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文摘精粹版3:天使走过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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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生活的真谛 (3)

“妈妈,再见了!当心别让虫子给叮了。”安杰尔拍了一下墓碑顶部,就像在拍一只爱犬的脑袋。迈克尔不禁有些心酸地笑了。对于她,这里永远是妈妈的睡榻,而爸爸则不断地将一束束鲜花放在她的床边。安杰尔永远也不会了解这个将她从医院抱回家的女人,也不会晓得这个女人曾经整个晚上在迈克尔怀中泣不成声,只因为“安杰尔总有一天会长大,上学,恋爱,嫁人,而我则成了一个老奶奶……”

想着想着,又一丝微笑不知不觉地挂在了迈克尔的嘴角。“过来吧,小美妞儿,我们一起回家去玩过家家吧。” “那我能扮成妈妈吗?” “当然可以。”他牵着女儿的手,转身离开,一同去迎接下午的来临。

人性的光辉

为了生活中努力发挥自己的作用,热爱人生吧。

——罗丹

埃尔达很容易动情。有一次,基罗夫芭蕾舞团的“天鹅舞”落幕时,他泪如雨下。每次在纪录片里看到罗查·班尼斯达创出“不可能打破”的纪录——不到4分钟跑完1英里时,他就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埃尔达想,他一看到人们表现人性光辉的一面,便会深深感动,而他们不必是伟大的人物,做的不必是伟大的事。

就拿几年前他和妻子去纽约市朋友家吃饭那个晚上来说吧。当时雨雪交加,他们赶紧朝朋友家的院子走去。埃尔达看到一辆汽车从路边开出,前面有一辆车等着倒进那辆车原先的停车位置——这在拥挤的曼哈顿区是千金难求的。可是,他还未及倒车,另一辆车已从后面抢上去,抢占了他想占据的位置。“真缺德!”他心想。

妻子进了朋友的家,埃尔达又回到街上,准备教训那个抢位的人,正好,那人还没走。

“嗨!”埃尔达说,“这车位是那个人的,”他打手势指着前面那辆车。抢位的人满面怒容,对他虎视眈眈。他感到自己是在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对他那副凶相也就不以为意。

“别管闲事!”那人说。“不,”埃尔达说,“你知道吗,那人早就等着那个车位了。”话不投机,他们很快吵了起来。不料,抢车位的人自恃体格魁伟,突施冷拳,把他打倒在他的车头上,接着便是两下巴掌。埃尔达自知不是他的对手,心想前面那个司机一定会来助他一臂之力。

令他心碎的却是,他目睹此情此景后,开着汽车一溜烟地跑了。

抢位的人“教训”了埃尔达一顿以后,扬长而去。他擦净了脸上的血迹,悻悻地走回朋友家。自己以前是个海军陆战队员,身为男子汉,他觉得非常丢脸。妻子和朋友见他脸色阴沉,忙问发生了什么事,他只能编造说是为车位和别人发生了争吵。他们自然知道里面定有蹊跷,也就不再多问。

不久,门铃又响了起来,埃尔达以为那个家伙又找上门来了。他是知道他朝这里走来的,而且他也扬言过,还要“收拾”埃尔达。埃尔达怕他大闹朋友家,于是抢在别人之前去开门。果然,他站在门外,埃尔达的心一阵哆嗦。

“我是来道歉的,”他低声说,“我回到家,对自己说,我有什么权利做出这种事来?我很羞愧。我所能告诉你的是,布鲁克林海军船坞将要关闭,我在那里工作了多年,今天被解雇,我心乱如麻,失去理性,希望你能接受我的道歉。”

事过多年,埃尔达仍记着那个抢位的人。他相信,他专程来向他道歉,需要多大的力量和勇气,在他身上,埃尔达又一次看到了人性的光辉。

至今埃尔达还清楚地记得,那天在他向他告辞时,他又一次情不自禁地泪流满颊。

快乐的真谛

所谓内心的快乐,是一个人过着健全的、正常的、和谐的生活所感到的快乐。

——罗曼·罗兰

在日常的生活中,我们往往见到有人乐观,有人悲观。为何会这样?其实,外在的世界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个人内在的处世态度不同罢了。

诺宾最深有体会的是他在一家卖甜甜圈的商店面前见到的一块招牌,上面写着:“乐观者和悲观者之间的差别十分微妙:乐观者看到的是甜甜圈,而悲观者看到的则是甜甜圈中间的小空洞。”这个短短的幽默句子,透露了快乐的本质。事实上,人们眼睛见到的,往往并非事物的全貌,只看见自己想寻求的东西。乐观者和悲观者各自寻求的东西不同,因而对同样的事物,就采取了两种不同的态度。

有一天,诺宾站在一间珠宝店的柜台前,把一个放着几本书的包裹放在旁边。当一个衣着讲究、仪表堂堂的男子进来,也开始在柜台前看珠宝时,他礼貌地将自己的包裹移开。但这个人却愤怒地看着他,他说,他是个正直的人,绝对无意偷诺宾的包裹。他觉得受到侮辱,重重地将门关上,走出了珠宝店。诺宾感到十分惊讶,这样一个无心的动作,竟会引起他如此的愤怒。

后来,诺宾领悟到,这个人和他仿佛生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但事实上世界是一样的,差别只是诺宾和他对事物的看法相反而已。

几天后的一个早晨,诺宾一醒来便心情不佳,想到这一天又要在单调的工作中度过时,便觉得这个世界是多么枯燥、乏味。当诺宾挤在密密麻麻的车阵中,缓慢地向市中心前进时,他满腔怨气地想:为什么有那么多笨蛋也能拿到驾驶执照?他们开车不是太快就是太慢,根本没有资格在高峰时间开车,这些人的驾驶执照都该被吊销。后来,诺宾和一辆大型卡车同时到达一个交叉路口,他心想:“这家伙开的是大车,他一定会直冲过去的。”但就在这时,卡车司机将头伸出车窗外,向他招招手,给他一个开朗、愉快的微笑。当他将车子驶离交叉路口时,他的愤怒突然完全消失,心胸豁然开朗起来。

这位卡车司机的行为,使诺宾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但事实上,这个世界依旧,所不同的只是他的态度。

花钱买欢乐

真正的快乐是内在的,它只有在人类的心灵里才能发现。

——布雷默

弗雷德里夫妇刚结婚的时候,为了买新房,日子过得非常节俭,吃快餐,开旧车,搬进新居前,挤在斗室里将就着。但迁居那一天的快乐情景,却使他们终身难忘。

安妮和弗兰克有五个孩子,经济拮据,但每逢假日却一定去滑雪,为此要购置七双滑雪板、七双长靴、七副撑杆及每人的滑雪衫,还要付来回的车费等其他开销。他们都认为弗兰克一家简直是疯了。最近弗雷德里又碰到他,他的孩子们都已各自成了家,“当然,我们那时过着清苦的日子。”他说,“最近,一个儿子在来信中说,他怎么也忘不了小时候滑雪时的快乐。”

一笔有限的收入有两种安排法:一种是精打细算地将衣食住行小心翼翼地考虑进去,虽然事事周全,但最终觉得毫无收获。另一种是把钱花在自己喜好的事情上,如果难以做到兼顾的话,还不如先满足重要的方面,而在其他方面克扣一下。有些人对于把钱花在那些有益的并能为家庭和自己的生活增加乐趣的事情上,总是犹犹豫豫,只想着攒钱备荒,放走了时光。其实他们这是只知攥紧手中的财富,却忘了去逮野地里的孔雀。

弗雷德里知道有这么一对恋人,打20岁起就开始为了下辈子的生活操心。当他们的同龄人在建立小家庭、安享天伦之乐时,他俩却一个念头地买房置地,积累钱财。等他们感到可以安心成家时,女的已39岁,这些年来一直在求医问药,也没能怀上一个孩子。当然,这是一个极端的例子,但说明了一个道理,当你确信某事物能使你的生活更为充实时,不论它是一次旅行,还是一个孩子,或是别的什么,你都应该尽力去得到它。

要知道,有的东西失去了便再也难以得到。

小时候的一件事令弗雷德里终身难忘。那时他的父亲失业了,全家靠吃鱼市上卖剩的鱼杂碎过活。一天他在一家商店的橱窗里看到了一只带红色塑料花的小别针,顿时他便发疯般的迷上了它。

弗雷德里赶忙跑回家去央求妈妈给一毛钱。母亲叹了口气(一毛钱能买一磅鱼杂碎呢),但父亲说:

“给他钱吧,要知道用这么便宜的价钱就能为孩子买到的快乐,今后是不会再碰上的。”那时弗雷德里就明白,这一毛钱所能买到的是永远闪光的金子。

当弗雷德里想到他那些心满意足的朋友们时,他总为他们花钱的态度感到吃惊。他们买不起车,但可以到夏威夷去度假,住陋室,却打扮得像个时装模特儿。更有一位老兄带着四个孩子在宫殿般的豪华饭店里吃了一次茶点,就为此,全家人过了两天只吃面包、奶酪的日子。“他们以后能记得的,唯有这一顿茶点。”那位老兄这样对他解释。

钱在生活中并不是决定一切的。一个真正有价值的梦想本身就具有了使其得以实现的力量。

弗雷德里有一个朋友,他的独生子在很小时就显示出音乐天赋,曲调一听便能记住,自己还能在钢琴上编歌。弗雷德里的朋友为使孩子能得到最好的教育,夫妻俩竟然驱车60英里送他到邻近的一个城市去就学。为此他们付出的代价是:妻子每晚去一个图书馆加夜班;丈夫是个教师,课外在家里设馆开课以增加收入。

今天他们的儿子已获得了两个音乐学院的奖学金,在几个美国最好的管弦乐队中演奏过。如果当初他父母给他请个花钱少的二、三流教师,他就不会有这样的成果了。

这说明了,从某种意义上看,金钱是第二位的。只要有眼光,看准了那些能使你幸福的东西,就应该不惜金钱去得到它。用你辛勤劳动挣来的一点钱,送孩子去野营或给自己买一件心爱的礼物,也许与你们的低收入不那么相称,但却提高了你生活的情趣和意义。

照章办事

世界上的一切都必须按照一定的规矩秩序各就各位。

——莱蒙特

忙完了一天的事,已是深夜。拉里夫·维内尔想起他应该理理发,刮刮脸。于是,他走进车站理发店,向理发师说明了来意。

“非常抱歉,”理发师可亲地微笑着,“我只能为手里有票的旅客服务。”

“店里一个顾客也没有,”他说,“是不是可以来个例外……”

“尊敬的先生,我们得遵守规定,一切都应照章办事啊!只有旅客才能在这儿刮脸理发!”说完,他把脸扭过去了。

于是拉里夫走到售票窗前:“我买一张火车票。”

“您上哪儿?”

“哪儿都行。”

售票员发火了:“您起码应知道您上哪儿去!”

“我根本就不打算上任何地方去,我想理发。”

“砰”的一声,售票窗子关上了。

拉里夫等了一会,又小心翼翼地敲了敲窗玻璃。“姑娘,”他竭力讨好地说,“请卖给我一张票吧!是理发店向我要车票。”

女售票员把窗子打开一条缝:“理发师要什么?”

“他要车票。他只给有车票的旅客刮脸。”他急忙重复道。

“好吧,卖给您一张去莱布尼茨的票。”她说。

拉里夫手里攥着买到的车票第二次走进理发店:“请看,这是我的车票,现在我想刮一下脸。”

“我看出来您并不打算乘车上路。”理发师微笑着说道。

“可我已经给您看过这张到莱布尼茨的车票了呀!对您来说,我就是乘客!”

“如果您为了刮脸才买车票,尽管您有车票,也不能算乘客。当然,在我们理发店您就难以达到目的!”理发师双手交叉在胸前,冷淡而有礼貌地说道。

拉里夫只好又来到售票窗前。“姑娘,”他对女售票员说,“车票也不顶事。请给我退掉吧。”

“不能退。”她遗憾地两只手一摊。

“为什么?我还没有用它乘车旅行呀!”

“如果您是为了旅行而买的车票,结果却没有乘车,那么可以退票。”女售票员笑容可掬地解释道,“一切都应照章办事。您一开始就宣称并不打算旅行,因此您无权退票。”

“也许您能代我为这张票付款?”拉里夫又找到了那位和蔼可亲的理发师,他知道理发是无望了。

“请等一下。”理发师放下手里的报纸,然后,他拿起桌上的电话。“好了。”打完电话后,他说,“您可以刮脸了……”

“总算可以了!”拉里夫高兴地喊出了声。

“……不过不是在这儿。”理发师最后一句话是:“而是在那儿——在莱布尼茨车站。”

喂,不要急

人们厌烦了寂静,就希望来一场暴风雨;厌烦了规规矩矩、气度庄严地坐着,就希望闹出点乱子来。

——契诃夫

安格尔先听到声音——尖锐刺耳的汽车刹车声,随即见到有辆车显然失控,朝着她和4岁的独生子直冲而来。

他们当时站在人行道上等候过马路,那辆大黑车在离他们两三米处冲上了人行道,这情景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没有撞到我们,”安格尔记得她当时这样说,却又好像没把握似的。然后她弯腰紧紧搂住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