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拜师2

只见阿娘抬了抬头，对着我一脸认真道：“不老不死，不伤不灭是南初仙门大多数人追求的，阿九觉得那样厉害吗？”

我哑然，那岂不是要受千万年的孤寂，看着身边的六道轮回，看着四季往复，看着奔腾不息的山川河流干涸枯尽。

阿娘看我这般，复又添道：“这世间，本没有什么神仙，人，妖。妄念多了，自然就有了。哪有什么厉害不厉害的，只要你愿意。”

她顿了顿，手里的儒衫打了个结，又往另一边勾起线来看着我道：“说到底，无非是谁成就了谁的不甘心。”

良久我都未曾开口说话。

半晌，阿娘结了手中的儒衫，往身上一披朝我炫耀道：“你看我给你弟弟做的儒衫可还行，我啊，可是几百年没动过女红了。”

我也只是点头附和道：“哪有，阿娘的手艺是全天下最棒的~”

正当我有些心不在焉的时候，阿娘的脸突然呈放大性的在我面前，沉声道：“阿九，你可甘心？”

我只摇头，不做应答。

是了，我怎么可能甘心，我怎么可能会甘心。

可我是妖啊。妖生来就是欲【河蟹】望横生的！妖生来就是要霍乱天下的！可我本没有恶念，我从未起过妄欲，上天为何要如此对我，我不甘心。。

“阿娘，阿娘。”恍惚间，我猛地一下扑到阿娘怀里稀里哗啦的痛哭起来。

哭道最后，我也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在哭，也忘记了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后桌上摆着做好的饭菜茶汤，心中顿时暖暖的。

“妖姐姐。妖姐姐。”扇柳站在门口，气喘吁吁的对着我呼唤道。

“阿扇。怎么了？”我随口问他。

“我，我想要妖姐姐同我一起去看临仙大典。今日宣布结果。”他如是道，眼里透着光，好似期盼。

我正了正身，扑腾到他肩头，柔声道：“你不嫌弃姐姐我给你丢人就成。”

临仙大典尾声。

周遭的所有人都穿的同往日有些不一样，神情无一不是凝眉看着青衫老祖。

整个场地的气氛都即庄严又肃穆。

青山老祖手上拿着一卷布告，一字一句的宣布道：“此次临仙大典，可谓是千年等一回。而我九难山下的孩子们，也是不负众望。此次得以选入南初仙门的共有八名。狸猫一族，黎霂。枯树一族，葳蕤。红牛一族，大牛。”

说道大牛的时候，周遭的人无一不是闷声憋着笑意，却还是有几人实在憋不住，大刺刺的笑出声来。

青山老祖只横眉一扫，清了清嗓子继续念道：“锦兔一族，秋瑟瑟。雪族，三千梵音、沐琉珠。婆娑灵谷，良姜。九难古族，扇柳！”

收起手中的布告，青衫老祖鼓起手掌对大家说：“让我们来恭喜这些孩子，希望他们日后学有所成，学以致用，将来造福九难山，造福天下苍生。”

而我，听到最后九难古族四个字的时候，才有了松懈。依着扇柳的性子，若是没选上，他该有多难过和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