蟠龙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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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悔3

徐甲道:“废话少说,你让红虞找东平侯韩已,给我弄个县令当当,咱俩算是两清了。”

佩姑的脑袋“嗡”的一下,“造孽呀,我怎么找了这么个无赖呀!”

佩姑冲徐甲哀求道:“徐甲,求求你了,放过红虞,我怎么都无所谓了,让我跟你一辈子也行,我伺候你,给你当牛做马。放过红虞把,虎毒不食子,红虞可是你的孩子呀。她刚过上几天好日子,你这么做,你让他在东平侯韩已面前怎么做人呢?”

那懿阳公主本来就看她不顺,给懿阳公主口实,再把红虞年从驸马府撵出来,你叫红虞下半辈子怎么活呀!”

“我要你个老妖精在身边干什么?你看你那一脸褶子,你可真是自我感觉良好。我要是当了县令,但有多少年轻美貌的姨太太,要你个哭丧脸的老太婆干什么,痛快去找红虞说这事儿,你不说,就别怪我不客气,我自己去找东平侯韩已,谁让他娶了我女儿呢!”

“你给红虞留点脸吧!”

“那就看你怎么做了,我在王家老店主,有信儿了,去找我。”

佩姑想到了死,可是自己死了,徐甲就不去东平侯韩已去闹了吗?

佩姑忽然羡慕起那些自杀的人,佩姑想:能自杀的人也是比自己幸福,因为它们在世上没有负担了。

佩姑觉得没路可走了。

怎么去着女儿红虞呀,红虞现在身怀六甲,怎么开这个口哇!万一红虞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闪失,叫红虞怎么和东平侯韩已交代。

在恐惧中过了不知道是几天,今天在怡芳院的她,一大早就被懿阳公主派人叫到了东平侯府。

珠光宝气,雍荣华贵的懿阳公主那种气势,倒没有让佩姑怯场,当年京城顶级怡芳院的花魁,王孙公子达官贵人见得多了。

佩姑只是觉得理亏。

“昨天东平侯府外来了一个50多岁的男人,大吵大嚷说是红虞的爹,让东平侯韩已来见他这个岳父,是怎么回事?”懿阳公主冷若冰霜的开口道,正眼都不看佩姑。

佩姑低头没有吱声。

“回话!”懿阳公主厉声道。

佩姑期期艾艾地开了口:“那个人确实是红虞的爹,只是当年他嫌弃我出身青楼,红虞还被出生,就已经将我们母女抛弃了。”

懿阳公主不想和一个怡芳院的人多纠缠。

干净利落道:“告诉他别再给驸马添麻烦,不然我就不客气了。叫你来是看在红虞肚子里孩子的面。”

出了东平侯府,佩姑一边走一边哭:“这可怎么好,摊上徐甲这么个滚刀肉,劝,徐甲也不听,他是红虞的爹,打又打不得。真是叫懿阳公主处置了徐甲,红虞今后怎么做人呢?那徐甲毕竟是红虞的生父啊!”

佩姑一边对吴兰芝叙说,一边哭着。

在怡芳院,是佩姑带吴兰芝长大的,佩姑很善良,吴兰芝来的时候,红虞那时候已到东平侯府了,不在怡芳院了。佩姑当吴兰芝自己的女儿一样,照顾得很周到。

吴兰芝心疼佩姑,看佩姑哭,她也跟着哭。

吴兰芝涉世不深,还没见过徐甲这样的人。以前在怡芳院只是听说一些负心男人的事,但却没有今天这样深的感受。

吴兰芝生气,但也一筹莫展。说红虞把他生父怎么,这话可真不好听,可那徐甲不达目的不罢休!

“佩姑,不要回怡芳院了,我这很宽敞,你就在我这儿住吧,省得那个徐甲再去骚扰你。”

“不用管他了,你也劝不了他,该来的早晚会来。”

也实在不想再看到徐甲了,于是佩姑说:“那就太谢谢姑娘你了,叨扰姑娘你了。”

“佩姑,你客气什么,你从小带我长大,你在我身边,我觉得安稳。”

“对了,姑娘,我回去收拾些东西,顺便替你问问孙妈妈吧,把你那张卖身契赎出来,看她要多少钱?我看姑娘你现在很富裕,可有那么一张卖身契始终是个事儿,不如一了百了。”

吴兰芝很高兴:“那就有劳佩姑你了。”

佩姑拿着东西从怡芳院出来的时候,左右张望,看不到徐甲的人影,这才快步走向状元街吴兰芝的住所。

吴兰芝见到佩姑,急切地问道:“佩姑,孙妈妈答应了吗?”

佩姑道:“我对孙妈妈说,在路上碰见你啦,说那日你跳河之后,被一个大户人家救起,现在那人家想替你赎身,问问多少钱。”

孙妈妈要了2,200银子,我对她说,我看那人家也不是太有钱呢,当初人家吴兰芝的爹没收你怡芳院一两银子,只是把人养大了,就要一点吧,孙妈妈还给我留点儿面子的,她要一千两银子。”

吴兰芝简直太高兴了,马上来到床头,打开一个描金的小盒,从里面把所有的银票都掏了出来,点了一下,总共是1,200两银票,留下了200银票放回盒子,吴兰芝把1,200两银票给了佩姑,

“佩姑,你现在就去办”。

佩姑说道:“姑娘,你放心吧,孙妈妈那人只要答应了,她不会反悔的。”

吴兰芝还是不放心:“佩姑,你这就去”,佩姑没办法,转身返回怡芳院。

同样的从怡芳院出来之后,得不小心地看徐甲在没在门口,这才向状元街赶去。吴兰芝拿着自己父亲当年写下的那张文书,只见上面写道:“兹有小女吴兰芝,年方六随,因本人无力抚养,自愿卖给怡芳院,我女成年后,一年内,只卖艺不卖身。一年后,兰芝自由选择一个客人,此人如愿为兰芝赎身,怡芳院不得阻挡。如违此约,契约无效。。

吴兰芝知道,怡芳院的一页彻底地翻过去了。吴兰芝的站起来,想把那张契约烧了,但是想到这是父亲吴打虎留下的唯一字迹,没有点燃,轻轻折了起来,放在了桌头的小匣子里。

东平侯韩已回府,来到懿阳公主的住处

懿阳公主问道:“怎么到我这儿来了?”

韩已顺口答道:“红虞不是身子不方便吗?”

懿阳公主脸沉了下来:“是你那红衣有孕才到我这儿来吗?”

韩已知道失言了,忙道:“雅宜,我这不是都忙昏头了,一天到晚忙着操练士卒,累得不行,前些时候,一直忙到后很晚,就在书房睡下了,好久没到你这儿来了。”

懿阳公主还是很关心兵马操练的,因为这天下是他们家的,没再说什么。

顿了一下,懿阳公主道:“唉,和你说个事,红虞他爹来了。”

“嗯,从哪儿冒出个爹?”

懿阳公主乐了:“你这什么话,谁没爹,这几天,有个男人在府门外叫唤,说你是他女婿,让你去见他,给他个县令当当。”

韩已皱了皱眉:“红虞知道这事儿吗?”

“我能告诉她吗?挺个大肚子,有个什么差池,那不摘你的心呀!”

韩已没有理会懿阳公主打趣自己:“红虞月份挺大了,别让她为这些事操心。”

“我找来她娘问了,那人却是红虞他爹,不过了早就抛弃她们母女了。”

韩已道:“这些小事,你就处理好了,不过不要太让红虞难做了。”

“就知道红虞。”

“我这不是想你了吗?来吧,不说那些个闲事,我们做些正经事。”

懿阳公主莞尔一笑,飞了韩已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