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远远就听到从大厅上传来豪格和汉拔的争吵声，碧苔丝嘴角微微一笑，越过修尔走在前面。
“我已说过多次，那件东西不在我的手上！”豪格的咆哮声让本就已经残破不堪的城堡发出可怕的震动，仿佛随时都会倒塌下来。
而汉拔的阴冷的语气则让人从骨子里寒到极点：“豪格，十年前那件事你瞒的住别人你可瞒不住我，维尔瑟怎么死的，你还想隐藏下去吗？”
碧苔丝身体为之一僵，修尔过去拉住她的手想表示安慰，却被碧苔丝轻轻挣开。
“修尔，呆会拜托你一件事好吗？”碧苔丝低头说道。
“这个……”修尔已经预想到肯定与豪格有关，但他无法拒绝碧苔丝的请求，于是微微点头：“说吧。”
“我知道你现在已经拥有了不弱的实力，那么，呆会请保护我一阵——在我把话说完之前。我知道这很难办，尤其是豪格本身的势力对你的将来有很大影响……所以你拒绝的话我也不怨你。”
有点难办啊，修尔心里叫苦，不过嘴上还是答应了。
碧苔丝深吸一口气，走进了大厅。
“汉拔，你不要胡说！维尔瑟是自己喝醉从马车上摔下去的，与我可半点关系也没有！”豪格怒声道。
大厅里的气氛很紧张，豪格和汉拔分成两派剑弩拔张，撒拉瑟和隆站在一旁紧皱着眉头，不过没见到精灵和康拉德的踪影。
汉拔来这里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那幅画卷，就在刚才修尔和碧苔丝云雨之时，汉拔便指责豪格，想追出画卷的下落。豪格自然满口否认，于是双方便开始了对峙。
撒拉瑟想从中劝阻，却无法下手，双方矛盾太深。
他固然站在豪格一方，可也同时也想将汉拔拉为帮手。和梅林的战争让他和豪格都大伤元气，自然希望能多个助力。
三人中属豪格损失最惨，因此虽然这里是他的地盘，可在实力上却逊于汉拔，还好撒拉瑟无论如何都不会站在汉拔那方，
精灵和康拉德自然不会插手这种事情，也嫌双方太过吵闹，于是借口监视矮人离开。这让修尔暗地送了一口气，他并不想让精灵看到自己和碧苔丝亲密的关系，纵使精灵恐怕早已经知道。
当看到碧苔丝进来时，双方不约而同的停下了嘴巴，而汉拔再看清碧苔丝后更是露出惊讶之极的表情。
“汉拔叔叔很久没见呢，不知在和豪格叔叔聊些什么，可否让侄女也听听？”碧苔丝上去行礼，豪格和汉拔互看一眼，豪格尴尬的笑道：“我和……嗯，和汉拔他只是叙叙旧而已。倒是侄女你这些天想必十分劳累，我让人给你准备些食物可好。”
修尔来到撒拉瑟身边，轻声问道：“我的……老师去哪里了？还有康拉德大师？”
“他们说是去监视矮人，防止那个法师夜袭。”撒拉瑟回答，并向修尔小声说：“修尔子爵，你知道他们说的那件物品是什么吗？似乎还与碧苔丝的父亲维尔瑟有关系。维尔瑟我知道，盐湖区一直是他们家的领地，后来汉森娶了碧苔丝也坐上了盐湖的领主，可惜他没过两年就死了，最后倒成了你的领地。”
修尔耸耸肩，表示他也不清楚，这时又听到碧苔丝说：“豪格叔叔，这些日子侄女在您的城堡里发现个有趣的地方呢。”
“哦，什么地方？”
“是间很隐秘的房间……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侄女找到了这个。”碧苔丝笑语盈盈，从裙底拿出一个画轴。
豪格脸色不由大变，他急忙伸手去抓，却被早有防备的碧苔丝轻轻闪过。
当他再次要出手时，修尔和汉拔同时挡住了他。
看着修尔逐渐变化的身体和汉拔手中的长剑，豪格只好无奈的说道：“侄女，既然你发现了画卷，那叔叔我也没什么可辩解的。不过有一件事希望你要相信，那就是你父亲的死亡绝不是我干的。”
“哼，某些人刚才不是还信誓旦旦的说画卷没有在自己手里么？”汉拔微微冷笑：“现在却又说什么自己是无辜的？这种鬼话谁会相信！”
“我豪格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我和维尔瑟是多年的好友，盗他画卷确是我不对，可害他性命之事我是绝对不会做的。”豪格郑重其事的说道：“倒是你，在维尔瑟出事之时曾经失踪了半天，那段时间里你做了些什么，倒是可疑的紧呢。”
汉拔刚想开口还击，碧苔丝却抬步来到了壁炉旁边，并举起了手中的画卷，这个动作引起了豪格和汉拔的紧张。
“两位叔叔放心，只要两位叔叔不会动手硬抢，侄女便不会一个失手把画丢进壁炉里面。”碧苔丝微笑说道，她突然将画卷展开，于是一时间大厅上的人全都不禁望向她的手里。
这是一幅有着魅惑人心力量的画像，每个人看了之后都发现自己竟无法将视线从上面转移开！
画里是一个吹着笛子的赤裸少女，少女很美，是那种柔弱的美态，皮肤苍白，隐隐约约能看到肌肤下面淡蓝的血管。但最扣人心弦的则是她的表情，似乎饱含着对世人的怜悯和哀伤，而那双纯净似水眼睛则带给人一种可以将全部心事诉说出来的冲动。
少女的下面是无数面容扭曲的人像，他们的双手高高向上，像是要紧紧抓自己的命运，又像是yu望的展现，在血与火的背景下显得那么狰狞而邪恶。
与动作不符，他们的双眼都望着少女，眼中却是无比的平静，似乎被少女的笛声所打动。
丑陋与美丽，邪恶与纯洁，yu望与安宁，这种强烈的对比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有一种发自心底的震撼。
“就是它……吗？”豪格嘴里喃喃自语道，这幅画卷他到手后研究了多年，却始终不得其门而入。
“就是它呢……地狱的镇魂曲啊……”碧苔丝举着画卷，嘴角绽放出恶意的笑容：“我父亲在它外面又裱上了一层画，豪格叔叔恐怕没想到吧。”
听完之后豪格露出懊悔的表情，这幅画他到手之后曾研究过多年，试过各种办法，却从没想到这竟是画中夹画。
碧苔丝将画卷重新卷好，众人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
“我亲爱的碧苔丝侄女。”说话的是汉拔，他眼睛里闪动着贪婪的目光，在画轴上不住打转：“嘿嘿，不知你可有兴趣打算将它出售……它落在你手上并没有什么实际用处，嗯，我愿意拿十万金币来交换。”
“不，亲爱的汉拔叔叔，我并不打算将之出售。”碧苔丝摇头说道：“但我也不打算自己保留……那样的话只怕我也会落得和我父亲同样的下场吧。”
她的话让豪格和汉拔的脸上都同时为之一红，当年他们俩为了从维尔瑟手中取得画卷可用了大量不光彩的手段。
“那么，你想得到些什么呢？”汉拔急急忙忙问。
“我想知道真相！”碧苔丝斩钉截铁的说道：“十年前我父亲之死的真相，只要你们说出来，我会毫不犹豫的把画交给你们，当然最后谁得到画卷是两位叔叔的事，但至少不用担心画卷会被我烧掉……你们也不用担心我复仇……你们看，我只是一个单身的弱女子，又怎么可能对你们二位造成威胁呢。”
说到这里，她看了一眼修尔，接着说道：“你们也不必担心修尔子爵，他是什么样的人豪格叔叔应该知道的很清楚，您会认为他会为了一个和他仅有过肉体关系的女子而和对自己未来发展有着重大影响的人物作对吗？”
碧苔丝的话让修尔感到很不舒服，但他同样知道碧苔丝的话并非全无道理。
我会为了碧苔丝而和豪格作对吗？他扪心自问，发现自己无法得到准确的答案，或许会，也或许不会。
豪格和汉拔互看一眼，虽然对碧苔丝的提议感到有些古怪，但细细思索也想不出什么问题。
豪格踏前一步，沉声说道：“好，就这么说定……我敢保证我的每句话都没有半点虚言。”他叹了口气，脸上一阵阴晴不定，然后开始缓缓述说十年前的那段往事。
※※※
豪格城堡里的地牢,由于藏在地下,所以在先前的战争中并未受到什么直接的损坏,只是一直没人打理,里面早已污秽不堪。
其中还有大量饥饿而死的尸体，这里原就是豪格关押囚犯的地方，而大战一起便无人送食送水——会有谁去关心一群犯人？
当精灵和康拉德进来时便是这么一副凄惨的景象。
牢里散发的尸臭让精灵捂住了鼻子，康拉德倒不在意，领着精灵来到最深处的一间牢房。
矮人便被关押在这里，不但牢房里面被施加了各式封印，身上也被含有魔力的滕蔓紧紧束缚住。
可能是白天骂累了的缘故，矮人正在呼呼熟睡，丝毫不被恶劣的环境所影响。
“波吉儿真的会来么？”康拉德喃喃自语道，他又仔细查看了一遍封印，以确认没有任何疏忽的地方。
“他会来的……那个家伙我了解的很深。他不是会抛弃同伴不顾的人，在这一点上，他还是有着可爱的地方。”精灵捂着鼻子说道，她忍不住施放了一个风系的小魔法，将周围的秽物和臭气吹散，这才感觉好了一点。
看着熟睡的矮人，精灵和康拉德都决定不要吵醒他的好，对方那张嘴巴，一般人真无法忍受得了。
“妮娜啊，你对那个修尔有什么看法？”康拉德问了个很突然的问题，让精灵有些措手不及。
什么意思？精灵不知怎么回答，她想了想说道：“他是一个狡猾的人类，嗯，有时也很可爱。”
“不，他已不算是人类了。”康拉德摇头说道：“他是一名德鲁伊，虽然现在他连个德鲁伊学徒都算不上。但将来会是个很优秀的德鲁伊……他有个好导师，虽然我不知道他导师是谁……你可以想象一个普通人那么快就可以掌握变身魔法吗。”他不知道修尔的变身其实全靠戒指给他作引导。
“是，对此我也很惊讶，说实话我可没看出他在魔法上有多高的天赋……咦，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还要用以前的态度去对他吗？”
“当然，他只是我的奴隶，仅此而已。或许将来他成为德鲁伊后可能凭着本身的能力破除掉那个契约，但目前他还不行。”精灵有些不自然的回答。
“真的这样吗？那今天你怎么会在其它人类面前说修尔是你的学生，你在给他留面子不是吗？”康拉德不清不淡的说道。
“要你管！”精灵有些着恼。
“呵呵，你该清楚我们德鲁伊和你们精灵一族一直都是什么关系……”
“你到底想说什么，康拉德！”精灵忽地转身面向康拉德，怒气冲冲的问，甚至连一向的敬语都取消了。
“我是说，你该重新去审视你和修尔之间的关系了。”康拉德缓缓说道：“你以前可能只是把他当作一个好玩的玩具，可现在不一样了，这点估计你自己也体会的到，只是不愿面对罢了。我看的出，他对你有非分之想……这不是什么坏事，每个德鲁伊都对女精灵有着非法之想……呃，自然也不是绝对。
所以如果你对他没有感觉的话，就尽快解除掉契约远离开他，不要让他有进一步的妄想。以免他陷的太深，引起德鲁伊和精灵之间的矛盾和悲剧——以前不是没有过这种先例。”
精灵沉默了下来，她十分的清楚康拉德所说的话，由于本身特质的原因，大多数的德鲁伊对女性精灵都十分的执着，这就容易导致由爱生恨，而产生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你给我听清了，康拉德。”精灵突然发话说道，语气是那样的强硬且不客气以至于连康拉德都有些恼怒——多少年没有任何生物敢和他用这样的语气说话了，就算是精灵也不行。
“我的事，从来没有任何人可以插手干涉……就算我的母亲也不行！爱情这类无聊的东西，向来不是我考虑的问题，如果修尔他敢对我说些无聊言语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的干掉他……我所信奉和关心的只有一样东西，那就是力量。至高无上的力量，掌握一切的力量，所以没有任何事物可以阻拦我登上精灵族月夜祭祀的位置。不过，和波吉儿那个出卖灵魂给魔鬼来换取力量的家伙不同，这一切我都只会用我双手去亲自取得……我的命运，永远只掌握在我的手里！”精灵的话语里，充满着淡淡的骄傲，一种无视众生的骄傲。
康拉德放下了原本打算给精灵点教训的双手，这似曾相识的话语和神态勾起了他遥远的回忆……千年之前，也有个同样美丽同样骄傲的女精灵在他面前说出过类似的话，那个曾让他梦牵魂萦的她……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相似……
精灵和康拉德之间的气氛有些微秒，两人都沉默下来，各自都想着各自的心事。
“哈哈，你这个精灵小妞有意思！俺喜欢！”突而其来的大笑打破了场上的静寂，原来刚才精灵和康拉德的话语早就吵醒了矮人，于是他把精灵和康拉德的对话听了个满耳。
无视精灵和康拉德的怒目相向，矮人神态狰狞起来：“不过，你绝不能侮辱俺的兄弟，绝对不能！”他那通红的眼睛像是最可怕的野兽，在黑暗中让人战栗。
“兄弟？”精灵嗤笑道：“我对波吉儿的认识绝对在你之上……他做过什么，我比你清楚……原本是被誉为精灵族内第一天才的他，也是德鲁伊历史上第一个精灵德鲁伊，可看他现在却成了什么样子？哪里还有半分以优雅美丽著称的精灵的样子？那丑陋的外表，那难看的体态，真是精灵一族最大的耻辱啊。”
“你们懂的什么？他内心苦处，有谁会知道？”矮人低沉的咆哮引得整个牢房振动不已：“你们休想用俺来抓住他……他不会来救俺的，他知道俺是不死之身，你们根本拿俺没什么办法！”
“是吗……可惜的是，他已经来了呢。”精灵微微一笑，突然朝着牢房的一处墙壁高声道：“出来吧，波吉儿，你瞒不过我的触觉的，尤其是在晚上。”
随着一声轻轻的叹息，牢房的墙壁突然间仿佛变成水做的一般，在墙壁上以某个圆点为中心产生了一圈圈的波纹，泥土翻涌之间，一个圆圆的身形从中挤了出来。
“妮娜啊，多年没见，你的实力增加不少呢……白天的那一箭，差点就把我射死呢。”波吉儿尖细的话声在牢房内回响：“还有康拉德长老，您也健壮如昔呢。”
“波吉儿，你来这里干什么？”矮人挣扎着想起身，可是滕蔓紧紧的捆住他，让他无法挣动半分：“你该知道他们根本伤害不到俺的。你……你……真是气死俺了！”
“雷，我知道凭你肉体的强横这个世界上已经很少有能伤害到你的了。”波吉儿摇头轻叹：“但我知道我们德鲁伊中有一种秘法，可以直接从对方肉体中抽取出灵魂并封印起来——这原本是德鲁伊教中惩罚罪人的秘术，那样的话，对你来说是生不如死啊。”
矮人不自禁打个冷颤，他绝不怀疑自己兄弟的话，因为波吉儿原本就是一名元素系的德鲁伊。后来因为某个原因，背叛了族人，也背叛了德鲁伊。
“波吉儿，不要再说废话了，来做交易吧。”精灵冷笑道：“公平得很，用你自己来交换你的矮人兄弟。”
“好。”波吉儿倒也痛快，他来到矮人的身边，矮人刚想开口，却被他制止。
趁着身体背对精灵和康拉德，波吉儿飞快的把一件物品藏进了矮人的嘴巴，矮人深知这件物品的重要，一时间竟不敢张嘴说话。
波吉儿双手按在地上，一个魔法阵凭空浮现在矮人脚下，下一刻矮人便消失不见——这是一个传送魔法。
精灵和康拉德冷冷的看着这一幕，没有任何阻拦的想法，也不担心波吉儿会反悔，他们太了解波吉儿了。
“好了么？”精灵眉毛一扬，手腕一翻，两把细剑就那么突然出现在她的手里。
那两柄细剑呈淡蓝色，剑身仿佛是水晶铸就，在阴暗的牢房中荧荧闪动，散发着惊人的寒气。
康拉德退到一边，他知道这是精灵与波吉儿之间的战斗，他不愿也不必插手。
“真的要动手了吗……”看着精灵闪亮的剑尖，波吉儿心中感到有些悲哀。
想当年，他和妮娜还有另外一个女精灵，都是在族里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也是这一代精灵中最杰出的三个，可现在，却因为不同的选择最终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
如果上天让自己再选择一次，自己还会重新走上现在这条道路吗？波吉儿心里这样问自己，但找不到答案。
无奈的抬起双手，三个分别是红色、绿色、黄色的光球在他身边浮起，它们分别代表了火、风、土三种元素。
“已经可以同时操纵三种元素之心了吗？”边上康拉德的心底震惊之极，不亏是德鲁伊史上最年轻的元素使啊，在他记忆中最强大的元素系德鲁伊也最多只能同时操纵四系的元素之心呢……
不过既是这样，波吉儿也不认为自己能对付得了精灵。其实，论单纯的实力，精灵在他之下——就算是康拉德也比不了他。
但问题的关键是，精灵所选择的技艺，在先天上就死死的克制住了自己。
“来吧。”波吉儿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他周围的三个元素之心同时爆发出惊人的光芒，火焰，疾风化作两条蛇向妮娜攻去，而地面上却突然升起无数的石笋，企图将她活动的范围限制住。
自信的笑容在精灵脸上浮现，一瞬间，她的身子仿佛化作了一道微风，快的无法用肉眼追及。
双剑在精灵的手里仿佛是有了生命，而精灵就像是在跳一曲曼妙的舞蹈，任波吉儿的魔法如何猛烈，她总是有办法从间隙中避开。
“剑舞术……”康拉德看着精灵灵活的在波吉儿魔法中穿行的精灵，轻轻感叹。
而波吉儿已经大汗淋漓，他知道，当精灵逼近到自己身畔的时候，便是自己束手待缚的时候。
可我不会束手待缚的，为了对付你的剑舞术，我也不是没有准备啊，妮娜，这次你要失算了！波吉儿心底默默说道，并给自己打气，其实他并没有太大的把握，被誉为精灵一族最杰出的剑舞术，哪里是这么容易对付的？
精灵的剑尖已经到了他的眼前，就在这时，他突然双手一合，红色的火系元素之心和黄色的土系元素之心混合到了一起，而绿色的风系元素之心回卷住自己的身体。
“不好！”康拉德一见之下不由大惊，他知道暴躁的火元素和安稳的土元素这两种特质完全相反的元素混合在一起会有什么后果……他踏前一步，无数的滕蔓形成一堵绿色墙壁，把连忙回退的精灵包裹在里面。
在火元素和土元素相合之间，一道白色的光芒在精灵和波吉儿之间爆开……
PS：德鲁伊之中根据魔法的方向不同，分成三个派系：变身系、元素系、自然系。但并不是当选择一系之后就不能学习其它派系的魔法，比如：修尔是变身系的话，也可以学习其它两个派系的一些入门魔法，只是无法修习到太高深的地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