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邂逅相遇（9）

见得不到有用信息，褚睿大笑着自破僵局，“看来真是场误会，让锦王爷见笑了。”

“无妨的。”夏锦兮微笑以答。

两人这才走进宴厅。

殷红暗舒口气，她刚才都以为夏锦兮准备把她交出去惩治，她已经做好随时挟持夏锦兮为人质。

显然夏锦兮只是无意撒谎，表露真相后就以当事人的身份为她洗白了，可事情没这么简单结束，问题已经不是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接近夏国使臣的行刺行为，而是她本身的身份。

这个身体的原主人是谁？

褚睿在和夏锦兮谈话期间时不时地注意她，褚睿眼中的疑问也没有因夏锦兮的几句话就能解惑，反而越来越困惑。这令殷红非常不自在，那个叫玖儿的女官似乎也不简单，居然能引起一国世子的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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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褚寒王因宫中有事，派遣褚睿为夏锦兮接风洗尘，举行了一场规模不大但却华丽醉人的宴会。

宴会结束后，褚睿告别。

夏锦兮起身回房。

殷红默默跟随，十足是个模范侍女代表。

四月初，是春暖花开的季节，但冰国的寒冷气候注定腊梅花常开不败。纯黄的素心腊梅静静地屹立在寒气中，风停，浓郁的香气长久地弥留在花枝周围。

一前一后行走于腊梅丛中，从宴厅到厢房，这段距离不算长也不算短。

夏锦兮双手笼袖漫步在殷红的前方。

静静的夜，风已止息，靴子踩着石板的声音异常清脆，腊梅花枝划过夏锦兮的淡金纹缎袍，发出轻微的“嘶”一声。

殷红下意识地抬头去看夏锦兮的衣面，精细的纹路雍华瑰丽，淡雅的色彩高贵而不张扬，白狐毛温柔地贴着夏锦兮细腻的脖颈，他的人就像白狐毛那般的令人温暖，也像白狐毛那样静静的没有一丝声音。

腊梅香飘散，那香味渗着冰国独有的寒气，但只要看着这个一步之遥的人，似乎也就不那么冷了。

“殷红。”夏锦兮突然出声，柔柔的声音，暖人心间，“你是谁？”

殷红走在夏锦兮身后，看着细细枝桠上，一朵小腊梅悠然飘落在夏锦兮肩头，仿佛一下子揪住了洁白的绒毛，怎么也不肯落下地去。她一边盯着那朵顽固的小腊梅，一边思考着怎么回答夏锦兮才妥当。

良久，她回道：“在你心里觉得我是谁？”

“就是不想去猜疑，所以直接问你。”夏锦兮顿了顿，又道：“也知道你不会回答，不勉强你。”

殷红迅速上前一步，抬手捏住夏锦兮肩头的小腊梅，“我说了，你也不会信的，倒不如不说。”

夏锦兮滞了一下，停步，疑惑地看着殷红指间的小腊梅，半晌才反应过来她刚才的举动，然后将目光移到她的眼睛，道：“你不说，又怎知我不会信？”

他会信吗？殷红奇怪地瞅住夏锦兮的眼睛，试图从他的眼底读到不一样的意图。可是她错了，这个人的眼睛就像天山仙池里神圣而纯净的池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