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初次炼药

临近黄昏时，小丫头来通传说，张家小姐求见。楚歌眨眨眼，让她请人进来。

吩咐小鸡，乖乖的当只鸡，如果敢在外人面前说话，立刻煮了它。小鸡眼泪汪汪，委屈不已的颔首。

张海云气冲冲的走了进来，一把攥住楚歌衣襟，几乎将她提了起来。丑陋的脸逼近眼瞳，无限放大后，口水几乎喷在楚歌脸上。“楚九！你在耍我吗？我从中午等你到现在！”

楚歌嫌恶的擦了擦脸，挣脱她的束缚，退后几步，淡淡道：“我们有约定过时间吗？”

张海云语塞，脸色青了又白，半响后，道：“你不是说一天后吗？！”

“药材准备好了吗？”

“啊，嗯，准备好了。”

楚歌懒懒的打了个哈欠，“炼药师呢？”没想到，修真小说里的药材，这个世界真的有。她之前还在担心若是没有该怎么办。

“什么？”张海云越来越跟不上楚歌的节奏了。

楚歌瞥了她一眼，“你不会指望我这个废材炼药吧？你放心？”

张海云很想撕烂楚歌笑嘻嘻的嘴脸，但只能忍着，叫侍从回去将张家的炼药师请过来。她则死死盯着楚歌，生怕她跑掉一般。

不久后，一个四十五岁的中年男人面带愠怒的走了进来。他神情高傲，不屑的扫了眼楚歌，那不可一世的态度，让楚歌笑得更灿烂了。

炼药的成功率大小取决于炼药师的能力和药方。为了避免失败，张海云准备了三份药材。

楚歌毫无请他们入内的意思，反正进去了也是被嫌弃，还不如省下口水。可她的沉默，却让张海云和炼药师尴尬不已。

炼药师被张家重金礼聘，平日里当祖宗一样供着，哪怕是张家家主都得对他客气三分。如今却被上水城鼎鼎有名的废物轻待，心中怒火之盛，恨不得将楚歌当药材炼了。

张海云赔礼道歉，好言相劝才没让炼药师怒极而去。张海云恨恨的瞪了眼笑意慵懒的楚歌，将这笔账记在了她的头上。

炼药师取出药炉，淡青色的火从指头射出，定于低低悬浮空中的药炉之下。他熟稔的将药材逐一放入药炉中，动作之快，残影横生。

她玩捏着小鸡，无视它的委屈和怒气，在炼药师第一次炼制失败后，淡淡的瞥了眼药炉里的灰烬，道：“张小姐，您确定他是你家供奉的炼药师？”

“你……竖子休得无礼！”炼药师恼怒。

“等你炼制成功后，我会很有礼的。”

第二次失败后，炼药师恼羞成怒的指着楚歌道：“你的药方是假的！”

“是么？”楚歌一脸“你将自己的失败怪罪在别人头上”的表情，在听到炼药师说“有本事你来”后，懒洋洋的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道：“如果我成功了呢？”

炼药师哪是那么好当的。见楚歌自取其辱，炼药师求之不得。

“我输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好。快生火啊，炼药不会，连火都不会生了吗？”楚歌毫不客气的将药炉拿过来，淡淡的瞥了眼炼药师。

炼药师气得险些一口老血喷涌。

张海云本想阻止，可眼神流转间，终究还是选择了沉默。

楚歌不认识那堆药材，但她记忆力超凡，按照炼药师方才的顺序，逐一将药材丢入药炉里。只在某种药材时，少拿了一半。

易颜丹炼制其实很简单，见习炼药师运气好点都能做出来。楚歌一边等待药出炉，一边考虑着失败了要如何应付张海云二人。

但这种考虑没超过两秒，她可是废材！废材炼药失败，还需要找什么理由吗？倒是炼药师好意思让一个废材炼药，传出去恐怕连祖宗十八代都会被人鄙视。

当一个黑黢黢、散发着淡淡臭味的药丸出炉时，炼药师眼睛都快瞪出来了。楚歌谦虚又惊讶的道：“哎呀，真炼出来了。运气，运气！”

炼药师死死盯着那颗药，不一会儿，一口老血终于吐出来了。

张海云心里暗爽，她早看不爽眼睛长在头顶的炼药师了。但好歹这是她张家的人，面子功夫得做。

“记得，不要吃饭喝水。否则出了差错，就剁你自己的手吧！”

张海云抽抽嘴角，照例威胁了楚歌一番，才拽着要死不活的炼药师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