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多年的习惯改不了

莫音低头瞥见秦西的左手上，那道被手表遮盖却又隐隐露出一点的疤痕，有些狰狞，有些丑陋。

她想，这也算莫谦和秦西之间的一个回忆吧。

一个痛苦既又心寒的回忆……

秦西回来的消息没有告诉家里人，莫音只好带着她回到了自己的小公寓休息休息，秦西说她男友过几天来S市，到时候要她一起出去玩。

莫音真的很想问，老西，你真的放得下心中的他吗？

她的印象中，从小秦西就跟在莫谦屁股身后跑，军区大院都知道，秦西是莫谦的小跟屁虫，秦西从小扬言说长大后要做莫谦的新娘子。

她突然感觉心头有些感触，眼眶有些湿润，在秦西看不到的地方，她掏出手机，给莫谦发了个信息。

……哥，你对秦西有感情吗？

和秦西躺在床上，各自聊着自己这一年发生的事，遇到的人。

“老西，我还是想着他，怎么办？”

头顶覆上一只温热的手掌，秦西轻叹了一口气，不知是在为她默哀还是为她的感情路在可惜。

“音子，世界上的好男人，并不是只有他一个。”这话里，这语气，充满着太多的无奈。

莫音抱着膝盖蜷缩在床上，眼泪就顺着眼角滴落在席子间隙里，慢慢隐去。

她的无声哭泣，秦西没有察觉到，可她确实心太累了，她也知道女人二十四岁不小了，可无论遇上男人，她心底总会再说，不是他，不是他。

秦西的手机响起，她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笑着对莫音说着，“男朋友来查岗了。”随后接起电话，笑的一脸甜蜜。

莫音隐隐羡慕，这样自信又幸福的秦西真好，她也向往有个男友随时随地可以打着电话，说着情话。

就在你和我的世界里，没有别人。

他们说的法语，莫音听不懂，只能偷偷拂去眼角的泪痕，然后笑着和秦西对视。

过了一会儿，秦西将手机递到莫音面前，“给，他要跟你问好呢。”

莫音连忙摇摇手推脱，“不不不，我不会说法语。”

秦西将手机强塞到她手上，示意要她说话，她只好拿起手机，说了一句最简单的，“BONJOUR。”

电话那头男人低声呵呵笑着，“莫小姐，我会说中文。”

莫音瞪了一眼窃笑的秦西，只好硬着头皮继续交谈下去。

“你好，秦男。”

电话那头突然没了声音，她身边响起秦西的爆笑声，只见秦西捂着肚子，坐在床上指着她发笑，“音子啊，你这说话怎么还是这么有特色啊！”

莫音每次见到别人男友，说话的时候总会爆句冷门话，她不知道别人的男友叫什么，只好叫着别人的姓，后面再加个男字。

“呵呵，莫小姐说话真有特色，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秦西的男友，江文川。以前多亏莫小姐照顾小西了，过几天我会到S市来，莫小姐不会不欢迎吧？”电话那头总算是镇定下来了，江文川忍着极度想念秦西的躁动，好声好气的对着秦西心中最重要的朋友说到。

莫音恩了几声，之后随便说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老西，你男人挺温柔的。”后知后觉的莫音才想起对江文川的第一印象。

秦西嘟着嘴，那化着紫色眼影的眼睛不确定的眨呀眨，心里在想，江老虎肯定又披着羊皮装好人了。

“应该吧……你到时候见到他就知道了。”

秦西卖了个关子，既然音子觉得江老虎温柔就温柔吧，希望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音子别被江老虎给吓倒了。

左少的身份不是盖的，王局办事效率出奇的高，这才没多久，陶院长打电话来，语气有着收敛的嚣张和不安。

秦西稍稍收拾了一下便和她出门了。

坐在出租车上，秦西才记起莫音的那个男朋友，“哎，音子，你那男朋友呢？你们怎么样了？”秦西努力回想莫音男友的名字，可始终都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她只记得那个男人，很一般。

“分手了。”莫音无所谓说道。或许开始是有那么点震惊，夏阳会和陶子在一起，可是现在她什么都不管了，心如止水，这破事，能躲就躲。

秦西讶异了一声，不过音子和那个男的分手也是迟早的事，俩人性格差异太大，更何况音子心里还住着一个人。

她们来的时候，正巧是下课时间，在操场上的男同学们看着她和打扮靓丽的秦西走在一起，忍不住吹了吹口哨，惹的秦西咯咯直笑，“现在的小孩啊，真是胆大。”

办手续要跑几趟，秦大小姐当然不会跟着莫音东奔西跑，她就坐在操场边的看台上等着莫音。

“音子你快点，我只等你十五分钟啊！”

身后响起秦西的声音，莫音加快脚步一溜烟跑进了办公楼。

没有跟陶院长废话，直奔主题办着手续，莫音见陶院长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心里不禁冷笑。

他是不是想问，她一个音乐老师凭什么可以请得动局长出面？或者是想问，“包养”她的人来头是什么？

交给陶院长一封信，让他代转给曾立立后，在陶院长打探的眼神下，走出了办公室。

这栋办公楼是学校理事和校长才有权利在此办公的，一般楼层只有一两个办公室，精致豪华的装潢，白的发亮的地板，生生的讽刺着这所有名的私立学院，是用钱堆砌而成的。

“莫音，你在嘲笑什么！”