略皱，道：“凯旋，你受伤了？”
戎凯旋一怔，心中暗道，老爷子真是好眼光啊。
苦笑一声，戎凯旋道：“才爷爷，我刚才在修炼灵力之时，有些急躁了，所以受了点小伤。”他顿了顿，又道：“不过没关系，明日就能恢复的。”
戎才一脸的凝重，道：“小少爷，您时刻苦修自然是一件大好事。但是，请您记住过犹不及啊。”他微微躬身，道：“今天晚上，就请小少爷早些休息吧。”
戎凯旋的脸色一红，不过这个提议正合心意，他连忙道：“才爷爷说的是，凯旋回去了。”
戎才点了一下头，又道：“小少爷，您既然受了伤，那么就不宜在此久留，不如我们明日回家吧。”
戎凯旋心中大喜，但脸上却闪过了一丝为难之色，半响之后才道：“是，一切都依才爷爷的。”
戎才这才放下心来，他亲自押送戎凯旋进了屋，看着他入睡之后才静静的离开。
在见识到了戎凯旋那惊人的进步之后，在他的心中，这个小少爷的地位已经上升到了一个无以伦比的地步。
哪怕是戎弋河这位老爷的长子，似乎都不再那么重要了。
第二日，两人回返本家，戎才立即将自己的惊人发现告诉了戎杰林。
老爷子听后自然是大喜过望，但是在惊喜之中却还是有着一丝失落和犹豫。
戎凯旋除了拥有武道天赋之外，他在灵道上的天赋也是毫不逊色。若是让他放弃灵道而专攻武道……
这样的话，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啊。
而且，他更加知道，戎凯旋可是家族中唯一的聚灵士。如果他放弃灵道而选择武道的话，肯定会引起巨大的轰动，哪怕是族老们也断然不可能答应的。
长叹了一声之后，戎杰林唯有吩咐一声，不得干扰。
戎才虽然是暗叫可惜，但他同样没有任何的解决办法。
戎凯旋并不知道这两位老爷子的苦恼，他在家休息了两天之后，就兴冲冲的去了灵堂，并且寻到了王晓晓。
“王师姐。”戎凯旋向着王晓晓深深一躬，道：“小弟想要学习新的咒术。”
这个要求他已经提了数次，但王晓晓一直都是不予理会。
可这一次不同了，戎凯旋底气十足，因为杰轩族老的承诺，所以他开门见山的提了出来。
似乎是因为受到了族老的叮嘱，所以王晓晓并没有明确的拒绝。
她轻叹一声，那双动人的美目用着复杂的眼神看向了戎凯旋。
“师弟，我知道你天赋异秉，与众不同。但是，请记住一句话，贪多嚼不烂。”
戎凯旋苦笑一声，道：“师姐，小弟知道。可是……我还是想要学习咒术啊。”
王晓晓微微的摇着头，道：“既然是轩爷爷的意思，我自然不会拦你。但是，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
戎凯旋的眼眸一亮，只要王晓晓不阻拦，任何事他都能答应。
“师姐请吩咐。”
王晓晓缓声道：“一旦你发现力有不怠之时，就要停止观阅。”
戎凯旋松了一口气，道：“师姐请放心，小弟一定量力而为。”
王晓晓暗叹不已，她自然明白。这位心高气傲的师弟虽然答应的很好，但若是真的遇到了困难，他也绝不会认输。
这种人，哪怕是撞得头破血流，也很难回心转意的。
或许，轩爷爷说的没错，现在放手让他胡闹，就算是弄出再大的乱子，也容易拨乱反正。但是，如果当他的修为高了，再胡乱修炼的话，那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未必能够救得了他了。
微微额首之后，王晓晓带着他来到了灵堂内的一处巨大阁楼之前。
“师弟，这就是我们灵堂的藏经阁。”她低声叮嘱道：“我会与师叔说明，你可以在藏经阁一楼的符书中任意观看。”
“是，多谢师姐。”
看着规模如此巨大的藏经阁，戎凯旋几乎就要被巨大的幸福感给砸晕了。
两人进入阁楼之内，在门口处有一位中年男子手捧符书，正专心致志的看着。
王晓晓上前，与那人低语了几句。那人讶然的抬头看了戎凯旋一眼，道：“你就是拥有聚灵天赋的戎凯旋？”
“是，见过师叔。”戎凯旋不敢失礼，连忙上前行礼。
王晓晓沉声道：“师弟，这位就是执掌藏经阁的黄子轩师叔。”
戎凯旋一怔，藏经阁肯定是家族重地，但是执掌此地的，竟然并非戎姓之人。别的不用说，单凭这一点，就知道这位师叔肯定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了。
黄子轩冷然的看着戎凯旋，道：“听晓儿说，你想要观阅所有各系的一阶符书？”
“是。”戎凯旋垂首，低声应道。
“你现在是何等阶，修炼灵术多久了。”
“弟子初期灵士，修炼灵术已有一个多月了。”戎凯旋老老实实的说道。
“哼。”黄子轩的目光一闪，已然蕴含了一丝淡淡的怒意：“修炼区区一个月的时间，竟然就妄想观阅所有一阶咒术。嘿嘿，你可知道，灵道修行，讲究的乃是循序渐进之道么。”
戎凯旋苦笑道：“弟子明白。”他抬起了头，目光与对方毫不相让的对视着，道：“但弟子以为，可以尝试一下。”
他这句话说得是斩钉截铁，语气之坚定，纵然是黄子轩亦是稍稍一怔。
两人凝望片刻，黄子轩脸色阴沉若水，道：“既然是族老的特许，本座也就不再干涉。”他伸手一抛，一面玉牌顿时扔到了戎凯旋的怀中：“不过，你只能在一楼观阅，不得登入二楼。而且，在一楼之中，你也只能观阅一阶下品咒术。”
戎凯旋应了一声，但忍不住问道：“师叔，弟子何时可以观阅一阶上品咒术啊？”
黄子轩似乎是气极而笑，他冷冷的道：“想要释放一阶上品咒术，最起码要有中期灵士的实力，而且，对于天地灵力的掌控更是有着极为苛刻的要求。嘿嘿，一般而言，灵者都是在进阶为巅峰灵士之后，才会尝试学习上品咒术的。”他的脸上泛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之色，道：“不过，本座允许你破例一次，只要你能够将基础五行中的所有一阶下品咒术掌握，那么无论你的灵力修为如何，都允许你观阅上品符书。”
感受着对方话语中的那一丝嘲讽味道，戎凯旋却并未动怒，而是面露喜色，向着他深深的一躬到地，感激的道：“多谢师叔成全。”
黄子轩愣了一下，目光中的神色不由变得古怪了起来。
戎凯旋向着他们两人点头为礼，走入阁楼之内。
黄子轩迟疑了一下，道：“晓儿，他不会真的想要学习所有的一阶下品咒术吧。”
王晓晓双肩微耸，无奈的道：“弟子也不知道呢。”
黄子轩轻哼一声，道：“多好的一个苗子，但却是狂妄自大，不自量力。”
在他们身后，几位负责打扫的仆役面面相觑，没过多久，他的这句评价顿时传遍了整个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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