蟠龙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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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回京 3

次日清晨,东平侯韩已和世子韩廷逸正准备去军营,刚走到府门口,内务府的人与韩已父子撞了正着。

来人赶紧给东平侯施礼,“奴才给侯爷见礼。”

东平侯赶紧道:“张公公免礼,不知公公来侯府所为何事?”

那张公公道:“禀侯爷,大公子廷宾昨日面见皇上,皇上对大公子很满意,赐了大公子一套丰县的铠甲,奴才专为送丰甲而来。”

这话让东平侯韩已吃了一惊,没有任何准备。原来韩廷宾这次回来是见皇上的,韩已真的没有想到儿子能出息到这种程度,小小年纪,可以单独面君。

昨日见到韩廷宾回来,韩已还以为廷宾只是随从,别人回来做个亲随,却没有想到韩廷宾此次担任重任回京。

韩已对身边的旺哥道:“旺哥,去叫廷宾过来。”

韩廷宾听旺哥说父亲韩已叫自己,快步跑到东平侯府门口,韩已,韩廷宾和韩廷逸所有人跪接圣恩,多谢皇恩浩荡。

内务府张公公道:“韩将军,这丰县的铠甲珍贵着呢。”

韩廷宾道:“有劳公公了。”

韩已道:“一点茶钱,请张公公笑纳。”旺哥将一封银子递与张公公。内务府张公公道谢和韩已告辞转身离去。

韩廷宾手摸着元治帝赐的铠甲爱不释手,东平侯韩已看着儿子的神情,也为儿子感到高兴,他没有想到皇上会把这么珍贵的东西赐给自己的儿子。

东平侯府城也曾有过一副丰甲,但是老东平侯去世的时候,穿在身上下葬了。

丰甲之所以珍贵是因为他的材料非常难找,好多年才能出几套,不知道材料什么时候能找到。

东平侯韩已对韩廷宾道:“廷宾,随为父去军营,为父有一些事情要细问你。”

父子3人并辔而行,韩东平侯韩已道:“廷宾,皇上怎么会把这么珍贵的丰甲赐给你呀?”韩廷宾道:“苏将军让我向皇上送1封奏章,皇上问了我一些事,皇上很高兴,就赏了我。”韩已觉得事都乱了,有一个疑问,自己这个参军一年左右的儿子,怎么单独能见到皇上啊!东平侯韩已说道:“廷宾,你别着急,慢慢跟我说,从头说,苏将军怎么会派你回京。”

韩廷宾很多事也想和韩已说,想让父亲分享自己的喜悦,但是毕竟是从军之前才和韩已相认,和韩已还有些生,所以很多话都没有说出来。听韩已如此说,于是韩廷宾从头说起来。:“爹,在意城大战的时候,苏将军火烧连营,当时匈支国主墨褐失魂落魄,被我抓住了机会,几乎生擒墨褐,苏将军很看重我,把我的选到身边做亲兵。”

听到这里,韩已的心里有了数,儿子表现的确出色,因为他知道,能被苏之成选在身边做亲兵的人,都是出类拔萃超乎众人的,泛泛之辈是决不会被苏之成看上眼的。

韩已点点头:“继续说罢。”

“爹,后来匈支国主墨褐派来了他们的右贤王语战。苏将军和右贤王语战谈话之后,把我叫到大帐,让我给皇上送1封信。”

东平侯韩已问道:“就让你自己吗?”

韩廷宾道:“是。”

韩廷宾接着道:“回京之后,我连家都没敢回,就直接去宫里见皇上。皇上听我是从前方来的,也很高兴。让我说一下前方的战事。我说了苏将军是怎么和墨褐打的,还有火烧连营时我几乎活擒墨褐。皇上很高兴,就赏了我的这套丰甲。”

东平侯韩已高兴极了,自己这个儿子还真是出息了,对世子韩廷逸道:“庭逸,你看看你哥哥这一年干得多好,你要多向他学习,为我韩家争光。”

韩廷逸的心里这个别扭,心说这都哪跟哪呀!从哪就出来个哥哥,他算个什么呀,张嘴哥哥闭嘴哥哥,原来的一个仆役役要骑到我头上了,我爹现在是怎么了。

韩廷逸不想去军营了,对东平侯韩已道:“爹,今早我去看母亲的时候,母亲说她有些身体有些不适,儿现在不放心,我想回去看看。”

韩已一听韩廷逸如此说,赶紧道:“百善孝为先,你回去看你娘吧。”

辞别了东平侯韩已,韩廷逸在大街上闲逛着,看着街边来来往往的人和两边林立的店铺,韩廷逸的心里还是有些郁闷,心想去酒楼喝些酒。

韩庭宾走至京城一家很有名的酒楼--东坡酒家。伙计见韩廷逸一身戎装,气度雍容,一看就是一位肯花钱的大主顾,赶紧笑脸相迎:“客官,您楼上雅间请。”

韩廷逸没有多说,点点头跟着店小二往楼上走。

这时候从楼上下来一批人,其中有1人喊道:“这不是东平侯府世子庭逸吗?”

韩廷逸抬头:“啊,你是?”

来人道:“世子,您贵人多忘事,我乃成王府的主簿楚余言呢,前些时日成王过生日时,你我曾有一面之缘。”

韩廷逸想起来了:“楚先生别来无恙。”

楚余言道:“世子不去军营,为何此刻出现在这种地方。”

韩廷逸毕竟是年轻,没经过什么事,接口道:“心里不痛快,不愿意去了。”

楚余言对身边人道:“你们先回府吧,我有事和这位公子攀谈攀谈。”

楚余言接着对韩廷逸道:“世子,余言可否陪陪世子解解忧。”

韩廷逸正是心中郁闷,想找人倾诉,见楚余言如此说便道:“庭逸求之不得,耽搁楚先生了。”

二人来到雅间坐下,楚余言道:“看世子眉头紧锁,可有什么愁事,如不见外的话,余言空长世子几岁,愿意为世子开解开解。”

韩廷逸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一些家事,算了家务事,不足为外人道。”

楚余言道:“世子还是和余言见外了。”

韩廷逸道:“楚先生不要多心,只是因为一些家务小事,不愿意叨扰楚先生。既然先生如此说,那庭逸就耽搁楚先生一会儿工夫,说一说,我心里也好痛快痛快。

楚先生,你知道我小时候有一个书童廷宾,一年前皇上招兵,廷宾从军走了。昨日,他从前线回来,我爹把我叫去,这个韩廷宾又突然变成了我的哥哥。”

楚余言心想:这东平侯府还是真有一些故事啊,平白无故的世子韩廷逸冒出来个哥哥。

楚余言道:“世子你说的是,这事搁谁也接受不了,世子你说。”

韩廷逸道:“我爹突然让我给这个从小就是我的仆人的人行礼,认哥哥。而且今早的时候,内务府的人给他送来了一套丰县的铠甲,说是皇上赏赐的。这下可了不得了,我爹是更来劲儿了,又说什么韩廷宾有出息,让我多向这个哥哥学习,你说这叫什么事儿。”

楚余言这事放在心上了,东平侯府的大公子竟然得到了一套皇上赐的丰县铠甲,圣宠可以呀!楚余言知道丰甲是可遇不可得的东西,有时候很多年才现身,材料非常难寻。皇上能把这样一套铠甲赐给韩廷宾,有苏之成韩已的面子,韩廷宾也是很得皇上欢心的,后生可畏呀!。

楚余言口中道:“的确丰县铠甲很难得,但是东平侯也不应该这么做呀,毕竟您是世子,你身上还有一半是皇族的血统,当今皇上可是你的亲舅舅啊。”

韩廷逸道:“楚先生,还是您懂道理,你看看我爹,我的向他学什么呀,还要认他当哥哥,我真是心理憋气。”

楚余言道:“世子,不是余言挑拨离间,既然您对韩廷宾不满意,就应该找机会教训他一下。俗话说的好: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敢骑在您头上,您是天皇贵胄,您身上有着皇族的血统,东平侯世子,他算什么,你就是把他怎么样了,他又能怎么样呢,教训教训他,让他再在您好面前苍狂,何必您自己在这里生闷气呢。”

韩廷逸听楚余言如此说,想了想:“楚先生,还是你说得对,看我哪天不教训教训他,让他再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楚余言道:“余言不才,公子有什么不方便,需要余言方帮忙,余言在所不辞。”

韩廷逸道:“那就多谢楚先生了。”

楚余言道:“来余言陪公子喝二杯。”

二人推杯换盏,一边喝一边聊起来。

吴兰芝这日休息没有上朝,正要出门,阿英走了进来:“兰芝姐,门外有一个老翁找您。”

吴兰芝想:这是谁呀?走到院中看见成王别苑的齐公站在门口。

吴兰芝很吃惊道:“齐公,快请进。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齐公道:“真是冒昧,吴公子。可是没有办法,阿环病了,头几日偶感风寒,没想到昨天就有不好的迹象。阿环忽然想听《春江花月夜》,我在成王府问了问,后来管家严末告诉我说:说你那天不是认识了一位成王的客人吴公子嘛,他是翰林院的,在翰林院认识的人多,你去问问他,认不认识会咏唱《春江花月夜》的人?“

齐公抱歉地冲吴兰芝1笑:“吴公子太冒昧了,不过没有办法,阿环这2天不好了,就想听《春江花月夜》,所以才冒昧地打扰你。”

吴兰芝道:“齐婆怎么啦,不要说什么打扰,我初通曲艺,《春江花月夜》我咏唱的还算过的去,我现在和您去看一看。”

吴兰芝对身旁的阿英道:“阿英,我去趟成王别苑,。”

吴兰芝对齐公说:“齐公,我们快走吧。”

吴兰芝心里满是焦急,她很是为齐公齐婆执子之手,与子携老的美好爱情所感动,这才几天呢,怎么就这样了呢,齐婆怎么就会不行了呢。

正出门,吴兰芝与来人撞个正着,韩廷宾一身便装,来看佩姑。

吴兰芝惊喜:“廷宾,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