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学会放手 (3)
最后他敲了汤姆的门,汤姆开门时,怀特站在那儿正盯着他,脸上露出奇怪和不解的表情。
过了很久,怀特才说话:“汤姆,你帮我锄草了?我问了所有的人,他们都说没锄。杰克说是你干的,是真的吗?是你锄的吗?”他的语气几乎是在责备。
“是的,乔治,是我锄的。”汤姆说。
怀特犹豫了片刻,像是在考虑要说什么。最后他用低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嘟囔说“谢谢”之后,急转身马上走开了。
怀特和汤姆之间就这样打破了沉默。虽然他们还没发展到在一起打高尔夫球或保龄球,他们的妻子也没有为了互相借点糖或是闲聊而频繁地走动,但他们的关系却在改善,至少锄草机开过的时候他们相互间有了笑容,有时甚至会说一声“你好”。先前他们后院的战场现在变成了非军事区。也许不久后他们甚至会分享同一杯咖啡。
新开的杂货铺
人们交友,并不是要求别人赞同自己的行为,需要的只是理解。
——海涅
《山上宝训》的作者福克斯博士曾给文森特讲过一个故事:有个名叫西拉斯的人,面临着想不到的危机,进退维谷,差点砸了全家的饭碗。
此人在一个小镇上开着一爿杂货铺。这铺子是他爸爸传下的。他爸爸又是从他爷爷手里接过来的。他爷爷开这铺子的时候,南北两边正在打仗。
西拉斯买卖公道,信誉很好。他的铺子对镇上的人来说,就像手足,不可缺少。西拉斯的儿子长大后,小铺子就要有新的接班人了。
可是有一天,一个外乡人笑嘻嘻地来拜访西拉斯,情况便变得严重了!
此人说,他想买下这铺子,请西拉斯自己出个价。
西拉斯怎舍得?即便出双倍价他也不能卖!这铺子不光是铺子呀,这是事业,是遗产,是信誉!
外乡人耸耸肩,笑嘻嘻地说:
“抱歉。我已选定街对面那幢空房子,粉刷一番,弄得富丽堂皇,再进些上好货品,卖得便宜。那时你就没生意了!”
西拉斯眼见对面空房贴出了翻新告示,一些木匠在里面锯呀刨呀,有一些漆匠爬上爬下,他的心都碎了!他无可奈何却又不无骄傲地在自家店门上贴了张告白:敝号系老店,95年前开张。
对面也换了一张告白:敝号系新店,下礼拜开张。
人们对比读了,无不吃吃暗笑。
新店开业前一天,西拉斯坐在他那阴暗的店堂里想心事。他真想破口把对手臭骂一顿。
幸亏西拉斯有个好妻子。“西拉斯,”她低低的声音缓缓地说,“你巴不得把对面那房子放火烧了,是不是?”
“是,巴不得!”西拉斯简直在咬牙切齿,“烧了有什么不好?”
“烧也没用,人家保险过。再说,这样的想法是不道德的。”
“那你说我该怎么想?”西拉斯冒着火。
“你该去祝愿。”
“祝愿天火来烧?”
“你总说自己是个厚道人,西拉斯,可一碰到切身事就糊涂了。你该怎么做不是很清楚吗!你应该祝愿新店开业,祝愿它成功。”
“你这是脑筋出了窍吧,贝蒂。”
话虽这么说,西拉斯决定去一次。
第二天早晨新店还没开门,全镇人已等在外边。大家看着正门上方赫然写着“新新百货店”几个金字,都想进去一睹为快。西拉斯也在人堆里,他快快活活地跨到台阶上大声说:
“外乡老弟,恭喜开业,祝你给全镇人添方便!”
他刚说完便吃了一惊,因为全镇人都围上来朝他欢呼,还把他举起来。大家跟他进店参观。谁都关心标价,谁都觉得很公道。那外乡老板笑嘻嘻牵着西拉斯的手,两个生意人像是老朋友。
后来,两家生意都做得兴隆,因为小镇一年年变大了,就像老西拉斯的年纪。
海水是咸的吗
成功者与失败者之间的区别,常在于成功者能由错误中获得益,并以不同的方式再尝试。
——爱默生
一次,一艘远洋海轮不幸触礁,沉没在汪洋大海里,海轮上的9位船员拼死登上一座孤岛,才得以幸存下来。
但接下来的情形更加糟糕,岛上除了石头,还是石头,没有任何可以用来充饥的东西,更为要命的是,在烈日的曝晒下,每个人口渴得冒烟,水成为最珍贵的东西。
尽管四周都是水——海水,可谁都知道,海水又苦又涩又咸,根本不能用来解渴。现在,9个人唯一的生存希望是老天父下雨或别的过往船只发现他们。
等啊等,没有任何下雨的迹象,天际除了海水还是一望无边的海水,没有任何船只经过这个死一般寂静的岛。渐渐地,8个幸存的船员支撑不下去了,他们纷纷渴死在孤岛上。
当最后一位船员快要渴死的时候,他实在忍受不住扑进海水里,“咕嘟咕嘟”地喝了一肚子。船员喝完海水,一点儿觉不出海水的苦涩味,相反觉得这海水又甘又甜,非常解渴。他想:也许这是自己渴死前的幻觉吧,便静静地躺在岛上,等着死神的降临。
他睡了一觉,醒来后发现自己还活着,船员非常奇怪,于是他每天靠喝这岛边的海水度日,终于等来了救援的船只。
后来,人们化验这儿的水发现,这儿由于有地下泉水的不断翻涌,所以岛边的海水实际上全是可口的泉水。
谁都知道“海水是咸的,根本不能饮用”,这是基本的常识,因此,8名船员被渴死了。是“环境”害死了他们,还是“经验”?
绝境中的生者
不信任朋友比被朋友欺骗更可耻。
——拉罗什富科
饿到第三天的晚上,诺尼想到了尼玛克。在这座漂浮着的冰山上,除了他们两个以外,再也没有别的有血有肉的生灵了。
冰块裂开时,诺尼失掉了他的雪橇、食物和皮大衣,甚至失去了他的小刀。冰山上只留下他和他那忠实的雪橇犬——尼玛克。现在,他们两个卧在冰上,睁大眼睛注视着对方——双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诺尼对尼玛克的爱是真真实实的——就像这又饿又冷的夜晚和他伤腿上的阵痛一样真实。但是,村里的人在食物短缺的时候,难道不会毫不迟疑地杀犬充饥吗?
“尼玛克饿久了也要寻觅食物的。我们当中的一个很快就要被另一个吃掉。”诺尼想。
空手他可能杀不死尼玛克,这畜牲身强体壮,现在又比他有劲,所以,他需要武器。
诺尼脱去手套,解下了伤腿的绷带。在几个星期以前,他摔伤了腿,用两块小铁片和绷带捆扎固定。
他跪在冰上,把一块小铁片插入冰块的裂缝中,把另一块铁片紧贴在上面,慢慢地磨。尼玛克看着他,诺尼觉得犬的两眼似乎闪着异光。
诺尼仍然磨着铁片,尽量不去想磨铁片干什么。铁片的边磨薄了,天亮时分,小刀磨好了。
诺尼从冰块中拔出小刀,用拇指轻轻试着刀锋。太阳光照在小刀上,折射到他眼里,使他一时看不见东西。诺尼硬起心肠来。
“来,尼玛克。”他轻声叫犬。
尼玛克迟疑地看着他。
“过来。”诺尼叫。
尼玛克上前来,诺尼从那畜牲盯着自己的眼神里看到了恐惧,从它的喘气声中和缩头缩脑的样子里感觉到了饥饿和痛苦。他的心在流泪,他痛恨自己,又竭力压制这种感情。
尼玛克越走越近,它已经意识到了诺尼的意图。诺尼感到喉咙梗塞,他看到犬的眼里充满了痛苦。
好!这下是动手的时候了!
一声痛苦的抽咽使诺尼跪立着的身体一阵震颤。他诅咒小刀。紧闭两眼,摇摇晃晃地把刀子扔得老远。然后,他张开空空的双手,蹒跚着扑向尼玛克,他倒下去了。
犬围着诺尼的身体打转,嗥叫着。这下诺尼感到极度的恐惧。
他已经扔掉了小刀。解除了武装。他太虚弱了,再也不能爬过去取刀子。现在只有听任尼玛克的摆布了,而且尼玛克也非常饥饿。
犬围着他转,然后从后面扑了上来。诺尼可以听到这畜牲喉咙里的吞咽声。
诺尼闭上眼睛,祈祷犬的攻击快一些结束。他感觉到犬的爪子踩着他的大腿,犬呼吸时喷出的热气冲击着他的脖颈。他随时都要放声尖叫。
然而,他感觉到犬滚烫的舌头直舔他的脸。
诺尼睁开眼睛张开手,抱住尼玛克的头。头靠着头,他轻轻地哭了……
一小时后,一架直升飞机出现在北边天空。飞机上一个海洋巡逻队的小伙子俯视着下面,他看到了漂移着的冰山,发现冰山上有什么东西在闪光。
这是太阳光折射在什么东西上面,而且一闪一闪地在动。他让飞行员降低飞机,看到冰峰的阴影下,有一个黑而不动的像人一样的黑影。怎么,还有两个黑影?
他把飞机降落在一块较平的冰面上,然后上了冰山,黑影是两个——一个小男孩和一条爱斯基摩雪橇犬。小男孩已经昏了过去,但仍活着。那条犬无力地哀叫着,已经衰弱得一动也不能动了。
吸引了飞机上巡逻队员注意力的闪光物质是一把粗糙的小刀,刀尖向下插在不远的冰上,在风中摇曳着。
善良的天使
善良与品德兼备,有如宝石之于金属,两者互为衬托,益增光彩。
——萧伯纳
那个鸟声啁啾的早晨,当本把牛奶送到希勒瑞的堂兄家时,不像往常那么愉快。这个瘦小的中年男人看起来没有和人交谈的心情。
希勒瑞一家到加利福尼亚州的劳恩德尔镇不过几个星期。在找房子期间,她和丈夫、孩子们一直寄住在堂兄家里。当本把牛奶器皿从金属托架上拿下的时候,终于面色阴郁地说出了事情的大概。
有两个客户没结账就离开了小镇,他将不得不自己掏钱赔补。其中一个只欠了10便士,但是另一个却拖欠了79便士,并且没有留下地址。本对于自己已允许欠账的愚蠢行为感到万分沮丧。“她是个美丽的女人,”他说,“有6个孩子,而且另一个也快要出生了。她总是说,‘等我丈夫一找到第二份职业,我就尽快付你钱。’我竟然相信了她。我多蠢!原以为我做了一件好事,但我得到了教训。”
希勒瑞所说的只是:“亲爱的,我很遗憾。”当她再次看到本时,他看起来怒气更甚。谈到那些喝光了他的牛奶的脏孩子们时,他气得头发都竖起来了。
希勒瑞希望能帮助本恢复以往平静的心绪。她想到圣诞节快到了,并且记起祖母常说的一句话:“当别人拿走你东西的时候,你就给他们,这样你就永远不会感到自己遭受了掠夺。”
下一次,本送牛奶来,希勒瑞告诉他自己有办法使他对那79便士感觉好过一些。
“我不相信有什么办法,”他没好气地说,“不过说来听听。”
“就当是把牛奶送给了那妇人,作为圣诞礼物送给了那些需要它的孩子们。”
“你在开玩笑吗?”他气恼地回答,“我甚至还没有给我妻子送过那么贵重的礼物哩。”希勒瑞不再说什么,但她仍然相信自己的建议是正确的。
他再来时,希勒瑞一家就拿这个建议开玩笑。“你还没有给她牛奶吗?”希勒瑞会这样笑着问。“没有,”他反驳说,“不过我正在考虑送一份价值79元的礼物给我的妻子,除非另一个美丽的母亲也想利用我的同情心。”
每一次希勒瑞问这个问题,他都好像变得更轻松一点。然后,圣诞节前6天,那件事终于发生了。他来的时候,脸上绽放着笑容,眼睛熠熠发光。“我做过了!”他说,“我把牛奶作为圣诞礼物送给她了。这样做不容易,但我又失去了什么呢?都过去了,不是吗?”
“是的。”希勒瑞真替他高兴。“我真的觉得好多了。这正是圣诞节我有一个好心情的缘故。是我使那些孩子们有许多的牛奶放进他们的麦片粥里。”
假日来了,又过去了。两个星期后,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本差不多是兴冲冲地跑着来的。“等一等,听我说。”他说,他在另一个镇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回过头去看到一个妇人正沿着街道跑过来,手里挥着钱。他立即认出了她——那个有很多孩子、没有付账的女人。她长长的褐色头发一直遮到她幽怨而漂亮的眼睛。“本,等一会儿。”她喊道,“我有钱给你。”本停住卡车,走出来。
“我很抱歉,”她面色绯红地说,“我真的一直想付你钱。”她解释说。她的丈夫有一天晚上回家,说他找到了一个更便宜的公寓,也找到了一个可以晚上干的工作。于是他们立即搬了家,但她却忘了再留下一个地址。
“我已经有一点积蓄了,”她羞涩地说,“这儿是20便士,先还一部分。”
“不用了,太太,”本微笑着回答,“已经付过账了。”
“付过了?”她惊呼,“什么意思,谁付的?”
“我。”本抑制不住内心的自豪与喜悦说。
她朝他看着,好像也是天使,然后她嘤嘤地哭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也哭了,我一点都不明白我哭什么。然后我想到了那些孩子们有牛奶放在圣诞节飘香的麦片粥里,你知道那是一种怎样激动的心情?我真高兴你对我说那些话。”本说。
“你没拿那20便士?” “当然没有,”本憨厚地笑起来,“我是把牛奶作为圣诞礼物送给她的,不是吗?”
“是的,是的!”希勒瑞含着泪水不停地点头,她突然明白:真正的快乐来源于宽容和帮助,而刹那间,自己也就成了光芒四射的天使!
宽容与感恩
宽容是荆棘丛中长出来的谷粒。
——普列姆昌德
曼德拉因为领导反对白人种族隔离制度的政策而入狱,白人统治者把他关在荒凉的大西洋小岛罗本岛上27年。当时曼德拉年事已高,但白人统治者依然像对待年轻犯人一样对他进行残酷地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