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花春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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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美人身世(1)

东桐望着美人,见她说这话时,神情平常自然大方,如同说着昨晚我吃一棵小菜样的轻松。可是东桐听美人这些话,人都快僵硬掉,从没有想过许愿,要拉上另一个不知情的人。东桐赶紧拉上被子,把自已暖和起来。

东桐转而想想,也没有那么神,一个平常女子的心愿,那有这么简单实现的。东桐半信半怀疑的多瞧几眼美人。美人瞧到东桐的怀疑目光,又打量下东桐说:“哼、想来你在你的世界也是不如意,要不也不会给我扯过来的。”

美人现在直接把自已当成东桐的恩人,东桐可不想受她这深恩,东桐轻笑起来,对美人说:“东大小姐、我虽说是有不如意地方,只要我有心去改,一切都来得及的。可是你瞧,你现在给我的是什么样的处境,我可是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比你还惨的人,现在这情况,简直是走在钢丝上,人人都盼着你自个掉下去。”

东桐的话一落音,东大小姐开始哭起来,冲着东桐嚷嚷:“是,是从来没人对我好过,我本以为嫁进傅家,嫁给人人都说性格好的傅夏,他会对我好的,谁知他们一家人,背着我商量好换夫,给我换成那种冰块人。我做了啥事,让别人如此待我,我现在好不容易帮一个人,让她可以有新生活,还让那人这样说我。”

大好的天气,飘浮着一块厚厚的黑云,就是东桐现在的情况,东桐皱起眉头,对东大小姐说:“东大小姐、这话该是我说的才对,哭也应是我哭才好。你就停停吧,等会让人听到后,只怕你这身子又要受罪。”

东大小姐收敛住眼泪,对东桐打量起来说:“我没有时间和你多说,要不是你把小箱子拆掉,让我看到爹爹的信,让我知道爹爹的心里,原来是舍不得我的。我心一软,想着和你说清楚,免得你时不时叫我回来,打扰我本来已要走重生的路上,却被你硬生生给拖回来。”

美人都是自私的,看着这东大小姐,东桐觉得这话有理。东大小姐瞧着东桐脸上的表情,对东桐说:“哼,你肯定在心里说我只顾自已,这话是没错,可是要不是你在尘世的大限之期到,我怎能拖你来的,说来说去你都应感谢我,我让你多活许多年。”

东桐想想,还是好好和美人说,毕竟两个人中,美人知晓的事情比自已多,东桐想着也是,从前听人说过,人只有到了时间,才会有奇遇。东桐心态平和起来,对东大小姐问:“东大小姐、我们好好说吧。先从名字介绍,我叫东桐,你呢?”

美人想了许久后,对东桐回忆说:“你叫东桐,这名字好,我记得很多年前,我爹爹是叫我东张的,不过爹爹走后,人人都叫我东大小姐。”东桐眼大大的,没听到人这么取名字,但瞧着美人一直是哭哭啼啼的样子,这时脸上有笑容,东桐大着胆子多问一句:“东张、取这名字有啥别的意趣吗?”

东张脸上有着淡淡的微笑,一脸神往的对东桐说:“我这名字姓是母亲的,字是爹爹的姓,我听说母亲和爹爹青梅竹马长大,爹爹家是殷实人家,母亲的家里稍微富足点,他们长大后,论婚嫁时,母亲知爹性子温柔敦厚,便对爹爹说,想这一世一双人,因爹爹的性子好,怕将来不敢违背长辈,母亲怕房中会多进别的人,便要爹爹入东家,母亲对爹爹许下从此相伴一人,爹爹听了母亲的话,就不顾家中父母強烈反对,执意要入母亲门,爷爷奶奶和家人伤心过度,又无法改变爹爹的想法,在爹爹和母亲成亲后,便离开这里,去了他处,爹爹后来、、、、”

东桐从东张越来越缓慢的诉说中,打量着东张越来越暗淡的脸色。不用东张往后说,东桐都明白,东张的母亲对父亲许下一个当时是真心的誓言,结果在日后的生活中,东张的母亲慢慢改变,有了东张,多了别的男人,要不东张也不会口口声声是让人害成哑巴的。

东张目光象是注视着东桐,其实她看东桐眼光空洞,声音空灵起来:“东桐、我的父母当年伉俪情深,本是西朝难得一对才貌双全伉俪,神话的故事太美,总是让人嫉妒。我出生后,母亲的身边出现另一个男人,执意要入母亲的门,母亲先还是百般推拒,可是母亲和爹爹在我出生三年后,总是不能没有第二个孩子,家中长辈们劝说母亲再迎新人,偏偏我在这时,不知为何不能再说话,母亲在这种情况下,迎进二父,二父进门后,爹爹当时对我说,要不我不能在别人面前,显露出来听得到声音的样子,那时我小,可是我知爹爹是为我。”

想来是东张的父亲心里有了怀疑,怀疑自已好端端的女儿是让人害成这样,可是他却无法找到证据,从前的相爱至深的人,现在又另有怀抱,想来对一个性子温柔敦厚专一的人,冲击是非常大的。东张慢慢的说着,泪如雨下的仰起头,再说:“爹爹在二父进门后,就搬来和我一起住,从此守着我,教我认字,在我六岁那年,爹爹家里有人来找爹爹,爹爹事后跟母亲说,他想要带着我一起走,反正我已不会说话,又听不到,对东家是没用的。可是母亲就是不肯放过爹爹和我走。”

东张的爹爹终是丢下东张,走前把一个亲手做的木箱给东张,要东张没事时,多看看。可惜东张太爱惜,舍不得破坏,反而是让东桐打开了东张父亲的心意。东张的爹爹私下走掉后。母亲又娶进和东张爹爹容貌相似的三父,二父失宠后,想起不会说话,听不到声音的东张,却又因东张的容颜恰似母亲,二父便时时会在东张面前说话,说他如何机关算尽,结果便宜了别人。二父和母亲还是没有子女,东张听后,只觉得是天理恢恢的报应。而母亲此时因东张爹爹这样走后,对东张深深抵触,总是不愿见到东张,东张的身边除去一个跟随母亲多年的女子,常为东张打理照顾外,没有别的亲人。母亲和三父所生弟妹都是不接近东张,瞧不起东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